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一下,那天你去過他住的那棟樓,而且他瘋了之後你才從樓上出來,但是屋內玄關處的監(jiān)控卻沒有看到你,只看到白驚鴻抱著枕頭出門,他是在臥室裡……?!卑卓N雲(yún)突然住了嘴,幾秒鐘後,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放下兩杯溫牛奶後,白縉雲(yún)禮貌的向她道謝。
服務員走後,他才繼續(xù)說道:“他是在臥室裡遭遇了什麼事?!?
李木暗暗心驚,他還是小瞧了這些人的能量,應該是小區(qū)裡的監(jiān)控把自己拍下來了。
咚~李木往奶里加了一顆方糖,雙手握著杯子,杯中的牛奶開始慢慢旋轉,旋轉的快時,奶面的中心微微下陷,就像起了一個小漩渦。
“可能見鬼了吧,虧心事做多了就是這樣的?!崩钅径似鸨雍攘艘豢?。
“我爸讓我查清楚是誰在針對白家,白驚鴻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瘋掉,你是第一嫌疑人。”白縉雲(yún)輕敲桌面,李木杯中的牛奶忽的一頓,然後開始逆向旋轉?!安贿^我們既然站在同一戰(zhàn)線,老爺子那邊我會瞞著?!?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麼,表示我有把柄在你手裡?”李木不解得問,都說了是同一戰(zhàn)線,白縉雲(yún)現(xiàn)在不是應該很開心嗎,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回自己兒子。
“有兩件事,首先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和我一樣都是築基期,而我修煉的年月還比你長久許多,我自問不能把他嚇成那樣。”白縉雲(yún)好奇的問道,此刻他的臉上纔有情緒波動,他對李木這個奇怪的散修很感興趣。
白驚鴻的身體他們檢查過,沒有外傷,沒有內傷,看起來是精神受到了重創(chuàng),攻擊心神的法術也有,但那都是震懾的作用,讓對手不能全力御器,或者施放法術有遲鈍。
能讓一個有修行的人變成瘋子還真沒聽說過。
李木搖頭:“這裡面有別人幫助,至於是誰,我不能說?!?
白縉雲(yún)點點頭,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白老爺子也覺得李木一個人做不到這件事,肯定有別人摻和在裡面。
白縉雲(yún)首先想到的是秦祺,不過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雖然秦家與李木交好,但是秦家的法術都是光明磊落硬碰硬的招式,從未聽說過他們家有法術或者法寶能擾人心神。
其次他又想到另一個人,慕容凜,這個修行界的年輕翹楚,也是很多門派男弟子的暗戀對象,她頭上頂?shù)墓猸h(huán)很多,詆譭她的人也很多。
白縉雲(yún)想到她就是因爲一些人對她的詆譭,一個美豔的掌門大弟子在世俗界的商場混的風生水起,給鎮(zhèn)魂門帶來了巨大的財力。有人傳言她是靠魅惑之術玩弄那些好色之徒,也有人傳言她本來就是靠身體謀福利的女人,放在現(xiàn)在叫性賄賂。
總之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不過沒人敢在她面前說半句壞話,因爲她的脾氣十分暴躁,掌門大弟子獨傳的紅蓮業(yè)火掌她學了個七八分,普通的修士接不住兩掌。
白驚鴻這個好色的傢伙,看到慕容凜這樣的絕色,精蟲肯定能竄到腦子裡。
但是慕容凜也不可能,鎮(zhèn)魂門和白家都在姑蘇,平時在生意上也互有來往,白縉雲(yún)和她打過不少次交道,絕不是傳言中那樣不堪的女人,不過脾氣暴躁是真的。
白縉雲(yún)端起牛奶送到嘴邊又放了下去,“既然這樣只剩一件事了,幫我把驚風勸回來?!?
“什麼?”李木一愣。
白縉雲(yún)的臉上流露出一點難言的意味,好像是無奈,也可能是愧疚:“當初他和那個姑娘相好的時候我並沒有幫他說話,湯姑娘被廢去修爲的時候我也只是冷眼旁觀……驚風肯定是怨我恨我的?!?
此時的白縉雲(yún)卻像個對兒子沒辦法的父親,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悔意,“我也曾去找過他們,驚風不願意隨我回家……”
說著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盯著李木:“你是他的恩人,你的話他應該會聽,所以……”
白縉雲(yún)覺得喉嚨有點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並不解渴,端起放下的瞬間,他的面容就恢復了原樣:“所以還請你幫我這個忙,這也是在幫他,幫你自己。”
他又露出了商人的談話方式,開口閉口之間和秦祺很像:“你作爲一個無依無靠的散修,只得到秦家做依託是不夠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在姑蘇,鎮(zhèn)魂門排第一,我白家就是第二?!?
李木耿著喉嚨不說話,喝乾杯中的牛奶,他很想吐槽白縉雲(yún)的說話方式,姑蘇總共就兩個修行勢力,鎮(zhèn)魂門第一你白家可不就是第二。
見李木不說話,白縉雲(yún)思忖片刻掏出錢包,放在桌上按著,“我聽說秦祺送了你一套房子,作爲你幫他揚名的報酬?!?
“你怎麼……”李木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廢話,下半句憋了回去沒說出口,這個白大伯對自己可真關心,不過埋伏拓跋的事居然這麼快就傳出去了,這倒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喜歡走這些形式,這次你也算是幫我了一個大忙?!卑卓N雲(yún)從包裡取出一張卡,推到李木的面前,“這卡里有三百萬,只要你去勸驚風,無論成不成功都是你的。”
白縉雲(yún)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推過來的不是三百萬,而是三百塊。他又從包裡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在杯下,收回錢包似是準備走了。
李木愣怔的看著面前這張印著華夏銀行的卡,浮雕的一串號碼刺在眼裡,三百萬,只比秦祺準備的那套房子得價值低了一點。
不過這是可以流動的錢啊,是白花花的銀子,比一套房子的衝擊力要大太多了,李木的眼睛裡射出渴望的光。
白縉雲(yún)滿意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用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年輕人喜歡談感情,講義氣,但是把這麼大的數(shù)字拍在他們面前,其他的一切就什麼都不是了。
他喜歡跟愛錢的人打交道,因爲這些人簡單,只要給錢,不需要經(jīng)歷複雜的感情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