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側頭看看副駕駛上的皮韋倫,他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確實,諾諾的出走他也是有責任的!剛剛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說都沒有消息,以爲皮韋倫總會找到些線索,可是他那裡更是一籌莫展。
皮韋倫無比的自責,都怪自己口不擇言才傷到了諾諾,她真的是下了決心要走的,衣物和證件都不在家裡了。可是並沒有她想出境的記錄,那麼她不去加拿大回父母那裡還會躲到哪裡去呢?
“現在去哪?”在街上已經轉了好久了,凌烈嘆口氣開口問,他也想不到要如何去找了。
“都是因爲你!你自己混蛋也就算了,卻非要拉著我跟你一樣混蛋!”皮韋倫恨不得給凌烈兩拳把氣都撒在他身上。他爲了他真的忽略了諾諾太多了,竟然又因爲他拿諾諾撒氣。真是交友不慎才弄成今天這樣。
“你別往別人身上推卸責任,自己老婆丟了我看你沒怎麼著急嘛!”真彷彿是他老婆丟了一樣,他到處打聽到處找,而那個丟老婆的人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還不是因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不是因爲幫他善後,去照顧他女人和孩子!不怪諾諾一直抱怨他把凌烈看得比她重,關鍵時候總是出狀況,這不是他想的!唉,可悲啊,讓老婆爲了個男人跟自己吃醋!
“因爲什麼?姚文雅?”凌烈看到皮韋倫欲言又止便猜到了,他們幾乎是同時離開的,不會沒有關聯。
“找到諾諾你最好給我閉嘴!我老婆在我心裡是第一位的!”
他的反應給了他最好的回答!果然是因爲姚文雅,竟然連他老婆都不顧了。心裡隱隱又開始不是滋味。雖然相信他們不會真的有什麼,但是誰也不給他解釋讓他胡亂瞎猜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你爲什麼讓諾諾離開?明知道她現在身體狀況不好!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找你算賬!”全是因爲他才導致老婆離家出走的,算在他頭上再合理不過了。
“是她非要離開,而且邪無恨跟她一起走……”
“邪無恨!”
“邪無恨!”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人!也許現在知道諾諾下落的人只有邪無恨!
凌烈馬上撥通了邪無恨的電話。
“無恨,諾諾跟你在一起嗎?”
“諾諾?誰找她?你還是皮韋倫啊?”
“我們都要找瘋了,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凌烈抓狂竟然不正面回答他。
“你們?你們和好啦!”邪無恨接著問。
皮韋倫一把搶過電話急得大吼:“邪無恨!我老婆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們在哪?”
“在我家……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在家!我沒看到你老婆!”
“她不是跟你一起走……喂?喂……”話還沒問完就給掛斷了。“混蛋,一定有古怪,諾諾肯定在他那!”
凌烈聽皮韋倫一說也覺得今天的邪無恨有點反常,便掉轉車頭往凌霄山莊開去。
凌烈的車還沒挺穩皮韋倫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快步走進大門跑上臺階用力的砸門。“邪無恨!你趕緊給我出來!”
等了好半天皮韋倫的手砸門都已經砸紅了門才緩緩的打開。
門一開皮韋倫不由分說的從邪無恨身邊擠了進去。
“諾諾,老婆?你在不在?”一邊喊著一邊逐個房間查看。“安俊諾,我知道你在這兒,快出來啊!”
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凌烈瞧了眼一臉淡定的邪無恨問:“你藏他老婆幹什麼?”
“閒的!”邪無恨只淡淡的兩個字,酷勁十足!說完也跟著上了樓。
皮韋倫看到客房的地上有水漬,然後看看那裡面浴室玻璃門的水汽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邪無恨問:“誰在洗澡?”
“我!”邪無恨依然那副表情。
“你在客房洗澡?頭髮怎麼都沒溼?”皮韋倫根本就不相信。
“你看看牀上有睡覺的痕跡是不是還要問我衣服怎麼沒脫?我家裡,我在哪個浴室洗澡還有規定嗎?頭髮溼了不能幹嗎?我戴浴帽不行嗎?”
皮韋倫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但還是不相信的推開了浴室門,裡面確實沒有人,突然就變得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了,黯然的回身往外走。
凌烈擡手指了指邪無恨沒有開口便跟了出去,他知道邪無恨一般很少如此說話的,其中必有原因。
看著他們離開了房間,邪無恨才擡起腳把地上的水鑽鈕釦撿了起來。聽到外面車子啓動離開的聲音朝著衣櫃咳了一聲道:“不怕悶死就繼續待在裡面!”
話音剛落衣櫃的櫃門“砰”的被推開,一個衣衫不整溼漉漉的頭髮披散著的女人爬了出來,那樣子還真像恐怖片裡的女鬼從電視機爬出來的鏡頭,真心的恐怖。
“呼呼——快憋死我了!”安俊諾撫著胸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剛剛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邪無恨擡眼正看到她胸口的鈕釦敞開著,半溼的衣服貼在身上將她玲瓏曼妙的曲線顯露無疑,他馬上紳士的別開了臉。
“果然他們兩個已經和好了!”安俊諾跑到窗邊往外看了看,已經看不到車影了。
“你竟然會吃個男人的醋……”
“怎麼了?誰規定男人的醋不能吃?”安俊諾回頭瞪了邪無恨一眼,“還有啊,你要是敢告訴他們我在你這裡,我一定讓你不得安生!”
“他們和好了你心裡不平衡,非要把我跟他們弄反目了是不是?其實我跟他們纔是統一戰線……”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讓他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說到做到!”安俊諾繼續威脅邪無恨。
“你以爲憑你一張嘴說我非禮你了他們就會相信?”
“你不是給出答案了嗎?要不然剛剛爲何幫我掩飾?”安俊諾笑著翻出櫃子裡她的衣物。她還真打算在這裡住上個幾天,倒要看看皮韋倫有多在乎她!
“服了你了!女人真心惹不起啊,看著一副天使樣子其實魔鬼心腸啊!孤男寡女你要真不怕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砰的彈出手中的鈕釦,那釦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飛向安俊諾。
安俊諾擡手接住發現是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低頭一看,領子敞開著已經幾乎低到胸口了,定是剛剛手忙腳亂的時候扯掉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