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greedisgood ⑥⑨⑩
其實……我真的不想寫這些黑歷史，我不喜歡填這坑，因爲……年輕時犯下的錯誤總讓人沒辦法直視。
但想來想去，我還是扯上了，希望後面的解釋大家能滿意，當徹底填掉以後，我將不會寫主角的故事了（指來到幻想鄉以前的故事）
秦家主系與旁系全家滅門慘案，從各種角度來說都不是那種能輕易敷衍下去的內容，找到線索會很容易——剛這麼認爲的秦恩很快就遇到了困難，並且努力克服許久沒有任何成果以後就曉得了自己有多麼天真與無力。
明明有大筆大筆的金錢，可卻沒有渠道去收集信息，從白天開始就笨拙的坐在這裡尋找自己需要的痕跡來辨析真假，花費不少光陰。
非常可惜的是……其他方面萬能的秦恩偏偏在電子系列什麼都做不到。他既沒有操作電系的能力也不是什麼退役的黑客，所以這種事情讓他做起來有些困難。白天到夜晚幾乎毫無收穫，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泄氣的靠在椅子上。
僅僅只是找不到痕跡倒是還很簡單的可以自我安慰將其無視掉……簡單說，就是秦恩發現尋找到的【可能是】的線索與本來記憶當中並不相符，很多細節都不一樣。
爲何記憶當中的故事與現實當中的經歷所不符合呢？同時時代上也有很大的問題……記得記憶當中的文明並沒有現在這樣發達纔對，那個時候人類的文明應該更加落後一點，最少不會有懸浮車、自動導航自動操作自動管制功能。
秦恩覺得這個世界疑點重重，名爲秦恩的記憶與過去和整個幻想鄉外界世界肯定有一個地方出錯了！
……其實是誰犯錯誤肯定不用多想，問題只能出在他個人身上。可他根本不願意承認這一點錯誤，也不願意接受這種現實。
這個實際的男人罕見的軟弱的迴避掉了這個問題。畢竟這可是有關於自己存在的重要事件，要是自己的記憶都否定掉了，問題反而更嚴重了。或許有些無血無淚的殘忍，可秦恩更願意看到那不存在的秦家上下主家包括旁系僕從全家滅門的事情。
只有他們的死亡纔可以證明自己的名字是真正存在的、只有那些腐敗的屍體與鮮血才能證實自己的記憶是真實的。要是這些事情是假的……不禁不會解開謎題，它可能還會讓事情變的更糟糕。
好不容易解決掉了情感上的心魔，秦恩不願意在心智上發生什麼樣的問題了，那樣給人格留下破綻絕對是致命的！
“可惡，我真是賤的！沒事閒的調查這種東西幹嘛？好好的生活不好嗎？”
惡狠狠的咬一口手上的水果，豐滿甜美的果肉充斥著口腔滋潤著滿足著味蕾。塞滿怒火與憤怒的思維隨著甘甜的滋味而得到一定緩解，最終這股鬱悶化爲疲憊的嘆息，看了眼嚴格上說味道並不怎麼樣的水果，將其扔在了垃圾桶裡。
但他這樣的浪費行徑引起了某人的不滿，這個豪宅主人的妹妹——月海在秦恩投入的時候出現在了身後，非常不高興的看著這個佔領自己電腦的熟人。
秦恩早就發現了她的存在，只是懶得跟她說什麼罷了。在記憶的催眠下，秦恩這個人給月海的印象是沒少聽姐姐嘮叨的過去友人之一，並且有過幾次見面的熟人。
小貓妖有的只是不滿，大概是面對不太正經的大人的小孩子般舉止。
秦恩自認爲自己也不是啥正經的好人，所以他也毫不在意她是怎麼看待她的，更何況只是催眠造成的印象罷了，出啥問題都可以修改掉的，無關緊要。
不過小貓妖沒有跟客人抱怨什麼，她還很熱心。
“你在查什麼東西啊，我也許可以幫你哦，別看我是妖怪，電腦我玩的還是很厲害的。”
小貓妖走上沒有任何隱瞞的秦恩旁邊，趴在電腦桌上露著半個腦袋，一隻手悠然的操作鼠標，翻閱著歷史記錄，發現這個男人查詢的都是幾年前的死亡慘案什麼的，不禁讓小貓妖有些鄙視。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大衆網絡上查詢到啊，笨蛋大叔。”
……順便一提，雖然真正年齡月綺可能高於秦恩，但是出於某種惡趣味，秦恩將自己的年齡略微拔高一點，不過說真的，現在的秦恩已經沒辦法讓人判斷出詳細年齡了。
“讓我來幫你吧，一些隱秘的特殊網站我還是知道的~”
不過在看到秦恩面色不善的時候，月海也趕忙改變話題，雖然彆扭的露著半個腦袋高舉著雙手在操作，可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本來有些不高興的秦恩在看到小貓妖表現的時候也沒什麼埋怨的心裡了，倒是難得主動的配合著女孩，提供著關鍵詞。
