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147 天地波濤之終局時刻(二) 全本 吧
從攻擊範圍上看，無疑是秦恩佔有優勢，草薙劍雖然是東洋打造，但是其作爲兵器無論是硬度還是力量都是非常合格的，根本不像一般的武士刀那樣脆弱。
雖然最重要的名刀名劍的靈魂被殺掉了，但是其中的歲月，甚至都可以不憑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切割靈體，就算是凡人，拿著這把武器，憑著其中沉澱的歲月，都可以殺掉古宅兇靈。
但是，只是憑藉著歲月與信仰……恐怕沒辦法對八意永琳造成什麼優勢性的加成，因爲這個蓬萊人，也許比這個草薙劍活的歲月還要久。
八意=八億？秦恩的腦海裡出現了可笑的公式。
不過，八意永琳這個人有什麼防禦法術，對於秦恩來說也都無所謂。
只要刺中死點，一切都結束了，他有著一擊必殺的手段。而更加值得慶幸的是，八意永琳沒有這方面的認知，對他的極限認知也只有那隻手臂罷了。
結界、法術……這種東西，秦恩有自信能看到其中的死點，而在破壞掉其中一環的場合下，趁著那個勢頭，拿下一血。
空間狹小，但是卻不影響揮劍，狹小的位置，也僅僅是站立的位置罷了。
因爲位置比較靠裡的原因，也可以做出以防萬一，將那些籠子斬斷，當做障礙物，扔給八意永琳，阻礙她的行動，雖然這樣有些殘忍……可是，他們也希望這樣解脫吧？秦恩悽笑著將罪業轉移。
但是，這裡有個問題，那就是秦恩的一隻手臂已經不能用了，現在呈現彎曲的狀態，被放在胸膛，軟趴趴的在那裡躺著，黑色的鮮血透過衣服，不要錢的向外面滴答滴答的流淌，或者順著胸膛淌下，順著腳裸滴落在地上。
失血已經不會讓青年產生任何的眩暈了，在很久以前，他就克服了會因爲失血而亡這個人類必有的弱點之一。
抓取最大的機會，利用八意永琳不瞭解自己異能的特性，來斬斷她的四足……雖然在這個同時可能會被她殺死，但是一旦成功的斬斷了她任意的一個部件……相信這個直死魔眼，不會讓人失望的。
房間並不算很明亮，狹小的路也不允許使用什麼特殊的步伐——如果不想掉落在那成分不明、像硫酸一樣發出腐蝕聲音的池子裡的話，就不能左右閃避。
“殺吧。”
就這樣，青年開始奔跑了起來。
同時在過程當中已經拋棄掉了那無用的木鞋，穿著白色足袋的雙腳，就這樣踩踏在地面上，衝向八意永琳。
“……開啓。”
——體內的力量開關被打開了。速度、力量，都在這一瞬間產生了誇張的變化。
空氣也燃起來。
原本因爲一段時間的療養而變成正常顏色已經褪去了，黑色的短髮因爲久違的力量操作下，被染成血液的紅色。猶如在冤枉當中死亡的女鬼一樣的悽長頭髮完全覆蓋住了青年的臉。
將苦悶轉化爲仇恨與憎惡，情緒與肉體雙重燃燒爲動力，揮劍衝向永琳。
紅色長髮的獨臂惡鬼……八意永琳的眼裡就是這樣的景色。
把力量轉換爲速度，紅色鬼影在石房內跳躍，帶著撕碎眼前之人的惡意，出擊了。
寒冷的弧形劍刃。
用盡了最大速度而揮動手臂，冷光刀刃與剝奪體溫的紅色殘影。
全心全意的力量戰鬥，不會因爲所謂的美德道德而手下留情。
兇暴的攻擊。
在這或明或暗的房間內，草薙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又一個誇張漂亮的弧度。
而面對著這樣的攻擊，八意永琳則是儘可能的閃避。
雖然不死，但是挨一下也是很痛的。
同時在這個時候也進行觀察。
——外行。
看起來難以下手的速度，也不過是靠著自身敏捷值做到的，八意永琳看出了秦恩不過是個揮劍的外行，根本沒有學過劍道和系統的武藝。而且那種彆扭的持劍姿勢，八意永琳覺得，給他一個小刀，都比讓他使用長劍好——那種東西的靈活也不是長劍能比的，那更加靈活的小刀，能將他的敏捷值最大的發揮……
……雖然戰鬥完全都是靠著身體的素質，但是，八意永琳發現了秦恩的攻擊方式——這個可非單純的利用敏捷與力量進行廝殺……
銀色冷光像蜘蛛絲一樣，在八意永琳的身邊舞動，並沒有自以爲了不起的攻擊著心臟與頭部，爲了追求穩定，哪怕一根手指頭，也要斬下去，一分一毫的削弱著對方的戰鬥。
