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豐鄉(xiāng)君。
這封號!
代表歲歲豐收的寓意嗎?
還挺應(yīng)景。
佟華瓊站起來接過了明黃色聖旨。
手指頭觸摸到光滑的絲綢,理智歸位。
佟華瓊瞬間從明公公眼裡的鄉(xiāng)下農(nóng)婦變成八面玲瓏的佟大當家的。
她笑著對明公公說道:“麻煩明公公跑了一趟,皇恩浩蕩我剛纔實在是高興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還請公公原諒則個?!?
“公公,還請到寒舍坐一坐喝杯茶?!?
這佟寡婦快言快語行事挺大方,明公公架不住佟華瓊的熱情,來到了佟華瓊的院子。
村民烏泱泱的跟著瞧熱鬧。
一千響的炮仗炸響,給整個清河灣增加了喜慶氛圍。
剛纔舉行開課儀式時,劉村長忘記讓人點燃了,此時也不懊悔了,正好慶祝佟華瓊被封爲鄉(xiāng)君。
一行人來到佟華瓊家的院子裡。
佟華瓊將聖旨擺放好,親自泡了茶端了上來,谷桃花去了鎮(zhèn)上桃花甜品坐鎮(zhèn),陳素芬懷著孕,劉月娥跟著忙前忙後端上糕點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明公公,這是我們自家糕點鋪子裡出的糕點,您嚐嚐?!?
明公公在宮裡啥沒吃過,但還是被那糕點驚豔了一把,一口氣吃掉了半盒子。
略坐了坐明公公就告辭了,佟華瓊?cè)巳畠摄y子給明公公,還給隨從塞了五盒子點心。
明公公笑納了。
明公公離去後,佟華瓊笑著對姚知府表達感謝。
她現(xiàn)在心下明白姚知府所謂的爲何來清河灣了,是引著人給她宣旨的。
老皇上遠在盛京如何知道她促進了玉米豐收,那必然是姚知府的功勞。
還別說,這殺子的糊塗老皇帝還挺仗義,知道給她封個鄉(xiāng)君。
佟華瓊相信柳縣令上回提及老皇帝注重農(nóng)桑不是妄言了。
姚知府面對佟華瓊的感謝,說道:“佟大嬸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姚知府這樣說絕對不是興起之言。
在科技沒有突飛猛進的古代,歷朝歷代都重農(nóng)桑,誰能讓子民吃飽飯誰就有功。
就連殺了太子老糊塗的皇帝也不例外。
佟華瓊讓玉米豐收,從而養(yǎng)活了更多人口,就是有大功的。
封一個鄉(xiāng)君不過分。
劉村長忽然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鄉(xiāng)君是個多大的品級?”
這問題問的好,也提醒了佟華瓊。
她只知道公主郡主的封號,還真不清楚鄉(xiāng)君到底是個多大的封號。
陸昭陽解釋道:“鄉(xiāng)君是五品?!?
鄉(xiāng)親們對五品沒有啥概念,主要是燕關(guān)鎮(zhèn)也沒有出過什麼鄉(xiāng)君啊。
“五品有多大?有咱們柳大人的官大嗎?”趙氏大著膽子問道。
涉及到她親家母的地位,她必須要問清楚。
必要時候在外頭行走可以扯虎皮裝大旗震懾一把。
柳縣令語氣平和的說道:“本官也是五品。”
鄉(xiāng)親們抽了一口氣。
乖乖,和縣令一樣大啊。
那以後佟寡婦豈不是和縣令平起平坐了。
清河灣的人見到佟華瓊要不要行禮?
佟寡婦不靠兒子就自己給自己掙來了五品誥命。
試問整個寧城還有誰?