“滅門，地點是中國，秦氏……唔喵喵？”月海發出古怪的聲音，同時隨著查詢與篩選一個個垃圾信息全都被去除，最終只剩下幾個少數的信息。
因爲是特殊網站難免需要一些特別會員身份加入，月海倒也非常熟練的輸入了用戶名與密碼。
驗證碼：TXSB
有些奇怪的用戶名與密碼，有種敷衍了事的感覺。可等級卻也不低，登陸進去以後沒啥阻礙的就打開了信息。在詳細詞條被展開的時候，秦恩略微吃驚了下。
不愧是【隱秘】網站，一個詞條就這麼多字數包括其中的參與人員都在其中。雖然是被非官方人員收集到的可能有些虛假並且摻雜一些個人情緒，不過去掉垃圾以後就能理解了。
可看完以後，又有些失望了，那只是單純的死亡報告與損失報告，啥都看不出來！
盯了許久以後，秦恩失望的搖了搖頭，這些當中沒有一個是自己所要了解的。
不對，都不對，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秦家嗎？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嗎？
那只是一場騙局嗎？
秦恩有些迷茫起來，同時聯想著到幻想鄉以前的生活幾乎毫無實感，更加確認到這一點。
彷彿自己這個名字只是被隨意起來的，而自己的身世也是隨便的產物。除了剛剛來到幻想鄉的故事是有自己經歷色彩的以外，其他都是虛構的。
秦恩只存在於剛剛到幻想鄉時的第一秒，往前哪怕推算一秒都不是秦恩本人，只有第一章纔是自己真正的記憶，在那之前的一切全都是虛假的？
“很嚴重的事情？”
看到他古怪的臉色，貓妖這麼問著。
“嗯，很嚴重的事情。”
也不打算隱瞞這個小貓妖什麼，讓人家辦事最少也要起知道點滴。保密是重要的……可他這裡也有催眠術的王牌，所以泄露過底了也沒關係。
這就是好處。
“那就去找姐姐吧，姐姐有辦法的！”
小貓妖絲毫不清楚這個男人都在考慮怎麼‘滅口’了，一臉肯定的雙手叉腰，如此的說道。
月綺……秦恩對她口中的姐姐理解並不深，記憶也只是簡單知道一點罷了。在居住以後將其肋骨打碎也是爲了讓其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房間裡休養然後儘可能少的出現在這裡，避免交談。
“姐姐在很久以前可是大名鼎鼎的幫派成員。”
“區區一個幫派罷了……能幫什麼忙？”
對此秦恩有些不屑。
“真的很厲害的！”
“唉，好了好了，我去找月綺聊聊，月海，你就老實玩電腦吧。”
死馬當活馬醫，帶著這樣的心情去拜訪那個月綺……要是在月綺身上沒有得到任何線索秦恩也不打算去繼續追尋下去了。
跟昨天相比樣子已經好多了，月綺平靜的躺在牀上休息，身邊站著的都是一羣一絲不茍的女僕。那不俗的外貌，讓秦恩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次可不是來看人家女僕什麼樣子的，放下心中對女僕的執念，將目光轉移到主人身上。
“呀，秦兄，怎麼突然上來了？”月綺倒是有些沒有準備的樣子，對於突然來房間主動拜訪的男人月綺既是吃驚又是好奇，看來是催眠當中留下的一些警告產生的作用。
秦恩不希望她主動來找自己，所以還加強了一些印象，不過月綺不知曉這一點，在她眼中就是這個沒事不會跟她多說廢話的老友突然上門，這虛假印象給她的驚訝遠遠超過了埋下的恐懼感。
“這不是上來看看你麼，今天白天在這裡玩的太過火了，卻沒有來找你這個主人，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話雖然這麼說，可秦恩臉上卻沒有那一點意思，只是客氣客氣罷了。
不過這種客氣卻沒有讓月綺反感……雖然這跟催眠留下來的印象所有些不同（畢竟當時有些太敷衍了事了）可大妖怪的催眠不是那麼容易解除掉的，到現在月綺對秦恩還有一定被欺騙的信賴與好感。所以絲毫不質疑，純粹的當做一種好事來對待。
“不打擾你吧？”
看著被驚到的月綺，秦恩刻意說出來的平靜話語給她提了一個神。
“沒問題，歡迎你……塞巴斯蒂娜，上茶。”
被稱呼爲塞拉的女僕毫無情感的走上前，動作猶如程序設定好一般熟練，彷彿是接收到了主人信息的電腦一樣。
“請用。”
聲音有些冰冷，這讓秦恩有些懷疑這個女僕的身份。
注意到秦恩目光的月綺不禁開口道。
“對這個女僕很感興趣麼？”
“稍微有一點，從國外回來……我也沒有遇到這樣的……唔，這不是人類吧？”
“這個是最近天朝機械市場上最新出現的機械女僕。”