而在躲避著那刀光劍影的同時，八意永琳還要小心那伴隨著他的揮舞而逐漸改變的紅色殘影。
沒有修煉出劍氣的青年，結合了自身的特殊性，釋放出了虛僞的劍氣，紅色與冷色的月牙，將獵物的移動範圍縮小了不止一步。
不停的被改變角度的紅色僞劍氣，在這個實驗室內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難以磨滅的傷痕。
牢籠也開始發出悲鳴，二人的戰鬥已經給周圍造成了一定破壞，呼嘯的劍刃風暴，在室內展現出來，引得空氣開始震動，牢籠彷彿隨時隨地要斷掉一樣，發出淒厲難過的叫聲。
好像看客一樣的妖物們，則是期待的望著那死亡的味道……他們那瀕臨瘋狂的意識，也只能讓他們追求那個了。
但、現在的情況。
“…………嘖。”
對方還是很悠閒……
而秦恩這一邊也感覺到了彆扭的地方……因爲來回用長劍製造出不可思議軌跡的攻擊與中途無數次的手腕的旋轉，感覺彆扭極了……這柄劍的確很有威力，可是秦恩也產生了這樣的感覺——我還不如用以敏捷著稱的小刀匕首。
將氣注入劍，模仿出劍氣，的確是個能增加勝率的好方法，但是……說到底也是不成熟的模仿。
另外，現在的他完全找不到機會，現在連開啓魔眼的閒暇都沒有。戰鬥前開啓魔眼只會讓自己耐久更加不堪，可這個時候又沒辦法開啓……秦恩感覺自己失策了。
這樣下去，是持久戰了，無論怎麼樣的超常發揮，都沒辦法繼續打下去。除非一開始他就是以精神靈魂肉體300的狀態全開大概纔能有勝算。
“…………”在長髮的遮掩下，秦恩微微的往下看了看。
手臂的黑血，已經將整個和服都染成黑色了……而看起來，這玩意似乎永無止境，大概是因爲不完全的詠唱有關係。繼續詠唱是不可能了，太過於明顯，估計八意永琳會在這個時間使出不利的手段…………不過，照這樣下去，這個黑色的血，將周圍的這些可疑的池水徹底的染成黑色，也只是時間問題——
像泥潭一樣…………！！既然如此的話…………
“————！！”視野內突然的顛倒起來，右側的腦袋突然傳來被狠狠痛擊一下的感覺。
八意永琳那被包裹住的修長美腿，擊中了秦恩的腦袋，狠狠的命中了紅心。
露出讓人不快笑容的女人。
“嘖，你在給我撓癢癢嗎？”紅髮的惡鬼吐出不快的血痰，故作堅強的瞪著白髮美人。
逆手，草薙劍由下往上的斬擊，半月斬——
沒有擊中。
八意永琳及時的收工。
如果要是繼續保持剛纔那種姿勢的話，腿一定會被秦恩砍掉是無疑的。
可是這樣的態度……秦恩也看出來了，八意永琳還遊刃有餘。
“這可怎麼打啊……只能拖延時間嗎？”在內心裡不快自語的青年，瞪著八意永琳的身影，思考起來……
而在這種情況下，八意永琳帶著莫名的笑容，伸出了手，然後做出一個古怪的姿勢，麻花辮也被她掛在脖子上。
古怪的舉止，卻又將秦恩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畢竟對付八意永琳，還是不能鬆懈太多的。
“讓你瞭解一下吧，我爲什麼被優曇華院稱爲師匠。”輕蔑的語氣。
“……真是個得意的不死人。”
——全力而爲吧！！
就這樣，表面將氣收起來的秦恩再一次的在體內炸裂，近距離內的瞬間的縮短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對著八意永琳就是一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被攔腰斬斷這種悽慘情況，一定會發生的……雖然八意永琳她死不了，但是能爲秦恩爭取很多時間就是事實……
代表著鮮血的紅色光芒，散發著死神氣息的白色寒光，雙重的光融合在一起，單手最強的，物理上破壞力最強的攻擊！
……遊戲到此結束吧。
“——！”
然後，局勢，逆轉。
因爲八意永琳的一個念頭而瞬間逆轉——
染上紅與白雙色光輝的寒光，被架住了……
“什——！”驚愕。
全力的一擊，單手物理破壞性最強的一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膝蓋……與手。”
