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林軒看著被穿透了的身體,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時氣血上涌,忍不住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來了。
“混蛋?。。 绷周庪p目頓時赤紅一片,渾身殺氣騰騰,這傢伙竟然要拖著他去死,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呵呵,我是不行了,不過你也被洞穿了身體,我看你如何活下去?!鲍F天也是赤紅著眼,滿臉猙獰,看著林軒。這一刻,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瘋狂了。
因爲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是必死無疑了,那些霸道的暗黑之氣鑽入他身體內(nèi),正在瘋狂的腐蝕著他的身體機能了。他能夠明顯的感知到,身體好多處地方,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很顯然,那裡已經(jīng)被暗黑之氣破壞掉了。用不了多久,他的整個身體就會徹底被暗黑之氣腐蝕掉了。
所以,他已經(jīng)不打算活了。不過,若是臨死的時候,還可以拖著這個殺死他的人去死,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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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活下去的,一定會?!绷周幧裆幚湟恍?,他雙手掐住獸天的脖子,超重力瞬間被激發(fā),作用於他雙手之上,片刻一百倍的力道隨著他的意念,落在了獸天的脖子之上。
獸天如果是全盛時期,或許還可以阻擋一二,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油燈枯竭了,又如何擋住他那超乎尋常的霸道呢?
“咔嚓咔嚓”的骨頭斷裂聲驀地響了起來,獸天的脖子被林軒給徹底捏碎了,脖子被他捏的變成了一根細小的竹竿,只要輕輕一碰,獸天的腦袋就會與身體徹底分離了。
“媽的?!绷周幚浜吡艘宦?,再次一用力,就將獸天胸膛處伸出的那條手臂被折斷了。
他看著那條血色手臂,臉色是一片煞白,這不是畏懼,而是由於失血過多的緣故了。
“我一定不會死,不管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林軒輕咳了幾聲,神色異常堅定。
這一次吃了大虧,讓他很是鬱悶。不過,他如果就這麼死了,以後如何對付血魔獸?他還有很多親人朋友在這裡邊了,他絕對不能死,必須好好的活著。
嗖
就在林軒喃喃自語之時,那條血色手臂突然掙脫了林軒的控制,徹底的鑽入了他體內(nèi)了。
林軒臉色猛的一變,想要將那條血色手臂扯出來了,可是那條血色手臂太快了,快到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血色手臂就徹底的進入到了他體內(nèi)了。
“糟糕?!绷周幠樕蛔儯菞l手臂可以自己動彈,顯然是有生命了。它鑽入他體內(nèi),顯然不會幹出什麼好事情來。
“媽的,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你?!绷周幙吹綗o法扯出那條血色手臂了,神色立馬變得猙獰起來。他盤膝而坐,開始調(diào)動全身的暗黑之氣,護住整個身體,身體每一寸地方,都被暗黑之氣徹底包裹住了。
如此一來,不管對方要幹什麼,那條血色手臂最後都是徒勞無功的。
“那條血色手臂應該是血魔獸的東西,我體內(nèi)有暗黑之氣,它跑到我體內(nèi)去,難道不怕死嗎?”護住身體之後,林軒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隨之他又疑惑萬分了。
明知道他體內(nèi)有暗黑之氣,對方還往裡邊跑,那顯然是不正常了。
“不對勁,一定不對勁?!绷周幟碱^緊皺了起來,他想了想,操控暗黑之氣化爲一縷縷黑煙,扶搖直上,直奔高空去了。
他這是爲了聯(lián)繫花豹等人了,花豹已經(jīng)去請援兵了,而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獸人族山谷,花豹帶著人去那裡,定然是找不到他的。
而現(xiàn)在的他,受了不輕的傷勢,恐怕無法走回去了。所以,他只能給花豹報信,讓花豹來這裡接他了。
“好了,接下來,我就好好的研究一下那條手臂了。哼,我倒要看看,你在我身體裡邊搞什麼。”林軒冷冷一哼,微閉著雙眼,心神徹底沉入身體裡邊。
