441 混沌降臨前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兩顆星球的碰撞產生的震『蕩』並未讓秦恩動搖，他有些興趣盎然的望著這裡的空間，一時間也沒有關心周圍狀況的想法。

認真說的話，以這種樣子在宇宙飄浮絕對是一次新鮮的體驗。

“宇宙很神奇。”男人慢吞吞的轉過頭，看向那個銀髮女人，又開口問道：“你覺得呢？八意永琳?！?

那位月之賢者她現在已經脫離了險境。

但是也沒有那麼樂觀，月之賢者她的精神與生命力已經損耗到一定程度了。剛纔的星球撞擊與上一次的岡格尼爾轟炸也許殺死了他一次……唔，那有些少了，難道是殺死了兩次？也有可能是三次？也許更多？縱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身體還完整），但是八意永琳現在的確確變的虛弱了，眉宇當中疲態十分明顯。

“你也只是一介文人，本來你的工作只是在時候運籌帷幄，絕對不是在戰場上跟我這樣善戰的妖怪進行正面的決戰?！?

秦恩覺得這是一個錯誤，八意永琳是那種絕對不應該被推上戰場的人。

她真正發揮餘熱的地方是指揮強大有力的力量或者與敵人的陰謀家進行博弈……就算是單純的作爲內政型人才都比現在的位置要更加適合她。

“你們永遠亭太弱小了，真的太弱小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生活在幻想鄉內與世無爭？太甜了。”?? 反抗在幻想鄉441

這個男人說的沒錯，八意永琳不得不承認自己策略方針的失敗。的確，她是遠近聞名的月之賢者——創造了月之都，並且一手開發了蓬萊之『藥』，又被月面人視爲先賢……可是她創下這些基業、這些名氣的時候她也是以月之民的主心骨、月之民信仰的賢者大人身份存在的。

從一開始，八意永琳就是屬於上位者，弓術只能算是興趣，制『藥』能力是才能，天生抗『性』毒素是本能……她真正鼎盛的時候是帶領月之民前往月球開創文明的那段時間。

“但是，八意永琳你卻拋棄了那個星球，那些尊敬你的臣民並且放棄了王位……當獅子放棄了自己的爪牙、狼王放棄了狼羣，會發生什麼悽慘的結局都不會意外吧？”

失去了爪牙的獅子會失去自己的地盤，也會失去自己的配偶，放棄了狼羣的狼王也只是一匹普通的狼而已，甚至它還可能沒有其他狼強大。

“你爲什麼知道這麼多？”

被這麼一說八意永琳也不僅心裡覺得怪異，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對月之都情況瞭如指掌？

“……因爲我沒有放棄我的爪牙，並且我這一匹孤狼也一直都在尋找自己能掌控的狼羣。”

秦恩的立場幾乎和八意永琳完全相反，這個女人是主動放棄，而男人卻主動去追尋……

而猜出這些倒不是秦恩有推算天道之能，這是他根據自己的判斷力從那兩個兔子的記憶與世界觀中分析的。不過，他這句話並非是單純爲了氣月之賢者說出來的，吞噬了鈴仙的確是他做的，可是若沒有人配合的話，他也沒有那麼輕鬆得手。

“我一直都在尋找我能支配的、也正在等待領導的狼羣，並且無時不刻磨礪著我的爪牙?！?

秦恩慢悠悠的在宇宙空間當中轉過身，也只有這個時候，八意永琳纔看到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他沒有之前看到的那麼年輕了……他的下巴附近已經長滿了黑『色』的胡茬，原本臉上存在的那一點稚氣盡去。黑長直也已經不太適合這個肉體年齡了，秦恩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將髮型改變了一下，多餘的頭髮完全被剪了下去變的乾淨利落?？上н@並未讓他變的更年輕，反而添上了一份暮氣。

但是，眼神卻是重點，只有眼神卻沒有什麼變化，這個男人雖然變成了中年的模樣，可是眼神依然是那樣桀驁不馴。他的靈魂依然是年輕人的，他獨有年輕人清澈與勇猛，跟那受到數十年時間沖刷變的衰老的外表不同，他的靈魂依然年輕。

“你變弱了，八意永琳，和曾經我心中的夢魘完全不同了，你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

“優勢『蕩』然無存？小鬼，你真的這麼認爲？”就算變成了這幅樣子，永琳依然毫不猶豫的用最蔑視他的那個稱呼來叫他，小鬼？秦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甩掉這個稱號。

努力的不去在意那無聊的細節，秦恩開口道：“我說的優勢，是指你原本在我印象當中的武力——而從現在看來，除了腦子轉的快點和手段多點以外你的戰鬥力也不怎麼樣?！?? 反抗在幻想鄉441

男人淡淡的呼出一口氣，永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個宇宙空間當中吐出這口白氣的。

“你並沒有我原本認識的那麼強，不，應該說，你真正的強大，並非是武力?！?

