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似的血管,那張臉上刻滿了皺紋,和其他七八十歲的老太太看上去沒什麼不一樣的。 只聽到老太太繼續用一種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世界有一類特殊的人,他們能夠通過自身修煉從而將天地間飄蕩著力量納入自己體內,變爲自己的力量。” 陳秀珠聽老太太這麼問道,略微想了想,便對著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說道:“難道你說的是修行者嗎?” 老太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滿意地看著陳秀珠,“看來你應該是有聽說過,那麼我也就不廢話了,你願意成爲我的傳人嗎?” 陳秀珠十分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老太太,心中卻是犯起了嘀咕,蹙著眉認真想了很久,對著老太太很是認真地問道:“您可以把我教的很厲害嗎?我想成爲某人的助力,讓他少受些傷。” 只見那老太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孩子可真有意思,能把你教的很厲害嗎?你肯定是沒聽說過‘玄冰玄華’吧,老太婆我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地位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吃得了苦,那麼我敢保證你一定可以成爲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韓玄華看著陳秀珠滿眼的喜愛,因爲年歲已高,自己的功法對於修行者的體質要求甚高,所以自己大半輩子都沒遇上一個好傳人,這時見到玄陰女體的陳秀珠自然是如得至寶一般的欣喜。 陳秀珠看著韓玄華一臉驕傲和自豪,也是明白了這位老太太一定有她的厲害之處,隨即立馬說道:“前輩,我願意,我能吃苦。” 見到陳秀珠答應成爲自己的傳人,很是高興,便對著陳秀珠說道:“那好,你去準備一下吧,我在這等你,你得跟著我去到北方修煉才能事半功倍。” 陳秀珠突然間有些悵然,但是想到徐守飛渾身是血的樣子,不由地堅定了心神,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去了。 這時陳秀珠徑直來到了徐守飛這兩天裡修養的房間裡,聞了聞枕
頭上還殘留著的徐守飛的氣息,然後在牀頭櫃上放上了一張紙條,戀戀不捨地走出了別墅,之後越走越堅定,只是眼圈漸漸地紅了。 韓玄華看到陳秀珠紅著眼圈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又想到了之前陳秀珠說過的要成爲某人助力,不由心中暗道,真是個癡情的孩子。 陳秀珠拭去了眼角的眼淚,然後對著韓玄華堅定地說道:“走吧,師傅,我現在都準備好了。” 韓玄華不由嘆了一口氣,“你都想清楚了吧,這一去可能就有很長一段時間再也見不了那個人了,真的沒關係嗎?” 聽到韓玄華如此問道,陳秀珠卻是笑了笑,目光堅定地看著韓玄華,只是輕輕地說:“當然。”言語中透出的是無比堅定的意志與決心。 韓玄華搖了搖頭,便不再說什麼了,然後收拾起身前的物品,帶著陳秀珠離開了。 這時候體會到天玄神功第二段心法厲害的徐守飛突然感受到了什麼,竟然硬生生地從入定狀態裡跌出來,然後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了。 徐守飛回到了之前的別墅時,發現魏涼成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感受著聚元期的變化,不斷嘗試著勁氣外放的各種用法。然後便去到陳秀珠的房間裡,發現陳秀珠並不在房間,心想可能出去玩了,接著便走回了之前自己休息的房間。 徐守飛一進房間,便看到牀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便有些好奇地走上去將其拿了起來,只見到上面寫著:“臭流氓,我走了,不要擔心我,我跟師傅去修行了,她好像是什麼‘玄冰玄華’,而且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要是你敢在外面胡來的話,你就真的死定了!” 徐守飛看著字條很是無奈地笑了,慢慢地將紙條收好,喃喃道:“你人都走了,還想用一張字條嚇唬我,你在這我都不怕,更別說你走了。” 然後就躺在了牀上,過了一會淡淡自嘲道:“平時倒是真沒怎麼覺得,現在還別說竟然真的還是有些想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