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需要用自由交換的幸福
人間之裡明顯是受到損失最少的勢力了，當走出人之裡外面的時候，往往沒有走幾步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混亂景象。
“沒想到這次人間之裡反而成爲受害最小的地方了，真是幸運。”
因爲被八雲紫放置paly的緣故，徹底沒有事情做了。
也只能靠著在幻想鄉到處走走來打發時間了，在沒有事情做的時候秦恩要麼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呆到有事情做，要麼就是出去閒逛接觸事件。
霧之湖也完全被蒸發掉了，能見到的只有那早就乾枯的湖底和徹底被摧毀的小島廢墟，曾經不知道是誰蓋在小島上的建築的緣故留下一堆殘骸，它沒有被蒸發掉也是一種奇蹟。狼狽的暴露在外面的湖水地表顯得格外醜陋猙獰，這就是大地因爲受創感染而向外翻動化膿的傷口，就差沒有涌出鮮紅的血水了。
以霧之湖的狀態，沒有幾年恐怕是沒辦法回覆原本的風貌了。紅魔館在上方也變成了一片讓人很難感興趣的殘骸，秦恩遙遙的望著曾經坐立著紅魔建築的洋館，真的讓人驚歎的喘不過氣來。幻想鄉的異樣變化讓他人不知四處閒逛，紅魔館與霧之湖的異變首先讓他想到一個地方——被霧之湖所引起的聯想驚倒的大妖怪不由得加快飛行速度去太陽花田看一看。
“唔，這還真的走運啊，居然沒有受到影響。”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太陽花田並沒有受創，那裡還是跟以前一樣在盛開著太陽花。在見到這裡的時候秦恩是真心的爲幻想鄉感到慶幸。若是這片花田被毀壞的話，某位花之暴君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那真的難以想象。
在路上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地方擁擠了一堆妖怪躲藏休息的事件發生，不少安全的地方都盤踞著妖怪。太陽花田因爲積威已久的緣故並未有什麼不長眼的角色來這裡閒逛。
總之，這還算是讓人高興的事情，在確認這一點後就更方便秦恩無顧慮的在幻想鄉內閒逛了。
就在他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來自於身後的空間當中泛起了一陣水波般的漣漪，在開放空間的時候那好不經過掩飾的負面氣息，明確的氣氛變化可見出對方並沒有偷襲的打算。
“這個時候還在幻想鄉到處亂走，很清閒嘛。”
而氣息的味道，秦恩再熟悉不過了，能用這樣的方式出場的人，也只有八雲紫一人了。
“我被某人直接扔在幻想鄉內不管了，能不清閒？”
秦恩不悅的撇了撇嘴，轉向身後看到的是猶如猜測當中的那個大妖怪。
“嘛，這不也是一件好事麼~悠閒和平纔是最高啊~”
只是和預料當中的樣子不同，八雲紫少了一些針對性的惡意。沒有以前那樣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仔細端詳了下發現容貌也沒有什麼變化，更不是什麼人假扮的，那隻能說是態度的不同了。
“無事的時候你是不會想起我的，說吧，你這次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秦恩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氣氛，和八雲紫之間沒有什麼明確的惡意也讓他的口吻變的平和一些：就按照八雲紫那樣說的，沒有事情忙碌纔是最好的。
只是用過就不管的對待方式，有些讓他不快罷了。可是！秦恩還是始終認爲，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沒事閒的找自己喝茶的。
“爲什麼這麼認爲呢？正常情況來說，我們都是幻想鄉內的妖怪，好好相處不是很王道麼？”