他的話匣也被展開了，他的舉止是那麼的悠閒從容——甚至優雅，充滿了王族氣息，猶如古代帝國的君王一般，身上散發的氣質無時不刻向別人說明他的強大。

“呵呵……”然而，對於這樣的氣質，八意永琳卻不置可否。

畢竟這不是屬於現在的秦恩的東西，這是未來這個男人十年後纔會擁有的，就好比讓一個本來在印象當中就很囂張的年輕人突然變的沉穩起來一樣違和……這樣氣質是持續不了多久的，若是持續久了不是這個人真的大徹大悟了什麼就是他被魂穿了。

而大徹大悟是不可能的，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大徹大悟，他只是借用了力量而已。

“你的弟子——鈴仙_優曇華院_稻葉太不爭氣了，雖然你一直都在努力培育他，可是很可惜，她是個毫無前途的月面士兵而已……”

自己的弟子被污衊了，作爲師傅的多少要說些什麼——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只是，八意永琳並沒有『插』口，因爲秦恩描述的，的確是一個事實而已。

“就算你隨便去外面找一個人類，你好好的教育他一番的話都比腦袋已經僵化的、思維作戰已經完全程序化、ai化的鈴仙要強大的許多?！?

並非是才能問題，只是鈴仙的思維完全僵化了，就算八意永琳去改造她的思維也沒辦法改變她的作戰方式太過於依賴數據判斷……或許，鈴仙在軍隊裡會是非常可靠的士兵，但是在講究個人武力的幻想鄉當中她的這個士兵的優點卻是最大的弱點。

“蓬萊山輝夜毫無進步的想法，因幡帝整日在與你周旋，鈴仙的才能沒有多少……你只是忙碌著永遠亭的工作……大部分還都是想辦法向外面隱藏永遠亭的消息——”

秦恩說到這裡的時候，嗤笑起來：“這樣你能知道我計劃的偷襲，簡直難如登天。”

八意永琳完全改變了生活宗旨，這不是【生存】，她只是單純的【隱匿】。

這是她的敗因！

“不，其實這也根本不怪你……八意永琳，永遠亭你實際上根本沒有人手可用的！沒有人才、沒有人手、也沒有可靠的手下，更沒有能讓你交託心靈的存在。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這也是鈴仙這個逃兵突然逃亡到地上世界的時候八意永琳將其當做寶一樣收下的原因。

鈴仙還在爲此感動了許久……

信賴的人沒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沒有辦法信賴，領袖完全沒有上進之心……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永遠亭，可卻讓這位月之賢者也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

她可以當軍師、可以做文職、也可以做醫生，唯有和強敵戰鬥不是他的工作。在以前那個時代，八意永琳可是在月之都內的王宮內指揮著真正的強者從而觀看戰局進行謀劃。

然而，她現在居然要落魄到親自和一個小年輕的一起鬥氣。

八意永琳在這次的戰爭幾乎同等於敗北了，數次被秦恩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她並沒有心悅誠服，因爲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那種需要本身去戰鬥的那種類型。

“別說的好像是你很冤似的，八意永琳，放棄月之都地位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秦恩譏諷著她推卸責任的態度，若不是她放棄了權利與自己的地位……或許，秦恩根本連碰面都碰不到她，就會被一羣受到她『操』控的強者圍毆，被『逼』迫的寸步難行。

“你不會明白的?！?

