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一竿子打翻所有人,什麼叫我們男人?”醫生頗有微詞,“我對你倒是用心的很!”不然幹嘛想帶你回家吃飯。
葉子冷嗤一聲,“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天下烏鴉一般黑麼?”別擱這兒裝大尾巴狼。
醫生手越過桌子掐了掐對面女人的臉,“你很瞭解男人麼,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沒辦法,可他還是喜歡這女人的理所當然啊!
葉子一把拍掉男人作怪的手,捏的很疼!
“我當然瞭解男人,反正比你瞭解!”女人大言不慚。
醫生勾脣笑笑,“我還不瞭解女人呢,什麼你讓我深入瞭解一下?”
一語雙光葉子不用想就聽出來了,“不要臉!”她說著拽起手包就要往外走,飯都吃完了不走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易峰起身追上女人腳步,“這麼快就走了,不再多留會兒?”男人拉著葉子手頗有不捨。
葉子挑起好看的眉眼朝男人看了看,“我看你眼睛疼,你好好合計下什麼時候有空去旅行。”
醫生俯身在女人脣上親了一口,“開車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我一會兒要去查房。”就不能送你了,溫香軟玉抱在懷裡,男人竟然捨不得鬆手了。
葉子腳步一頓,“又去看那個李什麼言?”他這男朋友醫生職責盡的是相當到位。“那要不讓我也去看下?”
葉子很好奇李嘉言到底長什麼樣,沈圍不惜以結婚爲代價來換取她的骨髓。
“真的想去?”男人反問一句,他是想不通葉子好端端的去看個病人做什麼。
“難不成還有假的?”
李嘉言住的與其說是個病房,還不如說是個豪華的套間。
套間裡安靜又寂寞……
李嘉言套著寬大的病服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強勢飲酒,劇烈嘔吐,各項指標突變,此刻她臉色看起來蒼白的像張紙。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快要死了……
葉子沒進屋,就站在門口瞅了兩眼。
還以爲是多漂亮的女人,原來也就是個發育不良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關鍵還矮。
那沈圍眼睛也夠瞎的,真不知道看上這女人什麼了。
易峰在病牀前和李嘉言講話,葉子招呼都沒和易峰打徑自走掉了。
她想想也真爲顧意不值,就爲了屋裡那麼一個弱雞的女人,把自己的幸福和婚姻給賠掉。
也真不知道顧意是死心眼還是傻!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了?”易峰站在病牀前遞給李嘉言一個體溫計讓她自己量體溫。
李嘉言病怏怏拿過體溫計,“還不就那樣,應該也死不了。”她似乎連話都不想說了。
醫生又仔細翻開她今天檢查出的各項數據,“你要想死有人還不讓你死呢!”
李嘉言暗自嘆了口氣,往杯子縮了縮,“你說沈圍哥啊,他應該是不想讓我死的。”一提起沈圍女人臉上還是黯然失色。
對於沈圍結婚的事李嘉言就是耿耿於懷,要真不想讓她死,爲什麼還和別的女人結婚?這對於她來說,比死了還痛苦。
醫生呵呵笑了兩聲,雖然沈圍和他私交不錯,可是感情的事他是沒資格插手的。
“每天的藥按時吃,你要是再偷偷跑出去喝場酒,估計就沒現在這麼幸運了。”易峰嚴厲叮囑,“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喝什麼不好去喝酒?”
李嘉言不答話,喝就喝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現在也是沒死。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李嘉言今天的情況還算穩定,易峰簡單交代幾句後推門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這個點會是誰來,李嘉言心裡詫異。
進來的人是方成宇……
手上還捧著大束鮮花。
李嘉言擡眼看了看方成宇,眼神有點厭煩,“你來幹什麼?”女人語氣不善。
方成宇冷笑兩聲,“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說著便自顧自的把花插在櫃子上的花瓶裡。
房間裡也就剩下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了。
方成宇也真是覺得自己命犯太歲,越是不想看到李嘉言還就越躲不開,想起上次開飛機送她回來的那個晚上,那女人吐的他一身都是,一直到醫院都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
擺弄好花之後他又拖了張凳子在李嘉言牀前坐下,“要不是看在沈圍哥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你。”
李嘉言也冷笑了兩下,“誰要你來管了,誰讓你自作多情了。”你樂意來看我還不樂意了。
方成宇懶得同她爭辯,“你那天吐了我一身還記得吧!船上房卡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計較,那身衣服你是不是得賠給我?”
吐人一身的事李嘉言是記得挺清楚的,不過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沒錢,我不賠。”李嘉言一口拒絕。
“找你爸去啊,你爸有錢!”方總賤兮兮的笑了下,“你不是有你們李氏的股份麼,拿來抵債也可以啊!”
李嘉言抽出自己身後的枕頭一把扔到方成宇身上。
“你要臉不要臉,你就那麼缺錢?”還好意思跟人要股份。
方成宇淡淡的將枕頭扔了回去,枕頭軟綿綿的撞在女人臉上,“你看看你,指不定哪天就死了,人都死了,還要那麼多股份幹什麼?”
男人說話一點不忌諱,怎麼毒怎麼來。
李嘉言被氣的直咳,她一邊咳一邊說,“你給我滾出去,我就是死了跟你也沒半點關係。”
方纔還慘白的一張臉這會兒因爲劇烈咳嗽有了絲血色。
看著女人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方成宇面不改色,“瞧你把肺都快咳出來了,要不要給你喊個醫生?”
李嘉言擺手,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你也不用來刺激我,你要沒事你就先走吧。”平靜了一下後李嘉言直接朝男人說,“別想我給你賠什麼,把你帶來那花也帶走吧!”她指著男人剛插好的那花。
方成宇挑挑眉,站起身來拉開凳子欲走。
能罵人就說明還死不了。
果真如李嘉言說的,方總又將他帶來的那束花給拿出去了,走到走廊拐角,直接將花扔到了垃圾桶。
真是白瞎了一束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