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她一邊帶著沙曼後退,一邊威脅著葉琛,正好身旁是一條暗巷,玫瑰毫不猶豫的躥進了巷子裡面。
“曼曼!”
程一倩身旁的保鏢趕緊去追,程一倩也跟著過去,可是,當(dāng)他們剛跑到巷子口,裡面卻拋出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瓶子砸在地上“啪”的一聲碎裂開,刺鼻的味道很快便在空氣擴散,薰得人頭暈欲裂,想必又是玫瑰特製的香。
即使追上了玫瑰,她手上有利器,再加上受了傷,被逼急了說不定會魚死網(wǎng)破,帶著沙曼同歸於盡。
“先生,怎麼處理?”幾個保鏢見沒有辦法追上玫瑰,他們當(dāng)即上前詢問葉琛。
葉琛的俊臉披著厚厚的冰霜,吩咐保鏢上樓查看沙母的情況,他則掏出手機利用追蹤系統(tǒng)查看沙曼身處的位置。
這個追蹤系統(tǒng)安裝在沙曼的手機上面,是葉琛特意讓她隨身帶著的,不過,就算不需要這個系統(tǒng),葉琛也知道玫瑰帶走沙曼,多半會回到f國。
“把機票提前。”
葉琛讓蘇澤過來,噙著寒光交代他讓人留意著a城附近所有機場,一旦發(fā)現(xiàn)玫瑰,立刻想辦法把她攔住,但不要傷害到沙曼。
同時,葉琛把前往f國的機票再度提前。
葉琰是隨後得知這些事的,他也贊同葉琛的決定,f國那邊實在太囂張了,三番四次的派人過來z國,真當(dāng)黑手黨的勢力可以橫行霸道了?
軍方已經(jīng)準備就緒,爲(wèi)了配合葉琛的行動,軍方會提前派遣精兵假裝成葉琛的保鏢,以出差爲(wèi)名前往f國,預(yù)計一個小時後便可以出發(fā)。
沙母經(jīng)過一番檢查後,她只是擦傷了肩膀,沒有大概,暫時由程一倩留在這裡照顧她。
葉琛把事情交代完畢,上車出發(fā)前往f國,說不定在半途上就能把玫瑰抓回來。
淡淡的殺意在男人眼眸裡流轉(zhuǎn),預(yù)示著一場腥風(fēng)血雨即將拉開序幕!
一個小時轉(zhuǎn)眼便過去,a城機場的氣氛變得越發(fā)凝重,不時會看見幾個腰桿挺直的便裝男人在人羣中走過。
每次看見這些人,玫瑰都會戒備地躲起來,提防是葉琛派過來抓她的。
她剛纔是拼了命才把沙曼帶過來的,如果在半途上被對方抓住了,玫瑰會先殺掉沙曼,然後自殺,絕不可以落入對方手中,連累到太太。
強忍著傷痛把沙曼帶走了機場,玫瑰找個了地方把她藏起來,隨後和梅麗莎聯(lián)繫,希望太太能幫她安排登記的事。
“玫瑰,我會派人爲(wèi)你接機,一路上你要更加小心。”
梅麗莎得知玫瑰完成了任務(wù),語氣不再像上次那般咄咄逼人,她很快就幫玫瑰處理好登機的事,讓她能帶著昏迷中的沙曼上機。
儘管如此,玫瑰仍然要時刻保持警惕,因爲(wèi)她不知道葉琛在哪,也許,對方下一秒就會出現(xiàn)在機場攔著她。
“玫瑰,等回到f國之後,他們不敢亂來的。”
聽聞玫瑰的擔(dān)憂,梅麗莎揚起了輕蔑的笑,在f國是她的地盤,誰也不能放肆!處理好玫瑰的事,梅麗莎轉(zhuǎn)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還是沒有白一楓的消息嗎?”
“是的,太太。”電話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距離白一楓上次出現(xiàn)在戚家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天,仍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白家那邊也在暗中尋找著,相信白一楓並沒有回到白家。”
梅麗莎揚起了然的笑,“這麼說來,小煬這幾天也沒有回家了?”
