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千年幻想鄉

秦恩自從來到幻想鄉居住以後，就遇到了許多許多的女人。

這些女人，組成了現在的秦恩，將曾經那個猶如白紙一樣男子變成了今日的大妖。

紅美鈴教會了秦恩什麼叫做力量，風見幽香告訴了秦恩什麼叫做強大，八雲紫告訴了秦恩什麼叫做險惡，藤原妹紅告訴了秦恩什麼叫做羈絆，古明地覺告訴了秦恩什麼叫做友誼……

許多許多人，都用各自的行動教會了秦恩幻想鄉生活的規則。

而八意永琳這個女人，卻是一個象徵，她象徵著著秦恩人類與妖怪的時候，她是最爲鮮明的分界線。在遇到這個月之賢者以前，秦恩還是個人類，在與她相識之後，他就變成了個純粹的妖怪——她或許也能算上是秦恩未來的一個轉折點吧？若是說八雲紫是被視爲不可輕視的宿敵的話，那麼八意永琳就是必須要超越的陰影，永遠亭追逐戰當中給予自己難以磨滅印象的月之賢者，今日，就是秦恩該超越的對象。

紅蓮一般的弓矢，灼熱的溫度，光是看著就覺得身體會融化的灼光。在進入了畫中世界以後，八意永琳也完全展開了她的攻擊，發揮出了極強的能力。

箭矢從弓箭上射出的時候將空氣給點燃，擊中的地面會引起直徑千米的爆炸，哪怕是一個碎片掉落在地上都會讓草木燃盡，大地寸草不生……畫中的幻想鄉，已經被八意永琳燒盡了。

瀰漫在空氣當中燃燒的那些產生的並非是地球垃圾燃燒時候散出的腐臭與污染，被點燃擴散到整個畫中幻想鄉的黑煙，干擾著生命對力的運用。

八意永琳在空氣當中釋放無法被人‘呼吸’的病毒，這並非是只是說針對人類，就算是妖怪也是一樣的，只要沒有在自己的身體內形成堪比這個星球的特殊源力循環系統的生物，將會因爲無法從這個世界感受到魔力（靈力、妖力）的存在而變成手無寸鐵的廢物。

就像是地球人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去了宇宙當中其他的星球一樣。

“但是不巧啊，八意永琳，你的算盤這是要落空了！”

秦恩敏捷的閃避著八意永琳的攻擊，穿越燃燒的幻想鄉，向著那個女人突進。

秦恩完全沒有受到這種影響，他用著自己唯一會的、輸出最高的遠程技能魔炮，奔襲轟炸，就像是古代戰場的弓騎兵一樣，他在疾行的過程不停釋放著魔炮，隨時隨地的連發，將幻想鄉變的更加貧瘠。完全沒有節制的轟炸讓八意永琳面色嚴肅起來了一些，若是正常的敵人來說，在這種狀況下就連呼吸都會變成一種奢侈，魔力、靈力、妖力也會癱瘓。

可是這個敵人卻是像是無止境一般的不停釋放著魔炮。拳頭能放出魔炮、飛踢也會釋放出魔炮……這已經不是弓騎兵的等級了，這已經算是屬於小說當中可移動的轟炸炮臺。

因爲，這個男人身體內的機關精密程度已經超越了這個星球。他雖然生活在這個星球、這個幻想鄉內，但是他卻達到了其他的大妖怪們一輩子都沒辦法達到的強大，他生活在這裡，可是卻從來不依賴這個星球的功能，他有自己獨特的運轉體系。

這個男人以驚人的速度移動，釋放著擁有極強密度與恐怖破壞力的魔炮彈幕，破壞著周圍的風景。被魔炮吞噬竹子融化掉了，大地也下陷了數百米，而這種破壞力也在不停疊加。倘若要是不停的對一個地方進行轟炸，就算是地球也會被打穿孔吧？

（不，不需要顧慮那種事情，在這個畫中的世界，就算地球穿孔了也不會影響這裡?。?