“也許吧……你的心情，我這輩子或許都不會明白……”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八意永琳閉眼不言，似乎純粹的將這個男人說的話當成了放屁。

或許，還真等於放屁。八意永琳也許在剛剛來到地上的時候真的考慮到了妖怪們的襲擊的問題，但是，這位習慣了月面上人才濟濟狀況的賢者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用之兵！

“不，我們有很多話可以說——不知道月之賢者此時有沒有考慮過轉投他人的想法？”

“…………！”

突然的，這個男人提出了這個提議，這個提議讓八意永琳猛的睜開眼睛——看向他。月之賢者從來沒有想到——尤其是來到幻想鄉以後，自己居然有一天被這麼說。

她並沒有直接的拒絕，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可是眼神當中已經能看到一點好奇。

秦恩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說服這個女人。

（只是，有些頭痛啊，本來我就不是那種善於說這種‘好事情’的類型，比起這種當古代說客的事情，我還是更喜歡用語言去羞辱別人……畢竟後者只需要考慮自己的快感就好了。）

秦恩深呼吸了下：雖然宇宙當中沒有空氣，可是也忍不住做了這樣的動作。

“你失敗的原因只是因爲你的怠惰、再加上你本身並沒有什麼能信任的人你的才能不該是如此，你不應該做這種衝鋒陷陣之事，你的能力，是不能用在這樣地方的…………”

“那你有什麼建議呢？”八意永琳面無表情的問道，自然，不是真正有這個想法，而是單純的要戳破這個男人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這讓秦恩覺得有些鬱悶。

（唔，這個女人，甚至都不打算讓我說出打動她的話，算了……只能開門見山了。）

秦恩越加越體驗到這個女人一旦是處於那種不能動手的立場後給人帶來的麻煩——可是對應的他也看到了敵人因爲月之賢者這樣的本事而困擾的時候。

這份才能，只是作爲敵人，太可惜了！秦恩真心的爲這樣的人才感到心痛！

不過跟這種類型的傢伙相處還是直來直去的簡單一點爲妙，比算計只是自取其辱。

“很簡單，我的意思就是說——八意永琳，你投靠我怎麼樣?！?

已經超越了大妖怪的鬼神向著這個月之賢者拋出了橄欖枝……

雖然在之前兩人曾經一度打出火氣，並且秦恩也認爲自己必須消滅她，可是當做起來的時候也是何其困難！不老不死之軀，秦恩早就失去了魔眼，只能單純的殺死這個女人。封印法術他又不懂……這樣一番下去，八意永琳被殺的疲憊，秦恩殺人也殺的很累。

他已經沒辦法計算自己幹掉這個女人多少次了，於是，不知不覺的就起了招撫之心。她的才能……真的不該用在戰鬥上，這份才能應該用在別的地方。

“我是不可能放棄公主的，我效忠的人只有蓬萊山輝夜一人。”

“一點餘地都沒有麼？”

“一點餘地都沒有。”

八意永琳拋棄了月面全部的榮華富貴，就是爲了蓬萊山輝夜一個人。秦恩知道了，將這個女人收爲家臣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若是蓬萊山輝夜死掉的話，那你能否投靠我呢？”

“呵呵呵，小鬼，你認爲，你要是真的殺了公主，我能投靠你？”

八意永琳看秦恩的目光像是在看明知故問的傻瓜。

“哈，也是，估計到那種地步你會恨死我?！?

“恨麼……哼，誰知道呢。而且，我也不認爲你們能殺死公主殿下——”

“是因爲不老不死之『藥』麼？”

“不，公主殿下，在服下蓬萊『藥』以前就是脫離了世間輪迴的存在?！?

“…………？”

話，只是到此爲止了，永琳沒有繼續多說。

其實，服下蓬萊『藥』只是蓬萊山輝夜給自己找個離開月之都的藉口，順便節省一些麻煩……

“我永遠不可能背叛公主殿下?！?

因爲輝夜是真正的不死不滅存在。

就算將輝夜殺死也沒有用，永琳依然能找到公主的下落然後成爲她的家臣。

“真是固執啊——”

八意永琳這麼有信心的原因是因爲這個。

這個賢者是不會單純的、毫無道理的去【相信】某個人呢，就算是羈絆也是有限的。

只是因爲輝夜例外——蓬萊山輝夜是超脫三千塵世輪迴的不滅存在，這是她相信她的原因。

因爲無論如何輝夜的下落她都能找到，就算失敗了只要離開並且重新開始就好了。

永琳根本就不執著於勝負，從一開始輸的場面就不大，就算慘敗也是有限的……

“真是忠誠啊，簡直讓人感動的落淚……”

雖然說的很感動，可是秦恩本人卻十分不耐煩。

隨後重新看向八意永琳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八意永琳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手中多了一個人。

粉『色』的長髮……還有那西裝短裙。

“優曇華院——？”

“看來你還認識你的弟子啊，並且你還這麼緊張，嗯——這我就放心了，你擔心的不止一個人啊?！?

