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掀下帽子,目露兇光,“不走是麼?”
“那就得罪了!”他突然伸手,一個手刀快速朝南星脖子劈下去,原來是個練家子,南星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直接倒下去了。
等到再醒來時,南星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浴缸裡,可不是五星級酒店的浴缸,而是一個破倉庫裡廢棄的浴缸。
她雙手被繩子捆著,嘴裡也塞了塊兒破布,一動也不能動,簡直噁心的要命。
靠!
什麼情況?
南星瞪著大眼睛仔細像四周查看,是被綁架了麼?
該死!
那個黑衣人一定是白遜之的人,一定是!
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南星努力的在浴缸裡掙扎,希望能把自己手上的繩子掙脫。
然後,努力了很長時間,自己手腕都快磨破了,還是無濟於事。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給她綁的繩子,纏這麼緊,越掙扎越緊……
疼死了,真是要命!
良久之後,直到她手腕上滲出鮮血,她終於受不住這疼痛,南星才疲累的躺在裡面喘氣。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南星頓時就忘記了疼痛,蹭的一下從浴缸裡坐起來。
她想大聲呼救,可是嘴裡堵著破布,她只能發出類似嗯嗯的聲音。
片刻後,兩個人滿臉陰鷙的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是之前打暈她的那個黑衣人,另外一人則是白遜之。
南星一見到白遜之,臉上便流露出那種極度諷刺的笑。
白遜之拖了張椅子,慢條斯理的坐到了南星面前。
真是難得,這人被爆出了這麼大的醜聞,穿著打扮竟然還一絲不茍,風度翩翩……
可是,這些都有什麼用呢?
輿論的力量那麼大,他這一輩子還不是毀了,毀在了他自己手裡。
白遜之厭惡的看了南星兩眼,直接伸手將她嘴裡的破布給拿了出來。
“喬大記者,真是巧啊!”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南星嘴巴得了自由,到底是忍不住冷笑了兩聲。
“是啊,真巧!”
“又見面了……”
“不過可惜的很啊,我並不是很喜歡見到喪家之犬!”
她說這話的語氣比她表情還要諷刺。
聽到喪家之犬四個字後,白遜之臉色一變,他突然伸手,然後啪的一聲直接甩到女人臉上了。
“賤人!”
“很得意是不是?”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南星被打的頭一偏,嘴角瞬間就有血跡滲出。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沒吃飯餓到了,不然眼前爲什麼會突然有星星出現。
可是她就是死倔的性子,因爲厭惡白遜之,她說什麼也不會對這人屈服。
“是很得意啊!”南星勾著嘴角怪笑了兩聲。
“爆出這麼有看點的新聞,你不開心麼?”
“我看你現在很開心!”
“吸毒是吧,白先生!”
“你以爲把我困在這裡就有用了?”
“就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麼?”
“我猜想,不久之後應該就會有警察找到你吧!”
“你這一輩子,嘖嘖嘖……”
“怕是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賤人,給我閉嘴!”
白遜之徹底被激怒,反手又是一巴掌。
南星本來是坐在浴缸裡的,這一巴掌下去,她直接歪倒了,腦袋碰到浴缸壁上,她疼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了。
片刻後她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原來是流血了。
“喬南星,我就想不明白了!”
“有些話我不是沒對你說過,爆出這些消息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覺得自己膽子很大?”
“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我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慘的!”
白遜之伸手一把將南星給撈了起來。
“既然你想毀了我,那我無所謂,我也會毀了你!”
“我不僅會毀了你,我還會毀了和你所有相關的人!”
“你媽媽在醫院是吧,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了。”白遜之伸手扣住了南星下巴,說話的語氣又冷又狠。
南星的心一下子也涼了,“你敢!”
“你要是敢動我媽媽,我會讓你死無全屍!”南星也紅了眼睛。
“你看我敢不敢!”
白遜之冷笑一聲,直接把那塊兒破布塞南星嘴裡了。
“我不屑於跟女人動手,這個位置,得天獨厚。”
“你就好好待在這裡,等死吧!”
他說著就把浴缸的水龍頭給打開了。
冰涼的水澆在衣服上,南星凍得瑟瑟發抖。
她還在嗯嗯出聲,對方兩個人卻已經徑自走遠。
好冷啊,真是好冷!
眼淚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媽媽……
媽媽……不能,不能讓他們威脅到媽媽!
她拼了命的掙扎,但卻像一頭困獸一樣,怎麼都掙扎不過。
浴缸裡的水越流越多,出水口被堵住了,她整個身子幾乎是泡在裡面的。
額頭上被撞破的口子還在流血,掙扎,掙扎,掙扎……
漸漸地,南星就覺得自己體力不支了,眼前一黑,自己直接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
南星難受的動了動,竟然發現自己還活著。
窗外嘩嘩的下起了雨,天色也陰沉的厲害。
她雙手雙腳還是被綁著,浴缸的水也裝滿了,嘩啦啦流了一地……
南星難受的靠在浴缸裡, 整個人的情緒非常絕望……
這麼廢墟的一片地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再過一段時間沒人來,她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天色黑壓壓的,窗外這會兒閃過了一道閃電,緊接著就是轟隆的一聲巨響。
南星被嚇的一哆嗦,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其實是不想死的,她還這麼年輕,她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享受,怎麼能在這麼破舊骯髒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媽媽……
不知道媽媽現在安全麼?
醫院是公共區域,她還抱著一絲希望,不相信白遜之會膽大包天,會在醫院對媽媽怎麼樣!
突然間她又想到了方成宇,在這個危難的時刻,她並沒有想起其他人,就想到了方成宇。
他先前口口聲聲的說,出了事情有他在,那麼現在,他是不是真的能感受到處於一個很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