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最出名的兩座休閒城市,一個是天府之城程度,另一個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驅車慕尊帶著凌晨雪來到這座脂粉氣很重的城市杭州時,已近黃昏。與杭州相比,北京顯得太複雜,上海顯得太時尚太洋氣,廣州顯得太俗氣。也許真的是有點小家碧玉的味道,同爲歷史古都之一的它缺少帝王之氣,所以五千年的歷史,卻沒有一個王朝在這裡定都,這或多或少的有些遺憾。
慕尊牽著凌晨雪的小手,漫步在大街上,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印襯下慢慢拉長有種愜意慵懶的味道。這時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對普通的情侶,慕尊感覺自己離血腥的殺戮的生活變得遙遠,凌晨雪則不用再拼命地學習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兩人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的散步,已經覺得很是難得。
“我的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他曾經在杭州西湖偶遇邂逅過一位美女,後來他們還發展過一段算得上是轟轟烈烈的戀情,可惜最後因爲某些原因而無奈夭折。之後他幾次提到過杭州,總是有些傷感。”慕尊突然像是有了些感觸,突然開口說道。
凌晨雪好奇道:“你的老師?”
“是啊,可是我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老師。”慕尊淡淡一笑道:“不過他也從來不在意這個稱呼,任由我沒大沒小的喊他的名字,他也不生氣。”
“從古至今杭州的美女一向都對愛情的要求很高,畢竟有太多的多少文人墨客在這西湖留下愛情的詩篇,詩酒風流的佳話。你來這裡難道也是想邂逅個美女,來完成你的老師未完成的心願嗎?”凌晨雪睜大眼睛盯著他,微笑道。只是話中卻暗藏玄機。
“你不說薛阿姨就是個地道的杭州人嗎,這麼說來你也算是半個杭州美女嘍。再說這美女也不是遍地都是,有你在我身邊,我又何必捨近求遠呢?”慕尊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子說道:“其實說來,我很大程度上都受了我的那位老師的影響,教了我很多東西。”
“真的那麼厲害?”凌晨雪歪著腦袋問道。
慕尊點點頭,道:“如果不是他興許我現在也許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關係,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抱著你說著悄悄話。”
凌晨雪拉著慕尊的小手一下子緊了緊略微不滿道:“我不許你瞎說,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可能的。”
“說起來,我之所以能認識他,你可是功不可沒哦。他是個大妙人,只是可惜他除了我以外,不見任何人。”慕尊雙手扶著她的雙肩讓她面對著自己,輕笑道。
凌晨雪深深凝視著那雙不參雜任何雜質的黑眸,道:“那你就帶我謝謝你的老師,告訴他,他教出來的學生很優秀,優秀的讓我都不敢有一絲一刻的偷懶,生怕自己會配不上他。”
慕尊輕輕抱住她那柔軟的身軀,想就這樣一直無止境的抱著她。視線漫不經意閃過人羣中幾個古怪的身影,眸中的邪異逐漸濃厚,嘴裡輕聲自言自語道:“我不會讓老師出現的悲劇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身上。”
不遠處,杭州的小吃街,各式各樣的攤位一字排開。熱鬧非常的景象,每個攤位前都圍著好幾個駐足的顧客,喧囂吵雜的等著品嚐現制現售新鮮出爐的風味特色小吃。可是在這普通不過的場面中,慕尊敏銳的感官已經察覺到了危機,知道危險正在慢慢地朝著他們靠近。
慕尊抓緊了手掌中的輕柔小手,淡淡道:“小雪,好像今天我們得去見一見我們的一位‘老朋友’了。你會怪我嗎?”
