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呲!”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那盞水晶吊燈結結實實地砸落在剛纔特伯站立的地方。
“譁!”
一陣譁然聲響了起來,在場所有的政客都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吊燈的突然墜落讓他們都猝不及防,彷彿下一秒就會看見特伯腦袋開花,身體被砸爛。
不過此時,比吊燈墜落更讓他們反應不過來的是,特伯的身影竟然從原地消失了。
沒有想象中頭破血流的局面,那裡,只有一盞破碎的水晶燈。
而特伯本人,就在距離剛纔位置十米遠的地方,瞪大了眼睛,一副驚魂甫定的表情。
他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溼透,只感覺自己好像在鬼門關內走了一遭似的。
深吸了一口氣,特伯看了一眼旁邊表情依舊淡然的杜凡,聲音有些顫顫巍巍地說道:“陽先生,謝謝你。”
杜凡呵呵笑了笑:“小意思。”然後便施施然地轉身走開,隨意找地方坐了下來。
特伯看著這名救了自己一名的東方男人,剛纔他意識到危險臨身之時,吊燈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半米。
但是就在這轉瞬即逝的時間內,他竟然能夠救下自己。剛纔那種達到急速時,撕裂空間產生的身體負荷感,讓特伯心有餘悸。
這個陽無盡的速度,到底是有多快?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當人們意識到特伯安然無恙之後,都暗暗心驚,眼睛不由自主地都看向旁邊坐著的杜凡。
“哦,你們剛纔看到了麼?好像是那名東方人救下了特伯。”
“天啊,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只看到一道幻影。”
“我以爲特伯這次要完了,沒想到……”
“竟然有這麼一位高手保護特伯,這次競選有看頭了。”
“對了,特伯這位保鏢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什麼陽無盡,聽起來像是華夏人,而且好像也是民主黨的一名議員。”
一時間,會廳當中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起來,而此時,布利斯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他以爲剛纔特伯就要完蛋了,那將沒有人跟自己競爭總統之位,而現在,他卻有種到嘴的鴨子飛走了的感覺。
陰沉地看了一眼杜凡,眼神當中帶著濃濃的恨意跟忌憚,接著布利斯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特伯走了過去,虛僞地慰問起來……
聚會期間倒是再沒出現什麼意外,杜凡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這些政客們虛與委蛇。
結束之後,杜凡跟特伯還有其他幾名民主黨議員,正要離開之時,布利斯卻帶著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特伯,哦還有這位陽
先生,有人想要見你們。”說著布利斯做了個請的手勢。
特伯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向杜凡,經過剛纔的事情,特伯隱約間已經對杜凡有了一種依賴感。
此時聽見布利斯的邀請,便用眼神徵求起杜凡的意見來。
而其他民主黨議員,此時的表情都有些緊張,用眼神暗示特伯小心。今天這吊燈墜落的“意外”,讓他們現在都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不過杜凡卻笑著點了點頭,跟特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
有人要見自己跟特伯?這讓杜凡頓時來了興趣,他的字典裡,可沒有害怕二字,怎麼可能見都沒見過就嚇得不敢去。
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讓特伯這傢伙去死嘛,自己保命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不過特伯可不知道杜凡的想法,看見杜凡點頭,頓時安下心來,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
“布利斯閣下,請您帶路吧。”特伯的聲音自信沉著,跟布利斯也做了個請了的手勢。
布利斯心中冷笑了幾聲,點了點頭便當先帶著兩人,朝著這殿廳北側的一處走廊內走去。
凡爾賽宮正宮後面,布利斯帶著特伯跟杜凡兩人,來到一處豪華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語氣恭敬地說道:“先生,人帶到了。”
杜凡挑了挑眉,布利斯竟然對房間內的人這麼恭敬?呵呵……看來是個大人物呢。
只見這房門兩邊,也沒有什麼護衛,接著裡面傳來一道淡漠地聲音:“都進來吧。”
布利斯聽見這道聲音,親自將門拉開後,對特伯和杜凡做了個手勢:“請吧,兩位。”
此時布利斯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在杜凡眼裡,有種陰險的感覺。
進了房間之後,杜凡隨意地打量了一番這房間,只見裡面佈置的富麗堂皇,一名帶著黑金面具的人,靜靜地坐在那裡。
杜凡的注意力,頓時被此人吸引了過去,只感覺對方的眼神,此時也在自己的身上,猶如實質般,讓杜凡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很危險!
這是杜凡看見這黑金面具人的第一感覺,接著再仔細感受,卻發現對方又好似普普通通一般。
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彷彿擦除了一股火花一般,接著這神秘面具人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微微揚了揚。
“請坐!”
杜凡不以爲然的到這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過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對方,隨時做好動手的準備。
這個人,讓杜凡感受到了威脅。
特伯也跟著過來坐下,倒是布利斯就站在那黑金面具人的旁邊,一言不發。
“請問,你是誰?讓我們過來有什麼目的?”
特伯坐下後,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布利斯,心裡有些納悶,不禁開口問道。
不過對方的眼睛卻是看也不看特伯一眼,而是同樣在一直打量著杜凡。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但丁。”一聲充滿了質感的低沉嗓音響了起來,讓杜凡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沒錯,這名帶著黑金面具的神秘人,正是問世會的幕後boss但丁。
旁邊的特伯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無視了自己,轉而跟杜凡自我介紹起來。
不過對方的話音剛落,特伯臉上的慍色接著便一閃而逝。
作爲法蘭國政界的高層,特伯怎麼會沒聽說過但丁這個名字,那不就是問世會的幕後黑手嗎?
不過此人一直很是神秘,從來沒聽說過誰見過他本人,沒想到幾天竟然過來要見自己跟陽無盡?
額,看對方這態度,貌似這但丁的目標,是保護自己的陽先生。
杜凡聽見對方的名字,也是楞了一下,接著呵呵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問世會老大,久仰了。”
“如果我沒猜錯,上次也是在法蘭國,搗毀我的獵殺俱樂部的,應該也是你吧?”
但丁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看著杜凡問道,不過語氣卻是極其肯定。
杜凡看著對方沒有說話,過了幾個呼吸之後才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呵呵,K國政府背後的人是你,撕裂者跟特伯也死在了你手上。fd疫情,也是你搞的,好,很好。”
但丁看著杜凡,彷彿在陳述一樣,眼神當中暴起一股精芒,不斷的點頭說道。
他連說了幾個好字,語氣當中好像也沒有一絲怒意。
不過杜凡卻是不敢大意,渾身緊繃了起來:“呵……都算在我頭上了?我說不是我,你肯定也不信吧?”
但丁從懷裡掏出一根雪茄,跟自己點上之後,又遞了一根給杜凡。
杜凡擺了擺手:“你覺得我會抽你給的雪茄?今天叫我來是什麼意思,不妨直說。”
但丁深吸了一口雪茄,接著將煙氣狠狠地吐了出去,彷彿吐盡了胸中的煩惱一般。
不知爲何,杜凡看著此時的但丁,對方竟然給自己一種悲涼的感覺……
“我現在應該叫你陽無盡,呵呵,不得不說,你乾的每一件事情,都讓我無比驚喜。”但丁玩味地說道。
“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杜凡聽了之後,“嗯?”了一聲:“打賭?但丁先生好興致啊,賭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