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陸越之的儒生,重新上下打量了王爲一遍,可能是在奇怪爲什麼會有這種奇人,還隨便對了二聯。要知道這五十道對聯,前面簡單的很容易被人先對出來,可越到後面越難。據他看這廳裡已經坐了這麼多人,下面應該是在至少四十幾聯以後了,這個時候對出一聯已經很難了,這人居然對出二聯,而且是隨便,看神情滿不在乎的樣子,不似作僞,高人啊!
“宿主,發現目標了,就在上面,那塊透明的水晶裡。情況確定了,這應該是一塊系統的殘片,如果你能拿到手上半個小時以上我就可以進行提取了,運氣好就能提取出他的一些功能。”系統的生意在王爲的意識裡響起,王爲在系統的指引下,只見樓上一個臺子上放著一塊碩大的透明水晶,邊上還有一幅畫和一個首飾盒。
陸越之開口說話了,“這裡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不過呢,裡面有一個若雲姑娘長得國色天香,所以呢!”說道這裡用手裡的摺扇朝周圍一指,用你明白的眼神看著王爲。
“哦,原來是青樓啊!”王爲恍然大悟。不過王爲的聲音有點大,被邊上的人聽見了。大片噓聲傳來,一羣人一起罵王爲無恥,粗魯。
邊上的陸越之用扇子捅了捅王爲,低聲說道:“剛纔我也是這麼說的,現在你明白我這邊爲什麼沒人坐了吧!不過我們可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啊!”
王爲對邊上的人噓聲毫不在乎,想當年可是經常在週一的升旗儀式上背檢討書的人,會怕這個!
“我告訴你,這不就是青樓嘛!下面還要五枚靈石,等下我估計還要對對聯,然後那個叫如雲的叫幾個對上的上去,不過到上面以後還不是看錢!”王爲一臉不屑,一副我早已看穿的樣子。
“言之有理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陸越之一副我輩中人的模樣,感覺瞬間和王爲拉近了距離。
“那上面的水晶是怎麼回事?”王爲指著樓上臺子問道。
“哦,那是失敗者的獎品。總共有四聯,等下對出對聯後可以上樓聽若雲姑娘撫琴,聽完琴後還有比試,落敗者可以拿走一件臺子上的物品當獎勵。”陸越之隨口解釋道。
王爲擡頭看去,果然在一邊各掛著一副對聯,其中二副已經被人對出。王爲看著空白的二副對聯,一幅是:樹已半尋休縱斧。王爲指著這副對聯說道:“有點意思兒,這是無情對啊!”
陸越之若有所思:“無情對!”
王爲看著百度解釋道:“衆所周知,對聯一般要求上下聯內容要相關,配合要緊密。但有一種對聯,只講究上下聯字詞相對,至於內容則各講各的,絕不相干,使人產生奇譎難料,回味不盡的妙趣。這就是所謂的‘無情對’。”
王爲對陸越之說道:“越之兄,我就這樣叫你了,是不是一定要四個人才能上去?”
陸越之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王爲便道:“那麻煩越之兄等下湊個數!”
陸越之一臉茫然,王爲便湊過去把這無情對的下聯告訴他。陸越之聽後小聲大讚,“‘果’對‘樹’,乃物名;‘一點’對‘千尋’,皆量詞;‘幹”對‘斧’。這上下句極是工整,但句意卻毫不相干,出人意表。下聯巧就巧在它不但跟上聯對句工整,還擺明了用下聯寫出了‘果然一點不相於’,這在‘無情對’中都是絕對中的絕對。秒啊!秒啊!王爲兄你放心,到了上面,憑財力,我不虛他們任何人!要不是不想太直接,我早就用靈石砸了。”
王爲一臉鄙視:“能用靈石砸,你還來搞對對聯,附庸風雅!”
陸越之被王爲的言論一擊戳穿也感到很沒面子,強行解釋:“用錢不就成嫖了嘛,太沒格調了,我要的是風度,所以就一切隨緣了!”
王爲繼續鄙視:“你的隨緣是不是看你對不對得出對聯,對的出就不是嫖了,是風雅之事,是吧!”
陸越之打開扇子,無恥地說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爲兄也!”
王爲也是無語,:“你還真是實話實說!”
陸越之一副不是熟人我不告訴他的樣子,“知道閉口禪嗎?”王爲點頭表示知道。“我修的和這個差不多,叫忍戒,現在的狀態就是要實話實說,所以我才得罪這麼多人,才能和你王爲兄相遇,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王爲疑惑道:“忍戒?”
陸越之回答到:“這個你別管,等下我給你見識一下,反正這段時間積累的比較多。”
王爲答應了下來,接著指著另一處空白的對聯說道:“這副對聯呢,是諧音聯,我先上去對了,你再把那個無情對給寫出來,齊活兒,我趕時間!”
陸越之再次無語,果然是高人,這事兒居然趕時間。
王爲走上前去,扒開幾個圍著對聯拿筆卻寫不下的人,龍飛鳳舞地在空白處寫下下聯:何水能如河水清。正對上聯:無山得似巫山好。旁邊一羣人一讀,無奈放下手裡的筆。這下聯不得不讓人拍案叫絕,無山……巫山、何水……河水,諧音工整,挑不出一絲錯漏。
別人在叫好這聯對得工整,陸越之卻是感嘆這字寫的漂亮,咋一看平平無奇,其實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越看越可以看出寫字者的功力。要知道他可師從大儒,其中修煉的一門劍法是師父從寫字中悟出的,所以他的書法水平與劍法修爲掛鉤十分嚴重。他曾一度苦練書法,在同輩中也算佼佼者,可這叫王爲寫的字比起自己的師父也差不到哪裡去。要不是自己對修行實在有點不上心,也不會到現在才這等修爲。不過自己忽悠師父行萬里路出來遊山玩水,想不到卻碰到了這麼一個妙人。
陸越之見王爲把目光投向自己這裡,也就上前揮筆寫下下聯。見過王爲的字後,自己寫的字也是拼盡了全力。王爲磕了書法技能以後不僅字寫的很有意境,連賞析別人的字也頗有心得。見他的字後上前就說到:“以字看人,越之兄竟是一個愛好自由的人,這朋友我交了!”
陸越之聽王爲說出了自己的願望,並願意交他這個朋友也很高心:“看王爲兄的字才知世界之大,能人輩出,以字喻人,王爲兄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從樓上下來幾個婢女,把王爲,陸越之和之前的二個人四個人一齊請上了樓。待四人坐定,婢女上了幾碟小菜。屏風後面傳來幾聲琴聲,一道婉如鶯啼的聲音傳來“小女子身體有恙,不便見客,還望不要見怪!只要各位能先答出我琴聲中是哪一種花,那今晚的勝出者便是他了!”說完就要撫琴,王爲連忙打斷:“那個,我剛想起來還要趕回家做晚飯給妹妹吃呢。我退出!”
王爲的話剛說完,裡面就傳來一聲痛哼聲。邊上的一個侍女連忙跑出去,另外三個對王爲怒目而視,其中一個連珠炮地開口,“我家小姐天生有雙腳疾,不能站立,每日還要疼痛難忍,只能吃白靈珠的粉末纔可以壓制,本來今天好好的被你一氣就發作了,你這人怎麼這樣,看不起我家小姐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還家裡給妹妹做飯吃,真虛僞!”
王爲正要解釋,系統突然出聲:“宿主,一定要不惜代價拿到它,就在你旁邊侍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