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林孝波說出了最關(guān)心的事:“你和陳嘉好準備什麼時候結(jié)婚?”
眼前人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他心中扮演著弟弟的角色,何妍恩出現(xiàn)後慢慢地轉(zhuǎn)爲情敵,現(xiàn)在又成了他兩個孩子的乾爹。他不是小氣之人,可是現(xiàn)在完全掌控不住自己的心思,只要見何妍恩與身邊人通話超過十分鐘心裡就彆扭了。
當聽到分手二字時,正在翻看短信的他驚得擡起頭來,以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身旁人……
急促的門鈴聲擾亂了正在廚房裡做西點的何妍恩思緒,她將裱花袋放下後來到玄關(guān)處見是廖姐不由得蹙眉。要是讓門外人知道她晚上要去見姜冉和那個小魔女不知要叨叨到何時,忙將身上的圍裙取下丟到一邊的鞋櫃上,在面帶微笑地打開門準備迎進屋秈。
哪想?yún)s被廖姐拉到屋外,接著傳來有些埋怨的聲音:“給你打了n通電話也不接,二老闆有事要交給我們?nèi)プ?。?
何妍恩一時不解,上午在公司還碰到了,怎麼這會想起找她了?結(jié)果問了一路都沒有問出所以然來。
沒過多久她們回到公司,通過廖姐的電話得知見面的地點不在辦公室,而是一刻鐘後的頂樓天臺。
隨著二老闆出現(xiàn),不知爲何出來一陣莫名的風,迷了何妍恩和廖姐的眼睛,也亂了他老人家那帥氣的髮型。見她們都在,他找了一個避風位置說出了吊胃口的事。
“……”
二老闆的話還沒說完,何妍恩就已無語的睜大眼睛,想不到會把這麼“特殊艱鉅”的任務(wù)交給她們,不過就是找個與時俱進的大廚而已搞那麼神秘做什麼?而且時間就定在她和林孝波休年假的時候,來回除開剩下的幾天他們陪家人也太少了吧?
“五天時間怎樣?”說這話時看她一眼,應(yīng)該想起年假的事,繼而給出補充:“正好一帆也過去,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家人去辦,你們可都是會享受生活的人,相信你們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領(lǐng)導都這麼說了,能不答應(yīng)下來?
廖姐做出迴應(yīng)時還不忘用胳膊肘抵了一下她,不得已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回去的路上以微信的方式說給林孝波,直到進家門才收到他的回信:“好啊,正好路上有個伴,我跟老高輪換著開車?!?
聽他這麼一說,何妍恩眼底的光澤變的黯淡,看來他已忘了他們之前的約定。
林孝波人還在天上飛時,考試通過的消息就已由周健傳到她這,接著說出令她十分震驚的事,陳嘉好已離開公司,他們已友好分手。
何妍恩懵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前段時間因姜冉和小魔女的事鬧得沒什麼心思。期間陳嘉好是打來過電話,也偶爾發(fā)著微信,怎麼突然間就要結(jié)婚了,還是和別的男人,難道發(fā)生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
傍晚時分,陳嘉好回她的微信了,聽聲音有些不對勁:“我以爲他是我要找的人,結(jié)果他不是,我們再也不可能……”
如果不是林孝波馬上回來,她真想訂張票飛過去看看兩個好友爲何會走到這一步。直到林孝波回來,才得知事情的另一半經(jīng)過,也才明白陳嘉好所說錯不在周健一人身上。
陳嘉好的母親前段時間生了一場大病,老人家怕等不到想在三個月內(nèi)看到女兒結(jié)婚。哪想周健的家人不同意,周媽媽更是氣得住院,不得已兩人在陳嘉好母親面前演了一場戲後便友好地分手。
聽眼前人這麼一說,原本想撒在周健身上的氣小了不少,誰叫人家有著資產(chǎn)上億的家族背景,家裡人就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對於他和陳嘉好的交往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兒子認真了就使出36計開始折磨人了。
事到如今,她跑過去還有什麼用啊?
翌日。
與不時在眼前晃來晃去心情不錯的廖姐相比,懶散地靠在座椅上的何妍恩完全擡不起勁來,更沒心情搭理身旁專心看書的昊毅飛。
就在她發(fā)出一聲嘆息後,林孝波終於忍不住發(fā)聲:“這是你自上飛機後第五次嘆息,你是不是想一直嘆到明天早上?”
