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 暴風雨前 383 諸君，我喜歡戰爭
在幻想鄉之王一役當中，現階段紅魔館的損失與現在的能量不足讓十六夜咲夜一反原本蕾米莉亞高調的策略將紅魔館的總部遷移到了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在幻想鄉內的某座深山上設下了新的根據地。
易守難攻的領域，狹長的山道與四處都能見到的溪水河流能維持著這裡的生機，這裡就算是對人類來說也是非常不錯的根據地，完全能自給自足。山也很高，設定好崗哨以後能將附近的大部分景色都被視線所看到。
……幻想鄉內，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飛的。
就像當初的某人，學會飛行後卻速度一直很慢，在那種狀態飛行的時候空氣變化與溫度變化都是最起碼的。也是因爲這一點導致幻想鄉內不少有實力的人類、對溫度變化敏感的妖怪都沒辦法飛行。
飛行並非是你會飛就沒問題，幻想鄉內很多人會飛行可是他們卻不敢飛。
在飛行的途中除了要克服人類覺得很麻煩很無奈的物理法則以外，還要具有在高空中飛行的狀態下隨時隨地能應對突然的襲擊並且在維持身體在空中還要進行攻擊的基本條件。
光是這一點，就將幻想鄉內的一堆人給推下了否定之淵。就算會飛行、就算幻想鄉內有一些非常識的存在，可現階段的幻想鄉還是沒有完全脫離一些基本的。
所以在設定上尋找個易守難攻的山峰當做根據地是有必要的。
“帕秋莉大人，今天辛苦您了。”
不再以明顯的洋館爲方針，採取在深山與地下建造城鎮來形成血族的世界，方針完全參考了鬼之街地下的設定進行佈局的新世界，紅魔館的隱匿戰略讓其發展山中城與地下城。
在這方面上，帕秋莉－諾蕾姬勞苦功高，幾個月的時間內配合勤勞的血族們，取得了不錯的成果，除了在建立上面以外，帕秋莉還將這一帶的山脈與土地給強化了，除了能發現進入範圍內的人以外，還能產生強大的防護能力，構造出的防禦結界能最大限度吸收能量。
等完成的話，這整座山都會變成難功不落的鐵之要塞。不過那也是將來的事情了，十六夜咲夜並沒有強迫帕秋莉整日進行工作，每次定期幾個小時就沒有問題了。
而今日的，算是完成了。
“圖書館我也幫您配置好了，雖然生活環境比不上原本的紅魔館，不過我們完全能等待下個月山下的補給通道建立完成，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恢復原本的生活方式了。”
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十六夜咲夜的透露著這個意思。
十六夜咲夜，已經完全變了，帕秋莉完全感覺不到這位女僕曾經的溫柔了。
“咲夜，在攻略這座山的時候，我們捕捉到的那些妖怪還有嗎？”
“他們已經成爲吸血鬼們的飼料了。”
飼料，聽名字與稱呼就能知道結局是什麼樣的，那些妖怪在十六夜咲夜當中恐怕連一點灰塵都算不上，如此冷血與殺伐果斷的手段讓帕秋莉有些心寒。
“難道您需要什麼實驗素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您捉一些俘虜——”
“不必麻煩了，我只是單純的問問。”
帕秋莉抱起書本，淡淡的望了眼女僕長後她暗自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究竟是爲誰嘆氣，她也不曉得，紅魔館的變化與小惡魔的戰死，讓帕秋莉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了，曾經需要小惡魔幫忙的都要帕秋莉來做了。
忙、太忙了！除了咲夜請求幫忙的時間外她要做的也很多。
圖書館雖然在今日被咲夜安排妥當，但是其中的書籍管理卻要帕秋莉自己進行。那些書籍就算是沒了一大部分，剩餘的存量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安排好的。
就連這樣的細節、就連芙蘭朵露也沒空去關心了。
在目送帕秋莉－諾蕾姬離去以後，十六夜咲夜許久都沒有做出別的動作。當重新擡起頭的時候，直接有手指點了幾個在她記憶當中明顯在服侍上有不錯經驗的、被培訓後的女僕。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帕秋莉大人的女僕了，負責帕秋莉大人的生活起居。無論帕秋莉大人怎麼使喚你們都不要有怨言，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十六夜大人，是要我們監視嗎？”