秦恩手中的人正是鈴仙_優曇華院_稻葉。

“…………”八意永琳看到她出現在秦恩旁邊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的意圖是什麼了。

她沒有傻呵呵的像電影裡表演的那樣跟這個男人廢話：“放下她”之類的，那種蠢事永琳不會做，做出來的話，這個男人對月之賢者評價會迅速降低。

力量的變強讓這個男人的容量變大了，八意永琳自認爲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只是自己奈何不了這個男人，他也沒辦法奈何自己怎麼樣……不過比起之前來說，秦恩要多了一絲寬宏大量，這就是能力變強以後帶來的心境變化了，縱然眼神與靈魂是一樣的，可是對永遠亭的殺心卻沒有那麼強烈了，也不怎麼執著於和八意永琳的勝負了。

其實也真的不用執著了，因爲現在的秦恩無一不都超越了八意永琳（單純力量），他已經從曾經『迷』途竹林的噩夢當中走了出來，並且重新認識到了月之賢者的能量。

八意永琳雖然不太想當這個男人的手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利用的機會就是這個男人寬宏大量的時候，絕對不能做出降低自己水準的事情，那樣他會一直維持這樣的尊敬與重視，而這種心理狀態就是八意永琳的機會。

只是，在見到鈴仙出現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候，還是多了一些憂慮。不是臨時起意，恐怕這個念頭他也很早就計劃了，只是今日變成了現實而已，鈴仙還真的是永琳的一個軟肋。

除了輝夜以外的軟肋……畢竟，生活了那麼久，怎麼的也有感情了，尤其是早就自認爲放棄一切的八意永琳，平日裡戲弄歸戲弄，可……這些人，無一不是永琳的家人啊。

這是秦恩的威脅，鈴仙就在他的手中——這個兔子成爲了他的底牌。

“她還活著，不必那麼擔心?！?

秦恩慢慢的將昏『迷』的鈴仙臉龐轉給永琳看，的確按照他說的那樣，鈴仙根本沒有受傷。只是因爲一時間沒辦法醒過來，也無法做什麼……僅此而已，正常來說放出來只要三四天就能自己醒過來的狀態。

“但是，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有傷害她嗎？因爲，她是棋子，本來我決定用她來『逼』死你的棋子?！?

八意永琳知道了這個男人惡毒的想法，他若是在正常決鬥沒辦法贏得優勢的話，他會毫不客氣的利用這個少女，來爲自己迎來勝機。嘴上說的很溫柔，可是心裡卻是真正的毫無留情。

冷酷、殘忍……卑鄙。真的跟人類一樣。

但是八意永琳並不怨恨他的這種陰謀，除了有些不快以外也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因爲類似這種事情，月之賢者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不錯，這的確是將風險降到最低的狀況……”

甚至，還出言同意了這種戰略，看上去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弟子。

秦恩在這一瞬間產生了疑『惑』，但是思考了下就明白了她這樣子純粹是裝出來的——這麼相信著的秦恩反而更加抓緊了鈴仙，沒有『露』出一點破綻。他可不是電影當中劫持人質的弱者，那種人只是敗犬而已。秦恩只是在僵局的時候打出一張牌——

一張能讓僵局化解並且變的有利於自己的王牌，一種攻略方式而非用在逃跑上。若是用在逃跑上的話八意永琳倒是有無數的方法去解救鈴仙，但是現在，主動權在他手上……

（適得其反了……）

對方也是聰明人，並非是他沒什麼頭腦，他只是對效率感興趣。若是這個舉止沒什麼效率的話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做無用的事情。

但是就在八意永琳思考下一步怎麼做的時候，昏『迷』的鈴仙身體氣息突然變的極端不穩定……絕對不是幻覺，八意永琳感覺到了，自己的弟子現在生命力正在慢慢被削弱。

“這可不是我的做的。”秦恩靠著鈴仙是最近的，自然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單手拎起鈴仙，將她現在的狀態展現給永琳看——仔細的讓她看個清楚。鈴仙優曇華院，現在全身都在發抖，並且面『色』發紫……無論是看還是聽或者是聞，都得不到什麼好消息。

