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突然一個翻身，將腦袋壓在了南宮煜的胸前，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緩緩出聲。

“爲了我，你做出了許多，我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我真的很想問問你，這句話，已經在我心裡憋了很長時間了。”

“爲了我，值得嗎？你所做的這一切，真的值得嗎？”李默的鼻尖，又開始有些發酸了，他做過的所有，一件一件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南宮煜笑了，低下腦袋，在她的頭頂，重重印下一吻。

“默默，值得，真的很值得；爲了愛的人，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願。”

李默吸了吸鼻子，“和你以前的女人相比，我應該是最不聽話的一個了吧？”

“總是和你對著幹，常常惹你生氣，還老是給你添麻煩，你爲什麼，還會喜歡我呢？”

“雖然，的確是這樣，”南宮煜吐出一口氣，“但是，這樣率直可愛的你，纔是唯一一個走進了我心裡的人。”

“我承認，剛開始，我並沒有太過關注你，然而，你這獨特爽朗的性格，卻一再的吸引著我，當我發現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的心底，趕也趕不走了。”

李默早已感動得一塌糊塗，一顆顆晶瑩的淚，滑落在他的胸膛。

南宮煜感覺到了，他的胸前一片溫熱，激動的開口，“默默，你的眼淚是爲我流下的嗎？”

李默輕輕點了點頭，南宮煜幸福的笑了，“我終於做到了，你知道嗎？我曾經發過誓，不會再讓你的眼淚，爲了別人而流。”

“默默，還記得《涼生》嗎？”

李默擡起滿是淚痕的臉，“你，你也去看了？”

“是”，南宮煜望進她的眼睛，“剛看的時候，我覺得程天佑真的很傻，但是，當那種事情也同樣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跟他是一樣的。”

“如果愛情可以轉移，我願意放棄尊嚴，容忍你因爲他而落下的淚，落在我的胸膛，只要你要求！只要我還在！”

“在你喝醉了的那一天，我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這段話的情緒，我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情，等著你，一直在等你。”

南宮煜也彷彿有些哽咽，“所以，即使要我跪下磕頭，我也毫不在乎，因爲，我還在！我在你的身邊，就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今天，我總算等到了，你答應了我，還爲我落了淚，你知道，這種感覺是有多麼的幸福嗎？我比他要幸運，是不是？”

“嗚……”李默徹底崩潰了，“南宮煜，你不要再說了，嗚嗚，你是要感動死我嗎？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邊說邊抹著眼淚，連臉頰的疼痛都顧不上了，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我沒有那麼好，真的沒有那麼好。”

南宮煜坐了起來，但仍然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摸了摸懷裡人的腦袋，等她的情緒平復了些，才又開口。

“默默，還記得那本書裡的北小武和小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