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真是啊?沒法說了,天底下最精明的一家人。”何我思陰陽怪氣的捅刀子,陸蕓臉色有點難看,李成蹊看明白了,有的話陸蕓說沒事,別人說她還不高興了。
“好了,事情過去就算了,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大家這是不打算讓我吃飯對吧?”李成蹊一開口,大家都明白了。得,別兩頭不落好,這幫人都是人精,都不提這個事情了。
他們不說,陸蕓還得說,端起酒杯道:“我敬各位一杯,今天這個事情,我肯定會給老子一個說法。他們家要不給個交代,陸家也不缺這門親事了。”
這話就狠了,大家一聽這意思,行了,都別摻和了。李成蹊聽了苦笑搖頭:“陸蕓也別說這個話,沒意思。男歡女愛的事情,我們不好置評。我的意思呢,希望大家就這麼算了,就當(dāng)這麼一回事就行了。如果非要計較,也跟大家無關(guān)。這麼說,大家都明白了吧?”
樑亮這時候豎起大拇指:“李爺,您是這個,講究人啊!”
燕子呵呵呵的笑道:“我說李子,你這是怕我們爲(wèi)難麼?”李成蹊擺擺手:“沒有的事情,主要這個事情吧,它也不值得興師動衆(zhòng)的。我估計呢,陶家老爺子的檢查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我們抓緊吃飯,沒準(zhǔn)一會有人來找我呢。”
提起這個,大家都心裡有數(shù)了。何我思來了一句:“陶家老爺子一百掛零,就算是去了,也是壽終正寢,這是喜事啊。”
李成蹊笑了:“我算看出來了,老何對陶家有怨念。”古明銳哈哈哈大笑:“一針見血,當(dāng)年我們幾個,跟陶家那幫人打過一架。老何衝鋒在前,腦門上捱了陶玉敏一板磚。這醜就算結(jié)下了,因爲(wèi)是個女的吧,大家也不好跟她計較。但是這事情分怎麼說,老爺們較勁的時候,一個女的跑來下黑手,事後也沒個交代,確實有點過了。”
“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你還能記的這麼清楚。好了,不提了,我敬李子一杯。”何我思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這事說多了不光彩。
兩人碰了一杯,樑亮端起杯子:“李爺,我這酒你得喝吧?”
李成蹊笑道:“喝你的酒沒問題,但是你得把這個稱呼改了。要是朋友,就叫李子。”
啪!樑亮輕輕的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話怎麼說的?我該打!李子,走一個!”
事情放下了,這頓飯吃的就愜意了。都是熟人,可見古明銳很在乎李成蹊的感受。
一幫人吃著喝著,時間過的挺快,這裡的菜也對胃口,李成蹊一邊吃著,還不斷的照顧陸蕓,夾菜遞紙巾,伺候的很是到位。衆(zhòng)人看著都眼紅了,尤其是燕子,瞪了古明銳一眼:“你看看人家。”古明銳呵呵一笑:“我要這樣,你得甩了我。”
燕子想想:“也是!人跟人不一樣!早年間確實這麼想,覺得男人圍著女人轉(zhuǎn),沒出息。”
古明銳給妻子倒一杯茶水:“現(xiàn)在後悔來不及了,但是我可以改啊。來,我們喝一個,感謝你不棄不離
,相濡以沫。此生無以爲(wèi)報!”當(dāng)著這麼多人,古明銳說這話,燕子眼珠子都紅了,抹了幾下眼淚笑道:“德行!”
吃完飯招呼店家買單,小二進來笑道:“各位客官,單已經(jīng)有人買過了。”
古明銳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怎麼,怕我吃飯買不起單?今天是我請客!”
門口這時候開了,進來一個陶老三,後面還跟著陸鳴和陶玉敏。大家都坐著沒動,陶老三也沒介意,徑直走到李成蹊面前:“李醫(yī)生,對不住了,陶某小人之心,這裡給您賠罪。”
李成蹊笑了笑:“好說,沒別的事情,就這樣吧。”看著坦然接受的李成蹊,大家都有點暈。這陶老三是這一代陶家人的領(lǐng)軍人物,他的道歉李成蹊居然就這麼生受了,一點表示都沒有。說出去誰信啊?但事情就是這麼發(fā)生了,陶老三也沒任何不快,反而笑道:“李醫(yī)生要是方便的話,我想請您喝杯茶。”
李成蹊收起笑容,凝視對面:“有的事情,你不該找我。”
陶老三很明顯的一愣,隨即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先生指點。”李成蹊擺擺手,就像趕走一隻蒼蠅,陶老三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等到這三位真的走了,大家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古明銳嘆息一聲:“古人云,不爲(wèi)良相,即爲(wèi)名義。誠我不欺!”很明顯,他的理解錯誤,但是李成蹊也沒有糾正的意思,站起道:“走吧,這麼晚了。”
大家都起來散了,走到門口有個人站在院子裡,看見李成蹊和陸蕓便迎上前來:“我還以爲(wèi)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陸女士。”
陸蕓皺起眉頭:“辛?xí)溃覀冎g是見過面,但是我也明確的表達了意思。”
辛?xí)绤s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笑道:“你是表達了意思,我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也就是說,你有拒絕的權(quán)利,我也有追求的權(quán)利。”
陸蕓冷著臉,挽緊了李成蹊:“讓開!”辛?xí)啦粻?wèi)所動,依舊笑道:“陸女士,你聽我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吧?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話音剛落,啪的一個巴掌抽他臉上,還有一句冷冷的話:“你有攔路的權(quán)利,我也有抽你的權(quán)利。”說話的自然是李成蹊,對這種人他素來是毫不客氣。這特麼的什麼混蛋邏輯?還不能拒絕了!死纏爛打,怎麼拒絕都不行的傢伙,不是欠揍是啥。
辛?xí)罌]想到李成蹊敢在這裡動手,臉上一陣青白的時候,古明銳緩緩上前,看著對面這個人模狗樣的傢伙,不緊不慢的開口:“我不管你是幹什麼的,你現(xiàn)在攔著大家的路。”
“我要是不讓開呢?”辛?xí)肋€算帥氣的臉扭曲了,這時候另外一個房間裡也出來一羣人,爲(wèi)首那位看見這一幕,愣住了。這都是什麼事情?怎麼走到哪都能遇見這位爺?
