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孰是孰非,自然是有答案的。
聞言,宮少梟沉默了,深邃似黑洞般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暗淡,他做了不該做的嗎?
可,他明明是做了他最應(yīng)該做的事,爲(wèi)何到了洛北的嘴裡卻成了不應(yīng)該?
他沒有再擋住洛北,只是看了看跟在洛北身後,用鴨舌帽儘量遮住臉的安思冉,他伸了伸手,想要拉住她不讓她跟著洛北走,可伸到半路,又縮了回去。
他對她從沒動過真情,跟誰走也與他無關(guān)!
安思冉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難過,難過宮少梟居然真的如此絕情,難過他們之間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如今這樣。
被洛北帶出記者發(fā)佈會,顧塵淵走過來,從洛北手裡接過安思冉,緊緊的抱著她,聲音低地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聽得見,“小冉,忘了他,重新開始好不好?”
一向沉穩(wěn)的他,在剛剛看到宮少梟伸出手的那一刻,也有些站不穩(wěn)了。
幸好,幸好他縮了回去,幸好,安思冉並沒有看見。
安思冉聽見了顧塵淵在她耳邊的呢喃,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應(yīng)道,“好。”
她從他抱起韓筱寧,將他扔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決定要忘了他了。
一個心裡沒有她的男人,她就算是愛一輩子,最後也還是得不到一絲的安慰。
洛北輕拍衣袖上的灰,銀眸中是一片死寂,擡眸望向玻璃窗內(nèi),一直盯著安思冉與顧塵淵的宮少梟,他微微嘆氣。
再冷漠的人,面對感情,也會變得急躁易妒。
梟,你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己。
那邊,宮少梟咬牙看著抱著安思冉的顧塵淵,幾乎是想要直接衝過這羣記者,上前把他撕碎。
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他的人曖.昧.不清,摟摟抱抱,是真當(dāng)他宮少梟是死的嗎!?
本想離開,可轉(zhuǎn)眼就被八卦的記者用了數(shù)十個問題給堵住去路,再看時,玻璃窗外的人,早已經(jīng)不知走到哪去了。
暗自咬牙,他狠狠瞪了瞪不停在問他問題的記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
安思冉最後還是回了公寓,顧塵淵親自將她送到公寓樓下的,臨走前還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yīng)顧塵淵的這份感情,現(xiàn)在的她,心裡煩心的事有一大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剛一上樓,走到316公寓門前,就看見韓筱寧氣一臉冷笑的站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現(xiàn),韓筱寧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便揚起了一抹輕蔑。
“少梟可算是拜託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上次不是還想弄死我嗎?有本事再試試啊!”
面對韓筱寧的挑釁,安思冉絲毫沒有興趣跟她爭論,只是隨意掃了眼她的臉,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看來宮少梟一定是用盡了辦法來救她那張被她撞的紅腫的臉吧?
難怪現(xiàn)在韓筱寧還能生龍活虎的諷刺她。
宮少梟對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見安思冉?jīng)]理她,而是轉(zhuǎn)身想要進公寓,韓筱寧伸手擋住她,居高臨下的對她說道,“哦對了,316公寓從此沒有安思冉這個人,所以……你不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