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幹什麼?”姜俊昊本能地反問,然後立刻閉上眼睛,搖搖頭,解釋道:“我是說,她爲什麼來,她的音樂劇不是要巡演到六月麼?”
“我怎麼知道,今天發(fā)過來的消息就是這樣,本以爲公司會讓你們避嫌,誰想到突然就這麼開明瞭。4∴⑧0㈥5”[.]
有句成語叫樂極生悲,說的是人在狂喜時還應保持一份警醒。從創(chuàng)作突破中解脫出來的姜俊昊不得不接受人生大起大落的現(xiàn)實,睜開眼睛,他直勾勾地盯著金永旭。
“那我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金永旭退開一步,似乎是想要跟姜俊昊劃清界限,“誰知道你早不爆發(fā)晚不爆發(fā),偏偏這個時候搞什麼即興創(chuàng)作,還說靈感是徐賢。要我看她是想不誤會都難,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她解釋纔好,要不然一定被nòng個措手不及。”
豈止是措手不及?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剛剛還jīng氣神十足的姜俊昊整個人都萎靡起來,這消息就彷彿是一根紮在他腦袋裡的針,讓他一陣一陣地頭疼。
事到如今也沒了吃晚飯的心情,姜俊昊趕走了金永旭,獨自一人在錄音間內(nèi)思考對策。鄭秀妍雖然不是那種有理也說不通的nv人,但遇上這種事兒,沒一個nv人會不生氣。
解釋?
怎麼解釋?
他以nv人爲靈感源泉創(chuàng)作音樂可是有著長足的歷史,關(guān)鍵在於這些歷史鄭秀妍不說一清二楚,也**不離十。難道他要對鄭秀妍說我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爲nv人寫首歌就一定要跟她談戀愛的姜俊昊了,你完全不用擔心?
估計只有剛剛跟nv朋友拉上手的菜鳥纔會這樣去解釋,引發(fā)一次爭吵都算輕的……
等等,或許這樣也行!
原本頹廢在椅子上的姜俊昊瞬間tǐng直了後背,渾身重新充滿了jīng氣神,他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鄭秀妍的號碼,只是耐心等著嘟嘟聲變成了短線音,鄭秀妍都沒有接起手機。
東窗事發(fā)?
不至於這麼快吧,這又不是他當著媒體的面給徐賢要潘基文的簽名。
姜俊昊皺著眉頭,鍥而不捨的又打了過去,這一次,終於被接起來了。
“等等,林允兒和徐賢那兩個死小孩不消停。”
姜俊昊還沒開口,鄭秀妍就把手機掛斷,聽這態(tài)勢,兩人好像還鬧的tǐng嚴重。首發(fā)姜俊昊放下手機,都說一鼓作氣,他這就已經(jīng)再而衰了。好在沒等多久,當他接起手機時,對面似乎安靜了不少。他研究著措辭,只是還沒開口,就聽鄭秀妍來了一句。
“是你吧?”她質(zhì)問道。
“我什麼?”姜俊昊驚慌道。
“你又教給徐賢什麼了?這小孩今天真是不一樣了。”
只這一句,姜俊昊臉頰上就畫下一滴汗來,還三而竭了,“喂,我能教她什麼,要教也是她教我,什麼端正的生活態(tài)度,健康的世界觀,合理規(guī)劃自己人生格局之類的東西。”
“也是,不過咱不學她那些東西,那麼活著太累。但是今天之後我對她的人生持樂觀態(tài)度,最起碼,這小孩不再是受氣包了。”
“是麼?”姜俊昊敷衍著問道。
聽鄭秀妍的說法,林允兒和徐賢發(fā)生爭執(zhí)的原因是因爲一件衣服,似乎還牽扯到xiōng部大小的問題。一幫人勸也不行,說和也說和不了,反倒是金孝淵一直站在徐賢一邊,說什麼你吃我東西跟徐賢穿你衣服是一樣的。這讓林允兒無法反駁,戰(zhàn)局方纔告一段落。
當然,姜俊昊打電話的目的不是和鄭秀妍探討nv生宿舍中的江湖,抱著十足的目的xìng,他開口道:“今天我有好事!”
“什麼好事兒?上週你的‘need
you
now’就在hot100拿了第二位,這周不是已經(jīng)冠軍了吧?”
“哪能這麼輕鬆,還是第二位,不出意外下週就要下滑了。長賣的專輯一般在榜單上不好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破天荒的成績了。”意識到有些跑題,姜俊昊趕緊把話題轉(zhuǎn)了回來,“我說的好事和創(chuàng)作有關(guān)。”
“你又要出新專輯了?”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我只用了四分鐘就寫出了一首純鋼琴曲,專業(yè)人士稱,這就是天才的證明。”
姜俊昊誇張且得瑟的口wěn讓鄭秀妍‘咯咯’地笑了聲出來,她問道:“是怎麼樣的一首歌?四分鐘就能寫出來,一定是什麼東西給了你靈感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姜俊昊立刻道:“哪有什麼東西能給我這種靈感,今天不是下雨了麼?看著雨就寫出來了。”
“好啊,你看著雨都能寫出來,看著我就寫不出來。”鄭秀妍先是沒好氣地揶揄了一句,轉(zhuǎn)而又問,“歌曲含義是什麼?早就聽說純音樂比流行歌曲要更復雜,因爲沒有歌詞,所有的都要靠感覺。爲了防止我以後聽了被一問三不知,你先告訴我一下,要不然那幫丫頭又要嘲笑我了。”
歌曲的含義?這個好像有些敏感……
“對了,這歌有名字了麼?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參謀一下。”
鄭秀妍興致勃勃,姜俊昊卻無法圓場,他原本打算含糊過去,在那期節(jié)目播放之前爭取將近兩個月的緩衝時間。但是現(xiàn)在,如果他撒了一個謊,將來必定要用無數(shù)個謊話去圓。更可悲的是,事實真相早晚會有被揭lù的一天,而且還證據(jù)確鑿。
能有什麼辦法?唯有面對!