還以爲他很認真,原來也能三心二意,何妍恩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痕,都這樣了乾脆別看書了。接著將身子一偏靠在他的肩頭上,不知爲何自從生了兩個寶寶後,她在外面是越來越粘他,也許是他們在一起的天數(shù)越來越少了。
林孝波放下書,伸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肩頭,順勢在她的脣上留下一枚印跡:“不
要再想不開心的事,他們會處理好的?!?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她嘴角揚起明顯笑痕,接下來時間裡變的很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說話嗲到令不知情的廖姐掉了一地雞皮疙瘩,轉(zhuǎn)而遞給她一杯冰力十足的可樂,將她一下子嗆回到假小子的原型。
飛機剛一落地,林孝波便撥通父親的電話。
何妍恩心裡暖暖的,挽著他的胳膊朝出閘口處走去,還好她的父母親給他一個溫暖的家,讓他在某些時候自然流露出撒嬌的感覺,原來他想要的幸福就這麼簡單。
很快便見到蔣一峰的身影,當聽到父親說起三個地方可以去看看時,坐在後面的她這才知林孝波已將二老闆吩咐的事告訴父親了。
“如果這事就你們兩個辦,我們倆都想著陪你們一起去,一家人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父親的話說的何妍恩心坎裡,可是一想起廖姐那可以藉著工作吃飯又挖人走的興奮勁,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期待著會說話的林孝波能給出一個意外的驚喜。
果不其然,說出來的話驚得她睜大眼睛,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你的意思是爸也算一個?”
“當然?!绷中⒉焖俳o出迴應(yīng),接著說出看法:“我們要找的廚師不是米其林出身的星級大廚,我們要找的是瞭解大衆(zhòng)口味的,他以前是飛機師去過n多的國家吃過n多的美食,現(xiàn)在又會做七國飯菜,來餐廳裡吃飯的多是不同膚色的外國人,營業(yè)額也一直處在盈利狀態(tài),這就是很好的證明?!?
聽著好像是那麼回事,只怕父親不願接受這個挑戰(zhàn),再說母親那邊也未必答應(yīng),她從後視鏡裡看一眼默不作聲的父親,對林孝波說:“你也知道爸是退休的人了,再讓他去是不是有點不妥?”
“你說這話就是沒去過食品部,如果爸被公司返聘了,他就是管理階層的幹部,只負責動腦一般做菜的事是不需要他動手的。”
也許是見氣氛有不對的跡象,又或許是沒有做好準備,父親在她剛開口要說時做出迴應(yīng):“還是等你們幾個走完那幾家再說,他們可都是一輩子待在廚房裡的老華裔?!?
不知爲何從父親的這番話裡何妍恩聽出一絲心動,事後從林孝波那確認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是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直說罷了。
當兩個小傢伙見到他比她熱情時,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想抱久點哥哥倒是笑了,但是見到爺爺後就要讓他抱,而妹妹不到一分鐘就哭了,眼淚汪汪地看著一旁的爸爸想讓他抱抱,不過就一個多月沒見他們而已,怎麼忘性都這麼大,真是兩個沒良心的小傢伙。
她有些不悅的小心思被母親看出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手背:“他們可都比有良心多了,虧你還是他們的母親,不要求你半月回來一次,一個月總可以了吧,這都一個半月了?!?
坦白地說公司的安排已經(jīng)很照顧他們了,再說飛哪又不是他們做主的事,有時候要在一個地方待上半個月,有時候一週之內(nèi)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走了兩個國家,三個地區(qū)。林孝波就更不用說了,一有培訓的話就是幾個月才能見一次面,本來她想晚點要孩子的,哪想3比1在他們面前敗的很慘,這次要不是忍著放年假過來,她有幾次都想跟別人調(diào)班飛過來。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行,等我captain考試一通過就可以隨時回來了?!?
“就你這樣,估計今年很難?!?
母親說這話時真是碎了她那顆迫切想成爲captain的心,要不是門鈴聲響起老高和廖姐來了,她真得要在他們面前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