高速斬下來的東西，破壞性極強的一擊，就這樣被八意永琳攔了下來。
“男孩就是男孩啊，真是好騙。”
秦恩被八意永琳那古武術的起手姿勢欺騙了。
實際上，她的體術根本沒有任何流派，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在長久的歲月，面對幾次想近身的敵人而研發出來的，針對人類與妖怪不同種族都能產生力量的破壞性的我流。
“來吧，男孩，陪大姐姐玩一玩。”徹底輕蔑的笑容。
而這個時候，架住的劍，微微的一鬆。
秦恩沒有浪費這一次的機會，趁著這個狀態，再一次的發起攻擊。
其中也夾雜著被輕看的怒火。
劍擊與拳技。
這樣性質不同的戰鬥，再一次的開始了。
不同程度的上中下段戰擊都被八意永琳以一隻手一隻腳輕鬆化解了其中的力道。
構造出來的劍影，往往因爲那狙擊著身體的拳腳，而中途不得不改變角度，轉攻爲守——超速再生與不死性，誰更強，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兩敗俱傷的場景是絕對不會誕生的。
往往秦恩在攻擊的時候，八意永琳就抓住了其中的間隙，給秦恩的漏洞給予兇狠的一擊。
八意永琳的體術，像是一種殺人拳，招招隨意，但是招招隱藏殺機，哪裡是拳與腳啊——
“——唔！”
側過身體，閃避開了這一擊。
八意永琳的手刀與秦恩的臉蛋擦過。被刀割一樣的疼痛，讓他發出難過的悶聲。
與右手呈現不一樣顏色的紅色鮮血，從那被氣流切出來的傷口當中流淌出來。
滴答滴答滴答，越演越烈了，明明應該好好休息才能好的傷口因爲激烈的運動而迸裂。
誇張的血液滲透過秦恩的和服與外套，落在地面上，然後又不滿足於現在的狀態，與周圍池子當做的液體混爲一體，然後被稀釋一點點……接著繼續流淌，無法完全稀釋瞭解其中毒性的池子變的更加渾濁不堪。
“你的身體，還真是堅硬啊。”
拳頭，準確的擊中秦恩的腹部，強大的力量將他打的後退了幾步，但是八意永琳的表情也有些古怪，皺著眉頭，而那揮拳的手，則變的有些彆扭。
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接觸起來發力才發現，那個皮膚，打起來相當的費力——有種力量沒有完全打出來的感覺。
作爲防禦力他可以說是人類當中最高的了！八意永琳也不吝嗇，給了秦恩一個人類防禦力最強的稱號，畢竟她的手，現在還有些微微的發痛。
手刀擊中的次數也是有限的……而那個傷口也只是短短一段時間就癒合了。
久違的打出了感覺，身體的復甦讓八意永琳感覺狀態良好，沉睡的身體與疲憊的精神卻也因爲這熱身一樣的戰鬥（對於八意永琳）而甦醒。
這一邊八意永琳也沒有用任何特別的法術，只是用著不死之身磨練出來的身體與秦恩對戰，因爲覺得很有趣……年齡大的人閱歷的確多，但是往往胡鬧起來，也是亂七八糟。不可理喻，那與故友略有重疊的身影，讓她也有些小小的投入這一場遊戲當中。
更加有意思的是，八意永琳她一點一點的發現了周圍的異常，房間被污染一樣染上了黑色的詛咒血液，而它的右手，一直都沒有動，而那狂暴的魔性外貌下面隱藏的是冷靜的眸子，在由上到下的尋找著機會的冷靜之瞳。
看起來在謀劃什麼，得出了分析，這讓八意永琳露出了讓秦恩無法理解的妖豔笑容。
另外，秦恩這一邊也覺得不太好過，雖然說經歷淬鍊的肉體讓他能對那些針對隙間的拳腳產生大部分力道的化解與抵抗，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痛覺，本身右手的狀態就讓他的精神有些打飄了……。
“…………”時間，根本不夠。
泥潭尚未形成，現在的程度，根本連牽制都做不到。
而且，八意永琳……
“…………”
惡寒涌上心頭……
這樣下去絕對沒有辦法能贏，將水準拉到差不多層次，也沒辦法得勝，只是一個念頭就逆轉的局勢。
“嗨，男孩。”
