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兒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鳳驚瀾眼裡頓時閃過一絲殺機。

“嗚嗚，小姐都是青兒沒用，害小姐受苦了。”

“哭什麼！有這個哭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變強！”鳳驚瀾冷聲說道，“弱肉強食，這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道，眼淚只是無能者自我逃避的方式，自己躲在這裡哭有什麼用，有本事讓害你的人哭去！”

鳳驚瀾的氣場太過滲人，嚇得青兒都忘記哭了。

瞪著一雙眼淚浸染過的黑眸，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鳳驚瀾，滿眼都是陌生。

“小……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可怕，都不太像小姐你平時的樣子。”

她家小姐是最愛哭了，每次被鳳如雪她們欺負之後，她都會躲在屋裡哭。

“我平時是什麼樣？被人欺負就只會自己忍著憋著，打落牙齒和血吞？青兒，我告訴你，那個軟弱的鳳驚瀾已經死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忍了，人若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滅她滿門！”鳳驚瀾拳頭捏緊，鳳如雪慕容夜還有鳳家那羣渣渣，他們誰也別想逃。

“……”青兒呆愣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探了探鳳驚瀾的額頭，“小姐，你是不是被他們嚇壞了？小姐，你放心啊，待會兒我們就回國公府找老爺。有國公爺還有大少爺二少爺在，他們是小姐的親人，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公道？”鳳驚瀾忍不住嘲諷的冷哼一聲，揮開青兒的手，“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爲若是沒有那些人的允許，慕容夜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重臣嫡女出手嗎？”

青兒口中的那個國公府，那些所謂的親人，但凡有人護著她，鳳驚瀾會小小年紀被人丟到鄉野，會在寒冬臘月被趕出國公府嗎？

在那些人眼裡，她鳳驚瀾就是任人踐踏的螻蟻，死不足惜！

“還有老國公，我們可以去雲州，老國公是最疼小姐的了。”

“算了吧，我鳳驚瀾不需要任何人庇護，而且這點小事就要搬救兵，我鳳驚瀾看起來有那麼沒用嗎？”她不是真正的鳳驚瀾，而且青兒口中的那個老國公也不是她的親爺爺，與其指望一個遠在天邊的人，不如靠自己，“我鳳驚瀾要報仇，從不假手其他人！”

青兒看著鳳驚瀾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

“小姐，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啊。青兒知道你心中的苦，要不，咱們回去跟夫人認錯求饒，看在老爺和兩位少爺的面上，夫人或許會放小姐一馬。”

“是要求饒認錯，只是不過我們，而是她沈雨柔母女跟本小姐下跪認錯！”鳳驚瀾定定的看著牀上的青兒，神情出奇的認真，“青兒，你聽著，從現在開始收起你那些軟弱的想法。做我鳳驚瀾的人，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別人向你潑過來的冷水，你得給我燒開了潑回來！如果做不到，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鳳驚瀾的聲音不高，卻異常的冷冽，一字一句中似嵌入冰雪的寒氣。

看著這樣的鳳驚瀾，青兒不禁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小姐，你變了。不像以前那麼軟弱，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青兒喜歡這樣的小姐。”

“死過一回的人能不變嗎？青兒，你若是還想跟著我，今後我必會護你周全，但是你若敢像春桃那樣背叛我，相信我有一千種法子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鳳驚瀾凌厲的目光一掃，青兒嚇得從牀上滾了下來。

“奴婢絕不會背叛小姐！奴婢的命是小姐救，若是背叛小姐，就罰奴婢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地獄嗎？也許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可怕。”鳳驚瀾嘴角一勾，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間煉獄，“好了，你身體剛緩過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鳳驚瀾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這麼晚了，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鳳驚瀾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當然是去收點利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