佟華瓊笑道:“柳大人爲官一方殫精極慮,爲咱們平川縣帶來了豐收與祥和,我怎麼能和柳縣令相提並論。”
雖然她和柳縣令都是五品。
但相同品級那是不同的。
鄉(xiāng)君說出去是一個榮譽,享受朝廷一定的俸祿。
說白了就是一個豐收應(yīng)景的吉祥物。
柳縣令那纔是實打?qū)嵉墓佟?
不過有榮譽總比沒有榮譽強,最起碼自己利用鄉(xiāng)君的身份行走江湖會掃清不少障礙。
姚知府又讚揚了佟華瓊爲玉米豐收做出的貢獻順帶著勉勵了一番,就帶著陸昭陽等一行人告辭了。
柳縣令陪著撤了。
不過柳縣令的老孃韓氏和兒子柳宴宏留了下來。
礙著姚知府和柳縣令在村民們不好過於激動,姚知府和柳縣令離開後,整個神樹村炸開了鍋,眼神裡有崇拜有羨慕有嫉妒。
“乖乖,歲豐鄉(xiāng)君,瞧瞧這名字起的真喜慶?!?
“大腳現(xiàn)在不能叫大腳了,得叫鄉(xiāng)君。”
“嘖嘖嘖,大暑娘你現(xiàn)在成了鄉(xiāng)君不能忘了鄉(xiāng)親們吶,以後和鄰村再爭水爭地你得罩著我們?!?
鄉(xiāng)親們或恭喜或說酸話。
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替佟華瓊感到高興,畢竟清河灣出了個鄉(xiāng)君說出去大家臉上也有光。
更何況佟華瓊發(fā)達了也拉拔著村裡人,比如桃花甜品僱了本村的夥計,公道的價格僱傭村裡人在地裡幹活,給村裡辦了私塾.
大家念著佟華瓊的好,真心的替她高興。
“行了,別說罩著不罩著的話。大暑娘作爲咱清河灣的鄉(xiāng)君是咱們村的榮耀,別說燕關(guān)鎮(zhèn)就是整個寧城也沒有出一個鄉(xiāng)君,大暑娘是鄉(xiāng)君第一人,說出去咱們清河灣人臉上有光。我可警告大家,不能拿鄉(xiāng)君的名頭壓人,給大暑娘和咱們清河灣抹黑?!?
劉鐵鐮村長高興的很。
佟華瓊當了鄉(xiāng)君他覺得這個村長臉上也有光。
其他村的村長看他的眼神帶著羨慕,自己村怎麼就沒有出個鄉(xiāng)君呢。
以後清河灣的村民豈不是可以踩在其他村村民頭上了。
“嘖嘖嘖,大暑娘,你們谷家祖墳冒青煙了,你的聖旨拿出來讓咱們開開眼?!鼻卮竽镎f道。
村民們起鬨應(yīng)和。
好傢伙,家裡有了聖旨那不就相當於請了一個大佛,以後搬出聖旨誰敢闖?
佟華瓊笑著說道:“那是皇上的聖旨,若是刮花了或損壞了是對皇上大不敬,我擺放在家裡香案前,回頭大家誰想看誰去看,就是不能摸?!?
大家哄的笑了,知道佟華瓊這是婉拒了,紛紛擺手說是開玩笑的。
大家很理解,畢竟損壞聖旨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
在清河灣人心裡,盛京的老皇帝就是個暴君。
沒辦法,誰讓清河灣的村民不認識皇帝,對皇帝的初識印象就是連親兒子親孫子都不放過的老登。
那砍起其他人豈不是給砍豬草一樣簡單。
坐在盛京龍椅上的老皇帝打了一個噴嚏。
“大暑娘,這是大喜事,咱們得擺幾桌?”柳縣令的老孃韓氏喜滋滋的提建議。
她對佟華瓊的刮目相看又上了一層。
她也有誥命,不過自己的誥命是靠著兒子,佟華瓊是靠著自己。
同樣做寡婦的,人家咋就那麼能耐呢。
韓氏很高興新晉閨蜜取得了這樣大的成就,這簡直是給天下的寡婦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