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求羽朗爲(wèi)他治皮膚傷,就是想讓他建立起自信,少一些自卑。你說一個人如果精神垮了,他是不是就完了?
土司王中午時匆匆來看望,許是太忙纔到了這個時候。“茜兒還好嗎?”
“羽朗說非常成功,之後只需慢慢休養(yǎng)。阿爸請放心吧。”冰雁拘謹(jǐn)?shù)牧⒃谝慌裕⌒牡慕忉尅?
土司王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冰雁,目光有些怪異,“這陣子,你和茜朗倒是走的近。”
冰雁心中驚駭,垂下了眼簾,更加拘謹(jǐn)?shù)卣f:“他需要人照顧,我也正好無事。”
土司王沒有說什麼,只是深刻的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注意在茜朗身上。
冰雁暗暗呼了口氣。雖然她是決定攤牌的,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儘量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節(jié)外生枝比較好。
“我想陪茜兒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土司王聲音沉下來,慢慢坐到榻邊。
“是,阿爸。”冰雁謹(jǐn)慎的撤離。出了門,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和一身的疲憊。於是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院中,趁機歇息會兒。
這一睡,竟是睡到了未時,她起來後又趕緊急急慌慌的去了茜朗院,土司王肯定是走了,塌前只有瑞瑪在。冰雁心底涌起愧疚,連忙接了瑞瑪?shù)陌啵@一個下午,又是熬藥又是喂藥又要不斷的給他擦汗,總之,她覺得自己的水平已經(jīng)超越了病房的醫(yī)務(wù)人員。
然後到了晚上,她也沒有回去,在夜裡病人更要多照顧,怕有什麼突發(fā)狀況。晚上還要喂藥的,茜朗昏迷,不會自己喝藥,她得對嘴喂,怎麼能讓旁人代勞,咳咳。反正,現(xiàn)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土司王和夫人若知道了,她也可以先找理由敷衍,實在不行就算真的要攤牌,她也不能委屈了茜朗。
這一晚,她幾乎沒有閤眼,直到又喂完一次藥,給茜朗擦了汗,被子什麼的都弄好後,她才趴在榻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又是一樣的忙碌。總之,做醫(yī)護可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所幸有希望撐著她,熬過這一回,她和茜朗就沒後顧之憂了。
沒想到,土司王過了午後又來了,冰雁這回比較精,早早先撤了出去。
但是今天她沒有回去休歇,她想到昨天羽朗有交待,說是茜朗的藥在每天換的,但是到這個時候了沒有動靜,是怎麼回事呢?而且,這次全憑了羽朗,他看樣子也頗爲(wèi)辛苦,昨天見他臉色很差,於情於理,她都應(yīng)該去看望看望,不能弄人走茶涼的事兒。
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朝羽朗院走去。
此時羽朗院中,主僕二人正爲(wèi)了一碗飯較勁。
“少主,你就喝一點吧,你這麼重的傷,不吃飯不吃藥怎麼能行?你、你會垮的!少主,霖其求你了,別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霖其端著稀飯,苦口婆心已勸了半個時辰。但是榻上的羽朗還是無動於衷,呆呆怔怔處於神遊狀態(tà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