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雲(yún)對自己很摳門很摳門,但卻下意識地用錢去討好自己的父母還有兩個弟弟——在孟建金靠不住的情況下,他們就是她潛意識裡僅剩的依靠了。
正因爲這樣,李淑雲(yún)沒隱瞞自己手裡有張兩萬元的存單的事情,不過養(yǎng)老保險和房子的事情她倒是沒說。
不說保險的事情,是她自己對這個不太懂,又覺得每個月三千已經(jīng)非常非常多了,而不說房子的事情,卻是因爲從小沒個正經(jīng)住處的她將房子看的非常非常重要,下意識地想要藏好。
房子她捨不得賣掉,也不捨得租出去給別人住,兩個弟弟和父母又是有房子的,乾脆就放在一邊不管了,只是找時間去了一趟把離婚證撕成碎片。
李淑雲(yún)把孟建金和那兩套房子扔到腦後,然後就跟著自己的父母生活起來,兩萬塊錢她給了兩個弟弟一人一萬,後來每個月的三千塊,她也全花在李父李母身上,並且兢兢業(yè)業(yè)地幫著做家務帶孩子,完全就是個倒貼錢還上趕著伺候人的免費保姆。
當然,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如今韓重遠剛剛聽完陳景堂關於李淑雲(yún)的報告。
“她日子過成這樣也算活該,孟建金那邊呢?”韓重遠冷哼了一聲,他對李淑雲(yún)一點好感也沒有,給李淑雲(yún)錢,也只是爲了不讓李淑雲(yún)窮困潦倒然後賴上孟恩而已。
孟恩是他一個人的!
“孟建金被送去z省的監(jiān)獄接受勞動改造了,程寧珊和孟萌等人並沒有去看他,而是離開了s市?!标惥疤糜值?,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是在當律師,而是在當情報人員了……韓重遠專門給了他兩個退伍特種兵讓他幫著查探消息這到底是鬧哪樣?
“他也是活該!”韓重遠又冷哼了一聲,李淑雲(yún)雖然做的不好,好歹把孟恩養(yǎng)大了,孟建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過。而且要是孟建金不在李淑雲(yún)懷孕的時候出軌,抑或就算外面有了人也對李淑雲(yún)好點,給李淑雲(yún)一個相對不錯的環(huán)境,李淑雲(yún)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這樣的女人,其實真的不難哄。
但凡生活舒適一點,說不定李淑雲(yún)還會把兒子寵的無法無天。
陳景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正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韓重遠又說話了:“s市那套房子你儘快更名成孟恩,然後把證件給我,至於錢……我先想想要怎麼用?!?
韓重遠原本是打算用這錢給孟恩在自己接下來打算註冊的公司里弄些股份,不過現(xiàn)在那個公司還沒影,就先放著好了,畢竟他對炒股之類的並不在行:“對了,你現(xiàn)在有空了是吧?之前我們公司的幾項新技術我已經(jīng)註冊了專利了,但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小項目沒註冊,你全都去跑一遍,外觀專利也順便註冊一下?!彪m然在國內(nèi)有時候?qū)@懈鷽]有區(qū)別不大,但他反正不差註冊費,那就註冊好了。
這好像不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nèi)……不過相比於給跟公司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打離婚官司,這好歹是自己公司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陳景堂總有種自己大概會越來越忙的感覺,不過看在工資份上,他會努力的reads;三國劉禪重生記!
韓重遠一點都沒有自己在壓榨人的感覺,他當初接手華遠的時候,陳景堂就是最好用的人之一,現(xiàn)在他把人提前弄來了,也打算把人培養(yǎng)地像上輩子那樣好用。
可惜他上輩子跟屬下關係沒好到可以說私事,在外人面前又一直和慄笑笑伉儷情深,要不然陳景堂也許能幫上他的忙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韓重遠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陳景堂:“對了,還有件事要你去辦……我要立個遺囑?!彼彩峭蝗幌氲降?,就算他再不情願,他也是韓慎的兒子,要是他突然出事,有沒有可能像上輩子一樣,最後所有的財產(chǎn)都落到他不想給的人手裡?
“遺囑?”陳景堂驚訝地看著韓重遠,不到二十歲的人要立遺囑?
韓重遠卻表情平淡,人有旦夕之禍福,他永遠料不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爲了避免意外,他還是要把該做的全都做完爲好,比如說自己的財產(chǎn)可以全部留給孟恩,要是孟恩也不在了,那就全部捐出去。
至於錢茉……他的母親可是全國最有錢的女人之一。
有陳景堂幫著奔走,韓重遠立遺囑並公證花的時間並不多,只是這份的內(nèi)容的內(nèi)容著實驚人,甚至讓全程參與的陳景堂有些回不過神來。之前他就一直在琢磨孟恩跟自己老闆的關係,沒想到這兩人的關係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自己老闆這是把那個孟恩當成最重要的人了,就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改了心意。
“好了,事情辦完了,你們自己回去,我先回家吃飯?!表n重遠對著陳景堂和另一個自己找來的值得信任的律師說道,然後就進了趙英開來的車子,陳景堂他們都在外面吃了東西了,就他一口沒吃,現(xiàn)在著實餓的很了。
陳景堂已經(jīng)習慣了這位老闆某些略顯古怪的行爲,當下朝著在場的另一人說道:“我們走吧?!?
