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烈日炎炎,蟬鳴聲此起彼伏。
刺眼的鏡面反射,散發(fā)出灼眼的光芒,紫萱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好!有狙擊手!
“小心!有埋伏!危險!”
說著紫萱往隊友身上撲去。
“嗖”地一聲,子彈穿過了紫萱的胸膛。
“紫萱!”隊友大聲呼喊。
紫萱倒在血泊中,意識漸漸開始渙散。
“紫萱,紫萱,堅持住……”
陷入昏暗,已經(jīng)聽不見耳邊的呼喚。
紫萱本是軍醫(yī)世家,從小就接受父輩們的耳濡目染,經(jīng)常接觸醫(yī)藥知識,上學(xué)也是軍事院校,封閉式教學(xué),軍事化管理。
紫萱成績優(yōu)異,畢業(yè)後便留在部隊,平日訓(xùn)練也更加嚴苛。
不僅學(xué)會了擒拿格鬥,連跆拳道、空手道、散打也都有涉足。
這次隨隊出任務(wù),沒想到竟然中彈昏迷生死未卜。
在最後的殘存意識中,紫萱的腦海浮現(xiàn)出父母的身影。
我要是有個什麼意外,父母怎麼辦?會傷心死吧!紫萱不孝啊!原諒我……
紫萱徹底昏死過去。
……
迷迷糊糊中有了一絲意識,紫萱嚥了咽口水,嗓子好痛。
自己還活著嗎?這是在哪裡?
紫萱掙扎著睜開雙眼,漸漸看清眼前的景象。
這是一片濃郁的樹林,身旁不遠處有一條小溪,陽光透過樹葉,依然有些刺眼。紫萱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儘量的恢復(fù)體力。
過了一會兒,紫萱動了動手指,確認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伸出手摸到右胸口處,發(fā)現(xiàn)傷口竟然不流血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
傷口可以不藥而癒?
紫萱疑狐地想著,坐起身來,脫下外衣,看見原本子彈造成的傷口變成了一個暗紅的印記,上面似乎還有紋路,仔細看好像是一個鳳凰圖案。
手摁了摁,“唔,還是好痛。這下要緩好一陣了,先弄清這是哪裡再說吧!要儘快回家了,不能讓父母擔(dān)心啊!”
整理好衣服,紫萱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除了樹林,就只有眼前的這一條溪流。
“難道自己不應(yīng)該在醫(yī)院嗎?這是什麼地方?”
先過去洗把臉吧!紫萱釀釀蹌蹌地走過去,撩起水,洗了洗臉,真是舒爽極了!
自己穿著一身戎裝,作戰(zhàn)服很實用方便,口袋多,可以放很多使用的東西。
紫萱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把瑞士軍刀,中了槍傷的身體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了,索性用軍刀砍了一株樹枝,做自己的柺杖。
對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茫然無知,紫萱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
……
躺在牀上的紫萱打著點滴,已經(jīng)昏睡了好幾天,身中槍傷失血過多,身體十分虛弱。
紫萱的手指動了動,眼眸逐漸睜開,看見了在一旁守著的爸爸。
“爸,你在啊!”紫萱虛弱地說著。
“女兒啊!你可終於醒了,急死我們了。”爸爸著急地說道。
“媽媽呢?”
“你媽去國外開調(diào)研會了走不開,她一直都很擔(dān)心你,每天詢問你的情況。”
“嗯,我昏睡多久了?”
“四五天了,爸爸要擔(dān)心死了。”
“爸,這次受傷後,我覺得自己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抽離了出去。”紫萱疑惑道。
“當(dāng)然失去了,你不知道你這次流了多少血,差點就救不回來了,算你命大。”老爸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沒事,對了,這次任務(wù)怎麼樣了?我受傷後發(fā)生了什麼事了?”紫萱心裡還是記掛著任務(wù)不放心。
“隊長說順利完成了任務(wù),只有你是個意外,唉!你把大家都要嚇?biāo)懒耍麄兌己軗?dān)心你。”
“我也很想念他們,對了爸,你看見我的醫(yī)藥箱了嗎?它好像沒在我身邊。還有手機也不見了。”
醫(yī)藥相對紫萱很重要,一醒來就要找到它。
“沒有啊!沒看見你的寶貝藥箱,先別管那麼多了,養(yǎng)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慢慢來,東西沒了可以再準(zhǔn)備一份,命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老爸寬慰著紫萱。
“唉!可惜了,那不僅有很多我常用的藥物,還有手術(shù)刀之類的東西,關(guān)鍵那副銀針也在裡面的。”紫萱心裡很是惋惜。
“什麼都不重要,你纔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嗎?”爸爸抱了抱紫萱很是心疼。
“明白了,不會再讓你們擔(dān)心我了,養(yǎng)好身體要緊。”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紫萱的幾名隊友來看望她。
隊長陳剛手裡拿著一束花送給紫萱,“祝你早日康復(fù),早日歸隊啊!”
紫萱接過花束,“謝謝一定會的,我也想念大家。”
“就是就是,你不在我們隊裡都暗淡無光了。”副隊長張鵬跟著說道。
“這次的傷太危險了,出血那麼多,又傷在胸口,可憐了我們的小紫萱了。”隊友李林心疼地說道。
“紫萱的廚藝最好了,你不在我都掉了二斤肉。”隊友王楚開玩笑地說道。
這下把大家逗樂了。
“你就知道吃,還知道別的不?”隊友趙明調(diào)侃道。
“當(dāng)然會啊!擒拿格鬥,近身搏擊我都會!”王楚很是不服氣。
“是是是,我們的王楚是兵王,最厲害,要不怎麼飯量那麼大,你們說是不是啊?”趙明補充說道。
“哈哈哈……”大家都樂了。
“這次的對手很不好對付,他們槍法不弱,這次大隊的隊員中有三人掛了彩,不同程度的外傷,還有兩名中槍,一人犧牲。”隊長陳剛心情無比沉重地說道。
“我們這些人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誰都不知道下次任務(wù)還能不能活著回來,要不是我們訓(xùn)練有素傷亡會更大吧!”紫萱寬慰著說。
大家一陣沉默都略有所思。
“是啊!這種危險的工作總要有人去做,我們能肩負如此使命是我們的無上榮耀,我們無怨無悔,只有擁有堅定信念的人才能走到最後,我們是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生不同裘死同穴。”副隊長張鵬鄭重地說道。
“你還要多休養(yǎng)幾天,不要著急歸隊,在家裡多休息兩天,我們等著你。”隊長陳剛說。
“謝謝,那我就放心養(yǎng)傷了。”
紫萱很慶幸有這樣一羣隊友,她很幸運。
爸爸送走了紫萱的隊友後,對她說:“過兩天你媽也就從國外回來了,別讓她擔(dān)心。”
“那我出院住家裡吧!醫(yī)院畢竟不方便,好不好?”
“那好,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xù),別忘了你爸我也是醫(yī)生呢!我的女兒我來醫(yī)。”
爸爸拍了拍紫萱的肩膀,“?相信你爸我吧?”
“那還用說!”紫萱朝著老爸豎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