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開車直接前往萊利大酒店,席默知的人早就在這兒等著她了!
酒店的行政樓層已經(jīng)全部被席默知包了下來,除了席默知的人,沒有其他的人。來人恭敬的將顧七七領了過去,一件豪華的套房內(nèi),席默知正悠閒自得的坐在一個靠著窗戶的落地沙發(fā)上看著書,好像一切從未發(fā)生,如此平靜。
顧七七淡淡的走了進去,卻感覺世事弄人。
曾幾何時,席默知給她的感覺一向都慈愛的,可是如今爲了席氏集團,他竟然以小七作爲要挾來出手,這也的手段,只能用卑鄙兩個字來形容。
“來了!”席默知淡淡的轉(zhuǎn)過身來,揮了揮手。
“小七在哪兒?”顧七七原本還將席默知當作一個長輩來尊重,可是現(xiàn)在他既然用小七作爲威脅,顧七七也就不將席默知當作回事兒了,一個眼神冷冷的掃過去,凌厲無比。
席默知卻不回答,只是笑了笑,那臉上的表情卻格外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他坐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顧七七坐下,眼裡卻閃過一抹欣賞。
“不愧是我席家的兒媳,短短的三年能夠?qū)斎鸺瘓F經(jīng)營的這麼大,手段果然不錯!”席默知這是由衷的佩服,並沒有絲毫的諷刺意味,他讓人查了一下阿瑪瑞集團的崛起,當初顧七七僅僅利用手中的那點錢還有顧家剩下的一點點人脈能夠做到如此風生水起的地步,哪怕就算是席默知易地而處,也未必能有顧七七如此的能耐。
“我和席瑾言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顧七七淡淡的道,說話的語氣讓人有點不寒而慄。
席默知笑笑,雖然依舊是那熟悉而又和藹的笑容,但給人的感覺總覺得是如同寒冰一樣,“我倒是希望你和席瑾言一點關係都沒有,否則,我也不至於今天約你來了!”
顧七七的心思飛快的動著,看來傑克的話說得還真的沒有錯。
不過即便席默知想要動手的話,恐怕也不是這麼容易,算算時間,陳數(shù)應該快來了!
她雖然和席默知沒有怎麼相處過,過去的那些時間見到的也一向都是和藹可親的他,從未見過席默知的手段,可是當年能夠執(zhí)掌席氏集團這麼多年,席默知的能力如何,顧七七還是頗爲忌憚的。
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縱然心裡十分忐忑和猶豫,可是臉上卻如同是一灘平靜的水,不起波瀾。
這份定力,讓席默知不禁十分佩服,饒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未必能夠如此。
如果顧七七和席瑾言在一起,說不定兩人以後還可以將席氏集團進一步發(fā)展,可是偏偏世事弄人,席默知起初對顧七七還是有一份愧疚的,顧家的衰落還有那個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這一切雖然不是席瑾言直接造成,但是也和席瑾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繫。
可是偏偏席瑾言心裡念著顧七七,就連身體中了劇毒,也僅僅是想著對顧七七的愧疚,從未真正下手,眼見席氏集團如今遭到了這樣的打擊,還有席瑾言沉湎於對顧七七過去的感情中不能自拔,差點連自己的性命都搭在了上面,席默知不得不動手除掉顧七七。
“不要想了,傑克去給陳數(shù)報信的人,已經(jīng)被我的人攔住了!”席默知淡淡的道,眼裡卻是透著一絲精明。
顧七七愣了,沒想到席默知竟然監(jiān)視自己,看來從公司出來上傑克的車,以至於兩人後來的談話很有可能都被席默知知道了。
老奸巨猾!顧七七除了用這個詞來形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好的詞彙。
顧七七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淡淡的看了一眼席默知,道,“你想幹什麼?”
“我?”席默知笑了笑,越發(fā)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味道,“爲了瑾言,我不得不如此!”
說完,席默知揮了揮手,站在顧七七身後的一個人拿著一塊塗抹了迷藥的毛巾捂住了顧七七的口鼻,頓時不省人事。
席默知站了起來,看著昏迷過去的顧七七,眼裡閃過一抹狠意。
只有讓席瑾言真正知道這個女人不值得他愛,席瑾言纔會放下所有,專心管理席氏集團,席默知爲了席瑾言,也就顧不得許多了,哪怕知道這個女人是他曾經(jīng)的孫媳婦,哪怕知道顧七七是小七的媽媽。
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將顧七七帶了下去,而席默知卻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樣的舉措,也是被逼無奈。
顧七七昏昏沉沉,可是卻依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
昏暗的環(huán)境,看不清五指,而她的身體好像中了這個迷藥,一點都動彈不了,只能憑藉著稍微清醒的意識來估計一下週圍的環(huán)境。
漸漸地,好像來人了!
