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拿的什麼,再說二伯母現(xiàn)在優(yōu)哉遊哉的,倒比我奶的派頭還大呢,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咱家你做主呢。”張曉月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瞎說啥,我不過是看見你拿一兜子什麼, 就問了一嘴。”王氏裝作被風(fēng)吹亂了頭髮似的往四周撒了一眼。
“小月,這段日子裡你的遭遇二伯母都看在了眼裡,你奶的心也太狠了,你看看現(xiàn)在都瘦成什麼樣了,可憐見的。”
“知道我瘦也不見二伯母吃飯的時候讓半口吃的給我,倒是二伯母吃的白白胖胖的,讓我好生羨慕。”張曉月悠悠的說道。
邊說邊招呼張大姐過來,把手裡的兜子遞給張大姐,張曉月才道:“這是大姐見我最近瘦的厲害,在山上給我摘得野果子,怎麼,二伯母你是想跟我搶吃的嗎?”
說完還伸手攔住了二伯母想要打開看看的手。
二伯母聽張曉月這樣說,臉上就有點掛不住,悻悻地走了。
見她往廚房走去,張曉月就想轉(zhuǎn)身進屋裡去,這時一聲刻薄的聲音堂屋門口響起:“賤蹄子不好好幹活,儘想些歪門邪道的鬼主意,還想背後嚼舌頭根,也不看看這個家到底誰做主。”
張曉月扭頭看去,原來是小姑張詠荷把剛纔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準(zhǔn)備偷聽告狀呢。
還好沒有和二伯母說厲氏的壞話,不然今天的晚飯別想吃安生了。
張曉月道了聲“小姑”就進屋了,和這種人沒必要多做牽扯,不然沒事也讓她給整出事來。
一大家子安安生生的吃了個晚飯,難得的厲氏在飯桌上沒說張曉月,可能是因爲(wèi)今天豬草割的比較多吧。
雖然照樣是糙米粥,但張曉月就著鹹菜絲也吃了一大碗,偷偷地給大姐和小妹使了個眼色,不讓她們吃太飽了,留著肚子一會吃煮栗子。
張大姐和張小妹接收到張曉月的提示,吃完一碗粥就沒有再吃。
姐仨的反常行爲(wèi)惹得厲氏看了又看,不過一想省下了糧食,就沒在繼續(xù)想,反而把盛粥的盆底颳得呲呲響,最後都倒進了旁邊張詠荷的碗裡,惹得大伯母嘟囔了幾句。
大家都吃好了,張曉月和大姐幫著李氏把碗和鍋都刷了,又把煮過的豬食倒到豬槽子裡。
等一切忙完的時候,各家都已經(jīng)進屋休息去了。
張曉月小聲的告訴李氏:“娘,你一會把火鐮拿來,再拿一個煮東西的罐子,我有用。”
李氏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快進屋去,等一會娘再拿,別讓你奶還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
張曉月聽後就拉著大姐小妹進屋了,等了一會兒,張曉月躡手躡腳的一個人去柴垛拿了些木柴。李氏也把陶罐和火鐮拿了過來。
“大姐,你去弄點水,一會煮栗子用。”張曉月邊擺弄栗子邊和大姐張曉雲(yún)說。
不一會大姐就裝了半陶罐水回來,“大妹,給。”
張曉月接過來以後就架在旁邊臨時搭建起來的火爐上,然後把剛纔弄好的栗子扔了進去,剩下的就是等著栗子煮熟了。
娘四個圍著火堆一起閒聊,“二姐,煮熟了栗子是不是就可以吃,就像煮紅薯似的?”小妹眼巴巴的問道。
“嗯,但是栗子可比紅薯好吃多了,等一會小妹嚐嚐就知道了。”張曉月邊往裡添柴邊回到小妹的問題。
約莫有一刻鐘就聽到水咕嘟咕嘟的聲響,再過了幾分鐘後,煮栗子特有的香甜氣息就飄了出來。
“真香,聞著就感覺好吃。”張小妹吞了吞口水。
“嗯,聞著就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啥感覺。”張大姐也說道。
“等會你倆就知道了,再多煮會,不然吃壞了肚子。”張曉月道。
這時爹張言新和大哥張孝武推門走了進來,“你們這是搗鼓啥呢,不趕快睡覺。”說完用鼻子嗅了嗅,“嗯?這整的啥,還挺香的。”。
張大哥也注視著張曉月,等著她的回答。
“爹,大哥,現(xiàn)在先不告訴你們,等一會你們吃了就知道了。”張曉月決定先買個關(guān)子。
“吃的呀,你們娘四個吃吧,我和你大哥剛纔吃飽了。”張老四聽說是吃的,覺得她們娘四個晚飯可能沒吃飽,現(xiàn)在想私下裡做點,所以沒有並沒有說不讓做之類的話。
他娘不待見李氏,連帶著也不待見這幾個孩子,再說人多粥少,她們咋可能吃飽。
張大哥聽張老四這麼說也沒說啥就要進廂房去休息。
“爹,大哥,你們別走啊,我這能不能掙錢還要問你們的意見呢!”張曉月一看爹和大哥都要走,立馬說出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