八雲紫將自己的身體倒了過來，從秦恩的視角看是處於倒立姿態的，但讓牛頓感到憤怒的是八雲紫的頭髮並沒有按照地心引力下垂而是處於一種正常狀態，彷彿倒立的是秦恩本人才對，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是八雲紫調整了重力與引力之類的境界吧？想一想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而且，妖怪賢者唯一跟以前一樣的是沒有直接走入主題，用閒聊般的口吻問著不相關的問題。
“因爲我就有這樣的預感。”對應的，回答也有些流氓無賴，有點莫名其妙。
事情絕對沒有結束，先不提八雲紫身上那剛剛退去沒有多久的殺意——並非是針對他的殺意，就風見幽香等人沒有出現就是一種正在進行時的表現。
無事不登三寶殿，在外面肯定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利於八雲紫的事情。雖然對於秦恩的質疑產生了點疑問，但她並未否定自己是沒有事情來找秦恩聊天的。
那樣的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就十分簡單了，外面的狀況一定惡化了。
“……在惡化的前提下來找我，是讓我出力吧？”
“賓果~大正解~來~拍手！”
八雲紫誇張的反應並未得到相同級別熱情的迴應，秦恩冷冷的看著她一個人耍寶。
……被這種利用來利用去，就算是所謂的爲了幻想鄉也有點過分了。
有點生氣，但是八雲紫卻明知道秦恩這裡不太開心，還掛著虛僞、佯裝開朗無害的笑容將秦恩的手拉起來，然後兩隻手發出一聲不怎麼熱情的撞擊拍手。
不愧是妖怪賢者，臉皮厚到如此，都讓人都無法直視了。
“你們幾個大妖怪巔峰還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能讓我一個普通的大妖怪介入就能解決？”
這是在逗？事情若是發展成那樣的話秦恩的力量就派不上用場了。
難道是缺少一些需要吸引火力的肉盾嗎？但是怎麼想幽香都更加適合這個職責。
“嘛，表面上的確是按照你說的那樣，事情沒有結束，外面正在進行呢。”
森近霖之助沒有別解決不說，反而變成了更強的形態。
那個樣子雖然能看出那個半妖已經破釜沉舟、就算贏了也只是短暫勝利的感覺。可八雲紫在短時間內沒辦法解決它也是真的。
“那你指望我做些什麼？”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秦恩卻無法否定自己和八雲紫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他現在僅能保證不會被暗殺與秒殺，與一些正面交手經驗罷了。
可兩個大妖怪都束手無策的傢伙會因爲自己的出現成爲轉機？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怎麼想都不會是這樣。
——這並非是一種推脫，而是對自己清晰的認知。若是搞好了還真能成爲稻草，可要是搞不好，那這將會成爲拖後腿的杯具，影響結局。
“我需要你的眼睛。”
毛骨悚然到冷汗淋漓的恐怖條件。
“開口就要挖別人的眼球你是想做啥？”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
這種開門見山的話題，秦恩不可能不懂。
但就算懂了，他也在裝傻。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的魔眼，藤原妹紅與風見幽香說，你的魔眼能打破外面的僵局。”
秦恩的裝蒜在八雲紫預料當中——可見他一直都不太希望將自己眼睛的事情告訴自己，這讓她心中有些忌憚，按照藤原妹紅對那雙魔眼的確信，其威力絕對不俗，而身爲妖怪賢者的八雲紫居然沒有想到這個，這就是一種失敗。
……倒不是說沒有注意到線索，可妖怪賢者可不是什麼能全天都偷窺一個男人的變態，她姓八雲，不姓我妻，她是有自己工作與娛樂的。在以前監視的時候雖然能捉到這個男人那不能全天戒備所露出的馬腳，可其能力卻並未深入她的印象當中。
