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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師尊再次閉關(guān)

這天之後, 楚晚寧和墨燃就暫且沒有了私下見面的機(jī)會。

蜀中大雨不停,竟似妖異之相,白帝城外的滾滾江河裡出現(xiàn)了大量死魚死蝦, 民間有諸多水系惡獸出沒, 死生之巔衆(zhòng)長老衆(zhòng)弟子幾乎都奔赴了各村鎮(zhèn)斬妖除魔, 楚晚寧和墨燃因各自法力都極爲(wèi)強(qiáng)悍, 此時便不會被安排在一處浪費實力, 一個去了三峽口岸,一個前往益州。

儒風(fēng)門百年基業(yè),金鼓塔裡羈押著無數(shù)妖獸, 一朝覆滅重整旗鼓,亂象終出。

除蜀中之外, 揚州、雷州、徐州這些原本屬於上修界的太平領(lǐng)域, 也頻頻生出妖獸吃人, 殘殺平民的慘案,一時間又分去了衆(zhòng)門派許多人力精力, 探查徐霜林的下落就更加緩慢了。

墨燃靈力驚人,如今行事更是穩(wěn)重,只花了四天,就迅速將益州安穩(wěn)下來,返回死生之巔時, 聽說楚晚寧已經(jīng)回來了, 不由心中一喜, 顧不得休息, 就想去紅蓮水榭尋他。

結(jié)果水榭大門緊閉, 再一問,薛正雍奇怪道:“閉關(guān)啊, 玉衡沒跟你說嗎?”

“又閉關(guān)?”墨燃吃了一驚,“師尊是受傷了嗎?”

“受什麼傷,不是說心法原因麼?他每七年都要閉一次關(guān)的,上回閉關(guān)的時候,你還去照看過他呢,怎麼就忘了。”

薛正雍這麼一說,墨燃才忽然記起,確實有這麼一件事——當(dāng)時他剛剛拜了楚晚寧爲(wèi)師,才過了大半年,楚晚寧就說自己年輕時修煉心法躁進(jìn),身有舊疾,雖無大礙,但是每隔七年都要閉關(guān)靜修一旬。

一旬十日,十日內(nèi)楚宗師修爲(wèi)衰微,近乎凡人,需要打坐靜修,身體才能恢復(fù)。這期間他每日只有一個時辰能恢復(fù)神識,進(jìn)些水,吃一點點東西,其餘時候則絕不能被人打擾,更加不能受傷,所以楚晚寧都會事先在紅蓮水榭周圍佈下最強(qiáng)悍的結(jié)界,只容薛正雍、薛蒙、師昧、墨燃四人進(jìn)入,以安度劫難。

上次閉關(guān)的不久前,他剛與楚晚寧因爲(wèi)“摘花”一事,起了矛盾,他被楚晚寧責(zé)罰後就有些心灰意懶,所以師尊十日靜修,他一日都沒有去陪護(hù),而是跑去幫伯父整理藏書閣去了。

思及當(dāng)年,墨燃心中不安,當(dāng)即道:“我去看看他。”

“你不用去,他入關(guān)前說過了,和上次一樣,讓薛蒙守前三日,師昧守中間三日,你最後四天再過去陪他。”

“我只是想去瞧他一眼……”

“這有什麼好瞧。”薛正雍笑道,“上次渡這個關(guān)口,不也是蒙兒師昧陪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何況你過去了,蒙兒看到你,就得和你說話,吵到玉衡就不好了。”

墨燃想想也是,便答應(yīng)了沒去,當(dāng)天晚上卻沒睡著,想到紅蓮水榭裡薛蒙正和楚晚寧單獨呆著,就覺得心裡酸溜溜的,特別不是滋味。

他當(dāng)然知道薛蒙純澈,對男子又沒有任何興趣,可他就是難受,就是彆扭,輾轉(zhuǎn)反側(cè)大半宿,到了天擦亮?xí)r才勉強(qiáng)睡了一兩個時辰。

醒來後,墨燃覺得不行。

他還是忍不住,他想去看看楚晚寧,哪怕遠(yuǎn)遠(yuǎn)瞧一眼也好。

紅蓮水榭大門雖閉,結(jié)界遍佈,但墨燃是楚晚寧的徒弟,那結(jié)界並不會阻攔他,至於那青碧竹子落成的柴扉就更不過是個擺設(shè)了,墨燃輕功一掠,就平穩(wěn)地落在了院內(nèi)。每次楚晚寧打坐修行,都習(xí)慣在蓮池深處的一個青竹亭子裡,這回應(yīng)當(dāng)也一樣。

果然,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煙波池上,蓮葉從中,那雅緻的竹亭四面輕紗拂動,楚晚寧席地靜坐,白衣鋪泄一地。

薛蒙站在他旁邊,大約覺得外頭陽光燦爛,於是將一面的雪紗束起,讓師尊也能曬到些暖陽。冬日的晨曦流入亭內(nèi),照耀著楚晚寧略顯蒼白的面龐,大約是打坐中也感到了這陣暖意,他臉上漸漸有了些血色。

