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婷姐正從徐守飛的房間裡走出來。
“婷姐這麼晚還去那土鱉的房間幹嘛?”陳秀珠慌忙的將身子躲在廊柱身後,難道那土鱉還想打婷姐的主意?可是婷姐爲(wèi)什麼要去他的房間呢?
聽著婷姐的腳步聲慢慢朝著樓上走來,陳秀珠咬了咬嘴脣,貓著步子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又重新將房門關(guān)上。
本來陳秀珠躺在牀上就覺得心煩意亂,腦海中盡是徐守飛那揮之不去的面孔,經(jīng)過今天的一事之後,她對徐守飛的印象改觀很多,然後終於承認(rèn)了自己是有點關(guān)注這個變態(tài)的,但是說要喜歡上這土鱉好像不可能吧,哪裡有英雄救美一次就私定終生的。
她正想去徐守飛房間看看徐守飛,順便問下以後該怎麼辦,可是卻又看見婷姐從徐守飛房間裡出來,這讓她更加覺得心煩意亂,也再也沒有心情去問徐守飛的事情了。
“好傢伙,還沒正式讓你上班呢,就到我家來泡妞,想打婷姐主意,沒門。”陳秀珠氣憤的將手中的小熊扔在牀上,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心中涌出一股莫名而來的心酸。
武俠小說裡有一見楊過誤終身,她這卻是一見徐守飛誤終身。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別墅門口。
“咦!陳總,你眼睛怎麼這麼腫,昨天夜裡沒睡好,不會是再想我吧?”徐守飛嘴裡吃著油條,看著陳秀珠調(diào)笑道。他是個很自來熟的人,並不會因爲(wèi)初次見面感覺很拘束的樣子。
陳秀珠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他,一言不發(fā),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喂,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小氣??!”徐守飛愣了楞,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了這位小祖宗,連忙將油條塞進嘴裡,追了上去。
“你別跟我說話?!标愋阒檠劭粑⑽⒎杭t,生氣的說道。
咦!這傢伙是怎麼了,徐守飛心中微微一驚,在家族的大環(huán)境中與死神共舞、與惡魔爲(wèi)伴的徐守飛,實際上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確實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看見陳秀珠吃醋的模樣,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徐守飛撇了撇嘴巴,沒有再說話。
她家別墅在公司裡面,但是她卻沒有往行政大樓方向走去,而是往公司門口走去,不由得好生奇怪,問道:“喂,陳總,你不上班吧,怎麼跑外面去了!”
陳秀珠有點生氣的道:“不用你管,不要跟著我!”
徐守飛哪裡敢不聽她的話,雖然不知她爲(wèi)何發(fā)飆,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在保安室門口有個大大的停車場,徐守飛見陳秀珠往一部車子走了過去,當(dāng)下跟了過去。
陳秀珠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會開車不?”
徐守飛不知道她要去哪裡,當(dāng)下說道:“會!”
陳秀珠當(dāng)下給他扔過一串鑰匙道:“市財經(jīng)大學(xué)!”
徐守飛雖然弄不明白陳秀珠要幹嘛,但還是乖乖的上了車,啓動車子往保安走去。值班的還是昨天那個保安,他見徐守飛瞬間由個小保安瞬間成爲(wèi)總裁的貼身司機,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徐守飛見那保安半天不動,放下車窗,對那保安說道:“喂,幹嗎呢!陳總要出去,你想耽誤她寶貴的時間啊。”
那保安“哦
”了一聲,趕忙按動開關(guān)將他們放了出去。按照陳秀珠的指點來到學(xué)院門口,陳秀珠皺眉想了下,說道:“你今天就不用跟我進學(xué)校吧,我會注意點的。明天我給你個學(xué)籍,你再跟我一起到學(xué)校陪讀吧!”
“額!”徐守飛滿腦子想不明白她作爲(wèi)一個總裁還要念什麼書,但是人家既然這樣安排了,也只能服從。反正自己的職責(zé)是保護她的安全。
陳秀珠又對他說道:“你現(xiàn)在回去公司,找婷姐。她現(xiàn)在幫我代爲(wèi)管理公司,很多還是需要一個自己人來忙的。你下午下班後回來接我就是?!?
徐守飛隱隱約約的明白一些,但又好像明白了一些。不過有些事他不想多問,人家不想說的時候問再多也沒用。
回到公司,在陳秀珠辦公室隔壁果然見到林心婷在那裡辦公,跟她打了個招呼後便回到保安室值班。
有了林經(jīng)理貼身司機的身份,那保安也沒怎麼刁難徐守飛,只是讓保安室待著,慢慢學(xué)習(xí)工作流程。
到了中午,保安讓徐守飛先出去吃飯,等下回來接班。他們的公司不設(shè)飯?zhí)?,吃飯的事只能自己解決。
而林心婷站在辦公室巨大的玻璃幕牆後,手中端著一杯香濃的咖啡,她的目光穿過玻璃遙望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林經(jīng)理,已經(jīng)下班了?!彼磲幔幻┲谏玂L西服的女秘書小聲說道。
林心婷這才收回目光,轉(zhuǎn)過身,點了點頭道:“恩,你先下班吧!”