那樣子，像是慢慢的沉入水底、一點一點失去掙扎力量的溺水者。

八意永琳何等精通醫學與身體構造，尤其是自己弟子的身體構造——她變成這幅模樣以後，賢者甚至不需要多想什麼就知道她現在的病因是怎麼回事了。

“我並沒有給她下一些隱疾什麼的，也沒有拿走她體內的器官，但是——”

秦恩騰出另外一隻手，像是向人介紹一般的指點著這太陽系之外的空間……

“在這種地方將鈴仙拿出來，除了用來讓你安心以外，還有什麼用處，你也明白我要的是什麼了吧？”

在這裡，鈴仙絕對會死！

倘若是在太陽系內或者是她醒來的話，倒是不會這麼快死亡，可是她一直都被秦恩的力量侵|犯著，尤其是借用她的力量的時候，現在的鈴仙可以說是虛弱到了極點。

在這種狀況下來到了沒有任何魔力與靈力存在的宇宙空間當中……還沒有脫離規則內的鈴仙自然不可能在身體內形成小宇宙供能，並且她體內那所剩無幾的能量在宇宙中加速流失！

這樣，死亡是早晚的事情。

將妖怪換成人類，將能量換成氧氣，將宇宙換成海洋，這樣就很好理解了，她不是八意永琳和秦恩這樣能在海里游泳搏鬥的奇葩，並未超越規則的鈴仙將會在這裡被淹死！

“八意永琳，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啊，若是你不趕快答應我的話，你的弟子，會被淹死的?！?

“……！”

月之賢者在這一瞬間就做出了決斷，毫不猶豫的搭起弓箭，瞄準這個男人，進行攻擊——

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算是自己的弟子在敵人手裡，就算自己將她看成輝夜以外的重要存在也沒有猶豫，不向這個男人屈服。

“好，果然夠果斷！”

可是，八意永琳卻被擊退了，秦恩一隻手就將賢者的反擊給攔了下來。

他已經不是現在疲憊的八意永琳能對抗的存在了，那兩個星球撞擊與數量以億爲單位的無限岡格尼爾解放幾乎榨乾了永琳體內的大量體力，精神渙散的像是熬夜了十天十夜一般。

“但是看啊，在你反抗的這段時間內，你的弟子變的更加痛苦了！”

秦恩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耍小手段，就是將鈴仙現在的悽慘樣子給永琳看。

“因爲你與我之間攻擊的魔力波動，讓這宇宙空間內的壓迫瞬間增強，這樣無疑不是在縮短你弟子本來就所剩不多的時間……”

兩個人攻擊的次數越多，鈴仙會越難受，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其他的生物——哪怕是在地球上都沒辦成承受這兩個怪物之間交鋒產生的那些波動。

“永遠亭現在正在被圍攻、你的弟子生命正在慢慢走入盡頭、那個蓬萊山輝夜或許已經被破解了不死……許多許多許多人都在等著你的拯救呢?！?

外面的那些兔子，正在受到紅魔館+妖怪+人類三個勢力的攜手壓迫。

每一秒都有十多個永遠亭一方的妖怪死亡，八意永琳每一次抵抗也會延長這樣的時間。

“而我現在改變了主意，不打算消滅你們永遠亭了，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爲我效力，這樣的話你還能保下你與蓬萊山輝夜在這幾十年幾百年辛苦的成果！”

倘若說蓬萊山輝夜是夫，八意永琳是妻的話，那麼永遠亭這個組合就是這兩人在幾百年的時間內孕育出來的孩子，縱然有百般不完美，可到底還是兩個人辛苦的象徵。

“而且，你的弟子也不會死亡……我不會爲難她。”

秦恩的語氣漸漸放緩，像是來自深淵的惡魔，正在一點點誘『惑』純潔的賢者。

八意永琳是個聰明人。

但是就是這個聰明人才會讓她猶豫——讓她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

若是換做那些莽漢與衝動的傢伙，反而沒有什麼用處。

“你若是不答應的話……”

本來好不容易放鬆的語氣驟然變的陰冷起來——

“我就去殺蓬萊山輝夜，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那麼相信蓬萊山輝夜，但是，只要殺掉，就沒有問題了吧？”

“你殺得掉嗎？”永琳反脣相譏。

“竹取物語小說看過了，並且除此以外我還從妹紅那裡知道了全部細節?！?

