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苒別開的臉，黎落苦苦的笑了笑。釋然是假的吧，只是把安放在某個角落，不在去揭開而已。因爲她是茈穆苒，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因爲那個人是她第一個愛的人。

“最後，是我。”說出這幾個字時，黎落的聲音哽咽了一下，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黎落，你怎麼了？”穆苒收回視線，看到他眼底隱忍的淚水，心疼的問。

“安靜的聽我說下去。”黎落搖搖頭。“在德國，落黎打電話告訴我你失蹤了，那時候我以爲天塌下來了，恨不得立刻飛回來。然後拼命安慰著自己，那是落黎騙我的，是她搞的惡作劇，心卻如同漂浮在半空中的氣球，沒有著落感，不敢想象會降落在哪裡……”

那時候的自己是如此的脆弱，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少了她自己一無是處，跟個行屍走肉的軀殼沒有區別。

要不是父母勸阻他讓他非要他完成學業在回來，說自己回來也沒用，誰都在不知道穆苒去了哪裡，或許自己已經荒廢在德國的所有回國在她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找她。

黎落……黎落的神情好痛苦，這兩年多，他是怎麼過的，一定也在爲了找自己過的很不好，很不好吧。穆苒自責著，又一次自責著。

她的離開以爲可以讓所有人都解脫，原來她錯了，解脫的也許只有她，然而，她是解脫還是煎熬，只有自己心底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騙自己騙世人的一個假動作而已。

“回國後，我抱著一絲希望，也許你已經回來，但是那是我的奢望。暑假時，我曾到日本去過，去找你，因爲在那裡感覺到你存在的氣息，但是……”說到這裡，黎落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我的感覺對了，我們的緣分卻擦肩而過。”對，他們居然又一次錯過，似乎每一次都是隻差一點，就一點點，命運卻和他們開玩笑。

他們錯過了好多次，每一次其實回頭時就可以看到對方，但是他們都選擇了直走，是不是證明他們真的沒有緣分呢。他記得那時他帶著一顆怎麼失落到無形的心回到這裡的，沒有她，在哪裡都是一樣，天空都是灰色，灰濛濛的好似在爲誰而悲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