聯繫過去的片段也能確認出藤原妹紅不是無緣無故丟下個理由敷衍。今日，秦恩還想在隱瞞，保存王牌雖然是件能理解的事情，但也能見出這個男人跟她一樣，兩人從未放棄……一個沒有放棄攻擊，一個沒有鬆懈防禦。
秦恩在八雲紫那刺痛的沉默視線下閉上了雙目，彷彿是坐視不理……又彷彿是在思考什麼一樣，紫沒有放棄等待答案，就是默默的等待他的迴應，一時間周圍的空氣都被兩人之間的氣氛所感染成了不允許聲音傳播的死寂。
“你跟我說這個是沒用的，八雲紫，我根本就沒有那樣的魔眼。”
拒絕。
“你不打算幫忙嗎？幻想鄉要是出什麼問題，在這裡的居民也是會受到影響的。那個男人那樣的性格一旦成功，給幻想鄉造成什麼樣的損失以你的智慧也會明白的吧？”
“你是在拿所謂的大義、大局來脅迫我？”
“沒有，只是單純的給你講一講失敗與成功的結果罷了，有點擔心你不清楚這一點。”
“我很清楚，但是這不代表我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並且全力配合你的理由。”
“別在那裡自欺欺人了，這個時候還在裝傻，你真的很不明智耶。”
“都說了，我沒有魔眼，妹紅告訴你的直死魔眼，現在我根本沒有。”
“還在執迷不悟？這個幻想鄉這裡有你愛的、也有愛你的，縱然有敵人存在，可是你在這裡已經有了無數的羈絆了……難道你想放棄她們嗎？連帶著你這幾年在幻想鄉生活的一切都要放棄掉嗎？”
“切…………爲什麼你就不相信呢？”
“如果你能無條件完全相信我，我才能無條件完全相信你。”
很遺憾，這一點，無論是秦恩還是八雲紫都做不到，兩個人這點是沒有辦法商量的，這是永遠不會相信對方的兩個人，排斥著對方——
“這個時候，你的魔眼力量是必要的。”
“……”
秦恩沉默不語，八雲紫雖然口氣著急了點可面色卻沒有什麼動搖，一掃原本的輕浮，用沉重的目光盯著這個男人等待他做出決斷。
紫認爲，這是他想藏拙的訊息，他不打算將自己的事情暴露給她。
妹紅與幽香的泄密讓秦恩覺得莫名其妙，可既然變成了這樣的情況，那這裡也能猜測到局勢是怎麼樣的焦急狀況了，不管手段，僅僅是直接講出來的話，就說明外界的狀態有點不妙。
“我重複一次，我沒有直死魔眼，是知道那個魔眼什麼效果，但是我沒有。”
還是否定。
“……你到底要裝蒜到什麼時候？”
八雲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沒有理解秦恩所說的全都是真話，只是單純的認爲這是一個不懂得大局的愚蠢男人一種執迷不悟，爲了自私而隱瞞自己的懦弱。
看過去的歷史上，有無數這樣的人，但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能好過，並且這種性格與抉擇會帶來非常負面的結果。
紫恨其不懂事，秦恩長了一百張嘴也沒辦法解釋，除了堅持自己的說頭以外做不到別的解釋，因爲八雲紫在這以前不知道魔眼的詳細資料……連存在判定都有點模糊，被人告密後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可能會被相信？
若是秦恩承認了自己擁有魔眼那還好辦，哪怕他耍小脾氣不幫忙妖怪賢者也有辦法能哄他開心或者用一些好處來讓他放棄自己的執著，可是他拒不承認就沒辦法了。
只能動武了！八雲紫本來都沒有考慮到這樣的狀況，她知道秦恩，要是發生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因小失大的……可是錯了，在被屢次拒絕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錯了。
“真是麻煩吶，我還以爲你會懂些事，暫時放棄你與我之間的間隙去對付那個男人。”
“嘖，你要我說多少遍，八雲紫，我沒有直死魔眼，持有直死魔眼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什麼……？”
很久以前？這關鍵詞讓八雲紫聽進了耳當中，注意到了。
“你騙誰啊。”
八雲紫開始還有些錯愕不解，但是隨後轉而是一種戲謔的表情，戳穿了謊言的神色。
