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此刻他來不及換洗,仍然是一身的血污,而此刻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字卻是直接將這個猴子狠狠地拎了起來按到了牆上,而猴子作爲(wèi)一個明勁高手在他面前似乎是毫無反手抵抗之力。
“說,我二弟呢……”這個三十來歲的漢字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您二弟他……他……”猴子此刻也是一臉的驚恐看著他,開口道:“被那個人給殺死了……”
“什麼?!”漢子一聲怒吼,雙手用力,渾身肌肉暴漲,青筋直冒,他原本便滿是橫肉巨口的臉此刻整張臉上似乎化作了一張獅臉,他吼了一聲,卻似乎不是人叫仿若獸吼。
“啊……”猴子慘叫一聲,一張猴臉幾乎是扭曲到了極致,看著甚至是有幾分可怖。
“陳猊,停手!”一聲呵斥之聲從闖進來的那個齊姓老者口中傳了出來,然而那個名喚陳猊的漢子卻是仍然是沒有鬆手的意思。
“大膽,癡兒,連爲(wèi)師的命令也不聽了嗎?”齊姓老者見得陳猊沒有什麼反應(yīng),頓時又驚又怒,不過這個老者似乎也是頗爲(wèi)忌憚這個發(fā)了狂的陳猊,雖然連聲呵斥卻是仍然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
“齊掌門,這……”一起趕到的海爺見得這個情形,頓時也是爲(wèi)之一怔,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這個猴子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如此任人欺凌,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那個齊姓老者皺了皺眉頭,忽然身形如同鬼魅一樣消失,而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男子面前,還不待這個男子反應(yīng)過來,齊姓老者忽然嘴角露出一絲殘忍詭異的笑容來,然後忽然雙手猛地在這個男子胸口一劃,一道鮮血瞬間便迸濺出來,而他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顆紅色的東西,似乎還在微微跳動著,蒸騰出一股股熱氣。
那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站著的齊姓老者手上的東西,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胸口間的空曠和疼痛,他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腹,只見胸腹之間早已經(jīng)是不知道被什麼爪子之類的東西撕裂開來,原本心房的位置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而原本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衫也已經(jīng)是被流出來的鮮血徹底染紅了。
他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被開腸破肚的胸腹,還有那顆在齊姓老者手上似乎還在跳動的心臟,張大了嘴似乎是想要嘶叫出聲來,可是下一刻他便轟然倒地,而他的內(nèi)臟則是順著他被破開的胸腹之間流了出來。
饒是旁邊海爺?shù)娜硕际切┮娺^大場面的打手,見到這種情形,一個個也是面色發(fā)白,有幾個受不住已經(jīng)直接趴到地上吐了起來。
聞著這巨大的血腥氣,海爺此刻也是面色微微發(fā)白,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總算是控制住自己沒有吐出來。
“陳猊,來,過來,來啊……”齊姓老者卻是彷似不覺,而是對著陳猊伸出了手中的心臟,那個陳猊卻似乎是中了邪一樣,原本兇狠暴戾的目光,此刻卻是一副嗜血的貪慾,他甚至是對著這個冒著熱氣的心臟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脣邊,甚至還在往下滴落著一股股腥臭的唾涎……
他原本狠狠地提著猴子的手終於緩緩鬆了開來,猴子也是頗爲(wèi)能忍,此刻見得自己終於脫離了這個陳猊的掌控,終於捂住自己那條軟綿綿的,一咬牙便翻到了一旁。
而此刻這個陳猊的注意力卻是並沒有在這個猴子的身上,他的充滿貪慾的目光完全被那顆還在冒著熱氣的心臟吸引住了,而他猩紅的舌頭不似人舌,將他的嘴脣也是舔的猩紅一片。
“來啊……來啊……”齊姓老者發(fā)出一聲聲的詭異的誘惑之聲,彷彿是帶著魔力一般。
那個陳猊果然忍受不住,怪嚎一聲,整個人已經(jīng)猛地躥了出去,而那個齊姓老者已經(jīng)將手中的心臟往天空上扔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已經(jīng)閃身到了一邊。
那個陳猊猛地一躍,直接用手接住了那顆心臟,而下一刻他便沒有任何停留的將那顆心臟拼命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還未流乾淨(jìng)的鮮血,頓時被擠壓出來,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一顆拳頭大的心臟不到一秒鐘便被他徹底的吞進了肚子裡。
將其吞進肚子之後,這個陳猊似乎還是頗有些不滿足的樣子,又拼命地舔吸著殘留在嘴角和手指的鮮血。
這種非人的景象,饒是海爺?shù)热艘娺^大風(fēng)大浪,此刻也是面色慘白,除了海爺和猴子之外,其餘衆(zhòng)人早已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而那個陳猊仍然是不滿足,猛地爬到了那個死去的人身上,然後低著頭鑽進了那個死去的人的肚子裡去,只聽到裡面?zhèn)鱽硪魂囮嚲捉赖穆曇簦斆嫔l(fā)白,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般的四處翻騰,不過他在瀘城的地下世界混了這麼久畢竟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吐出來,否則的話恐怕自己再和這個姓齊的傢伙打交道的話恐怕自己就要被壓低一頭。
一念及此,海爺便頓時心中一震,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便是原本的慘白臉色也是瞬間便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還趴在地上吞噬血肉的那個陳猊,他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猴子身上。
此刻這個猴子也是一臉的慘白,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噁心的。
“海爺……”見得海爺?shù)哪抗饪聪蛄俗约海镒宇D時醒過神來,趕緊忍痛叫了一聲。
“發(fā)生了什麼事?陳虎趙巖人呢?還有那根老參……”海爺看了眼猴子,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
“全沒了……”猴子臉上一僵,然後大聲哭了起來,臉上的眼淚鼻涕四處亂飛,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什麼?”海爺卻是沒有在意猴子的什麼表情,而是聽到了猴子的哭訴,頓時臉色一變,忍不住陰沉道。
“都是那個,那個……”猴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頓時大聲淒厲的喊道,“是他,就是他……”
“是誰?”海爺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而他的眼睛中也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目光,這個猴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雖然這個猴子長相猥瑣,但是他一向是辦事狠辣利索,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囉裡囉嗦,猶豫不決的時刻。
“是他,就是他……”而猴子此刻似乎是已經(jīng)瘋掉了的模樣,一直在喊著這一句話,卻始終說不出來那個名字。哪裡還有往日的狠辣陰毒的樣子,完全是一隻瘋掉的猴子一般,四處亂竄。
海爺眉頭皺了起來,便是他耐心再足,此刻也是沒有耐心在等待下去,突然猛地一喝,“到底是誰?!”
“是他,是……”或許是海爺?shù)倪@一聲怒吼起了作用,猴子的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是想起了那個名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