剛剛崛起的機械化也只有在天朝一帶才流行，別的國家因爲一些不配合的裡世界居民存在難以實施，那些教會與魔法使天生不喜歡跟他們走相反路線的機械，所以出現地點也侷限於天朝這裡。
也因爲機械化剛剛崛起沒有多久的緣故還沒有出現電子毒品或者賞玩情色人偶。
這些還要三四十年估計才能出現在（黑）市面上。現在這個天朝還保持著一定純潔。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女僕這樣的機械已經是廣大宅男宅女們的最大努力了。
“這就是在動漫當中才能看到的機械女僕設定嗎？還原度真高啊喂。”
“有興趣的話，我就打開給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月綺絲毫不介意給秦恩展現一下，將塞拉叫了過來，並且扯開了她衣服的拉鍊。
但在下面那不是非禮勿視的景色，而是嚴謹嚴肅的機械齒輪等讓人頭暈眼花的設定。
只擁有人類的外表，內部還是冰冷的機械齒輪與密密麻麻的迴路。
“有沒有人工智能？”
一時興起暫時忘記了那些大事，他倒是非常感興趣的問起了各種小說當中經常容易出現的設定，但對此月綺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科技還沒有這麼發達，機械女僕的設定與機械拳法家的設定還沒有消化好呢，那種高級的東西……恐怕有生之年系列啊，跟某個奧運番一樣的有生之年。”
不過這樣也知足了，月綺這樣的說道。有機械女僕的存在月綺也不需要僱傭那些心思各異的人類了，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女僕配合自己做的，在日常當中明顯比善變的人類更加可靠。
非人……機械女僕，根據月綺的說明他們一直都在豪宅內待機，秦恩沒有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不是本事不好，而是機械是沒辦法感受到生命，所以沒有在當時探查到。
但更讓人介意的是科技水準。
外界的科技都發展成這樣了？秦恩越來越吃驚了，對於人類文明的進步他不禁有些自豪——可想起現在自己妖怪的身份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嚥下這種自傲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動搖、不習慣。
“該吃驚的其實是我纔對啊，你帶來的這些朋友真的厲害啊，居然可以飛。”
雖然沒有主動去尋找秦恩參與其中，可她從窗戶上看到了，身爲人類的拳法家卻也沒辦法克服地心引力，她最多隻能靠著借力使用輕功一躍而起幾十米罷了，像魔理沙那樣表現的那樣根本做不到。
她有些羨慕。
“你全都看到了？”
“嗯，全部看到了……嗯，放心吧，你與那些女生的事情我是不會多管閒事的，畢竟那是秦兄你的事情，我一個女人家就不好參與其中了。”
有些生硬（不自然）的距離感，但秦恩並不覺得這個距離感很差，因爲這是催眠當中所囑咐的一條【無論如何不要介入我與那些少女的事情】在發揮作用。幸好有這個設定存在，否則依照這個女人的性格恐怕會參與其中吧？這聲音與不自然就是少女性格與指令矛盾的結果。
對於白天的事情被發現秦恩倒不怎麼吃驚，好歹是人家宅子，將信息全部封閉掉那就是囚禁了，還不如直接殺掉省事呢。
“只是，不知道我能否學習那種技藝呢？拜師也沒有問題！”
“這恐怕你就要失望了，那些西洋的法術你身爲拳法家學起來可能有些困難。”
秦恩漫不經心的撒謊，對於這個女主人他只是抱著利用的態度，說不上冷淡可也說不上特別親熱，畢竟自己始終是個過客，他沒心情跟這種未來幾乎不可能有聯繫的路人有什麼好緣分。
“真遺憾啊……”
月綺有些失落。在天空之上翱翔，任何人都有這種美好願望的（恐高癥除外）。哪怕是拳法家也不能擺脫這個誘惑。
固然這個世界上有飛機這種設置存在，可藉助機械飛行與靠著本身的真功夫飛行完全是不同的享受，所以這種失落也是很好理解的。
“不知道秦兄來到這裡有什麼事情呢？”
現在時間也有些不早了，月綺好說歹說也是個女人，有男人在也有些不自然。
熟悉是熟悉，但正是因爲這種熟悉月綺更加註重這種感覺。
她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女人？秦恩有些不太確認的推測著，不過嘴上並沒有慢下來，緩緩的跟月綺道來了這次來拜訪她的真正目的。