妖怪賢者可不相信這一套。魔眼還能自己消失？
“沒錯，就是自己消失，妖怪賢者，你就算跟我浪費體力打一場也是沒用的。”
這次是秦恩將最後的話給說了出來了，他是破罐破摔了，而這在八雲紫眼裡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當然，你要是來找茬的話，我奉陪！”
雖然現在戰鬥力不足，但是能跟八雲紫痛快淋漓的打一場也是一個好機會。
殺意泄露，沒有動用閻魔刀，而是岡格尼爾，從虛空當中浮現在秦恩的手中，神槍縱然沒有承認秦恩爲主人……可他所依賴的也只是岡格尼爾單純的鋒利度，所以它也沒有嘮叨啥。
針鋒相對，八雲紫與秦恩之間實質化的妖氣讓大地都開始顫慄，兩名在水平線以上的大妖怪碰撞所產生的影響是會影響到一片領域的生態環境的。
抖動、涌動、低吼的咆哮。
“秦恩，你最好後退一步，這場戰鬥對你不僅僅是毫無意義那麼簡單……。”
“但是沒辦法啊，你不相信我並且有動武的傾向，那樣也不能怪我了，直死魔眼，我沒有。”
直死魔眼，其實已經消失有一段時間了，無論按照以前的經驗做出多少那程序般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將魔眼給具現化了。
因爲原本直死魔眼一直都是在一次紅魔館奇遇當中獲得的能力，隨著能力變強後慢慢的使用次數也變的少了起來，並且屢次出現被削弱的負面狀態。
都是在一些不影響做事的閒暇時候開始有這個跡象的，短暫的視覺模糊過去後魔眼的效果會越來越弱，以至於今日，秦恩早就沒有了。
沒有使用直死魔眼也是因爲這個緣故，現在，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直死魔眼。
“失去了？”
殺氣突然消失了，本來即將爆發的衝突逐漸的變淡，看向秦恩那裡眼神也有點怪異。
半信半疑……秦恩也不在意她是否相信，直接說出了根源。
“或者說消失了更加貼切，魔眼我已經沒辦法啓動了。”
就像是寄存在他這裡的東西被人取了回來一樣，被人拿走了一樣。
八雲紫沉默不語，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說化解一切的信息？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才吸收了其中大量信息量的八雲紫回過神來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八雲紫相信了，堅持到這樣的地步也只能相信了，並且做出了相信這個信息的妖怪賢者一樣的動作。金髮少女張大嘴巴，像是結巴了一樣指著秦恩，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語言功能失常。
秦恩非常不喜歡被人指著的感覺，但是出於現在那全身都抖來抖去的樣子有些太好玩了，所以就暫時放棄了糾結的心思，而是出乎意料、但是又愉悅的望著八雲紫。
“你這個魂淡呀，你就是個魂淡！什麼時候消失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消失！”
憤怒難抑自然要做出實際行動，八雲紫的粉拳啪啪啪的錘在秦恩那結實的胸肌上，不知道爲啥突然這麼大暴走的秦恩強忍住笑意任憑這個少見的有點暴走的妖怪賢者用那毫無威力、跟一般女人拳頭一樣低輸出的錘著。
越來越好笑了，雖然外面的狀況有點不妙，可今日一幕一幕八雲紫的失誤真的好有趣啊。有種返老還童（？）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一個豔美優雅的貴婦人變成了傲嬌少女一樣。
很久沒有這麼想開懷笑一場的衝動了，秦恩扭曲著嘴角，不痛不癢的擡頭望天，任憑小女孩式暴走的少女在那裡盡情的用那雙小手發動錘擊。
反正很逗樂不是麼，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相機記錄下這值得紀念的時刻。
