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她走出了房間，鎖上門。因爲剛剛的一出神，時間好像比想象中流逝得快了。來到樓下踏上了自己的坐騎——電瓶車向著自己工作的地方駛去。工作的地方並不遠，只要十分鐘就到了。
她加快點速度，畢竟她不想遲到。想到那個人事部的經理——王文。她的心裡就是膽戰心驚，想到那雙眼睛，她更是起了寒心。
那天是她去應聘。大概是一個月前，那還是她第一次來到M市。她對這裡也不熟悉，也差別迷失了方向。畢竟她從小在小城鎮長大，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她感到迷惑。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看到了報紙上寫著：東方集團招一名前臺服務員。
按照這報紙上的地址，她很快到了東方集團大廈面前。著急去應聘的她，還是沒有知識看眼前的大廈，徑直走了進去，詢問一下，就到了人事部。
人事部門口沒幾個人，也對現在不是求職的高峰期。如果人多了，或許自己也求不到這個職位。她只是木訥地坐著。旁邊的人還是準備先什麼，或許跟自己一起來的同伴互相對問，以便更好地應對考官的詢問。
不到很長時間，就輪到了自己。她們是排隊一個一個先後進去的，也沒填寫什麼資料，足夠可以看出公司對於這個不是很重視。她敲門得到了允許就踏上了應聘的旅途。
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四面八方向她涌來，她還是第一次站在別人面前，讓他審視。她永遠是低著頭，也害怕別人的眼神。
“叫什麼名字？”一個不友善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公式化問一下，然後就準備趕人。
她有點的心慌，但至少還是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木梓彤。”她也沒什麼話了，不是不想多說點自己的優點和特長，但是顫抖的身體和嘴脣怕出賣自己的一切。只能咬住下脣來儘量剋制一切。
王文對於她更是不滿意了，回答別人話還是低著頭：“能擡起頭嗎？你知道自己應聘的是什麼嗎，前臺服務員！如果連見人都害怕，那我勸你還是走吧。”
隻字不差的傳入了木梓彤的耳中，她也沒怎麼期望得到那個工作，只是想嘗試一下。擡起頭，看了一眼辦公桌旁的他。“打擾了。”就轉身離開。
王文的眼睛一向很好，木梓彤這樣一擡頭，她的臉就全部呈現在他的眼中。雖然只有那個短短的幾秒，但是那張精緻的臉，已經刻在了他的心中了：長眉連娟，微睇綿藐，目若寶石，口如含妙丹，肌若凝脂。她的聲音也很甜，但沒有大小姐的嬌氣。
“等一下。”王文心中可是著急了，不是爲了更好地完成工作。只是看到了美女他就養眼。說不定憑自己經理的位子，她還會撲上來自己的身上，“我沒有叫你離開。木梓彤，是吧？好名字！看了你的氣質和這個職位很符合，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東方集團不會只看外表。你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吧，像學歷，特長什麼的。”
學歷，一提到學歷。木梓彤就像是被揪著，難啓齒，呆呆地看著地板，抿了一下嘴脣，艱難吐出了那幾個字：“我只是高中畢業，也沒什麼特長。”徹底打破了她的希望，又轉身邁開自己的腳步了。
木梓彤想離開這，不是害怕別人的藐視。只是害怕別人把自己的軀殼一點一點挖空，那是自己最痛的地方。她不想再一次想起自己花了很長時間去塵封的記憶，最後遍體鱗傷還是自己。如果找知道應聘要這樣，她還寧願在餐廳上清潔衛生，或在後面洗洗碗。
王文可是奇了怪了，是她來應聘，還是自己去求她來工作。但是好色的心，還是支配了他的話語：“其實，這樣也沒什麼關係。畢竟，這招的不是什麼文職人員，要一定的基礎。你只要有足夠的耐力，一張微笑的臉，和一個好嗓音就行了。”
聽到了這，木梓彤也感到了欣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可以嗎？”
王文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幾乎延伸了整張臉，還想老牛吃嫩草：“當然可以，但是你現在總得笑一下。如果你笑得很難看，那也是不行的。”王文注意到她從進來到現在還沒有正真地放鬆下來過，更別說笑了。不知道怎麼樣的笑容才能配得上她那精緻的臉。
笑，自己不知道多久沒笑了。好像自己的微笑從不獻給別人，也不獻給自己，只會獻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和母親。因爲她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不高興，她也總會拉開自己的嘴脣的弧度，讓他們感覺自己對於自己的生活很滿足，也可以減輕他們對自己的虧欠。
像是醞釀了很久，木梓彤臉上緊張微微減輕了，慢慢揚起了自己的嘴脣的弧度。只是那麼一點的弧度，就讓她的臉上明顯多麼血色。那點拉長的弧度隱約能看到潔白的牙齒。
王文看著眼前的她，震驚地發現她的笑少了嫵媚了，多了份清純；少了誇張，多了分自然：少了分做作，多了份坦誠。她的笑很有感染力，看到了你也會不由自主地心跟著填起來，對於她你只能選擇微笑回報。略人無數的王文，也注意到了那笑還是少了些情感。或許她的內心被什麼屏蔽著。但是有這個樣的笑容，足以達到了他的要求。
“很好，我想這個工作很適合你。如果你沒意見的話，過幾天你可以開上班。但是我事先先跟你聲明，前臺服務基本是站著工作的，沒有點耐力是不能完全的。你選擇選擇放棄的話，還來得及。”王文說出的話，他就後悔了。要是她真地離開，那真地是他的損失。雖然不可能得到她，但是欣賞總可以吧。或許，還能……
木梓彤習慣了搓了自己的手，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工作，再說自己也沒什麼文憑，想到一個輕鬆的工作幾乎不能。木梓彤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回答。
王文看到了她的點頭，立刻眉開眼笑了，好像自己當年結婚也沒這麼開心過：“很好，那麼這份合約你看一下。”
木梓彤伸手接過了合約，看了一下要求，上班時間是冬天時早上9點開始，夏天是8點半開始，中間還是有輪換的時間。當目光瞥到工資是，她還是傻了一下眼。她沒有想象中那麼多，自己在鄉鎮裡恐怕要兩個月才能賺到這錢。
於是木梓彤在王文的曖昧的眼神下籤下了合約，離走前還給了她一本服務要求書。當然不是白癡的木梓彤也發現了王文眼神的古怪，或許她得到那份工作大半歸功於她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