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她看著那個女人走進了屋子,脫下了外套,躺在了牀上,她一步步向屋子走去,她的身上漸漸圍繞了一團黑色的霧氣,她每走一步,周圍的霧氣顏色就濃厚了幾分,待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根子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花花的模樣。
花花是在水裡被泡了一夜纔有人發(fā)現(xiàn)的,所以,她此時的臉,看起來就是完全被水泡的發(fā)脹的模樣,眼珠突出,眼仁里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小臉被水泡的發(fā)脹,潰爛。
花花伸出手,推開了半掩著的門。她看到了那個女人,看自己時的驚恐模樣;她看到了那個女人連滾帶爬的翻身摔在了牀下,她渾身顫抖,跪在自己面前,懺悔著自己的過錯。
這時,花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殺了她!她並不愛你,不但對你拳打腳踢;還半夜把你一個人關在門外,要不是她把你關在門外,你也不會掉進水裡,是她害死了你!你應該殺了她,這是她應得的!”
這個聲音使花花徹底失去了理智,她伸出了那隻被水泡的腫脹的小手,掐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小小的身軀漸漸漂浮起來,高高舉起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驚恐的掙扎著,雙腳漸漸騰空而起,無力的在空中揮舞;因爲無法呼吸,她的舌頭漸漸從嘴裡伸了出來,瞪著她那雙眼珠凸出的眼睛,哀怨的看著花花。
漸漸的,她的大腦快要失去意識了,忽然,她衝著花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花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小手一使勁,只聽“咔嚓”一聲,那個女人的脖子就斷了,她的臉上,仍然帶著那抹詭異的微笑。
花花將那個女人扔在了地上,轉身走出了房間。
花花剛離開,尚善正和老宋頭就來到了二牛家。他們沒有找到二牛,卻發(fā)現(xiàn)了慘死的二牛的媳婦。老宋頭見狀,知道情況不妙,忙拉著尚善正去田地裡找二牛。二人來到田間,老宋頭心急火燎的找尋著二牛的身影。眼尖的村長和他媳婦發(fā)現(xiàn)了尚善正和老宋頭,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老宋頭身旁問道,“老宋頭,你們來這兒幹啥?”
老宋頭掃視了一圈之後,問道,“怎麼沒見二牛?二牛呢?”
村長疑惑的問道,“你找二牛做啥?他今天沒來田裡?”
“什麼?”老宋頭驚訝的問道,“怎麼會沒來?這下糟了,他不會是也出什麼事了吧!”
村長聽到老宋頭話,有些著急了, “你別賣關子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二牛到底怎麼了?”
老宋頭看著村長,猶豫許久,纔開口說道,“根子出事了!而且,二牛的媳婦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和根子扯上關係?”聽到老宋頭的話,村長不可置信的盯著老宋頭。
尚善正滿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村長!都是因爲我,我發(fā)現(xiàn)根子跟以前有些不一樣,所以我偷偷跟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和花花的魂魄在一起。結果,我一時情急就衝了上去,想救根子。都怪我太沖動,惹怒了花花,它纔會附在根子身上逃走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鬼魂纏住我們家根子?”村長聽完尚善正的話之後,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村長媳婦雖然也是滿臉的焦慮,但是她顯得比村長冷靜了許多,她對尚善正說道,“善正兄弟,這件事可不能怪你!我們做父母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根子不對勁兒,你卻發(fā)現(xiàn)了。可見,你對根子的重視。況且,你也是爲了救根子!”說著,她想了想,“說起二牛,我腦子裡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怎麼記不起來呢?”
不一會兒,村長媳婦拍了拍腦袋,大聲說道,“我記起來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見過二牛,他神情有些不對勁,還撞上了我的車,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是想花花了,想去花花的墳上看看。”
村長媳婦說完之後,老宋頭轉頭對尚善正說道,“花花的墳上,走,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二牛。”
這時,村長“蹭”一下站了起來,說,“我也去!我跟你們一起去!”說完,村長就火急火燎帶頭走在了前面。尚善正和老宋頭急忙跟在了村長身後,絲毫不敢耽誤。
在村長的帶領下,尚善正和老宋頭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花花的墳墓旁,果然,他們遠遠的就望見了一個壯漢的身影。
村站喊道,“二牛?是你嗎?”那個身影聽到喊聲,緩緩的轉過頭來,村長和老宋頭都鬆了一口氣,果然是二牛,看樣子,他是沒什麼事。
尚善正隨著村長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二牛的皮膚黝黑,看起來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莊稼漢。老宋頭走上前,一臉嚴肅的看著二牛,問道,“二牛,我來找你,就是要你一句真話,花花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牛果然是一個老實人,尚善正明顯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有所閃爍。
二牛結結巴巴的說,“花,花花,就,就是,自,自己,跑,跑出去玩,才,才淹,淹死了。”
村長也發(fā)現(xiàn)了二牛閃爍的眼神,他上前拍了二牛一巴掌,說,“你個二牛,你還不說實話是不是?你媳婦都死了!我家根子也被你給連累了,你趕緊給我說實話!”
二牛驚訝的看著村長,問道,“怎,怎麼,回,回,回事?”
尚善正這才發(fā)現(xiàn),二牛不是因爲撒謊心虛才結巴的,而是他說話本身就結巴。
老宋頭把花花魂魄附在根子身上的事情告訴了二牛,二牛驚恐的瞪大眼睛,說,“怎,怎,怎麼可能?花,花花,已,已經,經,死,死,死了!”
二牛情緒一激動,結巴的更厲害了。“你說什麼?”村長拉住了二牛的胳膊,焦急的問道,“你見我們家根子了?”
老宋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二牛,說道,“你必須說實話!現(xiàn)在這件事的後果,遠比你們想的嚴重多了!”
二牛愣了愣,忙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棵樹下,解開了栓著牛的繩子,坐在了牛車的左邊,招呼大家上車。
尚善正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二牛不僅說話結巴,腳還有些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