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李明坐著沒有動,強哥連忙站了起來,伸出手道:“在下阿強,將軍好!”
波達利與強哥握了一下手,道:“阿強先生,到勇卓來旅遊?”
強哥呵呵道:“我們今天剛來,先看看再說……如果有機會,想在這裡做點生意?!?
“哦,準備做什麼生意?”波達利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道:“我們緬典有名貴的木材、玉石、茶葉……不知道阿強先生想做什麼生意?”
“什麼生意賺錢快就做什麼?!睆姼绲?。
波達利哈哈道:“那只有毒。品生意了!”
白舉章和強哥都是面色一變!但波達利馬上又道:“不過如果你想買毒。品,就來錯地方啦!應該去克欽,那裡多!我們這裡,禁毒很多年了!”
強哥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毒。品生意是犯法的……”
波達利一愣,馬上又哈哈道:“對,對,是犯法的……”
白舉章沏了一杯茶,恭敬地端到他的面前,道:“將軍請喝茶。”
“哦,不不?!辈ㄟ_利馬上站了起來,道:“我也要走了……對了,白區長,明天你去滾弄糖廠檢查一下工作!”
白舉章馬上道:“這幾天不是沒什麼工作部署嗎?我明天想陪這幾位朋友……”
“這幾位朋友明天由我來陪!”波達利說著,又指著一個副官道:“去告訴楊隊長,明天白區長去滾弄檢查工作,務必做好防衛事宜!”
“是!”副官答應一聲,就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強先生,明天早上我派人來接你!”波達利說完,道了一聲走,竟然不再理白舉章一句,直接大步下樓了。
郭濤看著他下樓的背影,狠狠道:“媽的,我怎麼想打人了!”
李明哼了一聲:“這種人,只有把槍塞進他嘴裡,看還能張狂不!”
白舉章也長嘆一聲,道:“寄人籬下……什麼時候勇卓才能真正屬於我們勇卓人!”
強哥忽然道:“白區長,他爲什麼要見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卑着e章搖頭道:“他突然把我支走,要見你們……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強哥又問:“那個波達利的軍營在哪?下面有多少士兵?”
“他的軍營設在牛峰山,兵力大概一千人。”白舉章嘆了一口氣道:“槍桿子裡出政權……他有兵,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勇卓一向出毒。梟。”強哥忽然嘿嘿道:“白區長,他是不是現在勇卓地區唯一的毒。梟?”
白舉章身子一震,馬上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就是他!”強哥淡淡道:“這兩年勇卓毒品走私重新崛起,有氾濫之勢……如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絕對不可能!而在勇卓,白區長禁毒力度一向是公認的!可在你的來歷打擊下,毒品交易死而復生,說明什麼?這說明這背後有你動不了的勢力!”說著他又嘿嘿一笑:“在勇卓現在你動不了的,只能是緬典軍方——波達利!”
白舉章尷尬一笑,並不作聲。這時外面一個女聲叫道:“白區長,飯菜好了,請吃飯!”
白舉章忙道:“走,吃飯去?!?
樓下大廳裡,已擺了三桌碗筷。白舉章和強哥他們坐定,外面的衛隊也走了進來,那幾個開始拿槍指著強哥他們的和那個楊隊長坐一桌,其餘的士兵則坐在另外一桌。
一會兒開始上菜,有魚有肉,那兩桌衛隊的菜和強哥這桌都是一樣,只是份量多些。由此看來,白舉章對待下面的人還不錯。只是從開飯到結束,始終沒看到白舉章的家人,讓強哥好生疑惑。
吃過了飯,強哥他們被白舉章安排在樓上和他同住一層。洗漱過後,強哥本想找白舉章聊聊,但他竟然情緒低落,早早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槍聲及一陣呼喝聲。強哥三個俱是一躍而起,抓起槍支,就要往下衝。但這時白舉章忽然出現在面前,攔住了他們,道:“無論發生什麼,你們都別下去!”
說著,自己披了衣服,匆匆下樓。
強哥從樓上窗子向下看,但漆黑一遍,什麼也看不到。過了很久,白舉章才滿面悲憤的上來,道:“衛隊裡的勇卓同胞全死了……”
強哥心頭一震,失聲道:“全死了?爲什麼全是勇卓同胞?那個楊隊長呢?”
白舉章沉默良久,才道:“……楊隊長,他晚上不住在這裡……”
“是誰幹的?”強哥抑不住的憤怒:“是那幾個緬典士兵?”
