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爲洛雪找來了自己乾淨的衣服，兩個女孩，個頭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還好洛雪穿琴子的衣服剛剛好。

洛雪已經是在洗澡後穿上了琴子給她找來的這套衣服，天色已全黑，屋子裡亮起了燈光。

琴子拉洛雪坐在沙發上幫她處理臉上的傷口，棉棒沾著酒精一點一點的擦過，又給她塗抹了藥膏。

看著洛雪整片臉都紅腫起來，還有觸目驚心的抓痕，琴子就倆字——心疼。

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忘開玩笑，逗洛雪笑道，“洛雪你知道你剛來的形象像什麼嗎？像女鬼，臉上滴答著鮮血，頭髮凌亂，衣衫也被撕扯的變形。”

“去你的。”洛雪笑罵她一句，向鏡子走去。

鏡子裡，自己的一整張臉紅腫變形，佈滿一道道可怖的血痕，幾乎都給抓的毀容了。

可是現在她也早已沒有了時間再去浪費，胡楊的醫藥費在那裡逼迫的緊迫。她順手拿起了桌上琴子的化妝品就開始上妝。

琴子看到她這樣驚了一跳，“喂，洛雪你幹什麼？傷口會感染的，你臉不要了？”她一步奔過來，制住了洛雪的手。

洛雪擡眸望她，明媚的大眼睛中是一片無助和乞求的光波，她道，“琴子，你知道的，我沒有時間浪費，而且胡楊的生命比我的臉重要。”

琴子的手慢慢的鬆了，洛雪的手又開始在自己的臉上上妝，她的樣子是那樣的認真和專注，試圖遮蓋自己臉上這所有的傷口和紅腫。

琴子最後是拿過了洛雪手上的化妝品，“來，我幫你來化最漂亮的一個妝。”

洛雪微笑，兩個女孩在鏡子的前面，一個認真的爲另一個化妝。

畫好，洛雪轉過頭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然還是難以遮蓋臉上的傷痕，雖然還是臉腫著，但是好多了，至少那紅沒有了，被粉底的白所代替。

她笑了，“很好。”

站起身來看一下牆上的表，九點一刻，還不算太晚，可以去找蘇羽臣。

她對琴子道，“今晚你要爲我留門哦，我先要去找我的第一位買主，如果不行，還要明天繼續努力。”

說著她笑著對琴子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琴子看著她的背影，真是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該要怎麼再幫一幫洛雪纔好？

窗外的天一片城市的燈火璀璨，琴子撥通了老家爸媽的電話，“喂，老爸，老媽，我是琴子，你們想我了嗎？”

“我這邊又缺錢了，拜託你們多打一點錢過來給我用吧？”

“要多少？當然是越多越好哇。”

……

夜色迷離，洛雪出現在了蘇羽臣的豪宅大門口。

這也並不奇怪，她知道蘇羽臣豪宅的確切地址是因爲在當初韓鵬要來求蘇羽臣的時候，她跟韓鵬一起查過蘇羽臣的確切住址。

洛雪站在蘇羽臣的豪宅大門口，最後鼓起勇氣，閉一下眼睛摁響了門鈴。

其實在走向這裡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將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她早已將自己全部的自尊和未來都拋卻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