“是,林經(jīng)理,那我先走了。”女秘書露出一個微笑,馬上離開了辦公室。
“哎!”林心婷看著秘書離開辦公室悠悠嘆了一口氣,將咖啡杯放在辦公桌上,擡起頭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精緻的荷花腕錶,自言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天星集團門口一輛耀眼的白色法拉利帶著駿馬奔騰的引擎聲疾馳而來,‘哧溜’一聲在路面上拖出四條長長的黑色痕跡,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公司的門口。
車上的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留著精幹短髮的男子,一身優(yōu)雅的阿瑪尼白色西裝,襯出對方挺拔優(yōu)雅的身姿,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男子是安陽市‘銳利’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的林經(jīng)理,名叫劉悅,今年二十三歲,是海龜人士,其父親是‘銳利’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的董事長,他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劉悅打開車門,‘啪’的一聲重重的關(guān)上車門,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臉上帶著孤傲之色,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盯著面前的大樓。
“劉經(jīng)理,好!”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女人從大樓內(nèi)走出來,剛好看見劉悅,連忙熱情的給對方打招呼,期間還用力挺了挺胸,企圖引起這位富二代的注意。
這個女人正是剛從林心婷辦公室出來的女秘書,劉悅認(rèn)識對方。
“林總還在公司裡嗎?”劉悅盯著對方胸脯,嘴上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林經(jīng)理馬上就下來了。”女秘書說著,目光卻落在了對方的法拉利車座上,車座上躺著一大束火紅嬌豔的玫瑰花,還有一盒包裝精美的禮物。
劉悅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撇到女秘書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對
方,小聲道:“有空可以給我打電話?!?
女秘書微微一愣,接過對方的名片,臉上露出會心一笑,媚眼如絲說:“有空一定會給劉經(jīng)理打的,我先走了。”
劉悅依靠在法拉利的車門上,一副瀟灑風(fēng)流的模樣,盯著女秘書扭動的雪臀,嘴角露出壞笑。
正在這個時候,林心婷拎著精美的白色挎包出現(xiàn)在了大樓門口,一眼便看見了依靠在跑車身上,扮作酷像的劉悅。
林心婷的柳眉微蹙,臉上帶著冰冷之色,朝著劉悅慢慢走去。
“阿婷,你來啦?”劉悅發(fā)現(xiàn)林心婷走來,連忙收回心神,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開口說道,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林心婷的臉龐。
身爲(wèi)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的林經(jīng)理,住的是豪宅,出入有名車代步,身邊根本不缺乏女人,但是他第一眼看見林心婷的時候,就被眼前女人的美貌給徹底征服了。
花花公子劉悅便開始對林心婷展開了瘋狂的求愛攻勢,可惜,他這一次碰到的林心婷,從前他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招數(shù)通通沒有用,不管他怎麼做,到最後總是碰一鼻子的灰。
但是,有錢人的心理就是奇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喜歡,越想得到,然後破壞,蹂躪!
林心婷臉上冰冷,嘴上露出僵硬的笑容,看著劉悅說道:“劉經(jīng)理,你還是稱呼我的名字比較好,或者叫我的職務(wù)?!?
“哈哈?!眲傆樣樢恍Γ呀?jīng)習(xí)慣了林心婷對他的冷漠態(tài)度,連忙將放在車座上的玫瑰花取出,捧在手裡,說:“林心婷,這是我爲(wèi)你特意準(zhǔn)備的玫瑰,都是剛從英國皇家花園採摘空運過來的,希望你能喜歡!”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只是公司合作的關(guān)係而已,收你的玫瑰花不太合適吧?”林心婷對他手中的玫瑰花視而不見,反而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一般。
這該死的徐守飛呢,不會第一天上班就曠工吧?怎麼不見在辦公室的,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和這傢伙單獨去約會嗎?如果不是爲(wèi)了公司工作的事情,她可是不會答應(yīng)這個傢伙去吃飯的。
“是麼?”劉悅眼底抹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心頭暗道:“還跟老子裝清高,等老子把你搞到手,還不是隨便我怎麼玩你!”
“雖然我們只是公司合作的關(guān)係,不過林總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嗎?”劉悅一臉深情的說道:“大家都不瞭解我,所以才認(rèn)爲(wèi)我是一個花花公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和我接觸一下,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林心婷聽到對方的話,瞬間有一種反胃想要嘔吐的感覺,這樣的話恐怕哄一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還行,她可對劉悅的話不感冒。
“這老王的是什麼破自行車啊,一路上掉了十次車鏈?!毙焓仫w低聲咒罵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騎著一輛自行車從人行道直奔天星集團的大門。
他剛吃過飯,騎著老保安給他的單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來了,真沒想到這車子那麼不管用的。
“劉經(jīng)理,你不是說今天請我吃飯,完全是爲(wèi)了討論公司的事情嗎?如果你非要說這件事情的話,那我想這個飯我也沒有必要吃了?!绷中逆美浔恼f道,根本不給他一點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