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三個姑娘伸手碰到陳治癒的一剎那,陳治癒渾身如同炸毛一般,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怒聲吼道。
儘管三個姑娘都很漂亮,可以說是百裡挑一的大美女,可陳治癒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小美、鄧潔、許子君甚至已經(jīng)過世的唐凌,哪個不是萬里挑一的絕色佳人?更何況陳治癒和小美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你想用幾個看上去不錯的姑娘就將陳治癒給俘虜,恐怕是癡人說夢。
陳治癒這一聲吼,把三個姑娘嚇了一跳,蹭的一下跳了起來,躲得遠遠的,驚恐的看著陳治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三個姑娘都是雛兒,最小的那個高三還沒有畢業(yè),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完全是被高額的傭金吸引來的,想著反正大學(xué)都要找對象,第一次給誰不是給,現(xiàn)在給出去,還能賺一大筆錢,而且社會風(fēng)氣開放了,也沒誰會在乎那一張膜。
在燕京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五個人當(dāng)中的兩個被吳永新在車裡糟蹋,嚇得他們驚魂未定,不過吳永新也算闊氣,甩手就給了那兩個女孩一人十萬塊錢,也算是慶祝自己那多年不舉的小弟又爭氣了一會吧。
剩下的這三個,跟著吳永新來到金川,沒有別的目的,那就是爲了賺錢,已經(jīng)做好了豁出去的準備,當(dāng)在病房裡看到陳治癒的那一刻,她們心中都是一喜,小哥哥質(zhì)量很高啊,年輕又帥氣,算是財色雙收了,所以當(dāng)她們怯懦的走向陳治癒的時候,心裡其實還有一點小期待。
萬萬沒想到的是,看似人畜無害的陳治癒會突然暴起,嚇得人瑟瑟發(fā)抖。
即便這三個姑娘對吳永新和陳治癒的身份都還不是很清楚,但她們起碼知道的一點就是,吳永新是很有勢力的人,陳治癒年輕輕一個小夥子,不僅在吳永新面前表現(xiàn)冷淡,而且還當(dāng)著吳永新的面發(fā)這麼大脾氣,也是很令人費解了,到底是何方大神啊?
陳治癒的暴起也讓吳永新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的憤怒已經(jīng)快衝到頭髮末梢了。
“陳部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吳永新極度壓抑的問道。
如果不是這麼多年曆練下來多少還有點忍耐力,他早就衝上去狂揍陳治癒了。
“我只想告訴你,美人計對我沒用,別再白費心思了,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其實根本沒必要來找我,何必自取其辱呢。”陳治癒冷笑道。
“自取其辱?”吳永新五官猙獰起來,這也就是說,陳治癒承認,剛纔就是在侮辱他!
你特麼的!
吳永新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視著陳治癒。
“小夥子,儘管你現(xiàn)在春風(fēng)得意,可也別太盛氣凌人啊,你父母沒教過你要尊重長輩麼?”
“對不起,還真沒教過,讓你失望了。”陳治癒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那你的家教還真是差勁啊。”吳永新感覺自己的肺子都快要炸了。
“很生氣吧?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生氣過吧?來打我啊,你們吳家人不是最喜歡打人麼,吳亦晗那點德行就是跟你學(xué)的吧?”陳治癒問道。
草!
吳永新最後的一點忍耐被徹底耗盡,他怒吼一聲,揮動拳頭朝陳治癒砸了過去。
陳治癒冷笑一聲,平靜的看著吳永新,似乎就等著他的拳頭落下來呢。
要說,吳永新也算是個人物了,儘管憤怒到無以復(fù)加,在拳頭快要落在陳治癒臉上的時候,他居然硬生生停了下來。
圈套!
一定是圈套。
吳永新心裡想到。
這個陳治癒又想故技重施了,病房裡肯定有監(jiān)控,一旦記錄下他打人的畫面,那真是比吳亦晗打人更加惡劣,父子二人聯(lián)起手來欺負人,那還得了?
兒子在金川市打了人,老子大老遠追到金川接著打,太恐怖了。
桀桀。
吳永新的喉嚨裡發(fā)出詭異的笑聲。
“想騙我上當(dāng)?沒那麼容易,小子,我出來混江湖的時候,你爸媽都還在村口撒尿活泥巴呢,今天這筆帳,我記住了,你給我等著,回頭咱們慢慢算。”吳永新的拳頭變成一根手指,指了指陳治癒,轉(zhuǎn)身準備出門。
“往哪兒走?”就在吳永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治癒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吳永新下意識的一愣,轉(zhuǎn)過身來。
“怎麼,你還想控制我?”
