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言知道沈圍對自己好,但是他的話她從來也是不敢反駁的。
聽著男人那樣說她只得乖乖坐過去吃東西。
粵式的蝦餃吃了兩個,胃口倒也不是那麼差。她邊吃東西邊觀察沈圍,費勁心思的把男人弄過來,就是不想讓他顧意那女人待在一起。
不過看沈圍西裝革履,李嘉言又忍不住問,“沈圍哥,你一會兒還要去忙麼?”
沈圍停下手中的動作,挑眉看她。
“你去忙的話,我就下去四處走走。”李嘉言撒嬌一般的說,“我不往人多的地方去,我保證不添亂。”她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渴望。
沈圍聽她說完才又繼續(xù)手中動作,“下午纔出去,上午的時間可以在這裡陪你。”他沒說準(zhǔn),也沒說不準(zhǔn)。
李嘉言聽聞可以佔用他上午的時間,不禁笑的眉眼彎彎。
沈圍在她身邊,就算什麼事都不幹,她也覺得她贏了。
兩人一上午都待在房間,沈圍說是陪她,卻還是抱著筆記本辦公。李嘉言不敢打擾,只得乖乖的坐在他身邊的沙發(fā)上。
冰箱裡的水果一應(yīng)俱全,李嘉言閒的無聊,給沈圍弄了個果盤,又給他榨了杯果汁。
沈圍倒也不挑,滿滿一杯獼猴桃汁被他小口小口的喝完了。
李嘉言這房也有露臺,只不過面積比沈圍那屋要小了很多就是了。
站在露臺上朝下看,底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李嘉言真是看得內(nèi)心悸動,可是又沒辦法,沈圍不讓她出去。
沒過一會兒,“嗚嗚”的汽笛聲響起了。
李嘉言原本聚精會神的看甲板上的像情形,這聲突然響起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原本在沙發(fā)上辦公的沈圍這會兒也出來了,走到和李嘉言並排的位置,目光眺向海的遠方。
“沈圍哥,船是不是要開了?”李嘉言有點興奮。
沈圍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李嘉言偏頭看了看他,她一直引以爲(wèi)傲的沈圍哥,從始至終都高貴的如同王者。
她突然就一頭扎進沈圍的懷裡,“沈圍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李嘉言雙手緊緊扣著沈圍的腰。
李嘉言個子嬌小,撲進沈圍懷裡還不到他胸口。
他看了看懷裡的女人,嘴角有了淺淺的笑意,“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李嘉言將手扣的更緊了,臉龐貪戀一般的在男人懷裡輕蹭,“我沒有胡思亂想,可是我害怕。”女人聲音悶悶的訴說,“沈圍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爲(wèi)什麼結(jié)婚了。
沈圍大手輕輕撫摸李嘉言的頭髮,“你不用害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溫柔。
李嘉言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怕死的。”她堅定的迎向男人目光,“不要拋下我,和她離婚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沈圍的大手逐漸在女人耳邊停止,“嘉言,你這是在威脅我麼?”男人臉上的笑已變幻成往日的涼薄,“你知道的,我從不受人威脅。”
李嘉言眼淚刷的掉下來了,“沒有,沒有,我沒有威脅你。”她拼命搖頭,“我覺得好難過,我只要一想到你和顧意在一起,我的心就開始疼,你答應(yīng)過我對我負責(zé)的,爲(wèi)什麼還會和顧意結(jié)婚,爲(wèi)什麼……”
女人哭的一臉狼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彷彿要說出自己心中的無限委屈……
沈圍突然就覺得很煩躁,擡手輕輕幫李嘉言擦了擦眼淚,“不要再哭了,你身體不好。”
李嘉言不聽勸告,依舊淚流不止,眼淚甚至越掉越多。
“沈圍哥,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女人手掌緊緊扣著男人衣袖,一雙眼睛楚楚可憐。
女人的此番風(fēng)情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愛。
“不要再哭了。”沈圍又重複了一遍,“我心裡有數(shù)。”
看著李嘉言滿臉淚痕,男人表情不由得更加陰沉,此時此刻他非常想抽根菸。
就在這時,沈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李嘉言見狀不得不識趣的鬆開手,卻依舊一搭一搭的抽泣。
電話裡沈圍簡短的說了兩句便掛了,隨即轉(zhuǎn)頭望向李嘉言,“我得走了,你要實在無聊就自己轉(zhuǎn)轉(zhuǎn)……”
大約是看著女人剛纔哭的傷心,沈圍終於鬆口了,讓李嘉言去船上四處走走。
李嘉言眼淚漸漸止住了,可眼睛還紅的和兔子一樣。
“我知道了沈圍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她乖巧而懂事的回答。
目送著男人離開,直到房間門被重新合上李嘉言臉上的神情才轉(zhuǎn)爲(wèi)正常。
盯著沈圍消失的地上看了很久,女人臉上突然浮現(xiàn)一抹笑。
詭異而輕蔑……
半個小時之後,果真如沈圍所言,遊輪啓航了。
李嘉言站在露臺上極目眺望,水天相接,竟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
“和她離婚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李嘉言腦海裡閃現(xiàn)出顧意的身影,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沈圍是她的,終有一天她要讓那女人萬劫不復(fù)。
之前哭鬧一場,的確是挺費力氣的,在露臺上站了會兒李嘉言覺得困的慌。
索性回了屋洗了個澡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候已是傍晚。
這個時間剛剛好……
“橙可號”首航,早上的發(fā)佈會是之一,重點是晚上的Party。
衝著“橙可號”的名聲,登船的商界政界媒體娛樂不在少數(shù),晚上的Party會比白天的發(fā)佈會有趣一百倍。
李嘉言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私心,來見沈圍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不言而喻。
換了套精緻的禮服,女人又給自己化了個細膩的狀,頭髮挽在腦後露出修長的頸脖。
些許蒼白的面容被蜜粉和口紅掩蓋的恰到好處,鏡子裡的人高貴又聖潔,與醫(yī)院裡那個病弱的女人判若兩人。
李嘉言衝著自己開心的笑了笑,像天鵝一樣優(yōu)雅美麗,才應(yīng)該是她。
站在沈圍身邊的人從始至終也應(yīng)該是她,而不是叫顧意的那個女人。
華燈初上,或許會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今夜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