所以只需要毫無顧忌的發揮出自己最強的本事就沒有問題了。

……不止是八意永琳都在一直藏拙，秦恩其實也都在一直藏拙。早在很久以前，這個男人就有擊碎幻想鄉的戰鬥力了，在風見幽香等頂尖大妖怪的培養下，這個男人已經成爲了真正的精英！甚至超越了原本導師的高度，達到了真正的、也是最單純的最強。

就是這樣的強大……而越是變的強大，他越是能體驗到幻想鄉的薄弱與弱小，在很久以前的時候，他就知道在幻想鄉恐怕再也不能全力施展出來自己的拳腳了?；孟豚l太弱小了……太弱小了，或許只有那個博麗靈夢能跟這個男人正面進行對決，可是一旦當他選擇爆發自己的力量來擊潰幻想鄉的話，失去了【主角光環】的博麗靈夢也會變成小羊羔般弱小。

“這是拜你所賜！八意永琳，因爲你將我拉入了這個世界，我才能這樣暢快！”

而今日的八意永琳在給自己塑造戰場的同時，他也有了用武之地！

這就是強大的怪物們一直都沒有出手的原因，就算是尋常的攻擊都會毀滅幻想鄉。大家都很聰明，都知道過火會毀滅幻想鄉，並且能毀滅幻想鄉的妖怪與人也愛著幻想鄉。

這就是爲什麼幻想鄉會一直都很和平的緣故，擁有極強個性與詭異愛好的強者們一點都不喜歡那種磨滅人個性的外界，在那種地方他們認爲自己的性格與棱角會被同化而不喜，這種不喜會讓他們毀滅人類世界，而以人類現在的本事也自然不是束手待斃的那種類型————最終的受害者也只是這個世界，無論是人類能贏還是妖怪能贏，現階段人類與妖怪衝突的結果就是這個世界再也沒辦法住人。誰都沒辦法保證諸多妖怪當中有沒有哪個持有毀滅種族文明的特殊能力，誰也沒辦法保證人類會不會走到絕境的時候將所有的戰略武器一口氣引爆，也許互相矛盾爆發的時候兩者經過無數年的摩擦在榨乾各自種族潛能以後摧毀整個次元？

誰都無法保證。最少，沒有一千年，人類和妖怪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雙方都是在默聲的競爭，究竟是人類當中的科技隨著千年的疊加開始征服星辰大海還是說妖族當中出現了復甦遠古妖族文明的英主重現洪荒世界？這個過程是充滿了不確定因素的——兩者也可能隨著某些原因在這個次元滅絕。

（算了，那種事情，我暫時管不到……怎麼樣都好。）

思緒千萬間，現實一瞬間，雖然思考了許多許多，但是現實當中他依然在戰鬥。

（我不是哲學家，這種哲學問題等我年老以後再思考也不成問題。）

年輕人是不應該暮氣沉沉的……若是連正在朝氣的年輕人都那樣死氣沉沉的，還有什麼快樂可言？秦恩不希望自己早些變的衰老，他只是希望暢快淋漓的利用眼前的機會來發泄堆積自己體內的、沉睡了許久許久的破壞慾望與雄性激素。

只有戰鬥，眼前的戰鬥……與八意永琳的戰鬥，是他需要專心的！

秦恩的表現的確很強，可是實際上也只是秦恩超越了八意永琳預想的戰鬥力……八意永琳的本身在秦恩之前就是遠遠凌駕於他之上的，比秦恩更久的年頭就達到了這種高度。

所以，專心、認真、全力以赴！

但……就算是這樣，兩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兩人之間雖然都是能翻雲覆雨毀滅一塊大陸的強者，但是級別也是各有不同的。

