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葉九雙手張開,金爪在空中勾起,幻化出一道幽藍色的光,他嘴裡唸唸有詞:“母蠱之蟲,血潮涌動,起!”
扶風(fēng)聞言立刻往後飛去,爪中的蠱蟲卻不敢輕易放開。
腳下這東西太陰毒了,若是不小心落到了無盡海中,對於海獸們來說,將是一次毀滅性的災(zāi)難。
人魚王幫了他們這麼多,於情於理也不能把這蠱蟲扔下去。
他撲棱著自己的翅膀,加快飛行,沒一會就飛到了蘇洛洛身旁。
見同行的幾個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他,他笑了笑道:“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大不了,我不吃飯,到時餓死它。”
奚羿聞言幽幽道:“它吸血,你吃肉,你餓死了,它還能吸,你可比他先死。”
扶風(fēng):“.”
奚羿手在背後悄悄擡起,正想把蟲奪過來。
突然,蘇洛洛手掌向空中揮起,朝扶風(fēng)大喊道,“扶風(fēng),爪子鬆開,扔!”
扶風(fēng)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誠實地聽從了蘇洛洛的指令,將爪子鬆開,頓時那蠱蟲便從空中“倏地一下扔下去了。
扔完後,扶風(fēng)才後知後覺自己幹了什麼,瞬間兩眼直瞪瞪地看向蘇洛洛。
洛洛知不知道她讓自己做了什麼?
還不等他喊出來。
空中緊接著甩出了一條高達幾百尺的冰柱,剎那間就那麼水靈靈地把他從空中扔下去的蠱蟲給凍住了。
扶風(fēng)喉嚨緊了緊,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次是冰山,這次是冰柱,洛洛真的是越來越有風(fēng)格了。
這冰柱直接從海底貫穿出來,拉長應(yīng)該有幾百米吧!
這場面有些壯觀,說是天柱也不爲過。
這一驚人的操作,不單讓當事人扶風(fēng)看呆了,就是跟在南堯身後出來的那些海獸人也看呆了。
這,蠱蟲還能這麼操作?
然而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葉九就化爲龍身,在水面躍出,一掌朝冰柱揮去:“哼!區(qū)區(qū)一點冰柱,你以爲能奈何住我嗎?”
“下域雌性,你也太小瞧我了!”
聞言,扶風(fēng)臉色一驚,就要出手,蘇洛洛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扶風(fēng)一臉的迷惑,不知道洛洛要做什麼?
但她向來主意多,也就聽了乖乖地聽了她的話。
身後的幾個獸夫,見此情況,也是眉頭一緊。
不過洛洛剛剛也用眼神交代了他們,因此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
幾百米的冰柱矗立在海面上,又長又厚,憑肉眼是看不到那隻母蠱在哪裡的。
葉九隻能再次施法感應(yīng),在確定蠱蟲在離海面十幾米的距離時,他手掌凝風(fēng),將上半段的冰柱擊碎。
只聽“砰”地一聲,剛剛凝結(jié)成的幾百尺冰柱瞬間在海面十幾米以上爆破成碎冰,七零八落地掉在海面上,浮浮沉沉。
葉九沒有理會這些碎冰,轉(zhuǎn)而又手掌一揮,將含有蠱蟲的中間一節(jié)冰柱斬斷,最終把蠱蟲再次搶了回來。
看到蠱蟲再次重新回到了自己手裡,葉九得意一笑,“還以爲你們真的有什麼能耐,結(jié)果也不過如此?”
說完,他另一隻手掌在空中一揮,瞬間燃出一絲火焰,對著手裡的冰塊融化了起來,不多時,包裹在冰塊裡的蠱蟲逐漸被融化,又重新回到了他手裡。
看著眼前重新回來的蠱蟲,他奸詐一笑,“你們就等著被我的蠱蟲吞噬血盡而亡吧!”
蘇洛洛聞言一笑:“好啊!我等著!”
“死到臨頭還嘴硬,就讓我好好教訓(xùn)你們!”
說著,他指尖燃出六張金色符咒,隨後助力到手裡的蠱蟲上,接著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對著眼前的幾夥人就是一陣血蟲要甩出去,然而金色的符咒早已燃燒成了灰燼,手上的母蠱卻是一動也不動,他瞬間臉色變了。
隨即指尖又燃出六張金色符咒,對著手上的母蠱下指令:“吾之蠱蟲,去!”
然而這話說完,他手心上的蠱蟲還是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不由擰了擰眉,又換了一句指令:“噬血,速去!”
手裡的蠱蟲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葉九眉頭越來越緊鎖,對著手裡的蠱蟲又是一陣命令。
“血,去!”
“血,追!”
“血,鑽!”
“血,飛!”
然而他說了半天,嘴都快說幹了,那蠱蟲在他手心裡一動也不動,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南堯起初看到蠱蟲重新回到了葉九的手裡還有些擔(dān)心,但看到蘇洛洛特意給了他遞了眼神後,他就在一旁等著。
等來等去,就只聽到龍族大巫在那使喚不住手裡的蠱蟲。
他在一旁聽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說龍族大巫,你到底行不行啊!”
“都等你大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要不先回去排練一下,再來這。”
這話一出,跟在南堯後面的海獸們也笑了起來。
有些膽大的,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是啊!我們還等著你的蠱蟲呢!結(jié)果,你的蠱蟲就這樣嗎?看來龍族大巫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可不是,我還以爲龍族有多厲害,就這一個蠱蟲,說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他不尷尬,我都替他尷尬了。”
“喂,龍族大巫,你該不會冒牌的吧!叫你們真正的龍族的大巫出來吧!時間這麼晚了,別耽誤別人的睡覺時間。”
“哈哈哈哈.”
一時間海面各種貶低,嘲笑聲不斷。
葉九聽到這話是一臉的鐵青,他的蠱蟲一向都聽他的話,怎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蠱蟲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明明剛剛施法的時候,它還挺好的,除了
想到這,目光如淬了毒的蛇一樣,狠辣地瞪向?qū)γ娴奶K洛洛,語氣陰寒又陰森道:“賤雌,你對我的母蠱做了什麼?”
這個問題,別說葉九不解,站在蘇洛洛身旁的欒庭、墨軒、扶風(fēng)和奚羿四人也是一臉的迷惑。
洛洛好像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一樣,對這些蠱蟲下手。
可他們就在她身邊,沒看到她做了什麼。
難道,是那個?
欒庭和奚羿像是想到什麼,空中對視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議。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