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人是沈琛。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他說道。
我走出洗手間走到臥室,儘量與沈琛拉開一些距離,我無法忍受他和柳茜之間的種種聯(lián)繫。
就算那些畫面我沒有親眼見過,可我也沒有辦法接受,他對她的那種特殊的感情。
“沈琛,你不用和我商量什麼,畢竟我不是你的老婆。”
我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並不是想幹什麼,也不是成心想要惹怒他,我只是說出了我的觀點和我的心裡想法。
“發(fā)什麼脾氣,我現(xiàn)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事情嗎?”
沈琛對著我低吼道。
我感到意外,他爲(wèi)了一件子虛烏有的事和我生氣。
我說我不是他老婆,難道說錯了?
“我認(rèn)爲(wèi)你不用和我商量,你把人帶來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決定,何必說什麼與我商量呢?反正,我也是寄人籬下,倘若,至尊天府需要騰出來的,你可以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在這裡逗留,我會打掃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不留一絲的個人氣息。”
我沒有辦法不頂嘴,尤其是在今晚面對這些狀況之後。
沈琛站在我對面望著我,很久纔開口,“誰和你說要你搬出至尊天府了?搬是要搬,我只是要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什麼意思?”我反問道。
他的視線投到門外的方向,我也跟著轉(zhuǎn)過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柳茜。
“她不是很喜歡有多餘的人出現(xiàn),我每天要上班,沒有時間照顧她。”
我聽明白了沈琛的意思,他是要我去照顧柳茜。
她不喜歡多餘的人出現(xiàn),那意思就是不喜歡多餘的傭人,而我就是去給他們當(dāng)傭人的。
我看著柳茜,淡淡地道,“麻煩你先去客廳好嗎?等談完話,我就把你的琛哥哥還給你。”
我是生氣的,憑什麼要我做這些事,沈琛爲(wèi)什麼不去找林語柔?
“琛哥哥,你別發(fā)怒,發(fā)脾氣對身體不好。”她乖巧柔順的對沈琛說道,滿滿都是愛意,“蘇小姐,你們慢慢聊。”
她叫沈琛是琛哥哥,叫我叫蘇小姐,分的如此明顯,他和她是一條陣線的,我就是個局外人。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沈琛兩人對立著。
“沈琛,我如果拒絕去照顧柳茜呢?”我冷冷地反問道,單手微微握成拳頭,“難道,你沒有想過我的心情和我的感受嗎?”
“你需要什麼心情,什麼感受?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係非常清楚,也非常簡單。”
沈琛對我低吼道。
他竟然認(rèn)爲(wèi)他和柳茜之間的關(guān)係很清楚很簡單,那麼她戴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鍊該做什麼解釋?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話到嘴邊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什麼也不是。
如同沈琛說的,我又不是他的老婆,所以我沒有權(quán)利與沒有資格過問太多。
我有點妥協(xié),拒絕了沈琛的提議,“總之,我不會去照顧她,也不會爲(wèi)她煮飯,你有錢,你可以請一個比我更能幹的人,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我說的這些話沒有辦法接受,沒事,我走。”
我什麼也沒有帶走出了至尊天府,沈琛也莪沒有來追我。
現(xiàn)在是春天,夜裡的風(fēng)吹在身上比較寒涼,說不上比隆冬冷,可也好不到哪裡去,加上我走的匆忙外套並沒有穿。
我掏了掏口袋,從褲袋裡掏出一張五十塊的紙幣,這點錢可以打車去恬馨住的地方,我走到路邊打車去她那邊,目前的天色大概八點左右,再晚一點我壓根不敢亂跑。
打車到了恬馨家的公寓樓下,我沒有帶鑰匙,只好在外面按門鈴,她打開門的時候,我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去。
“怎麼了,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恬馨追進(jìn)來反問道。
我有點疲憊又有點冷,走到次臥,掀開被子躺下。
“蘇唯,你可別嚇唬我。”她坐在牀邊再三追問。
我閉著眼,淡淡地道,“沈琛要我照顧一個女人。”
“什麼?什麼女人,他腦子進(jìn)水了,這些苦活累活,他爲(wèi)什麼不去找林語柔做呢?”
她的想法和我的完全一致。
“馨馨,那個女人我上次在醫(yī)院裡的時候見過她,對了,就是沈琛胃出血那段住院的日子,她說,她是沈琛的女朋友,並且稱呼他爲(wèi)琛哥哥,你覺得這關(guān)係正常嗎?還有上次項鍊的事你還記得嗎?”我越說越激動,轉(zhuǎn)過身面朝她側(cè)躺,“那天我去給沈琛送湯的時候,項鍊就戴在她的脖子上,那條項鍊我記得很清楚,是他母親的遺物,這麼重要的東西,換你,你會隨便讓人戴嗎?”
恬馨氣的立刻從牀邊站起來,我連忙反問道,“你去幹什麼?”
“去找那個女人算賬。”
她喊道。
“回來,沈琛是她的靠山,你去找她算賬,小心一屍兩命。”
我淡淡地道,眼神無奈的望著她。
她一聽我的話,立刻又退回來坐在我的牀邊,“這倒是,一屍兩命可就不劃算了。”
“好了,我沒事,你去休息,今晚我要住這裡。”
我對恬馨說道。
我目前不想回至尊天府,至於沈琛和那個柳茜,他們愛咋咋滴,我不想管了。
我躺在牀上心事重重,睡眠質(zhì)量難免下降,這一宿睜著眼睛到天亮。
等我睡醒後,我給恬馨做了早餐,恬媽今天過來,我拿她的手機(jī)給女司機(jī)打了電話,要她過去車站接送一下。
“馨馨,你這件衣服我穿走了,洗乾淨(jìng)後再送來給你。”我穿著恬馨的外套和她交代了一遍。
她端著碗從餐桌上站起來,“一件破外套,真以爲(wèi)你稀罕呢!快穿去吧,回去看看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了,要是覺得不順心,我這裡的大門永遠(yuǎn)爲(wèi)你敞開。”
我抱了抱恬馨離開了她的住處,我打車回到至尊天府,輸入密碼打開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裡面靜悄悄的,兩間房的牀鋪非常乾淨(jìng)。
讓我唯一有感覺的就是牀頭上的擺設(shè)沒有動過,洗手間的瓶瓶罐罐也很整齊,如我所料,沈琛昨晚就帶著柳茜離開了至尊天府。
看樣子,他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也好,這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通過這件事我覺得我也是另一個林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