顧七七想著剛纔和席默知見面,然後好像被人帶走了,前後相差不過十幾分鍾,應該還是在萊利酒店,但願傑克知道自己的人被席默知拿下了,能夠察覺到,搬來救兵,否則顧七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席默知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因爲席氏集團,他大可以滅口,爲什麼只是簡單的將她迷暈,沒有其他的動作,這越發(fā)讓顧七七有點捉摸不透的感覺。
心裡正想著,忽地聞到這房間裡面竟然有種頹靡的香味。
顧七七立刻警覺了起來,這是能夠挑逗人情-欲的香,卑鄙,顧七七沒有想到席默知竟然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是她低估了。
想到這兒,顧七七的心裡不由地緊張起來,莫非?
還沒來的及深思,只見一個男人穿著一個浴巾從浴室裡面走了傳來,顧七七拼命的掙扎著,可是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聽使喚,他給自己下的這個藥如此的厲害,就連開口說一句話顧七七都覺得難,更不要說呼救了。
顧七七的心裡全部都是恐懼,她不會讓這個人玷污自己!
席默知!
顧七七心裡憤怒的念著這個人的名字,心裡恨到了極致。
香氣越來越濃烈,顧七七漸漸的覺得自己的意識越發(fā)的模糊起來,可是不管她內(nèi)心怎麼掙扎,卻抵擋不住這迷藥。
席瑾言瘋了似的趕往萊利酒店,從王助理那兒獲知了席默知要對顧七七動手,心裡一直很著急,唯恐自己來晚了,顧七七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席瑾言承受不起。
一路狂奔,可是纔到了萊利酒店,就看見席默知一行人從裡面出來。
席瑾言在人羣中搜尋著顧七七還有小七,可是卻沒有見到兩人的身影,席瑾言不由地急了,“爺爺,人在哪兒?”
席默知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席瑾言會這麼快就趕過來,看著席瑾言臉上的著急還有那臉上的汗水,席默知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他現(xiàn)在甚至是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正確的了,居然爲了顧七七連這素日的風度都不要了,甚至敢當著這麼多人質(zhì)問他,席默知臉上的神色有點難看。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席瑾言,現(xiàn)在的時間,他必須拖延,因爲他的計劃還沒有完成,原本席默知是打算快要完成的時候讓席瑾言見到顧七七和別的男人廝混的畫面,可是依著眼前的情況來看,他的算盤要落空了。
“瑾言,現(xiàn)在你應該處理公司的事情,而不是詢問顧七七的下落!”席默知的語氣很是嚴厲,絲毫不曾退讓。
席瑾言的手緊緊的握著,從席默知的態(tài)度就知道顧七七現(xiàn)在是肯定有麻煩的了!
席瑾言有些苦笑,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逼迫他的人竟然會是席默知,他尊重席默知,可是並不代表可以放任席默知傷害到顧七七,他曾經(jīng)將她傷的遍體鱗傷,接下來的日子,席瑾言只希望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讓顧七七開開心心。
“爺爺,你不說可以!”席瑾言冷笑了一聲,手頓時隨意地指著席默知身邊站著的人,“說,七七在哪兒?”
“席總,別爲難我!”保鏢苦瓜臉,沒想到自己這麼背,居然會被席瑾言抽中,說也不是,可是不說得罪的是席氏集團如今的掌控人,他以後還要不要混啊!
“爲難?我數(shù)三聲,如果不說,七七要是有了什麼事,我把責任全部都歸到你的身上!”席瑾言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根本不管其他,“一,二!”
還沒數(shù)到第三聲,保鏢立刻就招了,“在酒店的二十層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他不得不說啊,雖然席默知在這兒,可是席瑾言的手段那可是比席默知還要狠厲,從來都是不留任何情面,要真的是顧七七出了什麼事情,而席瑾言去將這一切的責任全部都怪到他的身上,他不用活了。
雖然席默知的臉色很是難看,可是席瑾言的臉色比席默知的臉色更加難看。
保鏢果斷而又迅速的招了,席默知心裡的怒火幾乎快要將自己的理智湮滅,很好,他的孫兒居然爲了一個女人當著他的面逼供起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可是還沒來得及等席默知動怒,席瑾言的身影很快就閃了過去。
席默知看著席瑾言的背影,手狠狠的捏緊了。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席瑾言的禍患,沒有想到這一次出手竟然會讓席瑾言提前撞破,而且爲了這個女人,席瑾言那臉上的神色那麼著急,幾乎已經(jīng)到了快要瘋狂的地步,看來爲了這個女人,他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席默知的眼裡閃過一抹精明,如果在這個時候強制除掉顧七七那個女人,恐怕席瑾言不會答應,而席默知只想讓席瑾言放下顧七七這個女人,並不想和孫兒之間產(chǎn)生更大的隔閡。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終歸是輸給了自己的孫兒。
“席老,對不起!”那個保鏢沉悶了許久,不得不低著頭,他很忌憚席瑾言,可是現(xiàn)在,席默知的態(tài)度卻讓他也很忌憚。
夾在兩個人之間左右爲難,這不是讓他這個小保鏢不知所措嗎?
席默知並不將注意力放在這個保鏢的身上,而是心裡不斷的算計著。
這一次沒有成功,下一次成功的希望可就渺茫了!
席默知心裡想著是不是利用小七逼迫顧七七撤手,席瑾言不肯對阿瑪瑞集團動手,那就只能逼迫阿瑪瑞集團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