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正僵持不下,一道雄厚的吼聲打破了僵硬。
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鳳驚瀾她爺爺黑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鳳家兄弟以及特別愛來楚國公府串門的慕容夜。
老國公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近一看,英挺的眉頭不由挑了兩下。
“世子,你這是做什麼?”
“無極給老國公請安。”君無極態(tài)度恭敬衝鳳淵拂了拂身子。
“世子身子不適,不必多禮,還是先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吧。”因著慕容夜還在場,鳳淵不能讓人白看了笑話,所以一直強忍著,可字裡行間還是透露著幾分不悅的。
“是啊,不知道瀾兒是哪裡得罪世子你了,以至於世子不惜拖著病體,一大早帶著一羣人興師動衆(zhòng)來砸牆。”
這一聲瀾兒那無疑是對君無極的挑釁。
慕容夜陰惻惻的看著君無極,周身的敵意那是毫不掩飾的。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自打昨日撞見那一幕之後,慕容夜這一夜是寢食難安,那是被背叛被羞辱的感覺像是慢性毒藥一樣折磨得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終於今早借著陪鳳如雪回孃家想過來見見鳳驚瀾,可沒想到卻被鳳家兄弟阻攔,最後甚至搬出老國公。
此番若不是君無極在這邊砸牆的動靜太響,自己今日怕是要被鳳家拘在客廳喝一天的茶。
可如今如願到了這天瀾院,見到了鳳驚瀾,慕容夜的心裡卻沒有半點開心。
“莫不是世子對於昨日的事情還心生不滿,所以以此來出氣?”
慕容夜不懷好意的勾起脣,視線卻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鳳驚瀾。
鳳驚瀾眉頭不由皺了皺,本來慕容夜那一聲莫名其妙的瀾兒已經(jīng)叫的她有些嘔心,現(xiàn)在又故意拿昨天的事來挑撥,心裡不禁冒出幾分厭惡。
“河西郡王此話何解?不過是因爲(wèi)本世子與瀾兒的大婚將近,所以提前商量一下婚房的裝修事宜,又念著瀾兒每日坐車往返太過辛苦,反正也不過一牆之隔,便索性讓人開了一個門,怎麼,自家門口開個門也要向九門提督府彙報嗎?”
如今慕容夜在九門提督府任職,據(jù)說他原本是要進(jìn)刑部的,可惜後宅不寧,仕途也跟著走歪了。
九門提督雖說管的是天子腳下的帝都,但是宮廷宵禁有禁衛(wèi)軍,宗族大事有大理石,再不濟還有刑部在,所以到九門提督府的案子多半是抓貓趕狗,調(diào)解鄰里紛爭的活兒。
說白了,就是九品芝麻官的帝都升級版。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坐在這個位子上,那自然是感激涕零,可慕容夜一個堂堂皇孫,新晉郡王,結(jié)果卻淪爲(wèi)給那些無知百姓解決糾結(jié),這讓他如何能忍!
因此,素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