那個不死鳥，曾經在偶爾閒聊的時候，跟秦恩聊起過輝夜的事情。

這也是秦恩爲了今日而進行的一種補課。

蓬萊山輝夜徹底覺醒以前的樣子……

“覺醒前只是個冷豔高貴、並且有點壞心眼喜歡開玩笑的公主殿下，呵呵，可是在中途就慢慢變質了，再聯想一下……嗯，我記得，曾經月之都因爲輝夜的事情打算給她進行過一次處刑吧？畢竟在月之都這可是大罪過啊，蓬萊之『藥』的製造……全都被推到了輝夜的身上呢?！?

那是，只有月之民知道的事情。

“然後，輝夜沒有被處死，反而莫名其妙出現了地上……而從妹紅告訴我的竹取物語版本，從最開始的時候蓬萊山輝夜可是慢慢從一個小女孩變成大姑娘的——當初收養妹紅的那對老夫老妻可是見證這一點的，也幸好如此，否則的話估計被當做妖怪給處理了。”

畢竟直接長大成人太駭人了不是麼？至於從竹子內誕生？這個細節早就被輝夜姬本身的魅力給覆蓋住了，就算是那對收養她的老夫妻都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了吧？

利用妹紅的話、利用八意永琳的態度、利用鈴仙當中的那些記憶、還有一點點自己的猜想。

“不死不滅？其實就是轉生而已，吃下蓬萊之『藥』不過是給自己找個逃亡的理由，順便省下以後覺醒的麻煩?！?

這個男人，猜出了蓬萊山輝夜的真相！

“我可是看過不少關於這種能力的說明呢，帕秋莉的圖書館我可沒有白去，許多許多的知識都在我的腦海裡隨時爲我提供情報呢。”

男人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既然能轉生的話，那麼，我找到沒有完全覺醒的輝夜，殺掉她，你是不是會很痛苦呢？”

除了鈴仙以外，再添上一把火。

“就算沒有死也沒關係，就算輝夜沒有死更好……怎麼折磨她，都是我的自由。到那種時候，你就不要責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要『逼』我做那種壞事啊，八意永琳。

“呵，說出這些話我都覺得我自己很骯髒啊，嘖……真是噁心?？禳c做出選擇吧，八意永琳，一直維持著自己的下限（良心）可不容易，不要將它當做是我的高尚?！?

月之賢者從那凜然的殺意當中感覺到了，這個過程，絕對不止殺害那麼簡單。

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用最殘忍的手段來擊碎輝夜的精神——然後再擊破她的肉身。用不同花樣的、連異端惡魔都會覺得恐怖的手段來處置輝夜，並且會給不老不死的八意永琳帶來一點點紀念，讓她瘋狂、讓她憎恨、就算最初能保持冷靜，可當自己重要的人被無數次的蹂躪的時候，賢者註定會滅亡——精神上的。

而且，就算那個時候打算投靠這個男人的時候，那月之賢者就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立場，成爲一隻任人搓捏的病貓，無論秦恩讓她做什麼，都是隻能yes不能no。

否則，輝夜註定會受到折磨……

“……你真的敢這麼做嗎？”

八意永琳擡起了頭——這一次秦恩也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表情。沒有憎恨，也沒有厭惡，更沒有仇恨，就是淡淡的審視著他，彷彿是考覈公司新人的面試官。

“我當然敢那麼做，敵人沒有什麼手下留情……”

“不。”

八意永琳揮了揮手，打斷了這個男人的威脅。

“我是指，你敢用我麼？”

月之賢者，瞇起了眼睛，回答出了不算是拒絕的問話。

秦恩首先是感到欣喜，大名鼎鼎的月之賢者，並沒有拒絕自己的勸誘……只是——這一句話後面暗藏的內容，卻讓這名大妖怪憂慮了起來。

的確，隨著武力的增長，秦恩的野心也增加了。她不認爲光是小兔姬那個半吊子能幫助自己什麼……找些強力的人，或許更可靠一些。力量的增加讓眼界變寬，讓胸懷變的寬廣……但是對應的秦恩也在這種膨脹之下忽略個問題。那就是關於人心的問題。

若是武力還好，秦恩是絕對能壓制這個女人的，但是，要是在平時算起腦子……好吧，秦恩覺得自己會處於下風，尤其是那種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狀態……還是友軍的立場！

進入那樣的立場以後就該秦恩爲難了，八意永琳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會是考覈秦恩的試題，若是做對了也罷了，做錯了，恐怕秦恩失去的東西會很多很多。

想到這裡秦恩不由得出了點冷汗，這個女人，用起來必須要十分的小心，她是絕對不會忠誠自己的，若是強大的時候還好，可是弱小的時候……她肯定第一個捅自己的刀！

“你思考的時間不多了，大妖怪，鈴仙現在可是很痛苦呢，一會就要死了?！?