八意永琳完全不畏懼秦恩的魔炮轟炸，不死之身讓她無所畏懼。

而秦恩不停的進行這樣的攻擊，也只是爲了對抗八意永琳的弓箭。

但是這種戰術無法持久！

秦恩停止了魔炮的轟炸，雖然那玩意威力大，但是遺憾的是命中率太低了，再加上八意永琳的不死之身也不可能產生什麼太大的效果。魔炮的作用只是用來產生破壞的痕跡來掩蓋自己的行蹤來增加自己的迴避率，作爲遠程弓箭手的八意永琳肯定十分需要命中率與準確。

魔炮破壞的煙塵遮蔽著秦恩的身影，但就算有這些屏障，可八意永琳依然會準確的發射弓箭。

何等可怕的命中率！恐怕八意永琳需要的話，她完全可以將箭發射到地球另外一端，並且命中地球另外那一邊的目標，在確認了這種命中率後，秦恩也不再釋放障眼法了。畢竟魔炮這玩意也是有消耗的，就算是極低的消耗，可是當以那種速度奔射發射的時候，再強的身體也會意識到繼續下去只是浪費體力的無用功。

愛熱血，愛戰鬥，愛生活……但是秦恩也知道浪費可恥。

凌厲的、無論有什麼視覺上的阻礙，八意永琳瞄準的目標始終是秦恩的眉心。

秦恩自己知道自家事，雖然被打爆腦袋不會死，可是造成的傷害卻是極大的。

身體各處當中唯有大腦與心臟上面的恢復率並不高，高手之間的勝負都是一瞬間的，要恢復爆掉的腦袋卻要浪費很長的時間，而那段時間足矣八意永琳將秦恩打入地獄！

並且最可怕的是，八意永琳發射的弓箭，是不受到軌跡與重力影響的。就算繞開了，那個箭也會像長著眼睛的瞄準秦恩的腦袋，猶如陰魂不散的惡靈一般。

秦恩閃躲著瞄準自己的弓箭，與其進一步拉開距離，穿著漆黑色皮鞋的腳在空中繪畫出了銳利的漆黑半月，猶如鐮刀一般的將那枚箭矢踢碎。

但是被踢碎的那根箭卻也沒有停下來，被秦恩一腳踢成了好幾段的爛箭頭居然也衝著額頭衝刺，被粉碎掉以後事情反而變的更加糟糕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破片就紮了進來，鑽進了秦恩的手背當中——爲了不讓這個破片嵌入大腦裡，不得不犧牲自己的手掌了。

而這些破片也毫不客氣的紮在了秦恩的手背當中。

“唔！”

好久了，自從成爲妖怪以後秦恩就忘記了什麼叫做外傷，一不小心從手中滑下來的水果刀傷到手指的時候並未留下任何傷痛，赤腳踩在全都是碎玻璃的地面也是毫髮無損，就算是人類讚不絕口的軍刀與軍隊配置的軍刺在與肌膚碰觸的時候卻是像是融化風乾後蠟燭被壓在一起，無論是什麼冷兵器傷害自己都不會留下什麼痕跡，連紅色的抓痕與白點都沒有，連血管都沒辦法壓迫，他的防禦力已經沒有冷兵器能破壞了，就算是帶有破甲與詛咒的冷兵器都很難，恐怕就算是人類當中被人謠傳爲什麼除妖神劍的干將莫邪、什麼軒轅劍都傷不到秦恩。

本身就不受到這個世界規則控制的他自然不會被那些神話當中有屬性針對的武器傷到。

秦恩，他有著跟其他的強大妖怪一樣的能力，但是卻沒有他們的弱點，彷彿是專門爲了描述人類的夢魘、同族的霸者這種存在似的，專門的塑造出什麼能力都有、卻沒有其他妖怪那樣弱點的優勢，只存在幻想當中的究極妖怪。

要想戰勝他，不能依靠什麼規則與規律，只能靠著自身過硬的本事！

魔法對他很難奏效，冷兵器連留下白痕都做不到，詛咒對於他也是無關痛癢，病毒帶來的負面狀態也非常有限，完美的妖怪，秦恩就是這樣的怪物，擁有人類口中那不可言述的幻想之力與妖怪那無堅不摧的肉身的強大怪物就是他。