“不知道?!卑着e章面色悲慼,道:“緬典士兵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住,而我們勇卓同胞則一人身中幾槍,沒一個活口……”說到最後,這個七尺漢子,竟然失聲痛哭。
第二天早上,已有很多聞訊而來的形形色色的人佔據了院子,有幾個婦女在那邊平房痛哭,看來是死者的親人。
八點鐘光景,波達利的副官就來接強哥他們三個了,聽到白舉章家裡發生的慘事,竟然沒有任何驚訝。白舉章因爲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所以檢查工作自然是去不了。強哥本想以這慘案爲藉口推辭,但想想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便向白舉章道了個別,就跟著那個副官一起上了車。
車子直奔老街後面的牛峰山。遠遠看去,但見山勢險峻,鬱鬱蔥蔥。一條簡易公路,通往山谷。行了一程,忽見密林深處,許多營房依山而建,景色相宜,卻少了些許軍營的威嚴之氣。忽然前面出現兩排持ak47步槍的士兵,副官停了車,帶著強哥幾個下來後,那兩隊士兵便齊聲用緬文唱起歌來。隊伍一直排到密林深處的房舍,房舍門口,正站著波達利。這時忽然一陣砰砰聲響徹天宇,原來是列隊的士兵們一齊朝天放槍,聲勢驚人。
“歡迎歡迎!”波達利滿面堆笑地走上前來,握著強哥的手道:“歡迎來自華夏國的朋友!”
強哥面不改色,不亢不卑地笑道:“將軍太客氣了?!?
“哪裡哪裡?!辈ㄟ_利將一行人迎進屋內落座,便有士兵泡了茶。波達利笑著對強哥道:“阿強先生,你看剛剛我那軍容如何?”
強哥淡淡一笑,敷衍道:“將軍領軍有方,陣容齊整,戰鬥力肯定非同小可。”
波達利哈哈大笑,道:“阿強先生過獎了!不過我這支精兵,應該能保護勇卓人民不被外國勢力欺負!”
“外國勢力?”強哥馬上臉一沉,道:“你什麼意思!”
“呵呵。”波達利皮笑肉不笑地道:“阿強先生,勇卓是我們緬典的邊境地區,這裡的駐軍,不僅要維護當地治安,當然更要抵抗一切懷有企圖的外國勢力!”
“波達利先生,勇卓唯一接境的就是我們華夏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強哥馬上把身邊的桌子一拍,指著波達利的鼻子道:“雖然我只是一個華夏國普通公民,但我要提醒你一點:不要把我們國家的友好當成軟弱!更不可以當成企圖!”
“你想幹什麼?!”波達利的副官一聲大喝,掏出手槍對準強哥。外面馬上又衝進一隊衛兵,皆拿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強哥三人。
“怎麼?想用亂槍把我們打死嗎?”強哥冷笑,忽然手往四周指了一圈,悠悠道:“將軍,我不怕告訴你,只要你敢開槍,我保證你這裡的軍營和士兵將不復存在!”
波達利眼睛一跳,但還是倨傲道:“阿強先生,別忘了這是我的軍營!”
“你的軍營又如何!別以爲我們三個赤手空拳,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強哥冷冷道:“前幾天在安南,我們被河內第一護衛旅圍困,兩天後,我的朋友一人一槍,幾分鐘之內解決掉幾百個他們的精銳軍人!只要你動我們一下……”
“在河內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你們?!”河內事件雖然被範成輝壓了下來,但隊伍那麼多,光傷者都有數百人,所以消息難免悄悄擴散。波達利倨傲的神色馬上消失不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道:“聽說那個槍神如果不是手下留情,那麼第一旅將不復存在……”
“如果你不相信,就請對我們開槍?!睆姼绾吡艘宦?,透著一絲嘲諷。
“哦,不不。”波達利乾笑幾聲,道:“誤會,誤會!阿強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怎麼會呢?”說著又向副官揮了揮手,道:“還不退下去!”
副官手一揮,衛兵便隨著他走到外面。強哥一聲冷哼,道:“波達利先生,如果你請我來就是爲了炫耀你的軍力,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也可以走了!”說著就站了起來。
“不不?!辈ㄟ_利也連忙站起來,道:“阿強先生,我爲剛纔發生的不快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強哥冷冷道:“將軍,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還是先走了!”
“別,別!”波達利忙道:“阿強先生是白區長的貴賓……白區長家裡發生了事情,我這個做朋友的當然要招待好他的客人!”
強哥又重新坐下,看了他一眼道:“將軍知道是誰殺了白區長的衛兵嗎?”
哪知波達利點點頭,道:“知道!”
強哥身子一震,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