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這位公子可說笑了,小女子只是說了好狗不當(dāng)?shù)溃譀]說您是狗。”
譏諷的笑容掛在嘴角,葉嵐本想錯身一步進(jìn)入葉將軍府,可皇甫翊搶先一步攔截住了葉嵐。
“怎麼,人不想當(dāng)了,還真想當(dāng)畜生?”
眉目微挑,葉嵐再一次擡頭,墨色的眸子看向皇甫翊。
“你最好能治我大哥無憂,否則小爺會拆了葉園。”
昨日侍衛(wèi)已經(jīng)查明瞭面前這少女的來歷,沒想到竟然是葉園的女主人。
一想到他受到的屈辱,皇甫翊便想捏死葉嵐。
可如今,大哥的病情危急,裴老又將所有的事情推給了她。
該死的!
他皇甫翊什麼時候如此憋屈過。
“呵呵。”
冷笑著,葉嵐到不在乎皇甫翊對自己惡劣的態(tài)度。
“少年,出門的時候帶著腦子,你大哥的命在我手中,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或者擔(dān)驚受怕的話,小女子可不保證會不會治療你大哥無恙呢。”
威脅人,誰怕誰。
緩緩伸出手玉手,輕輕地拍著青衣男子的肩膀。
“少年,你威脅錯人了。”
葉嵐將在秦君烈那裡受來的怒氣全部發(fā)泄在了倒黴的皇甫翊身上。
見身側(cè)的男子隱忍著想要殺了她的怒火卻無法開口,某女人心情大好,不再理會當(dāng)?shù)赖幕矢︸催M(jìn)入了葉園內(nèi)。
……
夜幕降臨,不知不覺間夏季已經(jīng)過了大半,但燥熱的天氣依舊,熱風(fēng)吹得人心煩躁不堪。
院子裡乘涼,葉嵐拿著蒲扇扇著風(fēng)。
“葉姐姐。”
小小的人兒跑進(jìn)了院子,髒兮兮的小手捧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小蓮小牧和小易三個人獻(xiàn)寶一樣走到葉嵐面前,將手中的黑色盒子放在葉嵐身邊。
“葉姐姐,我們挖到了寶藏呢。”
小蓮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葉嵐,似乎在等待著誇獎。
“寶藏?”
眼神落在黑色的盒子上,盒子上蒙著塵土,似乎被埋在地下好長一段時間。
“小蓮小牧和小易真棒。”
“嘿嘿,我們是在後院的牆角挖到了這個盒子,小蓮說挖到寶藏一定要給葉姐姐。”
小易說著,三個小傢伙轉(zhuǎn)身又跑出了院子,只剩下葉嵐以及一個髒兮兮的黑色盒子。
這盒子的材質(zhì)和葉府當(dāng)初唯一值錢的檀木桌子差不多,但成色更加老舊。
打量了髒舊不堪的盒子,葉嵐將盒子放在了院落中的一角,明個讓飯桶扔了吧。
不疑有他,葉嵐也不想知道盒子裡面裝了什麼,直到數(shù)段時間之後,某女人才明白自己當(dāng)初的舉動有多麼的驚險。
但,這一切都是後話。
翌日。
從今天開始,秦君烈身上的毒便進(jìn)入第三階段治療時期。
秦君烈身上的毒需要施針以及藥物的配合治療一段時間,但爲(wèi)了避免和某人接觸過甚,葉嵐改了方子。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可以不用去七王府了。
一種農(nóng)奴翻身做主把歌唱的既視感佔據(jù)著葉嵐的心扉。
葉園門前,一臉懵逼的逐
陽站在原地沒有走,拎著一包要傻傻的看著滿臉笑意的葉嵐。
“王妃大人,您要知道王爺?shù)钠狻!?
“秦君烈有脾氣,我就沒脾氣麼。”
說得好像她似一個洋娃娃一樣,任由人擺佈?笑話!
“王妃大人,其實王爺對您真的很好,這段時間卑職都看在眼中,老王爺和老王妃去世得早,王爺大小就在軍營中長大,很少接觸女子,如今王爺能做到如此,是真的喜歡王妃大人。”
逐陽的話讓葉嵐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葉園門外的男子。
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這笑,有著說不出來的情感。
“逐陽,不是所有的好都會被人所接受,你們認(rèn)爲(wèi)的好在我眼中只是束縛,明白麼?”
男尊女卑,是這個時代的人們根深蒂固的概念。
只要男人對女人有一絲絲好處,一絲絲施捨,都要女人千倍萬倍的奉獻(xiàn),去償還,可人們卻忽略了女人最真實的想法。
女人也有說要與不要的權(quán)力,但一切都被男人的喜好一票否決。
“秦君烈爲(wèi)了我做了很多,他有他的權(quán)勢地位,在你們看來,我只是一個平庸無奇的沒落將軍府嫡女,只要王爺丟一塊骨頭,我就要搖尾乞憐的接受,對麼?”