“太太,你猜得沒錯。我調(diào)查過宮煬少爺?shù)男雄櫍@段時間看上去暫時沒有異常,太太,需要深入調(diào)查嗎?”
“不需要了,小煬是個很敏銳的人,他會察覺到我在調(diào)查他的,反正只要等上一些時間,我就能知道他在z國京城做過什麼。我覺得,這些事會成爲(wèi)小煬致命的弱點。”梅麗莎半掩著嬌豔的小嘴,呵呵的笑著。
下屬聽從她吩咐,如常觀察著宮煬的行蹤,但沒有深入調(diào)查。
梅麗莎耐心地等待著時間的過去,她盤算著玫瑰會在今晚抵達f國的機場,見時間差不多了,她纔派人過去機場接應(yīng),特意交代接應(yīng)的人要避開宮家所有人的視線,絕不能泄露半點消息。
夜幕如期降臨在繁華的f國,入夜後的機場裡燈光通明,幾名黑衣人在出機口守候著,當(dāng)看見玫瑰,幾人立刻迎上。
“把她帶回去,太太要見她。”
玫瑰把暈迷中的沙曼交給幾個黑衣人,她則雙脣慘白撐著精神,若不是靠一口氣撐著,她早就倒下了。
在和葉琛的交手過程中,玫瑰的傷勢急劇,沙曼又在飛機行駛的半途中醒了一次,眼見她要掙扎,玫瑰隨即用迷香把她迷倒,這才順利回到f國,完成了梅麗莎交代的任務(wù)。
幾名黑衣人見玫瑰的神色不太對勁,不敢在機場停留太久,很快便乘車回到了宮家。
“先找個地方把她關(guān)起來,等迷香過了之後再帶她去見太太。”
玫瑰虛弱的扶著車門落地,豆大的冷汗幾乎把她的髮絲都打溼了,她傷得太嚴重,再不接受治療,她的手會廢掉!
“玫瑰,你居然受傷了?”
耳畔毫無先兆的響起一道調(diào)侃般的驚呼,玫瑰微喘著氣望過去,藉著夜色瞧見段容驚奇挑著眉宇走過來,似乎很難相信梅麗莎的皇牌會傷成這個樣子,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段容身後停著一輛車子,相信他是剛回到宮家的,偏偏被他看見了玫瑰受傷!
玫瑰冷臉不管他,段容是宮煬身邊的人,和玫瑰是對立的。不想被段容看見還在車子上的沙曼,玫瑰暗暗朝同伴打了一個手勢,同伴隨即會意地把車門關(guān)上,擋住了段容的視線。
“玫瑰,你怎麼都不搭理我呢?”
段容好像沒有看見他們的小動作,一臉哀怨的湊近玫瑰。
玫瑰捂住手臂冷冷瞥了他一下,抿著紅脣扭頭便走。
段容似乎習(xí)慣了玫瑰的冷淡,他聳了聳肩,臨走前順勢往車子裡面掃了一眼。隔著黑色的車窗,他並不能看見裡面的情況,段容也沒有多管,看似隨意般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老大,玫瑰的傷好像是在胳膊那裡,她傷得有些說不出話了。”段容轉(zhuǎn)身望向後座,宮煬正做在那兒面露思考。
他們剛回來,正好看見了受傷中的玫瑰。
見此,段容又說道,“我想應(yīng)該是梅麗莎把玫瑰派出來了,但不知道她在執(zhí)行什麼任務(wù),居然傷成這樣。”
段容撇了撇嘴,他跟在宮煬身邊有一段時間了,自然也清楚玫瑰是梅麗莎的皇牌暗衛(wèi),每次出手必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wù)。
梅麗莎把玫瑰派出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做吧。
能讓玫瑰出動的是,肯定不是小事,段容想到這裡便詢問宮煬要不要順勢調(diào)查一番。
“這個時候,無論做任何事都只會節(jié)外生枝。”宮煬淺酌著,“該出手的時候,母親絕不會留情,我們只需要做好隨機應(yīng)變的準備。”
段容覺得宮煬說得有道理,點頭應(yīng)下了他的話。
梅麗莎心狠手辣。一旦讓她察覺到宮煬的行動,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宮煬。
見時間差不多了,宮煬領(lǐng)著段容走進宮家的別墅裡,打算隨意露個面便離開。
他知道梅麗莎這段時間在派人監(jiān)視他,若是宮煬長時間不回來,只怕會引起梅麗莎的懷疑。
“宮煬少爺離開了,趕快行動!”