八意永琳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二人的距離就幾乎達到了零距離，鼻尖與鼻尖的距離也只有幾釐米。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就這樣的話，還是早早結束比較好，明天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微笑的八意永琳，在此時都決定好了明天應該做什麼的時間表。
接著，八意永琳沒有再說一句話。
咔嚓——
秦恩聽到了，自己的肋骨，被擊碎的聲音。
八意永琳的拳頭，擊中了秦恩的胸口，在這種零距離的狀態下，吃了八意永琳的一拳……
好像震動的波紋一樣，以那一拳爲中心，傳遍全身。
“——、——”連嘔血的餘地都沒有，瞬間的，秦恩的胸膛就開始爆碎，肋骨悉數粉碎。
肝臟心臟幾乎都被這一拳打的破裂，臟腑腸胃都進行了移位。
“………”
就這樣，保持著持劍的驚訝表情的青年，連血都沒有嘔出來，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不僅僅是破裂那麼簡單，那一瞬間的，針對內臟的破壞拳法……也讓內臟失去了原本的工作。
也並非是某種魔法，只不過，是八意永琳早就學會的一種手段罷了。
“哎呀……這可真是……”八意永琳很驚訝。
取得了想象以外的戰果。
本來只是希望停頓一下就算了的，但是這一下，似乎已經讓他陷入了假死狀態。
不，已經不是簡單的假死了，在這樣下去，這幅肉體的工作也肯定立馬就會停止了，然後變的腐敗起來。
那雙瞳，已經失去了光澤，彷彿真正的死掉了一樣。
“只是外表堅強啊。”
原本以爲他的內部應該跟那外表的防禦力相符，但是……這一拳讓八意永琳發現，實際上這個青年的內部，跟普通的人類一樣脆弱。
也只能到此爲止了——八意永琳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
早就準備好了，針對他的藥物。
“雖然說有些遺憾，但是也只能到此爲止了……也算是給你的餞別禮物好了，好好的做一個夢吧。”
“永遠也不要醒來的夢。”就這樣說著的八意永琳，掐住秦恩的嘴巴，將那黑色的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呵、——”
“——！！”
假死的人形，開始了行動。
他擡起了頭。
眼睛，重新綻放光芒。
損壞的內臟，開始逐漸的被修復。
“這也是我給你餞別的禮物。”帶著得逞表情的秦恩，伸出手，手掌放在了八意永琳那豐滿的胸部上。
“？？？”
手感嘛……隔著衣服，他還真的感覺不到，雖然語氣上與之前的行爲看起來很開放，可是這種隔著衣服一摸，秦恩發覺，實際上八意永琳也是那麼有些保守的人？？？？
“你這算是臨死前的反撲嗎？”八意永琳的臉上掛起了不快的陰影。
“……魔炮——！”沒有回答八意永琳的調侃，也不在留意其中的手感，秦恩發動了攻擊。
虹色的光，近距離釋放的魔炮，將八意永琳的身影吞噬掉了。而那可疑的藥丸，也調入了黑色混濁的池水當中，被分解掉了。
轟隆隆隆的聲音，八意永琳被魔炮的衝擊，與牆壁產生了接觸，整個地下室都回響著動搖的聲音。
“………”
沒有做出勝者的姿態離開。
秦恩就這樣站在這裡，等待著裡面的反應。
“真是意外啊——”
八意永琳只是驚奇的望著秦恩，站立在已經被染成黑色的池水當中，望著站立在那裡，保持著發動魔炮姿勢的青年。
“噗嗤——”鮮血，卡在喉嚨裡的鮮血，吐了出來，渙散的眼神，也開始逐漸的恢復。而從這一點八意永琳也看出來秦恩根本不是在裝，而是確切的受了很重的傷，而剛纔的那個魔炮，應該算是迴光返照。
不過，就算之前超水平發揮的魔炮，仍然沒有傷到八意永琳。
“哈——、哈——、哈哈、”猶如壞掉的風箱一樣的呼吸聲，青年的汗水已經將和服浸溼了。
包裹著右手的外套也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那扭曲的不成人形，卻仍然沒有盡頭，滴答著黑色鮮血的右手。