秦恩身上的殺氣與惡意慢慢的消失了，立場也在這個時候顛倒了。

“呵呵……”秦恩不由得苦笑了下——然後將一絲妖力打入了鈴仙的身體內。

好許多了……鈴仙的氣『色』立馬就好了許多，打了不少的能量，能維持許久。

但永琳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擔心那個問題——這個狀況讓永琳微笑了起來，只是她的微笑讓秦恩更加覺得……難以取捨。畢竟本來這個試題是自己給八意永琳的，可是八意永琳那一句話卻讓秦恩產生了顧忌，這種人，真的能爲我所用嗎？

這可不是一個雙刃劍那麼簡單，這是一不小心會死的……甚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直接的將這個女人收爲家臣無疑不是在自己的身邊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她，只能用，並不能信！她既不能當貼心謀士、也不能當做能信任的屬下。

（那就單純的用在民生上好了……或許讓她當個普通的參謀也不錯。）

秦恩並沒有被八意永琳的恫嚇住，他思緒也變的冷靜了起來……其實就算真的謀劃什麼，永琳也不太可能成功，因爲秦恩也並未有真正信任她的想法，只用不信，這個還是很好做的。

永琳也不是人類，不需要擔心薪水什麼的，妖怪也不在乎地位啥的……只要用就好。甚至，八意永琳比正常的那種有野心有能力的人類還好用，這麼一想他頓時無壓力了。

秦恩覺得這個時候妹紅在外面也應該幹掉了蓬萊山輝夜——秦恩也知道了那個女人不死不滅的轉生特『性』，那這方面的身份似乎也值得利用下呢？

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是壞主意。以八意永琳的才能，這麼折騰也是有價值的。

“很好，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也不客氣了，永遠亭再也不是敵人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屬下?！?

鈴仙消失了，暫時她還是回到了秦恩的身體內要當一段時間人質，而八意永琳也沒有著急要，反而對著這個男人彎下了自己那高傲的姿態，對著秦恩行了跪禮，以示忠誠。

“從今天開始，我——月之賢者八意永琳將將會全力輔佐您。”

“我很期待你的回報，永琳。”

“不會讓您失望的，主公……”

縱然兩人知道，這一番對話只是形式上的，沒有任何誠意的，比如所謂的回報、忠誠、輔佐……都沒有什麼誠意的，雙方都是以大量的犧牲完成的這一次從屬的。

被從屬者有怨念，主人也沒有什麼信任，可是，卻也並非是單純行事的結盟，這是屬於用武力征服的附庸，在歷史上，就出現過許多許多這也的例子。

他利用自己強大的武力，成功讓永遠亭成爲了自己的附庸！

而八意永琳則以從屬爲代價，永遠亭終於免於覆滅。蓬萊山輝夜或許是戰敗了，但是有不死不滅體質的她，找回來也不是太難，永琳將永遠亭的利益轉交給這個男人，換取一切。

這位鬼神差一點毀滅了永遠亭，她能做的就是利用這個男人對她的利用之心、愛才之心。再加上故意說出來的那些話，讓秦恩意識到就算附庸了八意永琳也不能隨意玩弄、輕視他的忌憚——這能讓永遠亭還保留一定的主權：雖然這樣的代價是可能永遠都無法獲得這個男人的信任，可是這樣卻總比在一開始輸的連尊嚴和自由都沒有好。

最起碼，永遠亭被看作是附庸而不是奴|隸。

“主公，我們也該回去整頓永遠亭了吧。”

八意永琳的語氣，多了一絲不知真假的尊敬與恭敬。

“嗯，既然你成爲我的屬下了，那永遠亭的攻略也沒有必要繼續了?！?