兩名皮膚白皙、妖嬈美麗的血族女僕，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她們所尊敬的人，只有十六夜咲夜這位大人，這個時候咲夜哪怕一句讓其奉獻身體的話語，這些女僕會毫不猶豫的當場寬衣解帶用全身解數服侍她。
十六夜咲夜的威望已經在吸血鬼當中達到了一定程度，如日中天。
“沒有那個必要，你們只需要進行我培訓你們的時候的本分就好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瞭解了。”
“去吧，作爲女僕，別給我丟臉”
“遵從十六夜大人的安排。”
兩名女僕神色有些不情願，但是咲夜的命令卻毫無辦法。
這些女僕，都是咲夜在整頓紅魔館後收來的僕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已經成爲合格女僕的存在：侍奉、料理、打掃、禮儀。至於武藝？廢話！那不是最基本的嗎？這都不需要算入考覈訓練，而是被當做一個基本要求進行對待的。
比妖精女僕要好用的多，並且在幾個月的整頓下來，十六夜咲夜已經讓這個紅魔館全部的血族歸心於她了。
那些女僕不情願的原因也很簡單，她們只是不滿無法在咲夜身邊做事卻要服侍一名區區魔女罷了。但是在命令下來以後，這些女僕也不會違逆她——這點是能肯定的。
就在十六夜咲夜思考後面的方針來加速紅魔館發展過程的時候卻聽到了來自於門外的騷動。
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出現在了十六夜咲夜的視線當中，在她的身後卻是來不及阻攔、面帶愧色的下人。
芙蘭朵露－斯卡雷特。
這幾個月時間，芙蘭朵露也一直都在受到自己派去的人去教導她貴族應持有的知識。
咲夜不由得看了看懷錶，時間上的錯誤讓她神色產生了一點變化。
“妹妹大人，您怎麼出來了？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您學習的時間纔對。”
雖然比起以前的緊閉要顯得十分寬鬆，但是咲夜卻也一直都在限制芙蘭的自由。
從二小姐現在的反應來看，咲夜覺得應該是這個老師讓她不愉快了……並且連妹妹大人離開的事情都沒有告訴自己：那個負責教育芙蘭朵露的手下，今日她的用途也到此爲止了。
咲夜完全不知道那個吸血鬼已經被妖怪賢者給暗中搞定了，但由此也能看出來十六夜咲夜對現在的芙蘭朵露完全沒有什麼關注。
“不用麻煩了，咲夜，那個沒用的傢伙已經被我殺了。”
芙蘭朵露，感覺到了咲夜的殺氣，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著假話，承擔著妖怪賢者處置的問題。
被進行一些昏迷的處理，放到了一些角落當中，按照八雲紫的話來說：“他的存在明顯有礙於我們的交流。”來解決的。
這個事情，自然的被芙蘭朵露擔了下來。
“妹妹大人，若是有什麼不滿的話直接跟我說就沒問題了，這樣親自動手會髒了您的手的。”
“那種雜魚沒有關係，咲夜，有時間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時間只有五分鐘，妹妹大人。”
冷酷的語氣讓芙蘭朵露有些不舒服，雖然臉上一直都在笑意，可是芙蘭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溫柔的存在，這根以前被囚禁的時候一直照顧自己的那個女僕長完全不一樣。
“時間已經過去十多秒了，妹妹大人，若是飲食上的不便還請等我忙完現在的事情再跟我說可以嗎？想吃什麼我會親自給您做的，慣例的人血飲料怎麼樣？b型血曾經有很多……”
但這個時候，十六夜咲夜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讓芙蘭朵露心寒了，再也無法忍受住的芙蘭無禮的打斷了咲夜的話喊道：“纔不是那種事情！行，咲夜———五分鐘就五分鐘！”
何等的好笑，與自家僕人說話居然還要限定時間，難道名爲芙蘭朵露的人是紅魔館的賤客嗎？需要進行這種限制。
明明，從身份上是不需要這樣客氣的。
但是芙蘭朵露卻始終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對咲夜太放肆。這是來源於兩人的裂痕……搖了搖頭將對過去的緬懷驅逐出腦袋，芙蘭朵露對著咲夜開口道：
“我們，準備第二次月面戰爭。”
“駁回！”
十六夜咲夜沒有一點猶豫的拒絕了曾經蕾米莉亞答應的這個請求。
雖然咲夜不知道芙蘭是從誰那裡聽來的，但她直接在第一時間內進行了否決。
“爲什麼？曾經姐姐就是這個計劃的，爲什麼今日無法執行了？”