看在這樣逗樂的樣子上，秦恩也不太願意計較她與自己的肢體接觸了，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也是樂在其中。
“呼呼呼呼呼，你這個男人真是差勁，這下好了，希望全都被你碾碎了，事情麻煩啦！”
在砰砰砰不知道咋了幾百下後，八雲紫矛盾的一些爽快又帶著一些不爽的埋怨起來。
八雲紫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也是不吐不快，不發泄出來可是相當不愉快。可這個時候哪裡有什麼倒黴蛋去讓妖怪賢者殺掉泄憤？於是也只能從眼前的男人身上考慮了，仗著少女的容貌與優勢還有這個男人惡劣的心態，多重利用，發動八雲百裂拳（北斗百裂拳）。
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可那一刻妖怪賢者真的覺得很爽，肆無忌憚的敲著這個男人胸口的感覺——若是手中拿著的是鐵錘那就更棒了。秦恩和八雲紫都是差不多的心態，只是一個是想看某個惡劣女人失去冷靜的惡趣味，另外一個是利用優勢給自己提供一個不會受傷的發泄口。
這一折騰也沒有費八雲紫什麼力氣，稍微的整理了下儀容後，不禁嚴肅的確認道：
“你真的沒辦法用那魔眼的力量了？那個能將蓬萊人迅速殺死一次並且短暫封印不死性的魔眼了？”
“你到底是怎麼理解我的眼睛的……算了，反正說這個也沒用了：啊啊，的確，我的魔眼沒有了。像是被人收走了一樣，消失了。”
“那你就找回來啊——”
真的是裝過頭已經導致智商迴旋？還是說故意的？反正八雲紫開口講出來的那些話智商程度跟霧之湖（曾經）那個冰妖精相同級別了。
這完全是廢話啊！能找回來的話就找回來了。主要是拿東西從什麼角度去找？到哪裡找？
秦恩一副拿你沒轍的樣子攤了攤手道：“就算知道是誰拿走的，我也不打算拿回來了。”
八雲紫：“……”
“因爲我不需要了，不需要那個保命了，太有損陽壽了——那個東西。”
“但是外界現在需要那種秘密武器來逆轉戰局啊，那個八咫鏡的防護能力，太麻煩了。”
“八咫鏡啊……”
在提到這裡的時候秦恩眼中閃出了一點羨慕的色彩，但是考慮到八雲紫在旁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想法，就僅僅是一瞬間，偷偷的敲了八雲紫一眼，並未得出什麼異樣的結果……只能希望她沒有注意到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自己清楚比較好，讓他人知道難免會受到一點危險。
“沒辦法嘍，既然取巧之道消失了，你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你可要好好努力啊，永遠是少女的賢者大人。”秦恩有點幸災樂禍的開口，澆了一大盆冷水，球也踢回了八雲紫腳下。
結論就是沒有辦法了，秦恩的魔眼失去了，八雲紫本來緊握在手中的勝利之光已經黯淡了。
八雲紫思索了許久也找不到能讓秦恩獲得直死魔眼的辦法——當然，若真的有這個可能性的話她很可能將這個能力裝備到自身上而不是給這個男人。
難道就這麼放棄了？
不，不可能——妖怪賢者，可不是什麼容易氣餒的女人啊。
“唉唉唉————！不管了！”
八雲紫像是甩手掌櫃一樣大氣的一揮手，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扔掉了，直接趁著秦恩幸災樂禍之時抓起了秦恩的左手。她懶得跟這個男人計較什麼魔眼不魔眼的事情了，直接的抓住他並且迅速的拉開一條隙間，開始向外界拉扯起來。
秦恩心一驚，鬆懈的精神立馬緊繃起來了，像是樹根紮在土中的老樹一樣紋絲不動，原地定住了。
“喂，你怎麼突然改變人物設定了？這麼不冷靜？你的睿智呢？給你的閨蜜幽幽子吃了？”
“別隨便給其他人添加固定的屬性設定啊~”
“我纔沒有給你添加屬性呢，你的人物設定真的崩掉了，這不理智性格纔不是你呢。”
“哼哼，小哥，人若不學會成長的話，是會吃虧的。”
“不不不不，這根本就不叫成長，這只是你失態的暴走……就算你一臉長輩般滄桑也沒辦法掩蓋你這是黔驢技窮的暴走的血淋淋的真實——首先，你敢正視我的火眼金睛嗎！”