凌晨雪聞言身體輕輕一震,若有似無的察覺到慕尊身上氣息變化的她沒有好奇的追問他口中的‘老朋友’是誰,只是知道對方肯定是來者不善,輕聲安慰道:“沒關係,你不是曾經教過一些東西嗎?我這兩年以來可是一直沒有拉下哦。”
“呵呵,我還以爲你當時只是當成一個玩笑呢。”慕尊身上的氣息稍稍收斂起來,臉上浮現出一個陽光般的和煦笑意。
凌晨雪似乎不滿慕尊這麼評價,輕撅著小嘴說道:“這可是我親自選的,我當然要重視起來了啊。一開始雖然我確實覺得自己會用不著,但是沒想到它對我的幫助竟然那麼大。我可是撿到寶了呢。”
“是嗎?我把那個教給你後,還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傻了,讓你一個女孩子學這個。”慕尊黑眸中陰然漸漸消失,有了這句話,即便四色玫瑰突然消失不見,他也有了勇氣玩玩兒這場遊戲。
輕輕打了個響指,幾聲微不可查的悶哼聲響起,暗藏在周圍的幾道氣息瞬間消散不見。
“我們接下來應該要做什麼。”凌晨雪有些躍躍欲試的問道,心裡不安的分子似乎已經被調動了起來,好像按耐不住了。
“有些餓了,我們先去吃些東西。”慕尊說道,見到她竟然有些失望,有些哭笑不得:“傻丫頭,這事情也不是那麼好玩兒的。我可不想拿你的安全開玩笑。”
凌晨雪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應該是因爲慕尊在身邊,自己好像什麼也不用害怕了。
慕尊拉著凌晨雪在小吃街的一家蔥包燴的小攤前坐了下來。
攤子佔得地方很小,老闆是一箇中年大叔,見到一對俊男靚女坐了下來,熱情的走到桌邊。
“老闆,先來十個打打牙祭。”慕尊直接道。
“打打牙祭?”老闆臉上的笑容一愣,轉而笑道:“好類,馬上就好。”
“咯咯,看你把老闆嚇得。十個纔是打牙祭,那你想吃多少才能飽啊。”凌晨雪注意到老闆表情的變化,忍不住笑道。
“我這飯量一直保持著穩定的小幅度增長,這點東西不算什麼。”慕尊微笑道:“今天你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剛纔又坐了半天汽車,肯定也是餓壞了。咱們先嚐嘗這著名的油炸檜兒,反正還有這麼多的小吃,每一樣嘗一點,一路嘗下來保證就能吃飽了。”
“我可不像你一樣,吃不了那麼多。”凌晨雪嬌瞪了他一眼,不過想起以前他吃飯時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禁輕輕莞爾。
“我去打個電話。”慕尊起身說道,先走到老闆身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轉身朝著一個角落走去。
小吃街盡頭停著一輛普通的黑色奔馳車,一個邪美的青年坐在車裡雙臂環胸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看來今天這趟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你既然搶本少爺的女人,那我就拿你的女人開刀。”
“左兵,右刃,今晚行動你們倆待人去解決那些剛纔突然出現的殺手。至於那兩個暗中保護他們的女人會有另外的人去對付。還有他身邊的女人不要管傅鑫涵怎麼打算,但是你們要保證她不要受傷害。而那個男人,我們自由安排。”青年陰測測的命令道。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兩個長相幾乎完全一樣的保鏢恭敬地鞠了一躬,身影轉瞬即逝。
慕尊走到後巷,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神情異常冷漠的青年,身材談不上有多麼魁梧,但是身上的冰冷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慄;旁邊是一個身著緊身黑衣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兩肩。
他們二人看到慕尊走過來,眼中閃過一道喜色,齊聲恭恭敬敬道:“尊主。”“老大。”
“落雁,莫玄,不必拘禮。”慕尊虛壓了壓手,微微一笑道。
“莫玄見過老大。”突然被慕尊召回的莫玄,表情雖然仍舊一如往常的冷漠不近人情,不過見到慕尊的時候語氣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些變化。
“閒話等到事情解決了再好好聊。我主要是在ZJ省暫時還沒有能用得上的幫手,張豪他們一時間抽不開身,所以提前招你回來了。”慕尊深含笑意道。
“老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莫玄直接問道。
慕尊低頭輕輕轉動了下手指上戴著的玉扳指,身上的氣息瞬間陰冷下來,說道:“去處理下那些混進來日本忍者。單憑現在鷲組的成員的水準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日本忍者?”一旁的陳落雁疑問道。
慕尊淡淡搖了搖頭說道:“傅鑫涵那傢伙這兩年不知道在美國做了些什麼,好像是混出了些名堂。這次回來又莫名其妙的和日本的山口組勾結在了一起,如果單憑他一方的話,我也用不著你們出馬。”
“莫玄明白。”莫玄微微頷首,自信道。他一般動手的時間比起說話的時間要多得多,曾經他也和日本忍者交過手。
“落雁,在讓朱雀堂查一查他們後面有什麼人,我可不認爲能命令的動忍者是一般的傢伙。”慕尊命令道。
陳落雁同樣言簡意賅道:“是”
傅鑫涵,既然當初我放你一馬,不領情。那咱們就把這筆老賬一次性算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