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無限酒吧依舊如往常一般熱鬧。令人眩目的燈光,勁爆動感的音樂,以及舞池當中瘋狂舞動的人羣。無一不彰顯著火熱與激情。
當這個年輕英俊的金髮男人推開酒吧大門的那一刻,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儘管如今的年代外國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如果用兩個字形容的話就是特別。金色的長髮彷彿絢麗的火焰般自然披散在腦後,藍寶石般純淨的眼眸散發著淡淡憂鬱的光芒,像極了一名落魄的貴族。
維利似乎毫不在意一般,邁著緩慢的步伐來到吧檯坐了下來,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對著調酒師說道:“一杯拉圖爾,謝謝。”
美麗的女調酒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眼前“漂亮”的男人,很快一隻裝著殷紅色液體的高酒杯便推到了維利的近前。
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旋轉著高腳杯,杯中的液體在燈光的映射下入紅寶石般絢麗動人,維利輕輕抿了一口杯子當中殷紅色的液體,便放了下來。
維利用一隻手拄著下巴,出神的望著手中鍍銀的十字架。這是和她的定情信物,明天他們就要結婚了,很幸福,不是嗎?那是一個漂亮的東方女人。他們是在同一所大學的同學,當維利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便被她美貌與氣質深深的征服了,於是二人很快便陷入了熱戀當中。
可是身爲著名軍火大亨的波利亞伯爵的兒子,自己的父親也就是所謂的伯爵大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容許自己的兒子去娶一個平庸的甚至是異國的女子。於是,老套的故事發生了,二人私奔了。來到的女人的故鄉,擁有神秘色彩的文明古國。
可是卻沒想到父親竟然是那樣的堅決,竟然派人來抓自己。儘管自己的身手不錯,但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虧了他。一個神奇的東方男人,看似文質彬彬的男人似乎很有勢利,簡單的幾句話便派人打發了父親派來的人。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是哪個男人的表妹。於是,維利自然而然的投靠了那個男人....
緩緩的將銀色十字架合攏在掌心,閉上了眼睛,維利喃喃自語,虔誠的禱告著:“主啊,請寬恕我的罪行...”
禱告完畢,維利緩緩的睜開了眼眸,藍寶石般澄澈的眼睛當中多了一絲冰冷,優雅的端起杯子,將殷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酒香當中多了幾分猩甜,似乎是...鮮血的味道。
“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酒保疑惑的望著眼前的異國男人說道。
“sorry。”
“先生,您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調酒師有些好笑的望著眼前落魄的貴族公子,難到是在考驗自己英語?可...這似乎有些太簡單了吧。
“因爲我要殺你。”維利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亮銀色的十字架依舊緊緊的握著左手當中。他右手的袖口當中卻出現了一把亮銀色的****。
砰
突如其來的槍響,驚嚇呆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停止了瘋狂,愕然的望著槍聲的來源,漂亮的調酒師依舊那麼美麗,可是她的額頭卻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孔,紅色的血液伴隨著白色的**流淌了出來。撲通一聲,冰冷的屍體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面。
維利冷酷的吹了一口槍管的煙氣,腦海當中響起了臨來前那名東方男人所說的話:“竭盡全力在無線酒吧製造混亂。”
“死人啦。”
“快跑啊。”
嘈雜的人羣尖叫聲四起,近乎於瘋狂的向著向著門口奔走。
維利冷冷的望著驚慌奔走的人羣,眼中露出了幾分瘋狂。修長的手指飛快的扣動著扳機,槍聲過後,六枚彈殼悄然落得,雖然每次只能發射六發子彈,但是他換子彈的速度卻是奇快無比。
看似普通的手槍在他的手中竟然發揮了不亞於機關槍般的射速。身爲軍火商的兒子,怎麼能夠不會玩槍呢?
火舌不斷的吞吐著,驚慌奔走的人羣不斷的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血花迸濺,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漸漸的維利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眸當中蒙上了一層血色,血腥的味道鑽進他的鼻腔,他的神情越發的瘋狂。
咔吧
就在這時,一聲清晰的骨裂聲傳入維利的耳中,聲音似乎是從自己的身體傳來的。緊接著一陣前所未有的乏力潮水般的涌向了身體,撲通一聲,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面。他想要說話,喉嚨卻好像碎裂了一般,鮮紅色的血液瘋狂的從口鼻當中溢出、
沾染的著點點猩紅的十字架就跌落在不遠方,就在那自己身手就可以夠到的地方。維利眼中血色漸漸褪去,藍寶石的眼中呈現濃濃的愛意,掙扎著向著那裡爬去。
砰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槍響,聽聲音似乎正是自己用的手槍。多麼有趣的笑話啊,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死在的自己的槍口下。
維利的身體一震痙攣,漂亮的藍寶石眼眸呈現死寂的灰色,他的手距離十字架緊緊有三釐米,可是這卻是他一輩子都觸摸不到的距離。
“劉楓怎麼搞的,除了這麼大的亂子竟然不管管。”花小樓隨手的丟下手中滿是血漬的手槍,皺著眉頭說道。
“切,那個臭屁的男人到哪裡哪裡就出亂子。”唐梓萌則是一臉不滿的說道:“虧了咱們千里迢迢給他來送藥,不禁沒有隆重的接待咱們,還給咱們添麻煩,等見到那個男人一定要好好損他兩句。”
“算了,他畢竟是我兄弟。”儘管冷酷如花小樓這樣的男人,也對唐家大小姐這樣的“活潑”毫無辦法。
此時,酒吧內所有的人都已經跑光了。除了一地的屍體之外,只有他們二人,濃濃的酒香當中,摻雜著幾分刺鼻的腥氣。
“這個十字架?”花小樓撿起了地面上的十字架,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說道:“難到是上帝之手?”
“髒死了,全是血的東西你拿它幹什麼?”唐梓萌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十字架丟到了敞開著的大門。
亮銀色的十字架在月光的映射下劃過一道優美弧線,消失在了黑夜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