所有的事情，只是靠著一些字據與猜測讓月綺與自己知道的事情進行一些聯想，一時間只有秦恩一個人在那裡說，偶爾月綺纔會提問一些關鍵的詞彙並且反覆推敲。
全力配合的樣子讓秦恩有些放心，不過內心也開始產生一些一半一半的期盼，希望能找到線索知道真相瞭解記憶爲何產生錯誤的原因，可意識也在告訴秦恩不要在這方面執迷不悟。
非常複雜的感覺。
“……唔，還是跟我們裡世界有些相關的。”
“沒有線索嗎？”
看著沉思的月綺，秦恩難得的一顆心被懸了起來。
“我以前在幫會裡的位置能收到一些消息，秦兄，你要找的倒是真的可能存在……只是這些內容……”
“這些內容怎麼樣？”秦恩瞇著眼睛看著這個有些猶豫的女人，在內心考慮是否要用強的讓她來就範。
思考的月綺沒有注意到秦恩眼中那凌厲目光，認真的爲‘好友’解難。
“給我點時間，秦兄……”
“你真的有線索！？”
秦恩猛的上前走出一步，給月綺極大的壓力。
“快說，我現在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心中放棄的想法被打破了，既然有這個機會秦恩就不會放棄：這個可能性讓他放棄了那一絲猶豫，毫不停頓的走向了另外一面。
其實他也快瘋了，屢次隊正自己的記憶都產生各種錯誤，導致這幾天在外界的生活心情各種揪心，繼續下去假期肯定完蛋了！爲了心情著想他才積極尋找真相的。
驟然氣氛變的緊張起來，月綺被緊迫的威脅所包圍。
“給我一天的時間……你別樣緊張，我會幫助你的。”
“一天？現在難道不行？”
“不行的，因爲這涉及到一些資料，我現在並非是幫派的香主，要弄到一些機密內容有些困難……這一天的時間是要上下打點的。”
“……幫會？機密？那麼巧合？”
只不過是一羣人類的聚集社團罷了，最多是有些暴力傾向的社團，他們能拿什麼？秦恩嚴重懷疑這個所謂的幫會的能量，雖然眼神在保持著詢問，可那目光卻不自禁變的冷冽起來。
“別小看幫會啊，秦兄。”
感受到這股不信任的月綺有些不太高興的開口，記憶當中沒有敵對與生死格鬥的她、曾經又是幫會幹部的她多少對曾經的居所有些感情，不太希望有人——尤其是自己的好友如此輕蔑的批評。
“雖然比不上古老世家的沉澱，可我們青雲幫也絕對不是三流幫派能比的……曾經可是因爲某個事件掌握了特別的秘笈才能走到今天地步的。”
月綺流暢、毫無保留的說出了本來不該說的內容。
這不是所謂的情感在作祟，這是秦恩刻意的使用了妖怪的威壓與手段讓其流水般道出真相其本人卻毫無知覺！彷彿是在跟新晉的內部成員炫耀一般。
“……總之，你相信我吧，秦兄，我肯定會幫你找出來的——”
“你爲何這麼自信？”
秦恩對此不信任，身爲強大妖怪的他非常不信任那所謂的人類幫會能做出什麼。
“因爲…………”月綺有些猶豫的頓了頓。
“我懷疑，你所找的，能跟幫會最初崛起有關聯……你提到的一些關鍵字實在是有些敏感……在天朝大地發生你所說那樣的事情……太顯眼了，就算是一百年前的都能輕易找到。一天，有些事情必須要清楚才能行動。”
那些事情正好、恰巧的跟她所在的幫會有關，最少有些信息被掌握在他們手中。
“證據是沒辦法滿足的，新聞也可能是杜撰的，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去尋找倖存者……在幫會名義‘保護’下的倖存者。”
只需要一天，月綺在秦恩面前起誓——在妖力的催促下起誓。僅僅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找到一些本來不該對外人說的秘密內容。等待秦恩的絕對不止資料這麼簡單，他還會看到更真實更可信的東西。
“好，那就拜託你了，月綺。”
秦恩半信半疑半威脅的與毫無知覺的月綺達成了共識，被麻木的月綺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出賣了幫會辛秘的事實。
暫且打算等等看，雖然秦恩有些不太相信這種舊時代的綠林系統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真相，可看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他也只能相信了，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