“那也是當時的情況，現在的紅魔館正在重新建造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運輸的物資根本沒辦法有效的傳輸到我們這裡，全部的手下都在忙碌開拓路線與建城當中，在守備力量都不足的情況下進行沒有意義的戰爭是完全沒必要的。”
“…………”
沒有意義的戰爭，芙蘭朵露很想反駁，可是十六夜咲夜說的卻沒有一點漏洞。
是的，這些都是紅魔館現在的問題，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那次的危機讓紅魔館已經沒有那麼多從容的時間胡鬧了——並且，芙蘭朵露也沒有資格讓咲夜陪著她胡鬧。
在這樣下去時間會浪費掉的，明知道咲夜是在變向的拒絕，可芙蘭還是打算利用這些時間。
——只要她拒絕，就按照我的話招辦。
在找咲夜以前，八雲紫給芙蘭出的辦法是她現在主要的依靠。
“那個妖怪賢者，八雲紫告訴我，月面上的東西，能有效的改善我們的生活。”
這不是芙蘭朵露臨時的臺詞變化，這是八雲紫要芙蘭朵露故意將自己暴露出來的計劃。
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說一句謊話要用十句謊話去彌補，這種愚蠢徒勞並且費腦力的事情明顯不是芙蘭朵露能做好的，既然如此，八雲紫乾脆都被暴露出自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聽到這個的時候，十六夜咲夜的神色閃過一絲瞭然，也閃過一絲疑惑，對於八雲紫會促成這樣的事情她不覺得以外，可又不明白暴露出其本意是什麼。
……這個暴露反而讓十六夜咲夜疑惑萬分，這個時刻，讓她的思維稍微遲鈍了一點，因爲這個問題的緣故，咲夜露出了一段破綻。
定了定神，咲夜平靜的繼續否定著芙蘭的建議：“完全沒有必要的，妹妹大人，只要再來一個月我們就能與人間之裡和其他的妖怪勢力達成溝通的橋樑，全部的物資都能得到發展，並且我還聯繫到了販賣外界產物的商人……”
沒有商量，說的那麼多，可實際上就是這樣的意思罷了。
“那裡！有能讓姐姐復活的存在！就算這樣你也要拒絕嗎！？”
芙蘭朵露再也忍受不住了，幾個月的時間內被當做玩偶擺弄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雙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咲夜面前的咖啡直接的騰空飛起，滾燙的飲料灑在了咲夜的身上與皮膚上。
雖然，這是八雲紫曾經暗示過的類似行動，可是被十六夜咲夜當面這麼擠兌，她卻是假戲真做了：真正的爆發了，這不是作假的情感，這是她真正想做的發泄。
“………”
十六夜咲夜，看都沒有看灑在身上的咖啡，一言不發。
但是其他人可沒有那麼輕鬆，站在身旁的女僕驚慌的擦拭著咲夜身上的污點，而站在芙蘭朵露背後的吸血鬼也有些不善的、用非常不利於她的聲音提醒道：“妹妹大人，請自重。”
氣氛有些凝固了。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了……全部的吸血鬼可都是站在咲夜這一邊的。
斬首行動是不行的，這些都是紅魔館的人不談，咲夜也是勞苦功高。在現在的紅魔當中十六夜咲夜一旦被芙蘭朵露爲難下面的吸血鬼立馬就會造反，直接另起竈爐也是有很大可能性出現的。因此芙蘭朵露是絕對不能傷害咲夜也絕對不能殺人立威的。只有按照八雲紫說的那些……不得不說那個妖怪賢者真是聰明，將這一切都輕鬆的算入其中了。
“是誰告訴您這個事情的？”
“是八雲紫，那個妖怪賢者告訴我月亮之上有能讓姐姐復活的可能性。”
又是那個妖怪賢者嗎？咲夜不禁在心中暗罵，什麼時候去找二小姐的完全不知道！
估計，那個負責教育二小姐的教師不是被芙蘭殺死的，是被那個八雲紫給害死的！
可無論心中再怎麼不痛快，咲夜也要面對現在芙蘭朵露的問題，正視她。
“可能性……也只是有這個可能罷了，妹妹大人，我們是在冒險。”
“但是什麼也不做的話，那不就什麼可能性都沒有嗎？咲夜……你在害怕什麼？”
芙蘭朵露那堅強的眼神讓咲夜有點恍惚，她似乎見到了自家大小姐，彷彿是蕾米莉亞站在自己面前用她的威嚴給自己施加壓力的時候。
還有那個時光……美鈴還只是普通的門番，名爲咲夜的人也只是人類。時間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可現在卻猶如前世一樣…………。
讓人窒息的漫長沉默，芙蘭沒有說話，咲夜也沒有說話，自然其他人也沒有人敢說話。
就在芙蘭朵露以爲事情只能到此爲止的時候，出現了轉機——
“好吧，既然妹妹大人您想做，我自然全力支持。”
咲夜強硬的從旁邊的女僕那裡搶來手帕，在擦著臉上的污跡。
芙蘭朵露的內心浮現了一絲喜悅之情，可這個時候芙蘭朵露卻沒有注意到一滴懷念的淚水從咲夜的眼眶當中溢出，浸透在手帕上。
