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婦產(chǎn)科病房內(nèi)。
夏至已經(jīng)做完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可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憑什麼她就要流產(chǎn)?憑什麼安然的肚子裡就可以有冷灝的骨肉??
既然是這樣,那她就讓安然肚子裡的孩子給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起陪葬?。?
很快,安然就匆匆忙忙趕到了,但令夏至不悅的是,安然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伊千夏。
“夏至,你究竟是怎麼了?”安然看著夏至躺在病牀上,臉色很蒼白,似乎覺得夏至並沒有撒謊,於是便問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流產(chǎn)了?你肚子裡到底是誰的孩子?”
夏菲看了安然身後的伊千夏一眼,含淚說道,“安然,這件事,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人!可不可以讓伊千夏出去?”
“安然,不要相信夏至的話!”伊千夏聽聞後,趕緊制止道,“她一定又想搞什麼鬼名堂,你可千萬不要上當(dāng)了!”
“千夏,你先出去等我把!”安然願意選擇相信夏至一次,於是便對伊千夏說道,“你就在門口,一旦有事的話,我會喊你的!”
“好!”伊千夏狠狠的瞪了夏至一眼,警告道,“夏至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安然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
伊千夏離開病房後,夏至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淚,繼續(xù)說道,“安然,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夏紫涵一起傷害你的,我現(xiàn)在付出了代價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安然看著夏至,似乎有些心軟了。
“安然,我,我不能說!”夏至卻在這個時候低下頭來,欲言又止。
“到底是誰的?”安然再次質(zhì)問道。
“安然,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原諒我?”夏至含淚看著安然,“安然,是我對不起你,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冷灝的!”
夏至的話,猶如一記雷狠狠的砸在安然的心口上,瞬間就讓她鮮血淋漓!
“安然,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夏至哭著懺悔道,“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懷上冷灝的孩子的?”
安然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痛得不能呼吸了,她強忍住所有的心痛,問道,“冷灝知道這件事嗎?”
夏至含淚搖了搖頭,“冷灝他不知道這件事,只有冷灝的爸爸冷傲知道這件事!”
“你是怎麼懷上冷灝孩子的?”天知道,安然問這些話,心該有多痛?
“那天,是冷叔叔叫我去的!”夏至低頭,故意裝作很難爲(wèi)情的樣子,“他讓我過去陪冷灝,安然,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想過要和他發(fā)生關(guān)係的,是冷灝,是他強行和我……”
“你什麼都別說了!”安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打斷了夏至的話。
她聽不下去了,她真的聽不下去了!
原來,男人都是這樣的,都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她恨冷灝!她恨他!
“安然姐~”夏至看到安然難過,別提有多高興了,故意說著更多的話來刺激安然,“其實,男人都是這樣的,口口聲聲說有多愛我們,可是到頭來,卻背信棄義,你知道嗎?那天冷灝抱著我,說跟我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美妙,我還以爲(wèi)他是真的接受我了,可是第二天他卻無情的讓我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夏紫涵回來了,冷灝是因爲(wèi)夏紫涵才拋棄你的,根本就不是因爲(wèi)陽彬和你的事情,他對你的新鮮感已經(jīng)過了!”
“不要再說了!”安然痛苦的捂住耳朵,淚流滿面的說道,“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可安然越是這樣,夏至卻越說越帶勁了,“冷灝喜歡的人只有夏紫涵,夏紫涵是她的初戀,夏紫涵是和他門當(dāng)戶對的人,他們之間已經(jīng)辦理了結(jié)婚證,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我還聽說,夏紫涵已經(jīng)懷孕了,夏紫涵的肚子裡已經(jīng)有了冷灝的孩子!”
“爲(wèi)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爲(wèi)什麼?”安然淚流滿面的看著夏至,質(zhì)問道,“我已經(jīng)和冷灝?dāng)嘟^關(guān)係了,爲(wèi)什麼你還要告訴我這些?”
“安然,你是我的姐姐,我不希望你矇在鼓裡!”夏至假惺惺的說道,“安然,其實,我是真心把你當(dāng)成姐姐看待的,爸爸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們必須要好好的扶持,好好的在一起!”
安然含淚看著夏至,哽咽著說道,“夏至,你好好照顧自己!”
“安然姐,你要離開了嗎?”夏至慌忙問道。
“夏至,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安然真的不想在夏至的面前表現(xiàn)出太難過的模樣,她不想讓夏至看不起!
“姐姐!”夏至見狀,趕緊說道,“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安然強忍住心裡的難過,問道,“什麼事?”
“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其他人我懷孕流產(chǎn)的事情,要是夏紫涵知道,一定會饒不了我的,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就當(dāng)我求你了,好不好?”夏至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好,我答應(yīng)你!”安然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快步的離開了。
瞅著安然離去的背影,夏至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安然,我得不到冷灝,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得到,我會讓你失去更多!你等著吧!你會比我更痛苦的!”
病房外的伊千夏見安然突然出來了,而且眼圈還紅紅的,趕緊迎上前,擔(dān)憂的詢問道,“安然,夏至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哭了?”
“千夏!”安然再也堅強不下去了,她一把抱住了伊千夏,用力的抱住了她,“原來,自始至終,我都只是一個傻瓜,原來,冷灝他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原來,他只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玩偶而已!”
“安然,你不要相信夏至的話!”伊千夏立刻就明白了什麼,他輕輕地推開了安然,憤怒的說道,“這個夏至,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去找她理論!”
說著,伊千夏就氣勢洶洶的往病房裡跑了進去。
“千夏!”安然追過來的時候,伊千夏已經(jīng)氣憤的走到病房裡,鋪天蓋地的就指著夏至的鼻子大罵道,“夏至,你到底安得什麼心,爲(wèi)什麼要說一些話來傷害安然?你這個人怎麼會這麼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