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連佔拉著女兒的手,也跟著跪下了:“皇上,老臣這一輩子爲(wèi)了朝廷忠心耿耿,膝下又只有一女,如果她今日真的被逼得死在這大殿上,那老臣也願意陪她一同去黃泉路上做個伴!”
這一番話,說的聲色俱在,顧輕薄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眼淚,冷笑了一聲:“看來我還真的成了衆(zhòng)矢之的了,罰我倒也沒什麼,但是話是不是要說清楚,憑什麼罰我!”
顧輕薄氣勢洶洶的站在那兒,絲毫不懼怕,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此時恐怕早就已經(jīng)嚇傻了。
清河郡主抓住了顧輕薄的話茬,指著她喊著:“你現(xiàn)在在皇上面前都能這般無禮,日後要是真做了光滑王妃,豈不是要危害整個楚國,你根本就是東齊國派來的奸細!”
楚帝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了,要是真的像清河郡主所言,這個女人是東齊國派來誘惑光華王的,那楚國的政事真的會受到影響,楚帝握緊了拳頭,他是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所以今天不管顧輕薄是不是無辜的,她可能都難辭其咎。
楚帝沉聲問道:“你現(xiàn)在若是能說出實話,朕還能饒你一命。”
楚帝都這麼說了,連心兒跟清河郡主都面露喜色,如果能借著皇上的手除了顧輕薄,那以後在光華王府他們就再也沒有威脅了。
清河郡主心裡也是樂得不行,看來今天光華王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雖然比起連心兒來,她與光華王的距離是遠了一些,但只要以後她好好表現(xiàn),一定能夠奪得王爺?shù)那嗖A。
她們心裡各有打算,但是現(xiàn)在卻站在了一條線上,無非是爲(wèi)了共同對付顧輕薄。
顧輕薄只是淡然的看著,眼神逐漸冷了起來:“曾經(jīng)有一位朋友,跟我說楚國地產(chǎn)富饒,實力比東齊更勝百倍,但我今日看到的可不是楚國的國力熊勝,而是一張張醜陋的嘴臉!就連皇上,似乎都有些難辨是非
!”
楚帝被一個小丫頭這樣指責(zé),面上難免過不去,他提高了聲音,又呵斥道:“朕還沒見過你這般沒有分寸的人,難道東齊國的女子都像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嗎?”
楚帝自問他以皇帝的身份斥責(zé)顧輕薄,她多少都應(yīng)該有幾分懼色,要是那樣的話,也算是給了楚帝面子,再加上光華王在這兒,也許這事兒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看著顧輕薄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想把事情儘早結(jié)束。她冷眼看著所有人,眼神犀利中帶著幾分堅定,她就是不能讓任何人把她欺負(fù)了去。
顧輕薄早就在東齊見慣了這些場面,現(xiàn)在無非就是換了個地方罷了,她可全然沒有把楚帝的威脅放在眼裡,那一刻,她心裡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被迫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楚國跟東齊國兩軍對戰(zhàn),就算是那樣,她也一定會把光華王給搶回去!
她的男人,絕對不能流落在異國他鄉(xiāng)。光華王怎麼會知道顧輕薄的心思,但是他此時看著顧輕薄厲聲的反抗,和眼神裡的堅定,心裡不知道爲(wèi)何竟有些暖意流淌,他欣賞的看著顧輕薄,彷彿是看到天上的仙子。
她一身白衣更顯得出塵奪世,眉眼含笑,眼神睥睨衆(zhòng)人,絲毫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裡,光華王的目光不知不覺的被顧輕薄吸引了,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小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在楚國宮殿裡如此反抗楚帝。
她難道就不怕嗎?
光華王暗中觀察著顧輕薄的表現(xiàn),如果她有任何閃失,那他真的會爲(wèi)了她反抗楚帝,就算拼死也要把她救出去,或許真的像連心兒所說的,他確實是被這個女人給迷住了,不然怎麼會到現(xiàn)在還會想著要幫她。
楚帝的眼神很冷,緊盯著顧輕薄:“朕在問你話!”
清河郡主在一旁插足道:“皇上,您都看到了,她就這麼不知禮數(shù),如果
今天不懲罰她,還不知道她回到東齊國要怎麼編排咱們大楚的聲威,她根本就是東齊國的恥辱!”
顧輕薄眼眸半瞇著,落到了清河郡主的臉上,平淡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上:“看來清河郡主對我們東齊國很瞭解啊?我們東齊國的女子就算是再不知道禮數(shù),也不會在如此場合胡鬧,你們聲聲指責(zé)我的時候,有證據(jù)嗎?你們一句一個東齊國的奸細,又有證據(jù)嗎?在你們眼裡,只是覺得我勾引了光華王,所以想借皇上的權(quán)利除掉我罷了,我一個外人,死不足惜,但是楚國貴胄皇族裡有你們這樣的敗類,纔是楚國的不幸!”
顧輕薄說的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的鑽進了楚帝的心裡,他恍然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連心兒和清河郡主,雖然他也不想相信顧輕薄的話,但是看起來,他這個皇帝確實是被這兩個丫頭還有皇后給利用了,一時間,楚帝心裡如同翻起了驚濤駭浪,他很想質(zhì)問她們,但是礙於顧輕薄的話,他不能就這麼順從著,也就緊抿著脣瓣沒有開口。
清河郡主被顧輕薄說中了心思,面色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你胡說什麼,我跟連心兒都是爲(wèi)了王爺著想,你一個外人,現(xiàn)在沒有權(quán)利說話!”
“清河郡主還真是好大的本事,再怎麼說我也是光華王府的客人,今天也是受了皇上的邀請纔到這宮裡參觀中秋宴席的,說起來,我算是整個楚國的客人,但是怎麼到了你嘴裡,我成了沒有權(quán)利說話的奸細了!郡主還真是慧眼,居然能看出我是個奸細?”
“你!”清河郡主被顧輕薄說的沒有話反駁,頓時氣的臉頰通紅,她站起來,指責(zé)著顧輕薄,聲音中滿是怒氣:“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本郡主頂嘴!本郡主就是知道,你是東齊國的奸細,你一定是!”
顧輕薄冷漠一笑,薄脣微微勾著,眼含不屑:“怎麼,郡主說不過我,就要打我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