“何必掙扎？”一隻手插在腰上，八意永琳以憐憫的眼神望著持劍的青年。
武器的優勢，對於八意永琳來說是等於0的，草薙劍……也許擁有劍靈的還值得一斗，但是失去力量的草薙劍，只是個單純的利器罷了，連延緩傷口都做不到。
“……至少，我會給你一個不錯的夢境，永遠不會醒來的夢境，你一生都見不到的美好。製造出一個虛幻的夢境，對於我來說還是非常輕鬆的。”
“哈……夢？……哈哈。”好像壞掉一樣的聲音，剛纔那一擊，似乎連秦恩的聲帶都給破壞掉了……因爲正在修復的原因，聲音變的非男非女、非人非鬼……仍然繼續像池子裡流淌著黑血的右手，已經冷靜下來的黑髮青年，站在那裡，身受重傷卻屹立不倒。
“那種自慰，你認爲會讓我安心嗎？連一點實感都沒有的東西。”
“難道你不知道夢境比現實更加美好嗎？”八意永琳用稀奇的眼神望著不肯放棄現實的青年。
“哈、哈哈哈，真是在說大話啊，八意永琳。這種事情都無所謂吧！”
“……因爲啊，現在的你，貌似沒有功夫再說這樣了不起的話語吧？”
黑色長髮完全遮蓋住了身體的，猶如詛咒的黑色凝聚在一起的青年，張開雙手，好像在懷抱著什麼一樣。
語氣沉醉著欣喜，帶著吃驚。
勝利的宣言。
一點也不像正常人一樣的行爲舉止，那又好像贊美著什麼的身影。
站立在池子當做的八意永琳，發現了異常，下一刻，她的臉上浮現了古怪的表情。
“哦——？是這個啊——這個就是你的底牌啊。”
沸騰的聲音，原本沒有任何溫度的黑池，發出了熔巖一般的聲音。
能清澈見底的水池已經變成無法看清看的透徹的無底泥潭。
猶如咒禍一樣聚集體，原本普通的水池已經變成了惡魔的巢穴。
八意永琳見過的蛇，全都從水池當中涌現。
纏繞在八意永琳的腳裸上——
“唔…………！”
這次，換做她中招了。
站在上方的青年，看不到表情，長長的黑色頭髮已經遮蓋住了他全部的身影，現在的他，簡直像一個兇靈。
而那隻殘缺的，還在滴著詛咒味道的右手，則是呈現張開的鬼爪，保持著抓取的姿勢。
而不可思議的是，明明雙方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是八意永琳愣是一點都沒辦法動彈，無形的巨人大手，將八意永琳固定了起來。
吞噬也在這個時候變的更加的兇猛，高溫的詛咒一點一點的腐蝕著八意永琳的衣角，也開始腐蝕著她的皮膚，胸前，也被那黑色的詛咒包裹了起來。
而黑血，也不分敵我的，爬上了那隻無形的大手上。
那並非是人類才能持有的手臂。
巨人的手，猙獰的巨人之手。
足以將人撕碎的右腕，巨人右腕。
——原來如此，這隻右手，是這個樣子的啊。
因爲重傷而逐漸失神的秦恩，看著這隻手，發出了不鹹不淡的感慨。
“哦呀……這還真是有趣呢，這樣的東西。”
八意永琳瞇著眼睛，望著逐漸向上爬的黑色惡意，露出了微笑。
不知道她是再說那隻手，還是再說現在的這個詛咒血潭。
從一開始，那血，就不是白流的。
一切，青年都已經布好了，而戰鬥當中的瘋狂和表現也麻醉了已經遠離鬥爭的八意永琳，畢竟……上一次的與人勾心鬥角，都沒辦法讓她回憶起來了。
“雖然我很想……看著你一點一點被吞吃的樣子——”
語氣斷斷續續的青年，喘著難過的粗氣，舉起了手。
“但是……、太危險了、所以……”
“你就在這裡，開花吧，八——億——大——媽——”
“呵——”八意永琳露出了不祥的笑容。
“男孩，你真的需要好好的被教育一下。”帶著那個不祥的笑容，八意永琳消失在黑池當中了，被成分不明的物質吞下。
“那麼，這個地方也沒有保存的必要了……將它們吃乾淨！”
隨著暗號的下來，黑色的池，連帶著那些詛咒著人生與決定的妖怪們，一起吃掉了。
無論是資料也好，還是那些瓶瓶罐罐或者是被囚禁的妖怪，都已經被吞掉了。
也許過不了多久，永遠亭的這個地下實驗室，會變成空空的，不知道做什麼的地下房間……怎麼利用，就是永遠亭其他人的事情了。
“————”想著被吞掉前的八意永琳那讓人不安的微笑，背後升起刺骨惡寒的秦恩沒有回味這次初次的勝利，只是不安的，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