“韓總……”那人是韓重遠從華遠找來的另一個律師,這會兒有些瞠目結舌,錢總的兒子行事實在有些出人意料,遺囑把錢全都留給一個稱得上不相干的人不說,做事也跟常人不同。
“韓總是性情中人,一向喜歡直言直語,但人不錯?!标惥疤玫?,雖然韓重遠把他們丟在這兒了,但他之前給了大紅包。
“我也這麼覺得?!绷硪蝗说?,會把自己的全副家當留給一個僅僅只是跟他相戀的男人的人,確實稱得上性情中人。
“我們打個車回公司?!标惥疤玫溃麄円呀?jīng)吃過午飯了,現(xiàn)在就回公司上班好了,至於遺囑的事情,他們簽訂了保密協(xié)議,是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的。
韓重遠也不打算把遺囑的事情往外說,他潛意識裡不希望孟恩知道太多,只想讓孟恩乖乖留在自己身邊,全身心地依靠自己。
即便知道自己這想法有病,他也改不了,只能儘量剋制。
陳景堂會公司去了,韓重遠則是回了自己的住處,今天要上學所以孟恩不在家,但卻給他留了菜。
炒萵筍、香菇燒茭白,高壓鍋裡還放著蘿蔔排骨湯。
韓重遠開了燃氣竈把湯加熱,從電飯煲裡盛了飯吃,吃完之後就把正在旁邊值班的保鏢叫了過來:“孟恩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
他專門找了個人跟著孟恩,孟恩做什麼事情都要了解一下,要不是怕孟恩反感怕自己突破了底線會越來越過分,甚至都想找人全程跟拍reads;異界之悟空傳。
保鏢很快就將整理過的孟恩的行程拿了出來,他幾乎就是學校家裡兩點一線,以前倒還去去超市,但韓重遠說了可以讓保鏢去超市買菜之後,他就連超市都不去了。
“韓少,孟少在學?!坪跏艿搅伺艛D。”孟恩的行程沒有絲毫問題,保鏢給韓重遠看過之後,卻加了一句話。
韓重遠一怔,原想問爲什麼,很快卻又想明白了原因——孟恩基本不和同學交流,不被排擠纔是怪事。不過這也沒什麼,要是孟恩和學校的同學打成一片,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忍受孟恩去上學:“有人欺負他或者當面說什麼嗎?”
“這倒沒有,就是他們的班主任似乎不太喜歡他,同學也不跟他說話,他就只有一個人來來往往。”保鏢道,同學都忙著學習,相當一部分人還忙著出國,孟恩除了上課以外又不呆在學校裡,因此欺負他的人倒是沒有,只是班主任不喜歡孟恩,大家也就習慣性地遠著他,有時候?qū)W校有什麼消息,別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任課老師在晚自修的時候佈置了作業(yè),也沒人告訴他。
“我知道了?!表n重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然後又問了孟恩在學校裡的一些事情。
保鏢都是以孟恩家長身邊的助理的身份跟學校的老師打聽的,知道的並不多,也就隨意說了兩樣,但就算這樣,也已經(jīng)讓韓重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只是,這又要怎麼解決?
他很清楚,要想讓孟恩跟別人玩得好並不難,但正如他自己知道要如何收買人心但有時候就是不想做一樣,他也不想孟恩和別人關係好。
“那又要怎麼辦?”用手指敲擊桌面,韓重遠終於忍不住問道。
“孟少最好交幾個朋友,找點事情做做。”保鏢道,他要是一直被人排擠,恐怕心裡會難受的厲害。
韓重遠的眉頭微微皺起,過了好一會兒,才總算舒展開來。
孟恩這天從學校急忙趕回家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韓重遠已經(jīng)在了,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最近在學校過的怎麼樣?”韓重遠問道。
“挺好的?!泵隙髀冻隽诵θ?,他現(xiàn)在過的真的挺好的,每天穿著新衣服聽課,不用擔心筆芯用完了要花錢買,不用因爲肚子餓一直往肚子裡灌水……
“有沒有人欺負你?”韓重遠又問。
“沒有?!泵隙髦苯訐u了搖頭,同學都挺友好的,就是他不怎麼跟別人說話所以別人也不怎麼跟他說話。但就算這樣,和以前他在宏遠的時候相比也已經(jīng)好太多了,那時候因爲有孟萌在,有時候他的作業(yè)還會被故意扔掉。
韓重遠掃視了一下孟恩:“過些日子就是元旦,到時候我?guī)愠鋈シ朋犚幌?,再帶上譚飛躍和鄭騏。”
孟恩心情不好,他就帶孟恩去散散心好了,他要交朋友就跟譚飛躍和鄭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