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好,我也好
我和師叔同時一愣,暗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疑惑道:“你來我們道場幹嘛?你在白總家不是住的挺好?”
只見恆覺有些忸怩不安:“我在白姐家已經住了不少日子了,老是打擾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就好意思打擾我們?你在人白總家可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和師叔兩個光棍可沒人家善解人意,再說了我們道場可不養閒人。”對於一個諷刺過我的人,回懟是日常操作。
恆覺沒有理我,轉而向師叔道:“妙雲真人我也能幫忙的,現在的市場你也知道,佛家相對於你們道士更被大衆所接受,找我們做法事的人也會更多,我只需要紫氣閣這裡的道場,我會以道場的名義做法事,你是老闆到時收益最多的還是你。”
師叔沉吟了半晌:“你來我們道場應該還有別的緣故吧,比如白總?”
恆覺應該是覺的有些丟臉沒回師叔。
“哈哈我知道了,恆覺是怕留在白總身邊腎虛更嚴重。”到了現在我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恆覺更加無地自容。
“那你處理好白總的事就來道場吧。”師叔道。
恆覺感激的衝師叔點頭。
“不過恆覺有些事我還要勸勸你,《太上純陽真經·了三得一經》中曾說過,天一生水,人同自然,腎爲北極之樞,精食萬化,滋養百骸,賴以永年而長生不老。大概意思就是說,要想活得久你的腎就不能虛。”師叔勸解恆覺。
恆覺:“……”
“白姐事情就是這樣的,剩下的八十一天我還要日夜在妙雲紫氣閣誦《金剛經》以安撫亡靈。”回到工地恆覺向白潔解釋道。
白潔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纔對恆覺道:“那小冰這事就辛苦你了,事情辦完快點回來,公司有的事還需要你。”
又對恆覺囑咐了半天,白潔對我和師叔表達了感謝,把答應給道場的佈施交給師叔,我們就準備一起上車回紫氣閣。
“小冰,你等一下。”白潔還有話要對恆覺說。
我和師叔對視一眼,有默契的上車去等恆覺。
過了一會兒,恆覺眼眶有點發紅的上了車,我戲謔道:“怎麼了恆覺大師,還有點戀戀不捨啊?”
恆覺沒心情和我開玩笑,正色道:“其實這樣結局對她好,對我也好。”
我忍不住接了一句:“靈寶派腎寶。”
“冰哥你先看店我去駕校練會兒車。”我衝張冰到。
恆覺已經來道場10多天了,我們也是越來越熟絡,我不再叫他法號,而是叫他的俗家名字。
張冰比我大四歲,我們還是有挺多共同語言的,他的生活閱歷比我豐富許多,比我更適合在道場接待。
好在道場的臥室有兩張牀,他除了有些腎陽虛也沒什麼不良嗜好,我們相處的還算融洽。
今天周教練還是沒來,最近他經常請假,我看他的面相也是越來越灰暗,估計快要玩兒完了。
因爲現在店裡有張冰,我的科二也快要重考了,所以今天練車時間比較久,回來時天都快黑了。
回到道場師叔已經回家了,獨自做完晚課回到臥室,張冰正在用手機和人聊天,看我過來把手機向旁邊一扔,和我說道:“走小常,陪我買假髮去。”
張冰這人長的很帥,平常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頭上有戒疤,所以一般沒有法事的時候都會帶假髮。
反正也沒什麼事兒,陪他出去走走也好,我們兩個鎖好門,他開著門口的飛度我們一起去假髮店。
車在等信號燈,遠遠的就看到一箇中年婦女揹著一個睡著的孩子向來往的車輛乞討,我笑道:“冰哥你還記得不,那次你衝我要藥方也是在這個路口。”
張冰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那女人已經走到了我們車前,本以爲張冰也會像其他車主一樣搖上車窗,沒想到他主動從兜裡掏出50塊錢遞給女人。
這女人可能也沒想到,這個開飛度的比有些開奔馳的出手還要大方,連忙鞠躬感謝。可能是彎腰的力度大了些,背在身後的孩子被驚醒,哇哇大哭起來,女人急忙回身解下孩子。
“沒想到你還是個熱心腸,也不怕她是個騙子,現在這樣的騙子不少。”回想起剛纔張冰給女人錢,我有些意外道。
“天都快黑了,這個時間段有些能力或者專業的乞討團隊都準備休息了,只有真正無家可歸的人才會現在還在馬路上討生活。大家都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不是每個人都出生在羅馬,有些人生來就是牛馬。”張冰淡淡道。
我無言以對,如果不是老頭子和師叔,我的處境可能還比不上那女人,就算小時候僥倖能活下來,沒準也會讓人打斷手腳扔到鬧市去乞討。
我和張冰一路無話,好像都在心裡想著什麼,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假髮店。
張冰去挑適合自己的假髮,我沒什麼好挑的,只能坐在等候區看著來往的客人。
可能是因爲快閉店了,所以客人不是很多。來往的都是一些中老年顧客,大多都是一些“聰明絕頂”想改善一下自身形象的,年輕人很少。
正在我百無聊賴左顧右盼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向門口望去,一個20多歲的美女,吸引了店裡顧客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