可是八意永琳卻打破了他的這個【強大】與【無敵】！箭矢破片卻刺中了皮膚，並且劃破了血肉，割斷了血管，鑽進了手掌當中。

有誰能知道，鋒利的殘片在身體內遊走的感覺？

這無關痛覺，無論是人還是妖怪，只要想到自己的身體內有不屬於自己身體的外物在體內蠕動的時候就會覺得反感。就算是正常的、普通的人類都會因爲感染的問題而去醫院懇求開刀取出來，更別提對身體機能要求十分嚴格的戰鬥妖怪了！

儀器越精密要求反而更高，不能因爲機器能做許多人類做不到的事情就認爲不需要維護。

一想這種東西在體內，他就忍不住發瘋！

秦恩不是因爲痛覺而嚎叫，他只是無法忍受這種碎片在體內傷害自己的感覺。

他很噁心、也很反感這種感受。並且這個箭矢的碎片割斷了自己手掌內肉體的同時，他還感覺到了他們正在嘗試給自己的骨頭穿孔！

最可怕的是，妖怪的再生能力居然在這個時候產生作用，將傷口給堵死了！秦恩只能看到在手掌當中將自己的手變的臃腫畸形的箭矢碎片，猶如血肉印章似的在肉體內移動！

（居然沒有被免疫系統給排出體外，果然，八意永琳的箭不是普通的箭?。?

只要被刺中了誰都不會感覺到異?！舨皇乔囟骺吹剿嵾M自己的身體裡，他根本沒有感覺，是的，其實這玩意根本沒什麼疼痛，也許是他對痛楚抗性高、也許是本身的設定，若不是視線準確捕捉到的話他真的不知道體內有這麼個異物。

而且，它還在吸收自己身體的能量，就算容量再怎麼強大它早晚也會因爲無法承受秦恩強大的妖力而爆炸！糾結的是，這玩意是在自己體內！這就相當於在身體內塞下個手榴彈！

最糟糕的是，八意永琳的攻擊並沒有因爲秦恩的停止而停止，他觀察箭矢進入體內的時間當中，八意永琳又進行了相同的攻擊手段！他破壞掉的也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在它之後又有許多箭矢從各個方向飛過來，鎖定的全部都是秦恩一個人，以詭異的角度、猶如閃電一般的走著難以被捕捉的軌跡，瞄準！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切成好幾個碎塊的箭矢開始以三個不同的方向在秦恩體內涌動。有幾塊順著身體向心髒流動，有幾塊要穿刺自己的手掌，繼續瞄準著額頭！他們是要鑽進心臟然後引發爆炸，或者是破片進入腦袋當中引爆頭顱！簡直要人命！

秦恩看著在自己身體內的定時炸彈，望著在身後追逐的箭矢，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他就做出了新的決定——他毫不猶豫的用另外一隻完整的手，插進了手臂當中。

噗嗤！

瞬間，血肉飛濺！

他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手指插入血肉當中，並且親手用自己的指甲扯掉肉絲！

剛毅的面孔變的猙獰扭曲，眼球染上一片赤紅。痛覺還是存在的，秦恩並沒有因爲變成妖怪而完全失去痛覺，當傷害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依然會有身體的反應。

“唔哦哦哦哦哦！”

當用自己的手戳破手背，撕開早就癒合的血肉的時候，他就嚎叫起來了。

這不是因爲痛楚而發出的淒厲嚎叫。

實際上，疼痛一旦變成了單純的肉體警告，它就不那麼可怕了。秦恩知道，這個疼痛不悔威脅到自己的性命，甚至連傷疤都留不下來，因此，肉身受到攻擊的痛楚也並非難以忍受。

“氣煞我也！”

他不是因爲痛苦而嚎叫。

這是憤怒

……對手使用了自己不得不認真的對待的手段.

