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的復仇不但令人恐懼且令人無法想象,但是有一件事確是肯定的,童慶絕不會就這麼的放過他們。
“你有辦法對付他?”李天鷹直直的看向墨簡,這並不是個問題,只因他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也肯定了墨簡必定會有辦法對付童慶,這也只因在他看來,墨簡已然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
然而下一瞬間墨簡便說出了讓衆人驚愕不已的答案。
“沒有。”
墨簡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數道目光,不由苦苦一笑,不久前的戰鬥仍讓他記憶猶新,也讓他真正的看清了童慶這個只怪獸的真面目,他實在太強,強到足以讓一切計謀在他的面前都會化爲烏有。
這也是墨簡的第一次失算,他從沒想過一個人可以強到這種地步,若不是計劃之外的另一隻怪獸出現,只怕他的計劃永遠無法實現。
但是好運會不會再一次降臨至他的身上?墨簡併不知道,他也無從知曉,這也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挫敗感,一種被命運所拯救的挫敗感。
“他傷得怎麼樣?”墨簡卻並沒有在這種感覺中多做滯留,只因他要了解眼下的情勢,若是連眼前的情勢他都不清楚,等待他的或許只有一種結局。
墨簡口中的他是誰,顧絕自然清楚,只不過他並沒有回答,只因他也不是很清楚,雖然那隻怪獸就倒在他們的眼前,但他又要那什麼去判定一隻怪獸的傷情。
“他傷的很重。”
墨簡不由得微微一驚,只因回答的是羅烈,是那個一向不喜說話的羅烈、一向只要陷入打鬥就會瘋狂的羅烈,這樣的人居然能答出李天鷹、顧絕等人都無法答出的問題,這又如何能讓墨簡不去驚訝。
“有多重?”
“重到足以讓任何一隻怪獸消失一個月。”
“哦?”墨簡稍作斟酌之後,便靜靜的看向羅烈,道:“你確定?”
墨簡併沒有問羅烈是從何得知這些事情的,只因他知道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一些不願爲人知的秘密。
“是。”羅烈直直的注視墨簡,冷冷的答道,他不但可以確定,而且可以肯定,只因對於捱揍的經驗或許這裡的所有加起來都沒有他一個人多,如同野狗般的童年中,讓他學會了大多數人不願也不屑去學的倆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捱揍,第二件事便是自醫。
墨簡不禁笑了出來,一個月,對於很多人來說並不是很長,甚至可以用彈指一揮間來形容,但是對於像墨簡這樣的人來說,一個月足以讓他做很多事情。
“你想到了?”李天鷹看著微笑的墨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多少總能想到些什麼。”
“哦?說說看?”顧絕不禁動容道。
墨簡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微笑著看著月下那道半掩著隱隱透出光亮的門,說道:“我想要一道門。”
“什麼門?”李天鷹不禁微微皺眉,即便他知道墨簡所說的每一句都有他的含義,但是此刻顯然不是賣關子的時候。
“一道足可以吞下一隻怪獸的門。”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門?李天鷹不懂,顧絕不懂,張寶不懂,羅烈自然更不會懂,他們都不明白墨簡所說的到底是什麼門,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門存在麼?
看著眼前茫然不知的一張張面容,墨簡緩緩的吐出了倆個字,“暗門。”
暗門?李天鷹等人聞言不由得一驚,暗門是什麼?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只因這種東西每個人都該見過,或大或小,大到可以是一條暗道,小到可以是個暗匣,只不過它們卻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特性,那便是暗。
墨簡又爲什麼忽然說起暗門來?暗門這個東西對於人類來說,它最有效的用途豈非就是爲人遮掩、躲藏?難道墨簡的意思是要躲起來?
“我知道你們想不明白。”墨簡看著李天鷹那道就快擰成麻花的眉毛,笑著說道。
“我確實想不明白。”
“暗門是什麼你們總該明白,暗門又是怎麼來的?”
李天鷹不由得微微一愣,暗門是怎麼來的?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工具豈非都是經過人手加工而成?
“難道……”
看著恍然大悟般吐出倆個字的李天鷹,這不由得讓顧絕等人的眉頭鎖的更緊,只因他們還是沒聽明白墨簡的意思。
墨簡不禁微微一笑,說道:“暗門自然是人做的,只不過要做一道可以吞下一隻怪獸的暗門,自然是件極費人力的事情,若是單憑我們幾個,只怕是萬萬做不出的。”
“所以,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人。”顧絕終於醒悟了過來,如果這樣他還聽不出墨簡的意思,他便真該將那個絕字給去掉纔是。
“但是……”張寶微微頓了頓,捱了童慶幾下雖然並沒有讓他受太重的傷,可是從全身肌肉中傳來的危險訊號已讓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知道。”墨簡微微一笑,示意張寶別再說話之後,接著說道:“要找一羣足以應付怪獸的人本就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更何況這隻怪獸還有很多爪牙?”
“那我們就先將他爪牙扒光!”羅烈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但是我們現在卻連他的爪牙有哪些都不清楚。”李天鷹白了眼羅烈,無奈的說道。
“至少我們知道幾個!”羅烈細小的瞳孔間閃過一道細芒。
李天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羅烈還是不夠成熟,這件事自然不會單純到羅烈想的這麼簡單,這場鬥毆是否會爲校方所知?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就算童慶真的要一個月纔會痊癒,但他身邊的那幾朋友卻似乎並無大礙,儘管他們當時都不省人事,但是卻還有個孫明,一旦孫明將童慶被襲這件事說出來,又會發生什麼?
墨簡微笑的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李天鷹,彷彿看穿他內心般的說道:“不用太過擔心,有些事情不到明天,就算你想破頭也是沒用的。”
“就連你也想不到?”
“你忘了,我也是個人。”
“不論怎麼樣,凡事安全第一。”說完墨簡便向一旁平躺的張寶看去,“外宿證,你能搞到麼?”
張寶聞言一笑,這對他來說豈非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若不是李天鷹嫌跑來跑去的太過麻煩,他們早就搬到校外住了。
“要多少?”
墨簡不由苦苦一笑,在這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內,要想外宿除了極個別父母簽字畫押的學生外,很難有人能搞到,而現在在張寶的嘴中竟變得如同小商品批發般簡易。
“七個人。”
“七個?”張寶微微一笑,說道:“沒問題……明天我就去。”
“好。”墨簡頓了頓,呼道:“鬼子。”
“什麼事?”
“你和道士還有阿烈三人明天去找間房子,最好有很多房間的那種。”
“找間房子而已,我一個人就夠了。”
“不,以防萬一,你們三個人一起去。”
“可是你?”李天鷹微微動容說道,他自然知道墨簡爲什麼要讓他們三個人一起去,可是一旦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張寶又去辦哪些繁瑣的手續,那墨簡豈不是變成了孤身一人,這豈不是件十分危險的事?
“我留下。”不等李天鷹說完,顧絕便和羅烈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墨簡苦笑著搖了搖頭,斷然說道:“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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