這個破綻只是轉瞬即逝，這個八雲紫都沒有預料到的破綻卻沒有被芙蘭注意到。
“需要準備什麼嗎？”
“只要火箭，能讓人登上月球、足夠許多人登上月球的火箭。”
那個妖怪賢者是這麼要求的。
“那好，我會去安排人手做的，還請妹妹大人做足準備。”
十六夜咲夜，到底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做出一些其他的手下喜聞樂見的事情。
曾經設計過火箭，咲夜這裡也有著一點備份。
“時間到了，妹妹大人，現在請您離開吧。”
五分鐘，時間過了。
“……咲夜，別忘記。”
“我馬上安排人去做，放心吧，妹妹大人。”
芙蘭朵露在得到這個答案後知道了，自己能做到的也僅此而已了，紅魔館現在的權利其實完全都不在自己這個二小姐身上，真正的權利，都在咲夜的身上。
就算是帕秋莉什麼都做不了。芙蘭朵露雖然天真可也不是笨蛋，這幾個月時間也是學了不少東西的。
然而，在離開這個房間以前，芙蘭還是忍不住停下來了，回頭望著平靜望著自己的咲夜。
“咲夜，你現在的衣服，很帥氣呢。”
望著咲夜現在跟過去截然不同的新服裝，芙蘭朵露說道。這不是八雲紫計劃錦囊當中的一部分，這是受到不知名情緒支配的芙蘭朵露不受控制的稱讚起了這位女僕長。
一瞬間，十六夜咲夜產生了莫名的動搖，他人無法理解的動搖。低頭看了看已經被染上咖啡污點的黑色新服、已經不是女僕長服裝的新服、十六夜咲夜少有的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曾經，某個少女也經常這麼稱讚她……每次哪怕僅僅是換了一個髮飾、纏著辮子的髮飾變化了下那名傾慕的少女也會這麼對咲夜說道。
【咲夜，你今天很漂亮呢】
曾經，哪怕是有一點瑕疵，她依然這麼稱讚著她。
“多謝您的稱讚，大……妹妹大人。”
彷彿是對待無奈的小孩似的，富有人性化的神色，他人始終無法理解的神色。
隨後，芙蘭朵露就離開了，咲夜那一瞬間的動搖，也只有咲夜自己能感受到，其他人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不愧是姐妹啊。”
十六夜咲夜，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可這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一面，她周圍的吸血鬼們比起芙蘭朵露明顯更支持咲夜，這種輕微的動搖讓下屬忍不住諫言“請容許我多言，十六夜大人，若真的變的跟蕾米……”
“嗯——————？”
本來對死者輕蔑的稱呼卻被十六夜咲夜那充滿威嚴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這種目光下別說是說話了，就算是呼吸都不被允許的事情。
聰明的吸血鬼很快的轉過彎來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並且迅速的糾正了過來。
“那……跟……跟斯卡雷特大小姐一樣的話，這對於您恐怕很不利啊。”
“給我閉嘴，這種話不要對我說出第二次。”
“額——！”
反叛、自立爲王什麼的，這種諫言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了，可是每次卻都是被咲夜否定。
沒有人敢直視咲夜——
十六夜咲夜她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內已經完全了征服這些吸血鬼，獲得了她們的忠誠。
在解決掉這些小插曲後，咲夜迅速叫來了人，並且按照曾經紅魔館毀滅前的經驗畫出了火箭的輪廓：雖然火箭不幸的在那個男人引起的騷亂當中被毀掉了，可經驗還是在的。
將設計圖與其中的要點與一些參考書籍給了負責這方面、擅長這方面的下人。
“這就是，你們的任務，給我將火箭設計出來——能飛向宇宙的火箭。”
“飛向宇宙的火箭……？”
這些吸血鬼也有不少出色的特殊人才，因爲人類們的發展與自身情況的變化她們也擁有這些屬於人類的知識，而不在活在曾經的天圓地方的傳說當中。
因爲生活有些無聊的緣故沒少研究一些特殊的技術性知識，所以技術人才幻想鄉也不缺。
有了人類的學習資料、她們也不會走什麼彎路。但也因爲知曉這個，才讓她們面泛難色。
“十六夜大人，若是去做通往宇宙的飛船，我們有些無……”
“設計圖給你了你們、條件給了你們、資料給了你們，只是讓你們去找材料並且動手去製作就那麼困難嗎？”
十六夜咲夜語氣說的特別緩慢，但是每一個單詞吐出來的時候都讓房間內的壓力陡然上升。