又過了一會兒,楚晚寧因周天循環(huán)所致,額頭漸漸沁出細(xì)汗,薛蒙就拿旁邊雪白的巾帕給他擦了擦,擦完之後忍不住擡頭,左右看了看,嘀咕道:“好奇怪,怎麼覺得有人在瞪著我……”

墨燃不是瞪,是盯。

神情看似冷靜,其實心中狂瀾四起。

他覺得薛蒙握著手帕拭著楚晚寧額角的時間長了點,距離近了點,眼神曖昧了點——總之各種莫須有的罪名都統(tǒng)統(tǒng)往薛蒙身上丟,他就是不爽,躁鬱。

躁鬱著躁鬱著,墨燃有些受不了,不願意再待此處活受罪,打算離開。

但他一個沒控制住,腳下聲音大了些,薛蒙當(dāng)即甩出一把寒光熠熠注滿靈力的梅花鏢,厲聲喝道:“誰?!”

梅花鏢倒是小事,徒手就接住了,但聽他這麼一聲喊,墨燃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忙從竹林裡掠出來,自蓮花池面掠過,輕輕躍在了竹亭內(nèi)。

薛蒙瞪大了眼睛,愕然道:“你怎麼——”

“輕點。”墨燃立時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喊這麼響?”

“唔唔唔——唔!”薛蒙掙扎了半天,猛地從墨燃手中掙出來,臉都漲紅了,氣呼呼地捋了一把散亂下來的頭髮,怒道,“你還說我?你和個小賊似的躲在樹叢裡看什麼?”

“……我就怕你和現(xiàn)在一樣嚷嚷。”

“我嚷嚷師尊又聽不到!”薛蒙惱道,“泯音咒啊,你沒瞧見師尊已經(jīng)給自己施泯音咒嗎?除非你把他咒給解了,不然你對著他耳朵喊他都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他叨叨地嚷著,墨燃倒是愣了一下:“泯音咒?那伯父怎麼說怕我過來吵到你們?”

“我爹他肯定是覺得你剛從益州回來太累,想讓你自己先休息。”薛蒙無語道,“他的話你也信,自己也不知道先想一想,師尊哪次閉關(guān)不是對自己先施了這個那個咒訣的,方便我們在旁邊舒服自在些,你都不動動腦子,真是笨的要死。”

墨燃:“……”

見墨燃準(zhǔn)備在亭子裡坐下來,薛蒙忙去拉他:“噯,你幹嘛?”

墨燃道:“既然這樣,我也留著。”

薛蒙道:“誰要你留著啊,說好了前三天是我守的,你又要跟師尊賣乖了,走走走,別搶我的活兒幹。”

“你一個人照顧得好他麼?”

“我怎麼照顧不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照顧師尊閉關(guān)。”

見薛蒙惱怒,墨燃也不好說什麼,猶豫了一會兒,正準(zhǔn)備要走,忽然瞧見桌上擺著的茶盞,葉片寬大,色深,聞之有淡淡調(diào)和之香,便問:“崑崙產(chǎn)的雪地冷香茶?”

“咦?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茶是薛蒙自己最喜愛喝的,薛蒙總願意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都奉給師尊享用,但卻沒有仔細(xì)想過這些東西楚晚寧到底合不合適,喜不喜歡。

“雪地冷香性質(zhì)寒涼,師尊原本就是寒性體質(zhì),你再給他喝這種茶,他能舒服嗎?”

薛蒙愣了一下,臉有些紅了,窘迫地解釋:“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我只知道雪地冷香是好茶,我……”

“去換些月季香茶,添兩勺蜂蜜,等他醒了再衝水泡給他喝。我去做些點心備著,一會兒再給你送來。”

薛蒙想給自己能挽回點顏面,忙道:“點心不能吃,這十天要辟穀。”

“我知道,但伯父說了,稍微吃一點還是可以的。”墨燃說著,擺了擺手,出了竹亭子,往水榭外頭走去,“回見。”

薛蒙望著他的背影,怔忡地,出了會兒神。

等墨燃走遠(yuǎn)了,他低下頭,忍不住望向師尊頸側(cè)——自己昨日就無意瞥見的那一點淡淡青紫痕跡。

陽光之下,更是清晰,不像是蚊蟲叮咬的痕跡,也不是什麼傷口。薛蒙如今已不是十四五歲的人了,有些事情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不意味著一無所知,楚晚寧頸上的這一點痕跡,讓他很不安寧。

他想到種種細(xì)枝末節(jié),尤其是那天自己在後山聽到的動靜。

他一直都在跟自己說那是風(fēng)聲,是風(fēng)聲。

可是心裡那種模糊的陰霾似乎又籠了上來,千絲萬縷的煙霧之下,似乎有什麼光怪陸離的東西要漸漸顯露原本的模樣。

暖洋洋的日頭裡,薛蒙不知爲(wèi)何,忽然覺得很不舒服,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皺起了眉頭。

