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沛菡說著,撥打了自家的管家的電話,講明瞭自己在哪,還特意交代了不要告訴媽媽,免得鬧出不必要的事端,畢竟那個時候她是跟媽媽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並沒有說清事實。
“那你今晚不能在這裡住了?”
“嗯,那你們要好好玩哦。”
“哼,有上官沁這個傢伙在我怎麼可能會好好玩。”吳辰勳側了個身,滿口的嫌棄,可是他心裡真正在想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們在這裡貌似不是玩的吧?我們是在這裡看守洛雪未來著吧!”
“不管是幹嘛的,反正有你的地方都不能愉快的玩耍。”
“吳辰勳,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所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酒是拿來喝的,不是用吃的,連量詞都不會用。”
“請別質疑千百年流傳下來的俗語好麼?你這個小屁孩還沒有那個資格!”
“明明就比我大一點而已,搞的自己好像是一個看清世事的老人似的。”
吳辰勳睨了一眼上官沁,悶悶不樂的癟著嘴,不就是比自己大幾個月嘛,幹嘛用一種大人口氣教訓他。
“哼哼!姐姐我就是比你大,不行啊?”
“行!你最行了,好吧!”
吳辰勳這回乾脆也不面對面講了,直接拋下一句話,就直奔樓上的臥室,完全不管樓下的兩個是怎麼看的。
蘇沛菡一臉詫異的目光緊鎖著吳辰勳的背影,直到臥室的門被關上,這才把目光收回來。
屋外,暮色暗淡,殘陽如血,黃河邊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橙色的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沒什麼好驚訝的,他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在學校習慣了裝逼,所以裝著裝著就成了一個逼,就回不來了,只有在家裡的時候,偶爾能夠正常點。”
上官沁見蘇沛菡眼裡的不敢相信,作爲姐姐的她自然是要好好解釋解釋。
“是這樣啊……”
蘇沛菡會意的笑了笑,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露出最美的弧度,但心裡卻有一絲羨慕:上官沁真好,能看見不一樣
的辰勳少爺,要是我也可以該有多好……
當最後一抹夕陽與大地融爲一體,一切都變得幽暗,只是憑藉著絲絲點點的星光才能看清事物。
樓下傳來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隨之而來的是蘇沛菡電話鈴聲,自然又是接聽了電話,只聽見蘇沛菡說了一聲‘好的,我馬上就下來’,就掛斷了電話。
“小沁,管家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哦。”蘇沛菡帶著些歉意跟上官沁說了一聲。
“好的,那下次記得來玩哦。”上官沁是真心的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直接就招呼上客人了,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客人的事實啊!
“嗯,再見。”蘇沛菡揮了揮手,就坐了電梯下了樓。
來到樓下,一陣清爽的夜風撲面而來,彷彿一切煩惱與疲憊都置之度外了,身體的每一根緊張的神經也漸漸舒緩了;風兒吹皺的河面,泛起了層層漣漪,折射著殷紅的霞光,像撒下一河紅色的瑪瑙,熠熠生輝;遠處的小竹林閃著綠幽幽的光,在微風中輕輕搖響竹葉,風兒吹動樹葉那颯颯作響的聲音,像唱著一首動聽的歌;高空的風,恣意地追逐著、戲弄著,撕扯著雲朵。
蘇沛菡戀戀不捨的坐上車,看著高大的公寓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了。
“喂吳辰勳,你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嘛,我都快餓死了!”
蘇沛菡一走,上官沁瞬間恢復了無賴相,走到吳辰勳臥室前,猛地拉開房門,也不管裡面的人在幹嘛,自己用手撐著門框,捂著肚子。
但隨即傳來的便是一聲尖叫:“啊!”
“哎呀,吵什麼吵啊,你這是要嚇死人啊!”正在換衣服和褲子的吳辰勳也以同樣的音量吼回去,明明自己纔是被看光了的那個人,現在還要讓耳朵受罪,多不劃算啊!
“吳辰勳你穿衣服幹嘛不關門啊!”
上官沁慌忙的背過身去,用雙手捂住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又再一次的看見了吳辰勳的身體!
“拜託小姐,我關門了好麼?”
“那……那你幹嘛不鎖上啊!”
“我怎麼知道你會這時候上來找我啊?真是莫名其妙……
被人看光,我還覺得冤呢!”
吳辰勳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嘴角還是微微上揚,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迅速的將衣服穿好,走到上官沁身邊,嘴巴附在她的耳朵旁,輕輕的說道:“別捂了,我知道你很想看的。”
“啊!”上官沁又華麗麗的被嚇了一跳,蹦躂一下轉過身來,皺著眉,責怪道,“你怎麼走路不出聲的啊,嚇我一跳!”
“那隻能怪你的心臟承受力太差,可不關我的事。”吳辰勳輕笑出聲,倚在門框上。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你家裡有沒有吃的啊,現在都是晚飯時間了。”
“吃的?你去冰箱裡找找吧,我也不知道。”吳辰勳無所謂的一聳肩,用下巴指了指冰箱所在的地方。
“真是,不知道你這個主人怎麼當的,自己家裡有沒有吃的都不知道。”上官沁再一次的責怪道,自行走向了冰箱。
手輕輕一拉,冰箱的門被打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冰冷的空氣,可是冰箱裡卻是空空如也。
“吳辰勳啊,你家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
“誰說的,你剛纔吃的蘋果是什麼?”
“不是,我說的是可以當飯的食物,有麼?”
“蘋果不就是?”
“蘋果也算是晚飯麼?合著你就是這樣活過來的啊……”
“我最近減肥,不喜歡吃太多油膩的。”
“那你還留我在這裡住?”上官沁撅了撅嘴巴,有些不滿,嘟囔道,“都沒有東西招待我的,還真好意思……”
雖然對上官沁來說已經很小聲了,但是還是不偏不倚的傳到了吳辰勳耳朵裡。
“你這人可不能這樣說啊,我可沒有留你在這住,明明就是你自己自作主張要留下來的好麼?做人可不能這樣,惡人先告狀嘛不是……”
“切,本姑娘只是懶得走路,纔不回家而已的,要不是這樣,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住到你這種破房子裡的!”
上官沁不肯服輸的說道,吳辰勳很是無奈,本來是一個經過自己精心裝扮,而且價值不菲的房子,現在卻被上官沁說的一文不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