就像是被點燃的爐子一樣，可是作爲其中成員的血族們卻渾身發冷的打冷顫。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缺什麼我會給，沒有的東西就去找或者去交易……明明有著大人般的實力卻連這種人類都能做好的事情都做不到……我又養你們何用？”
噗咚噗咚，包括無辜的女僕在內，全部的吸血鬼都整齊的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懇求著寬恕。
來自於血脈上的壓制與十六夜咲夜平日鐵血般的手腕，是讓她們畏懼的原因。
“記住，這不是委託——這是命令。”
任務就這樣下達了，不管中途遇到什麼困難，這些不需要吃飯喝水睡覺的吸血鬼都會努力的去攻克，這就是非人種的優勢。
就按照咲夜說的，人類都能做好的，爲什麼妖怪與吸血鬼做不好？難道連人類都不如嗎？
這些長生種有的是辦法，咲夜完全不需要再爲這件事情擔心了，只需要問下進程就沒關係了。
“十六夜大人，需要換下乾淨的新衣服嗎？”
“不需要，我們現在要處理的工作還有很多，這個污漬就留下來吧。”
咲夜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顧慮現在的樣子，直接拉起一些相關的人員，開始處理紅魔館的工作。今天才開始沒有多久，十六夜咲夜爲了紅魔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很忙……尤其是從女僕長變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十分的忙碌。
紅魔館距離能正式的出現在幻想鄉，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呢……
“先派人，去和人間之裡的藤原妹紅進行接觸。”
十六夜咲夜現在處理的是由紅美鈴提出的報告，雖然最終被美鈴漂亮的化解了，可是十六夜咲夜卻在看到末尾解決方案的時候，心裡沒由來的一陣不快。
自家的僕人對他人發誓，紅魔館又不是賠償不起！咲夜對美鈴這一點很不滿！
接觸還是有的，紅魔館還是重新創業階段，人類在戰鬥力上不多，可是咲夜能清楚的知道人之裡是對於吸血鬼來說最好的徵兵處！許多向往成爲妖怪的人類都是吸血鬼們爭取的對象！
還有裡面的產能與生產力，人類縱然狡詐一點，可是在有辦法壓制的情況下人類還是最棒的。
並且藤原妹紅也象徵著人之裡的武力，那個不死的怪物就算是直死魔眼也無法殺死，得罪那種傢伙是十分不妙的：尤其是那個不死鳥身後的那些人。萬一她出什麼事情，上白澤慧音肯定會直接站起來發動在人之裡的人脈大肆抵制紅魔館，並且順著那條線，也會有更加麻煩的人前來找紅魔館的麻煩。
不宜得罪，還是交好吧。十六夜咲夜迅速的指派了幾個沒有參與那場戰鬥、不懼怕陽光的吸血鬼，去聯繫人間之裡的管理者，進行一些私底下的賠償事宜並且進行一些交易上的商量。
一大羣吸血鬼當中，總有一個擅長口才與特殊技能的。這一點曾經蕾米莉亞安排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在過去的那段時間內幹過許多職業還不知道疲倦的吸血鬼們擁有很大的才能。
另外，還有妖怪賢者的問題：
“但既然妖怪賢者要求妹妹大人去參與那種無理由的戰爭不付出點代價也不行，再找人，想辦法聯繫上妖怪賢者，該要一點索求的好處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妖怪賢者八雲紫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對某人進行處理。她是幻想鄉的焦點，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導致幻想鄉人人自危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這一次，月面的事情也說明了紅魔館的位置，她必須依靠紅魔館的財力與能力——哪怕沒落了，依然要拐著彎的拜託紅魔館來幫忙。
不希望她選出來的戰士在太空當中變成塵埃的話，必須要給紅魔一個交代。
索要一些好處，是最基本的，咲夜可不會因爲那三言兩語就被不確定的空想未來欺騙。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戰爭。”
十六夜咲夜的眼中閃出一抹寒光，經歷了一番特別歷練的十六夜咲夜已經不再是原本那樣愚忠的女僕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動方針，以及————
…………自己的野心。
“名爲紅魔的大廈，絕對不能毀在我十六夜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