“不是,王妃大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逐陽想要解釋,可他知道,自己想要表達(dá)的確實如葉嵐說的一樣。
可男尊女卑天經(jīng)地義,王爺那般高高在上的人能對葉嵐如此寵愛,爲(wèi)何王妃大人還不願意接受。
“算了,我和七王爺之間只有利益無關(guān)其他,這些藥足夠王爺服用三天的時間,三日之後你再來葉園拿藥便可。”
話不投機半句多,葉嵐無法左右這個時代人們的觀念,自然也不會去將自己的觀念扭曲的和他們一樣。
“王妃大人……”
上前想要說什麼,但葉嵐的身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留給逐陽的只有一個背影。
看著那一道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倔強的背影,逐陽或許可以理解王爺爲(wèi)何會對葉嵐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逐陽拎著藥回到了七王府,將葉嵐和他之間的對話一個字不落的複述出來。
“王爺,王妃大人和別的女子,真的不同。”
逐陽原本以爲(wèi)王爺聽完這些話會生氣,但王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者什麼。
“晚上準(zhǔn)備一下,隨本王去葉園。”
“是,王爺。”
書房中,秦君烈星眸流轉(zhuǎn),視線落在面前那一碗苦澀的藥汁上。
吃過晚飯,葉嵐正在和裴老下棋。
因爲(wèi)裴老縱是悔棋耍賴,墨飯桶已經(jīng)將裴老列入了黑名單中,只要裴老一找他下棋,墨飯桶便躲上房頂。
無奈,裴老只能來找葉嵐下棋解悶。
“丫頭,那七個人的病情如何了,我聽說你好像和皇甫家的老二幹上了。”
“裴老,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我和皇甫家的老二幹上了,明明是他先找茬打架的。”
皇甫家的老二,無疑說的就是那青衣男子,葉嵐查詢之下得知那人叫皇甫翊,是皇甫家的第二子。
“其實皇甫翊的大哥皇甫洛也是
夠可憐的,你若是能盡力的話,便盡一份力量。”
裴老落下手中的黑子,啪的一聲,卻被葉嵐一巴掌打掉了,而從裴老手中滾落的幾枚棋子落在了地上。
“落子無悔,裴老你再這般耍賴下去,就算是小蓮也不願意在與你愉快地玩耍了。”
被抓個正著,裴老嘿嘿的笑著,但並未因自己偷棋而感到恥辱,反而與葉嵐講著大道理。
“丫頭你這就不知道了,如今這七國看似和平,實則每個國家都內(nèi)亂不斷,人生就如下棋,而七國就是棋盤。”
“所以,這就是裴老耍賴的原因麼。”
白了一眼滿嘴胡說八道的裴老,葉嵐落下手中的白子。
她知道裴老來的原因,也知道今日這一番話的目的。
“裴老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醫(yī)治那七個人。”
“那就好,那就好!”
笑呵呵的下著棋,裴老很是滿意的看著葉嵐。
葉嵐和裴老下了幾盤棋,乏了的裴老先行離開了院子,葉嵐打算洗個澡再去睡。
獨立的小院中有個單獨出來的小房子,是專門洗澡的地方,這是葉嵐的習(xí)慣。
一瓢清涼的水澆在身上,褪去了夏日的燥熱,舒爽的很。
而此時,數(shù)道人影飛過月色,人影落在窗邊,十分詭異。
正在洗澡的葉嵐瞇著雙眸,拽下屏風(fēng)上的外衫披在身上,透過窗子的縫隙看著院子中的七名黑衣人。
那七人黑衣蒙面,手中長刀泛著寒光,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你們四個去別地方看下。”
“是。”
聲音落下,四道人影飛向了另一個院子,那院子是孩子們居住的地方。
“墨鴉,去保護(hù)孩子。”
葉嵐知道墨鴉就在附近,也知道他在等待自己的命令。
“放心,這幾個人我能對付。”
細(xì)微的聲音落下,一陣風(fēng)閃過,黑影追向了那四人。
“找到了麼?”
“沒有。”
爲(wèi)首的黑衣男子站在院子中央,兇惡的目光掃視著院落的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葉嵐所在的方向。
“去那裡看下。”
黑衣人得令,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可下一秒,一陣涼意涌上心頭,還不等黑衣男子開口叫喊,從背後襲擊的葉嵐給予黑衣男子致命一擊,劃破了他的喉嚨。
葉嵐一系列殺招在極端的時間內(nèi)完成,接住黑衣男子倒下的屍體,慢慢的放在地上。
全身抽搐不斷的黑衣殺手猙獰的看著將自己割喉的少女,隱隱的月色下,他放佛看到了死神。
“找到了麼?”
門外人的問話,門裡的人並未做大。
院落中的黑衣人也察覺到了異樣,提起手中的長刀漸漸走近。
剩餘的兩名黑衣人一左一右,而葉嵐躲在門的內(nèi)側(cè),腦海中模擬著如何將二人一擊必殺。
吱嘎——
當(dāng)黑衣人推開門,看到的同伴的屍體,二人眼神交換一下,一前一後背對背進(jìn)入房間。
氣氛,詭異的緊張。
葉嵐蹲在角落中,黝黑的眸子盯著二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細(xì)微的動作也不曾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