“猜對了,既然不遠千里的來到金川,這麼著急回去幹嘛,留下來喝杯茶嘍。”陳治癒笑瞇瞇的說道。
“我喝你媽。”吳永新現(xiàn)在氣度全無,他是一點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一秒鐘都不行,伸手就去拉門。
“我讓你留下喝茶,你沒聽到嗎?”
原本坐在病牀上的陳治癒,身形居然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吳永新身後,一把抓出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捏,吳永新哪裡受得了那等劇痛,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陳治癒!你是在找死!”吳永新臉色漲紅的吼道。
“咱倆到底誰死還不一定呢,坐下來喝茶。”陳治癒輕輕一甩,吳永新就像一件東西一樣,輕飄飄的倒飛而出,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陳治癒根本不是一隻溫順的綿陽,而是一頭兇狠的餓狼。
他這次來金川,算是入了狼窩了。
啊!
眼看著吳永新被陳治癒完全壓制,幾個姑娘嚇得驚叫連連,花容失色的準備離開。
“往哪兒走啊?吳永新請你們幾個人大老遠來金川,一定許諾了很多錢吧?抱歉,這筆錢你們掙不到了,不過也不虧,畢竟你們也沒付出什麼,就當(dāng)是藉此機會來金川旅遊一圈吧。年紀輕輕不學(xué)好,非要做這種生意,何必呢。”陳治癒搖了搖頭,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在三個姑娘臉上一掃而過,三個姑娘嚇得渾身一哆嗦,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陳治癒從須彌芥子中取出電話。
也就是說,在吳永新和三個姑娘的眼中,手機是憑空出現(xiàn)在陳治癒手中的,這真是太嚇人了。
四人看陳治癒的目光猶如見了厲鬼一般。
“葉琛,你來病房一趟。”陳治癒說道。
“收到,老闆稍等,我就在樓下。”葉琛答應(yīng)一聲,陳治癒就掛了電話。
不出五分鐘,葉琛帶著兩名小弟過來了。
“老闆,有什麼吩咐?”葉琛問道。
“把這四個人帶走,和吳亦晗關(guān)在一起,嚴加看管,但是不能餓著他們,也不能傷了他們,明白麼?”陳治癒是真怕葉琛的腦袋轉(zhuǎn)不過彎,特意多交代了幾句。
“明白,請老闆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葉琛答應(yīng)一聲,給兩名小弟使了個眼色,自己一馬當(dāng)先衝過去,一把把吳永新從地上提溜起來。
“求求你,別殺我們?求求你……”三個姑娘已經(jīng)嚇得快尿褲子了,這筆生意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黑色之旅,能做一輩子噩夢的恐怖經(jīng)歷。
“放心,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只是暫時委屈你們在金川待幾天而已,很快你們就能重獲自由了,乖乖配合吧,別惹我生氣。”陳治癒說道。
“好,好,我們配合。”三個姑娘急忙點頭,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順著陳治癒了。
葉琛等人走後,病房裡又回覆了平靜,陳治癒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吳永新自投羅網(wǎng),被他控制起來,那高箬臨那邊收集罪證也能方便一些,少去很多阻礙。
這次的目標是將吳永新全家一網(wǎng)打盡,現(xiàn)在只是控制住了吳永新父子,還差幾個人沒有到齊,不過,陳治癒有把握,用不了多久,吳家人就會一個一個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些人沒有理由按兵不動。
結(jié)果正如陳治癒所料想的那樣,兩天之後,一個人出現(xiàn)在陳治癒的病房,讓陳治癒看上去活像那願者上鉤的姜太公。
這次來的是吳家的大公子吳亦波,也就是把宋伊桐的親生母親從宋家搶走的那個男人。
三十多歲的年紀,皮膚保養(yǎng)的極好,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階段,帶著一副金絲邊圓框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
“陳部長,幸會,我是吳亦波。”吳亦波走進病牀,微微點頭示意,說道。
“原來是吳總,你看我這病牀上躺著,你怎麼空著手就來了呀,好歹帶點水果啊、花籃啊之類的表示表示啊。”陳治癒笑著說道。
“陳部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金川是你的地盤,我弟弟招惹了你,這是他有眼不識泰山,但是,我弟弟和我父親先後在金川失蹤,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吳亦波連坐都沒坐,站著說道。
“現(xiàn)在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們吳家人想怎麼樣,先是莫名其妙把我堵在餐廳裡毒打一頓,隨後又是派殺手來刺殺,緊接著就是父子二人先後來威脅我,欺負我年輕啊?”陳治癒也收起笑容,冷著臉問道。
“陳部長,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以前是我們吳家失禮了,這次我來是誠心誠意向陳部長賠禮道歉,大家都是在官場上混的,講求的就是一個和氣,沒必要非得爭個你死我活吧。”吳亦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