藉助暗黑之氣,他可以進行內(nèi)視,查看身體內(nèi)部的一些細微情況了。
他凝聚一絲暗黑之氣,化爲一隻黑色眼睛從他身體內(nèi)開始尋覓起來。從頭頂一路而下開始探查,半刻鐘之後,他在丹田內(nèi)找到了那條血色手臂了。
此時,那條血色手臂,正和暗獸給他的暗珠在鬥法了,雙方誰也不讓誰,似乎是爲了在爭奪自己身體的主控權。
“媽的,這可是我的身體,誰也不能控制我?!绷周幉煊X到是這個情景後,神色越發(fā)冰冷了,他凝聚暗黑之氣,化爲一根黝黑色的長矛,對著那條手臂刺了過去。
那條血色手臂察覺到了危險,立馬飛躍而起,一巴掌就這麼的拍了過來,直接拍在他的長矛之上了。
咔嚓一聲,他的黑色長矛瞬間是破裂開來了,化爲了無數(shù)縷暗黑之氣了。
“去你媽的?!绷周帤獾拇罅R起來,再次凝聚暗黑之氣,進行出擊了。
然而,他屢戰(zhàn)屢敗,總是沒有取得勝利了。這讓林軒十分著急,他身體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恐怕無法熬到將血色手臂解決,自己就要玩完了。
“麻煩了?!绷周庎哉Z,苦笑不已,沒想到自己得到了暗獸的能力,還得到了一樣好兵器,依然是落到了這個地步了。
“看來自己還是太弱了啊?!绷周幙嘈Ω?,這種實力,如果遇到了真正強大的血魔獸,那只有被獵殺的份了。
想了片刻,林軒就收心了,全身心對付那條血色手臂了。不管結(jié)果如何,現(xiàn)在的他,絕對不可輕言放棄。他放棄了,血色手臂就有可能控制他了。
獸天應該就是被血色手臂控制了,這才做出瞭如此殘忍的事情來,連自己的親人朋友全部都殺害,這簡直就是一個大魔頭了。他可不想被血色手臂控制,成爲它們的殺戮機器。
半個小時之後,林軒還是未能將那條血色手臂制服,那傢伙蹦蹦跳跳,活躍的很了。
“一定是我將暗黑之氣釋放出去太多了,讓得暗珠威力大減了。”林軒想了片刻,頓時一咬牙,開始召喚散落在外的暗黑之氣了。
片刻,無論是在獸人族山谷內(nèi)的暗黑之氣,還是在森林四周的暗黑之氣,受到他的召喚和牽引之後,瘋狂的對著他涌了過來,鑽入他的體內(nèi)了。
有了如此多暗黑之氣的相助,暗珠忽然光芒大盛起來,瞬間是將血色手臂給籠罩起來了。
看到這一招有效,林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了,他旋即加緊速度,也對血色手臂發(fā)動了攻擊了。
在雙方的合力之下,血色手臂裡邊竟然發(fā)出了人的悽慘的叫聲,讓林軒震驚的同時,也是大爲的暢快了。
他知道,這一招管用了,繼續(xù)加大力度,攻擊那條手臂。幾分鐘之後,血色手臂開始消融了,體積也在一點點的變小著。
又過了幾分鐘之後,血色手臂徹底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指尖大的東西,還留存在他的丹田內(nèi)了。
林軒和暗珠連連發(fā)動攻擊,卻是依然沒有毀滅掉對方,似乎那東西堅不可摧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林軒皺著眉頭,十分的疑惑了,暗獸可是能夠毀腐蝕任何東西的,這東西看似普普通通,竟然也無法被毀滅掉,讓他搞不明白了。
林軒檢查良久,依然是一無所獲了。無奈之下,他只得放棄了。而那個東西因爲靜靜的躺在丹田內(nèi),沒有發(fā)動攻擊,暗珠也沒有繼續(xù)針對他了。
“算了,以後在研究吧。”林軒搖了搖頭,整個人筋疲力盡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可是腦袋驀地一嗡,眼前也是一黑,就再次倒下去了。
就在他要倒下去的時候,林軒察覺到,自己的背部被人的手輕輕的托住了,沒有繼續(xù)倒地了。
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但是他知道,對方?jīng)]有惡意,要不然,送過來的就不是手,而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軒終於是張開了雙眼了。剛一睜開眼,耀眼的陽光便是刺得他睜不開雙眼了,他只得再次閉上眼,等到眼睛適應了這種情況,方纔再次睜開。
當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那是花豹的臉蛋了,紅紅的嘴脣,更給她添加了幾分嫵媚。
“你醒來了,太好了?!被ū吹搅周幮褋恚滩蛔〉呐牧伺母咄Φ男馗?,緊張的臉蛋也頓時放鬆了一些了。
“那個時候托住我的就是你吧?!绷周廃c點頭,連問道。
雖然那個時候,他意識漸漸模糊了,不過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個香味他只在花豹身上聞到過了。
“嗯,你倒下的時候,我們正好趕過來了?!被ū倘灰恍?,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不過也幸好趕得及時?!?