他tǐng直了xiōng膛,大著膽子回答說:“名字的話已經(jīng)有了,叫‘kiss
the
ain’。”
“wěn雨?”
“沒那麼誇張,我本來想解釋爲‘雨的印記’。”
鄭秀妍短暫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微妙,當她再開口時,聲音明顯不似剛剛那樣柔和,“那歌曲的含義呢?”
來了,姜俊昊忽然忘掉了自己盤算的解釋,甚至丟掉了措辭的能力。他從作品夾中chōu出那張曲譜,看了看,才道:“順著屋檐滴落的雨滴,是在屋檐下等待自己的美好愛情。這首歌很適合暗戀中的nv生,就算是喜歡,也只能是自己默默的惆悵。”
聽筒那邊沒有迴應,姜俊昊知道這是鄭秀妍即將生氣的反應。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無論他說什麼鄭秀妍都會給予迴應,除非是她生自己氣的時候。
但有些話卻不能不說,遲了,就變味了。
“徐賢給了我一點幫助,在這首歌的創(chuàng)作上。”
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口,因爲想要對方好,有些時候註定不能太過坦然。每一個說不在乎男友感情歷史的nv人要麼是不愛這個男人,要麼就是另有所圖。正是因爲他們之間的感情,每一次提起那段歷史,都會讓兩人之間好像有了看不見的一層膜,戳不透,卻又能明顯感覺到它的存在。
“有事情我們見面再說。”
“恩。”
姜俊昊答應下來,掛斷手機,輕輕地嘆了口氣。
樓上,吃飽喝足的無名貓靠著正對漢江的玻璃拉mén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完全沒預感到第二天的腥風血雨。
……
第二天清晨,姜俊昊早早地起chuáng,洗漱之後換上了運動服,出mén時還不忘在mén口留下一根撕開的火tuǐ腸。對於他來說,晨跑應該是他敬業(yè)的一種證明,開始訓練之後每天清晨他都會在漢江邊上跑步四十分鐘,只是今天他卻提前結(jié)束了晨跑,趕早去了附近的超級市場,購買了不少食材。
提著東西回到家中,看見無名貓正在對火tuǐ大快朵頤,他竟學著鄭秀妍第一次抱起這小傢伙的動作,直接把它架在自己面前,說了句。
“我們積極備戰(zhàn),到時候你要給點面子,被躲著秀妍。如果你躲了,我保證你未來三個月看不見ròu,包括魚。如果你不躲,我就保證你成爲第一隻吃魚吃到膩的貓。”
半晌,無名貓都沒反應。
姜俊昊搖了搖它,問:“你懂不懂?”
它能懂什麼?誰知道這傢伙又發(fā)什麼神經(jīng)。
重新被放在地上的無名貓沒了胃口,只恨這家裡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
把食材放置妥當,姜俊昊還有時間衝個澡,換上另一身衣服。他就連早餐都比平時多吃了幾口,積極的模樣當真是前所未見。
折騰了兩個小時,mén鈴準時響起。
金藝勇打頭的一行人走進別墅,徐賢在隊伍中間,xiōng前還是抱著綠眼,裝束也還是像個大學生,看上去就和過去沒什麼不同。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的第一眼,姜俊昊就覺得自己無法再用丫頭、nv孩之類的稱謂來稱呼她了。那種一夜之間長大的感覺,似乎並不是全都因爲裝束。
“金pd,今天我有點事情需要拜託您。”
“什麼事兒?有要求的話你可以隨便提,在我的能力範圍內(nèi),只要能解決的我都給你解決。”
金藝勇把xiōng口拍的震天響,對於姜俊昊他絕對呵護多於管理。這可是未來幾個月內(nèi)‘我們結(jié)婚了’的收拾靈丹,輕易拒絕不得。
“如果可能的話,今天招待少nv時代其他成員的午餐我想不用叫外賣了,我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金藝勇眉頭微皺,“你要是能在鏡頭前做飯當然是好事兒,不過這東西做出來能吃的下去麼?”
“我保證,一定可以。”姜俊昊看向徐賢,問道,“你也會幫我,對吧?”
“是。”
這個詞好像是徐賢最常用的對白,只是今天,這個nv人的清脆應答讓姜俊昊有點恍惚。這到底是因爲nv人的魅力,還是繆斯的yòuh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