——可是這個手段卻又是這麼卑鄙，這麼讓人心生厭惡！

秦恩倒不是想詛咒八意永琳卑鄙批評他，因爲他本身對於卑鄙手段他是有這種覺悟的?？墒?，有覺悟是一回事，但是做出來以後，他會生氣是肯定的。

他不會去嘗試改變一個人的思維。但是他也不會去原諒，他也不會寬??！既然你做了讓我生氣的事情，那我就乾脆生氣了，不跟你客氣——就這麼簡單。

想到親手撕扯開自己的肉體，憤怒與厭惡變的更加強烈，同時鬥志也變的更加高昂。

扯了出來——秦恩手指將那個塞進血管當中：已經將血管撐大肉眼可見的赤紅色血線給拉扯出來，並且粗暴的將其連根拔起！他這種粗暴的行爲直接讓手臂爆出了血花，無數肉眼可見不可見的血管都被扯掉了。那隻被侵蝕的手裡面的紅色鮮肉與森森白骨已經完全的裸露在空氣當中皮被破開，這些碎片被秦恩準確的抓在手心當，在這個時候它們甚至還顫抖著要繼續攻擊。

而後面的箭矢還在緊追不捨！

這個時候秦恩感覺自己好像是變成了一塊具有引力的磁石！

秦恩轉過身，不再逃避。

“融掉吧?！?

魔炮，醞釀。

大地都開始顫慄了。大妖怪，開始動了真格。

經歷了龍神那一戰培訓後已經正式走入大妖怪巔峰。

所謂的變強並不需要突然領悟什麼、也不用想是剛剛睡醒似的恍然大悟。有些時候，變強就是一時的靈感來源……甚至絕大部分人都不會發現自己跟以前有啥變化。就像是人類鍛鍊自己身體似的，他們也都是需要和以前對比的，這種必須要和以前比較才能看出來區別。

這個時候秦恩纔是認真的開始用自己唯一的遠程攻擊手段和八意永琳對戰。

之前的魔炮，可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

八意永琳的箭矢一直都在鎖定自己。怎麼鎖定的，秦恩並不知曉的，只能肯定不是根據視覺來判斷的……畢竟之前牛刀小試的對戰已經體現出這一點了。

目前也沒有什麼頭緒，秦恩乾脆也暫時的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開始認真對峙。

醞釀完畢——而這個時候大地的顫慄更加明顯了，猶如小級別地震。秦恩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彷彿是爲了抓住什麼似的伸出手。然後掌心就出現了無數的、連一釐米直徑都沒有的藍色光點，秦恩那比正常男性還要健壯一些的手掌凝聚著的光點卻是看都看不過來，遠遠的望去彷彿整個手閃爍著藍光。

隨後，藍色的邪光吞噬了半個世界。

每一個直徑不到一釐米的光點都是一枚魔炮，匯聚在手中將本身手掌都覆蓋住的魔炮數量，根本看不出來有多少！光點從手掌當中擴散，開始不過是一個強壯男子大小的藍色掌影綻放開來！形成了巨大的、藍色魔法陣。

最少看上去是這個樣子的，從手掌向外擴散的魔法陣，由無數光點以一定規律來形成的。

八意永琳從上方俯視著這藍色光之陣，慢慢展開蔓延的光之陣。

猶如是從地面上開始向上噴涌的雨……就算完全展開了，密度依然驚人。

然後，展開完成——從蓄力到釋放到展開，不過零點零三秒。

當形成的時候，八意永琳也忍不住驚訝了，雖然說看上去縫隙有些大，但是這藍色的光點彈幕就像是圍牆似的，將那個男人包裹在了其中……是的，圍牆，那個已經擴散到了他的周圍！

