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猶豫的看著李文浩:“年輕人,你若是做不到的話,也不用強求,至少不要讓姥爺的病情更加惡化了。”
李文浩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有何難的?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看著就好了?!?
管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微微嘆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文浩來到了老人面前:“爲了不影響你以後寫字作畫,保證你對你身體百分百的控制,等會兒可能你要承受一定的痛苦?!?
老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點痛苦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住的,不然還憑什麼要求和孫子和好?乾脆就放棄算了?!?
李文浩點了點頭,既然老人有這個自信的話,那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於是他將銀針給拿了出來,太昊神針雖然無比神奇,但是沒必要應用到這種地方,實在有些大材小用。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李文浩使出了另一套針法,銀針立即竄了出去。
老人看著袖子上的銀針,正想問爲什麼沒有痛苦,突然呲牙咧嘴的看著李文浩,臉色變得漲紅。
看到這一幕的管家大驚失色:“年輕人,你可不要亂來,我家老爺已經有些年邁了,身體經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別說話?!崩先伺纫宦?“現在一切都聽李醫生的,之前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醫生所做之事有過任何的效果嗎?”
管家張了張嘴,接著啞口無言,只能祈求李文浩的醫術和傳聞中說的一樣神奇。
李文浩像是沒有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一般,繼續的抽插著銀針,手指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的殘影。
老人則是越來越痛苦,李文浩每次都會在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輸入一道靈氣,稍微舒緩一下他的身體,保證他的精神能夠承受住。
治療並沒有像表面上看著的這麼簡單,李文浩必須要確定他的經脈和神經的連接,如果連接有問題的話,就算是治好了,也會在作畫之中感受到細微的差距。
就像開車的時候,就算你能開別的車,但是想要適應的話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李文浩並不認爲老人有時間來慢慢的適應,既然要治,那就徹底的根治,這纔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應該做的事情。
老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眼神卻異常的堅定,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手臂,眼神之中有著一些興奮的光芒。
這樣的痛苦卻讓他覺得更加有希望回覆。
李文浩忙碌了許久之後,終於確定對老人手上神經的瞭解已經足夠了,於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將大量的靈氣給灌輸了進去。
老人驚訝的睜大眼睛,發現剛纔的痛感即完全消失了。
李文浩開口解釋道:“接下來應該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不過同樣不要亂動。”
這句話其實不用提醒,當然剛纔在那種痛苦的情況下,都沒有隨便的亂動掙扎終止治療,現在又怎麼會不聽話的亂動呢?
李文浩將銀針給抽了出來,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後看向老人:“感覺一下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老人睜開眼睛,疑惑的問:“這樣就算是治好了嗎?”
李文浩點了點頭。
於是老人轉身看向一旁的管家:“把紙筆給拿過來?!?
管家連忙點頭,他知道老人喜歡寫字,所以平時都在身上備著紙筆。
老人手中拿著毛筆,情緒非常的激動,看著面前白白淨淨的紙,竟然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或者說在這一瞬間他不敢下筆,怕治療沒有任何效果,他自己所想的都只是一場美夢。
“醫生,抱歉,我不是懷疑你的醫術。這是實在是有些緊張了,這事兒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
李文浩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不要想太多,相信自己就可以了?!?
老人聽到這句安慰的話,心裡舒服了幾分。
他的目光陡然間凌厲的起來,飄飄灑灑的寫下四個大字。
天道酬勤。
四個字,看起來龍飛鳳舞,不過卻能感覺到一股超乎尋常的魅力。
李文浩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幅字上竟然還有絲絲的靈氣?這還真是……有些神奇。
老人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作出的字畫全能,攜帶上靈氣,足以證明他在字畫上面已經超乎凡人太多了。
說不定將來還能夠成爲一代宗師。
老人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感覺精神甚至有些疲憊,臉上的表情卻很興奮:“沒想到我還有一天竟然能夠繼續寫字!簡直是太好了,以後也能爲孫子再寫更多的字了。”
稍微恢復了一陣之後,他激動的抓著李文浩的手:“你果然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神醫,我有預感我們還能見上面的!請收下這幅字?!?
李文浩道:“不必多想,光憑藉著這幅字,這次的治療已經算是回本了,老先生的字確實很有氣勢?!?
老人對自己的字顯然十分自信,大笑著說道:“或許在別的方面可能沒有什麼本事,不過寫字作畫老夫還是很有自信的。”
李文浩隨手一晃,剛剛晾乾的字便定在了牆上,選擇的位置看起來非常好,也讓醫館之中多了幾分靈氣。
“爺爺……”正在這時,一個年輕人闖了進來,眉宇之間有些著急,接著目光中帶著質問的看著李文浩:“你是不是故意哄騙我爺爺來你這邊治病?之前我調查過的,我爺爺的身體很好!”
老人露出一個笑容,開口解釋:“這位公子是真正的神醫,並沒有哄騙我?!?
年輕人有些著急的時候:“有些人就是擅長於哄騙別人,就算你沒有病,他也會讓你得上!”
他顯然對一些所謂傳說的神醫非常的不屑,又或許是見識到了太多的騙局。
李文浩並未生氣,看到年輕人如此關心老人,便知道老人這一趟並沒有白來。
以後二人的關係恐怕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嗯……”李文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老人:“老先生,恕不遠送?!?
老人笑著擺了擺手:“公子真是好善心,再會!”
年輕人則是一臉茫然的跟著老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