“感謝您的寬宏大量，那麼，接下來……”

八意永琳，念出了咒語，花費了一點時間……終於將這個畫中的世界的出口給打開了。

“還請主公抓緊我的手，我將帶您離開這裡?！?

秦恩與八意永琳，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這個時候秦恩才暗自的點了點頭，和永琳攜手離開。

態度簡直低的不能再低了。

明明前一刻兩人還在互相廝殺，可是無論是永琳也好還是秦恩也好，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她們坦然接受了現在的關係……永琳聰明，知道如何才能利用自己的身份，秦恩也很冷靜，因爲他需要的就是月之賢者的低姿態。

永琳知道——無論是自己先離開還是讓秦恩先出去，都是不可能的。她也沒有打算在這裡計劃什麼……畢竟外面現在還是戰鬥，停下來還是要宣戰者表明態度纔是。

然後，這個空間之門開始慢慢閉合了，兩人也逐漸的回到了本來的世界。

有些不可思議……本來，兩人，在進入的時候兩人以爲只有自己是勝利者——並且自己會用力量給將這個影子世界給撕碎，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

秦恩望著面不改『色』的八意永琳，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可是，除了不安以外，又多了一點點期盼，畢竟，月之賢者的能力，他也算是仰慕已久了……哪怕是以敵人的身份來說。

從屬於秦恩的永遠亭將會不用擔心防守的問題，也不用擔心戰鬥力的問題，重重的擔子多了一個人來分擔對永琳也不一定是壞事，只是名義上，自己認個栽而已。

（而且……主公……這個稱呼，真的很好聽啊，由八意永琳的口中叫出來。）

除此以外，秦恩還有那麼一點滿足，這是非常情緒化的、跟大局沒有關係的私人情感。

“有什麼好事情嗎？主公？”

八意永琳彷彿是看穿了秦恩的想法似的，帶著溫和猶如陽光般舒適的笑容，重新叫了一次。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開心而已……”

秦恩也笑著，豪爽的笑著，用最直接的表情，展現自己心情的愉快。

（最少不用被你叫做小鬼了，呼……還以爲一輩子都摘不掉這個稱號了呢?。?

————————————

勢力狀態更新！

永遠亭外交變更：

永遠亭與秦恩的關係從【開戰】變成了【從屬】

恭喜：你已經讓永遠亭成爲了你的附庸！

她將會聽從你大部分的安排，並且你在這裡購買物品將會獲得半價優惠。

比如說特產『藥』劑、『藥』草、各種buff『藥』……並且免費診斷。

除此以外，每個月也會給你非?？捎^的金錢，來供你揮霍。

當你對某方宣戰的時候，永遠亭也會幫助你的。

不過，因爲只是從屬，並非【吞併】和【掌權】因此有些時候他也會拒絕你的要求。

在你的實力下降的時候，這種拒絕的可能『性』也會顯得很大。

當你虛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對方可能將會直接撕毀這種附庸關係。

並且你無法直接干涉裡面的人員安排和內政工作。

八意永琳從屬狀態：

獲得參謀建議功能，能對你的一些行動給予更好的建議。

但是她是不會協助你參與戰場的，她只會在後方看著。

並且會給你提供免費治療，私人『性』的，治療效果比直接在永遠亭找其他人治療有效許多。

可以利用她間接提出對永遠亭的命令，也可以提出一些私人命令。

但是因爲處於與【武力附庸】的debuff，她有可能拒絕，而不是完全服從。

攻略提示：需要更好的掌握這個女人的命脈，只是鈴仙與永遠亭，是遠遠不能夠支配她的。

你需要尋找新的人質……或者再一次展現出你的強大。

……嗯，嗯，本來決定好的大開殺戒，不知不覺寫成了這樣。

但是這樣我覺得挺好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笑）。

秦恩也已經到了能用武力來脅迫勢力屈從自己附庸的力量了。

……雖然八意永琳的忠誠度幾乎爲0就是了，但是有人質在，也不可能叛變。

因爲我也想了，總是這麼黑到底也不行，稍微的，採取一些溫和的手段好了。

反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好意思，某些人喜聞樂見的【全滅】沒有發生?。ㄐΓ?

不過這樣也算是好消息，因爲原本計劃還要繼續打鬥大約三四章。

哼哼，這下全剩下來了，我也不用死腦細胞了！

那麼，永遠亭攻略篇，正式結束——

（其實，我只是不忍心毀掉永遠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