這個時候箭矢還都沒有走多遠，這纔剛剛展開，可是卻註定達不到那個男人的距離了。

然後，那個被包圍在藍光彈幕當中的、有著粉色長髮黑色斑點……這種類似章魚髮型的男人，緩緩的張開嘴，因爲距離的原因，永琳沒有聽清，可是口型卻看到了。

“魔炮防護網【無限填裝魔炮】！”

就在他這麼說出來的時候，藍色的光點就開始膨脹，變的臃腫。

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似的迅速膨脹！隨後以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開始向外擴散魔炮！就在這個時候，八意永琳就失去了視覺，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從這裡看到什麼。全都是藍色，藍色的、具有侵蝕性的魔炮，耳中只能聽到那猶如上億隻蝗蟲嗡嗡嗡的飛過般的聲音。

幻想鄉在不停的顫慄，若是這一招在真正的幻想鄉內，究竟有多少生靈要命喪此處？

但是，八意永琳又是何等人，她經過了一段時間後，也適應了視野。

稍微拉開一些距離，然後將因爲暴風而隨意飄舞的銀髮整理了下，看向下方。

那是不間斷的魔炮射擊……那個男人展開的並非是經過蓄力好的魔炮。而是他製造出了魔炮發射器，然後設置在身邊，像是浮游炮似的，可是速度卻是要比世界上射速最快的槍還要快，幾乎毫無間斷可言，就像他那樣說的無限填裝魔炮！這樣永不停歇的、密集的魔炮防護網形成了將方圓千里都給吞噬的藍色光體，就像是藍色的蛋殼扣在了大地上。

無論在多遠都能看到，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能在其中生存。八意永琳發射的箭矢，那就算被秦恩踢碎也依然能發揮作用的箭矢融化掉了。變小、碎裂、然後灰塵……最終連灰塵都不見——秦恩這麼做的原因，也不過是要將八意永琳的箭矢融化掉，僅此而已！

是的，他的目的達到了，以至於八意永琳無論在後面追擊多少都將其給吞噬掉了。

並且……秦恩在移動。

開始還是非常緩慢的速度，可是隨後永琳也注意到了，這個魔炮也是跟著移動的！藍色的巨大光球，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追趕八意永琳。周圍無論是草木還是竹林或者是樹木都沒辦法僥倖，一旦被捲進其中那就是連渣都不剩。移動過去後永琳看到的是鮮紅的、好像是沸騰的巖漿一般的地面，被捲進其中的，就連土地本身也都受不了了。

像是碾壓機似的，只要別捲進去就沒有好的結局。它在吞噬著這個世界。以八意永琳的不死之身，進去以後恐怕直接會被燒成灰，然後復活，在燒成灰……無限的死循環，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

“哼。”

面對衝著自己過來的魔光，八意永琳不急不緩，冷笑著拿出了某根好像是黃金打造的箭矢：看上去全部都是純金打造的，上面還鑲滿了寶石……裝飾意義大於武裝意義的箭矢，它憑空的出現在永琳的手中。對準那個男人，慢慢的拉滿弓，一點也不著急。

而賢者的箭筒在這個時候也滿了，裡面全都是裝著另外的一種箭矢，擁有跟剛纔的爆破箭一樣的殺傷力又有赤原獵犬追擊功能的改良魔箭，獵犬二號，塞的滿滿的。

射出去了，黃金的箭矢直接衝進了魔炮範圍內。

但是魔炮並沒有吞噬掉那枚黃金箭，只是伴隨著玻璃被打破的聲音，魔炮消失了！

全部都消失了，一個都不見，全都沒有了！

秦恩愕然的望著消失的魔炮彈幕，又看到了……八意永琳誇張的將所有的箭都搭在弓上。

若是說每一根箭都能在秦恩的身體留下個對穿的洞，那秦恩最終會變成篩子。

秦恩還保持著向前衝的動作，雖然靠近了八意永琳，可是月之賢者卻已經又拉滿了弓。

正對這自己的腦袋！

八意永琳的那冷傲的笑容，似乎是在宣判著死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