玫瑰的幾個同伴見宮煬離開後,迅速打開車門把昏迷中的女人暗中扛進了別墅裡,找了一個隱蔽的房間把她藏起來,同時留下幾個人在外面看守著,其中一人過去和梅麗莎彙報這件事。
長時間沒有打掃的房間裡鋪著薄薄的一層塵埃,吸進鼻子里弄得很不舒服,被放在地上的女人很快就被這些塵埃嗆醒,剛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裡強烈的暈眩感幾乎讓她摔到。
沙曼緩了一陣才把暈眩感壓下,擡頭一看,四周圍黑漆漆的,難以分辨自己所處的位置。
這裡是哪裡?沙曼嘗試著站起身,帶著些許迷糊走到了窗邊,銀白色的月光從外面傾灑進來,只見窗戶底下是一個很大的花園,看得沙曼倒吸一口涼氣,人也清醒了大半。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花園!
趕緊藉著月色環(huán)視向四周,這一看,沙曼才發(fā)現(xiàn)這兒都全是她沒有見過的擺設(shè),她到底在哪裡?沙曼快步走到房門前,嘗試著擰動門把,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死了。
沙曼呼喊了數(shù)聲,外面完全沒有迴應(yīng)。
她關(guān)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沙曼不安的扒著頭髮,她只記得自己昏迷前看見葉琛拿著手槍站在花園上,而她母親所處的陽臺上卻留下一個子彈孔,這分明就是一場誤會!
沙曼不願意相信葉琛會傷害她母親,然而,不等她詢問清楚便暈了過去,沙曼沒有機會看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趕快逃。
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會讓人感到特別的恐懼,更何況,這間房裡一點燈光都沒有,只靠著窗外薄弱的月光在照明。
沙曼屏著呼吸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幸好她去接程一倩的時候把手機也帶走了,“怎麼不在服務(wù)區(qū)裡?”
沙曼正想撥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沒有手機上顯示著她不在服務(wù)區(qū)裡,電話怎麼也打不出去,無奈之下,沙曼只能把手機當(dāng)成了電筒,走到窗戶外尋找著逃跑的方法。
沙曼希望有人能看見她,即使不能救她離開,起碼也讓她知道這個是什麼地方。望著幽暗得如同吃不吐骨頭的夜空,沙曼心底的不安在蔓延,她想不到明白葉的手槍是從哪裡得來的,是誰把她打暈後帶到這個地方。
另一邊,f國的機場!
伴隨著飛機降落的通知廣播,出機口處迎面走來了數(shù)個男人,其中一人走在最前方,一身寬大的黑色風(fēng)衣勾勒出冷冽的身段,也許是男人的表情過於冰冷,旁人看上一眼便遠遠躲開,不敢靠近他們半步。
“葉先生,軍方從f國政府的協(xié)助下得到了消息,在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前,機場有一名女子帶著另一名暈了過去的女子從這裡下機,相信就是葉先生要找的人。”
一名面容剛毅的男子走到葉琛身旁,沉聲道,“爲(wèi)她們接機的是宮家的人,軍方的資料上有他們的記錄,相信這幾人在下機後會直接回到宮家。葉少將吩咐我們跟隨葉先生,請葉先生先到酒店裡休息,我們會盡快想辦法潛入宮家,打聽更多的消息。”
“不需要。”
葉琛聽了他的話,大步朝機場外面走去,卻不是按照軍方的安排前往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