“不要給未滿十八歲的少女講述血腥十八禁內容！”
在使勁否定掙扎的時候，隙間也出現在了八雲紫的面前
這意圖就明顯了，八雲紫是要強扭瓜啊，不考慮對方的意圖直接問答無用拉進去生米煮成熟飯再說——不愧是妖怪賢者，若秦恩不是大妖怪的話，恐怕在見面的時候就被送進去了。
“喂，你到底要將我帶到哪裡去？”
也許是被大妖怪這雷霆般變化給弄的思維遲鈍了，秦恩也問出了一個水準跟舊地獄某個⑥相同級別的問題，這大概是妖怪的返璞歸真。
“當然是外界了，情況這麼明顯你還不知道嗎？好歹你也是一個大妖怪，從各種角度來看也是不錯的戰鬥力，趕快幫忙啦。”
反正眼睛也指望不上了，拉個大妖怪戰鬥力也是個好選擇。
人，從來不嫌多。
“我都沒有答應你呢！”
實際上，八雲紫就是擔心秦恩這樣拒絕才火急火燎的使用出破壞造型設定的手段。
“呿，拒絕的倒是蠻快的——男孩子若是這麼小氣小心找不到女朋友啊。”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還是兩個！並且附帶一隻寵物與人妻模版女教師！”
“人生贏家必須死！若不是看你有用，今日本賢者就用魔法燒了你~~！”
“…………該不會你到現在都沒有過男朋友才這麼敏感吧？”
“——……”
一瞬間，秦恩聽到了手槍命中紅心的聲音，就是那種萬能素材。
“大丈夫何患無妻，等平定了幻想鄉再決定個人幸福也不遲！”
“妻？怎麼又是百……咦，我爲什麼要說又呢？”
“算是爲了我的幸福，趕快一起組隊去將那個森近霖之助給刷掉！”
“——爲什麼要爲了你的幸福去努力啊，關我屁事啊！”
秦恩見到八雲紫如此固執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咆哮了出來。
雖然戳中紅心，但在這種刺激下八雲紫反而更加賣力的要將秦恩給拉入隙間當中了。
她知道，若是鬆手的話，秦恩肯定會溜掉，要是讓他幫忙肯定要浪費一大堆時間。
沒辦法了，爲了節約時間，妖怪賢者不得不衝動一點點，蠻橫一點點，在這個過程當中妖怪賢者還用了大妖怪巔峰的筋力，讓秦恩麻煩了好一陣。
對於秦恩來說，他是百般不願意成就妖怪賢者結婚的好事，而且……被這樣拉過去有什麼面子？反正也有女朋友了，又不是對女朋友小氣，幹嘛要聽她的？若是聽幽香、妹紅能算上一種男人溫柔，可妖怪賢者這個宿敵（未確認）算怎麼一回事啊？
總之拒絕的理由也是千般萬般，而且他也懂得妖怪賢者這先斬後奏的節奏是幹啥的，所以僵持不下，最少也要爲自己未來的家庭撈一點好處纔是王道啊，不管妹紅還是幽香或者是慧音還是那個小寵物，將來不從這個統治幻想鄉幾百年的大媽身上拿出一點好東西給將來的孩子（男女未定）豈不是做父親（還未）的失責？
……也許是受到暴走的八雲紫思維影響，秦恩思維也大爆炸起來了，就跟未來信息網絡一樣。
而且，秦恩也不怎麼著急外界的情況。
因爲他相信幽香。
她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森近霖之助所擊敗的！不敗對於她太簡單了！
那個花之暴君的戰鬥力完全不需要質疑，秦恩對其有相當深厚的信賴。
但爭執還是繼續的，秦恩也不是什麼尋常的大衆貨，力氣方面八雲紫可未必能領先。可八雲紫卻沒有注意到隙間的狀態，兩人之間雖然看上去是光天化日之下喪心病狂的拉拉扯扯，不過各自都沒有在手頭上拉下任何力量，妖力也像火一樣在騰飛燃燒。
咔滋——滋————滋——噗。
機器被燒壞的聲音與混亂的隙間流動讓秦恩意識到了不妙之處。
“易馬達（就是現在！）”
而在他這愣神的功夫，八雲紫將秦恩給拉入了隙間當中。
可是在踏入隙間的時候，因爲兩人之間爭執過火了，衝突的妖力扭曲了隙間的座標，本來要經過一段修正的座標卻在轉移的過程當中被唐突的打開，無論是八雲紫還是秦恩都踩了個空，一直在角力的大妖怪連腳下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就倒了下去。
嘎嘣——
在屁股落地的一瞬間，秦恩似乎聽到了骨骼破裂扭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