“怎麼回事?”杜家寶趕緊上前來,不然辛?xí)罆蝗缢赖摹?
“怎麼又是你?”李成蹊橫了一眼,杜家寶心裡那個委屈。真是倒黴催的,這個辛?xí)朗撬陆坏囊粋€朋友,屬於
新貴家庭。杜家寶這人呢,不像外表看的那麼魯莽的。杜家對外的一些聯(lián)絡(luò)和溝通的事情,都是杜家寶在做。
“李醫(yī)生,千萬別誤會。這位是我朋友,他哪裡得罪了您,我給您賠罪。”杜家寶示意身邊的人按住辛?xí)溃瑒e讓他鬧事。自己上前去,陪著笑臉說好話,免得這位發(fā)飆。
李成蹊淡淡的點點頭:“沒啥誤會,就是他攔著路,我們要出去,他死活不讓。”
杜家寶怎麼會信這麼個鬼話,但是他現(xiàn)在還沒法不認。今天在場的幾位,別的不說,單單一個燕子,發(fā)起火來,就敢拿刀砍他。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說了。這就讓路,這就讓路。”杜家寶一揮手,身邊的人抱住辛?xí)劳峦耍爝€給他捂住了。這貨只能嗚嗚嗚的叫,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是一介書生,怎麼能是兩個保鏢的對手。
李成蹊等人揚長而去,辛?xí)辣惑犻_後,也不叫也不鬧,看著杜家寶,冷冷道:“啥意思?”杜家寶也沒在乎他的冷意,嘆息一聲:“你覺得你家裡很不錯了是吧?我這麼告訴你吧,剛纔過去的那些人裡頭,至少有三個,你家裡惹不起。兄弟,攔著你是爲(wèi)你好,是不想讓你生不如死。動手那位大爺,纔是最可怕的。你招惹其他人,我還能救你,惹了他……。”
杜家寶停下了,辛?xí)滥樕⑽⒁蛔儯刹簧怠2贿^人啊,總是這樣,一口氣覺得咽不下去。當(dāng)即辛?xí)辣愕溃骸昂茫裉炀瓦@樣吧,以後的事情我自己來。”
杜家寶本來想勸的,想想算了,看著辛?xí)擂D(zhuǎn)身走掉,也沒有攔一下的意思。這小子這個尿性,對他家來說未必是好事。反過來看,杜家這種情況,與辛?xí)赖慕Y(jié)交,真的要重新考慮了,可不敢給家裡招災(zāi)。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私房菜館這邊事情,剛過十分鐘,就傳到了陶老三的耳朵裡。
放下手裡的勺子,陶老三對老爺子說了一句:“我有點事情,出去處理一下。”
老爺子現(xiàn)在看起來好多了,已經(jīng)能吃流食了。就是說話還有點含糊。說實話,這恢復(fù)速度,醫(yī)生都沒想到。尤其是李成蹊開的那個方子,負責(zé)保健的幾個老中醫(yī)拍案叫絕。
醫(yī)院方面就更覺得神奇了,不用開顱,就一根針,把淤血排出來,效果好的難以置信。問題是,你還找不到創(chuàng)口。就像從沒用空心針扎進去一樣,說是神技都覺得不夠了。
走出病房的陶老三,看了一眼在外面等著的陶大勇,上前道:“辛?xí)栏谐穑俊?
陶大勇笑著搖搖頭:“談不上,就是爲(wèi)了陸蕓。辛?xí)老矚g陸蕓,一直在追求。”
陶老三稍稍沉吟:“你找個差不多的小子,比較喜歡胡鬧的那種。跟他幹一架,讓他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什麼玩意,整個一個暴發(fā)戶。陸家也是啊,怎麼就看上他了?”
陶大勇解釋一句:“聽陸鳴說,是別人介紹的。那個事情,我真的去做了?”
陶老三點點頭,陶大勇轉(zhuǎn)身就走,幹勁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