因爲(wèi)這種不安寧,到了楚晚寧閉關(guān)的第六日,薛蒙做了個決定——

他打算暗中跟著墨燃看看。

這是師昧侍奉楚晚寧的最後一天,換班原本應(yīng)當(dāng)在午夜,但墨燃這天早早地在孟婆堂吃過晚飯,提了一盒子點心,便徑直往紅蓮水榭去了。薛蒙沒想到他居然這個時辰就打算去把師昧換下來,剩下的飯也不再吃,貓著腰就追了上去,一直跟著他走到紅蓮水榭外,墨燃從正門走,他緩了一會兒,效仿墨燃之前做過的,翻牆進(jìn)門。

此時夕陽未落,彎月已出,天穹卸了溢彩流光的妝容,唯剩眼尾一抹殘紅還未揩拭,那壯麗的晚霞都是褪盡了的鉛華,脂粉漲膩,被黑沉沉的夜色吞沒,星辰如水。

墨燃提著食盒,遙遙看到師昧背對著自己,走進(jìn)竹亭,他似乎並沒有聽到墨燃走來的動靜,在楚晚寧面前停落。

墨燃笑了笑,正打算出聲與他打招呼,卻忽見得師昧手中隱隱閃過一道寒光,指向正在打坐的楚晚寧,墨燃愣了一下,腦中電光火石,驀地喊道:

“師昧!”

脊背生涼,汗毛倒豎。

他這兩輩子,歷經(jīng)的生離死別實在太多了,以至於到了今日,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他都能草木皆兵。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紅蓮水榭曾經(jīng)停放著楚晚寧的屍身,停放了兩年整,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他其實並不很喜歡這裡,踏進(jìn)水榭,他總能想到他上輩子人生的最後一段歲月,楚晚寧躺在蓮花之中,雙眸永闔,再無生氣。

所以他下意識裡,覺得紅蓮水榭是災(zāi)地,有著幽深不見底的咽喉,會吞噬掉人世間的最後一捧火。

師昧回過頭,他垂下手,那銀光便在袖中隱匿:“阿燃?……你怎麼來了?”

“我——”

墨燃心跳狂亂,一口氣上不來,什麼都不顧,黑眉蹙立道:“你手裡……”

“手裡?”

師昧怔了一下,復(fù)又?jǐn)E手,只見他手中握著是一柄梳子,純銀打鑄,尾背上鑲嵌著舒暢經(jīng)絡(luò)的碎靈石。

墨燃有些語塞,半晌才道:“你……在給師尊梳頭?”

“……嗯,怎麼了?”師昧上下打量著他,而後微微蹙起秀麗的眉,“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外頭出了什麼事?”

“沒,我只是……”

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臉卻由蒼白而至微紅,所幸夜色昏暗,教人看不真切。頓了一會兒,墨燃把臉微偏,輕咳一聲:“沒什麼。”

師昧依舊默默望著他,而後似乎明白了什麼,神情微有怔愣,猶豫著開口道:“你難道以爲(wèi)……”

墨燃忙道:“我沒有。”

畢竟師昧也是待他極好的人,是他視之如親人的人,墨燃也爲(wèi)自己那一瞬間的誤解而感到心驚,只覺得很對不起師昧,所以“我沒有”三個字脫口而出。

師昧沒有說話,良久,才道:“阿燃。”

“嗯?”

“我都還沒有說後半句。”師昧輕輕嘆了口氣,“你又何必這麼急著否認(rèn)。”

此言一出,無疑昭示了師昧已明白方纔那一瞬間,墨燃竟將他手中的銀梳誤認(rèn)做了兇刃。

雖然這是因楚晚寧兩世身死而產(chǎn)生的恐懼,方纔背對著墨燃站的無論是誰,薛蒙也好,薛正雍也好,他大概都會生出那須臾的戰(zhàn)慄。但是面對師昧,墨燃冷靜下來,心裡仍是難受的。

他垂眸道:“……對不起。”

記憶裡,師昧遇人遇事總是溫柔寬和,極少有冷淡或是責(zé)怪他人的時候。但這天晚上,荷花池旁,師昧望著墨燃,卻良久不曾作聲。

起風(fēng)了,滿池蓮葉翻卷,紅蓮輕舞。

師昧說:“人不如舊也就罷了,但是阿燃,相識近十載,我在你心裡,何至於如此不堪。”

他的聲音輕柔,平靜,沒有太多劍拔弩張的怒火,也沒有半點哭天搶地的委屈。墨燃看著他的眼睛,兩泓清冽泉水,好像什麼都已看透了,但卻什麼都不想計較,不想再多言。

師昧將那柄銀光流溢的梳子遞到了墨燃手中,淡淡道:“師尊闔目冥思前,讓我之後替他將髮辮束上,既然你來了,就交給你吧。”

“師昧……”

但頎長極美的男人已與他錯肩而過,腳步平緩,卻是不曾回頭,獨自離開了萬葉蕭瑟的紅蓮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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