“來得及時就是好的?!绷周幮α诵Γ似饋磲幔榭戳艘幌滦靥?。不看不要緊,他這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林軒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艱難的說出一句話來。
他此時的胸膛恢復如初,那個拳頭大的,穿透了整個身體的窟窿竟然就這麼的消失不見了。他很是想不明白了。
他旋即看向花豹,在這裡應該只有花豹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被林軒盯著的花豹聞言,也是搖著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不是你們解救的我?”林軒皺著眉頭,很是不解。
“不是我們救得?!焙隍е鴰讉€機器人走了過來,正好聽到這話了,立馬應道。
“那我的傷勢是如何恢復的?”林軒不解的連問道。
黑蟒走了過來,看著林軒,好一會兒,問道:“你是不是曾經(jīng)與不死藤蔓一族有過交集,得到了他們的天賦能力?”
“不死藤蔓一族?那是一個什麼種族?”林軒好奇的問道。
黑蟒坐了下來,解釋道:“不死藤蔓一族是一種黑色的藤蔓,但是擁有很高的智慧,他們的攻擊力驚人,上邊還有劇毒了,更加主要的是,他們的生命力異常的頑強,被砍斷了,可以迅速的恢復,被燒光了,也可以迅速長出來??傊粋€,我就沒有聽過不死藤蔓一族被毀滅過。他們是很可怕的,危險性不弱於血魔獸了。不過,他們有一個唯一的缺點,那就是落根在那裡,就只能在那裡生活。由於這個侷限性,所以他們的危險性反而沒有血魔獸大了。只要你不跑到他們的領地去,他們是不會攻擊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身體內(nèi)有不死藤蔓一族的能力了,對嗎?”林軒說道。
“是的,我們來的時候,你胸膛口便宜心臟的位置,有一個拳頭大的窟窿,這對於普通人而言,那可是致命的。我們當時也是束手無策了??墒?,後來你的胸膛處那個窟窿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我們當時就被震驚到了?!焙隍隙ǖ狞c點頭,說道:“我們檢查了一下,這個能力與不死藤蔓一族的能力有些相似了?!?
林軒聞言,沉吟了一下,卻是搖著頭說道:“我真沒見過不死藤蔓一族,我身上只有暗獸給我的能力了?!?
那種藤蔓,他腦海中根本沒有印象了,很顯然,他並未見過了。
“那就奇怪了?!焙隍欀氰F疙瘩的眉頭,好久都沒有鬆開了,顯然也是對林軒身上發(fā)生的詭異事情有些想不明白了。
林軒也是苦笑了一下,說道:“算了,不糾結(jié)這個了,既然好了,那我也放心了。”
若是胸口那個窟窿沒法堵住,他恐怕會這樣死去了。這可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嗯,說的也是了?!焙隍c點頭,指了指獸天的身體,說道:“那傢伙的確是學習了血魔獸的能力,幸好被擊殺了,要不然等到他徹底修煉成了,恐怕就會在這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那後果……”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他相信,林軒等人可以想象出來。畢竟,先前的他,可是被獸天重重的重創(chuàng)了,差點丟掉了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