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東說的這話很簡單,但是其中的含義卻非常明顯。
含沙射影這種東西,範閒見得多了。
但是他還真沒有想到,柯家居然決定得如此之快,甚至是倉促。
“你這一決定,可能關乎著你柯家整個家族的命運,難道你不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嗎?”
“考慮?”柯少東笑了,說道,“你見過哪個人會特意考慮一下去當狗的嗎?”
範閒的眼神逐漸變得兇狠,他說道,“你這一口一個狗說的還真是溜啊,柯少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柯家,何氏家族已經打算跟蘭陵王魚死網破了,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好過,你既然選擇了支持何氏家族,那就意味著也將成爲蘭陵王府的敵人,你們這樣做,無異是往火坑裡跳!”
範家沒有說服何忠國,有點傷。
但是,範家又不想一家承受所有的罵名,所以就到處開始尋找盟友,說服他們加入蘭陵王府的陣營。
範家派了不同的人,前往不同的家族進行遊說,而範閒則被派到了柯氏家族。
但是令範閒沒有想到的是,柯氏家族的態度竟然如此的鮮明。
他纔剛過來,都沒有說多少話,卻被告知對方已經堅定的選擇支持何氏家族。
“範閒,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好好說話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請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你。”
柯少東依然顯得彬彬有禮,但是他心裡很想罵一頓眼前的這個傢伙,他自以爲自己站在多高的角度,與似乎能用上帝的視角看穿一切般。
殊不知,他的這種做法令人噁心犯嘔。
“呵呵,”範閒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柯家好運吧?!?
“趕緊滾蛋。”一向平靜的柯少東終於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個範閒真的是無恥到的一定的境界。
範閒離開之後,柯少東立馬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自己的父親。
柯宜民得到消息之後,自然也不會閒著,立刻是效仿何氏家族擬了一則公告。
大致內容就是範家爲了向蘭陵王府表中心,特意前往柯家來遊說。
柯家拒絕了範家的遊說,並且堅定地站在了何氏家族的這一邊,對於何氏家族表示支持。
這個公告一出,立馬火了。
魔都百姓紛紛爲柯家點贊鼓掌,並且再一次痛罵了範家的小人行爲。
而範家對這些罵聲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覺得做大事不拘小節,反正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這個時候再去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一直往前走,走到頂頭。
既然表了態,那就要有所動作,範家的動作,那是做得相當的轟動。
何忠國九十大壽的現場,本來是安排在魔都廣場。
而現在範家直接是把魔都廣場給佔領了,開始大修特修。
蘭陵王府說要把何忠國的壽禮變成葬禮,範家就按照要求,將何忠國舉辦大壽的場地變成了祭祀的場地。
爲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範家甚至特意從魔都本地選擇了兩個頗有名氣的法師,準備爲這場葬禮以及祭祀加油助威。
範家小動作不斷,但是何氏家族,壓根理都沒理他。
曾經不可一世,名氣最盛的何氏家族,如今彷彿成了一個落魄者,面對他人的挑釁,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倒是讓許多人唏噓不已。
何氏家族沒有反應,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反應,就比如說魔都的本地居民。
他們是非??咕苓@種事情的,甚至有些人爲了抵抗範家的這種做法,直接是開始暴動了起來。
爲了解決這種極少的不安定的因素,範家開始派出的大量人馬,對家族旗下所有產業進行了一定的安保配置。
反正何忠國九十大壽的日子即將到來,這件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範家很快就要成爲魔都頂尖的家族了,再熬一熬或許就會見到光明瞭。
“魔都廣場裡的祭壇都快修好了,接下來我們就只需要繼續等了,等到蘭陵王府的人出手?!惫牻ㄕf道。
範閒則是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攤了攤手說道:“唉,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美人居然被當成了祭品,可惜了可惜了”
範閒嘴上說的,自然就是何婉清了。
“閒兒,你若是喜歡這個何念煙的話,不妨到時候可以跟蘭陵王府的人說一下,保一下這個女人,等你若是哪天厭倦了,在將她弄死陪葬也不遲?!惫牻ㄕf的輕描淡寫。
範閒聽過後,頓時激動了起來問道:“父親,果真可以這樣辦嗎?”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若是特別喜歡的話,試一試也無法,男人嘛,有這種需要也很正常,我們爲蘭陵王府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們總歸是要考慮一下我們的要求的。。”範建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倒是相當的溺愛。
“哈哈哈哈哈……”範閒大笑了起來。
雖然在他的眼裡,何婉清已經不是一個乾淨的女人了,但是貴在她漂亮啊。
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那修長的身材也是絕佳,更關鍵的是她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是他見過的那麼多的女人當中從無絕有的。
範閒對於何婉清並不是愛,而是一種狂妄的佔有慾。
另一邊,當範家爲了討好蘭陵王府的人大肆修建祭壇的時候,這個消息立馬是被傳到了趙擎的耳中。
蘭陵王府想要何家爲之陪葬的人,是何婉清?
這個要求,趙擎當然不答應。
現在蘭陵王府的人不在魔都,他也不好直接跑到蘭陵王府去抓人,畢竟到時候他來回折騰,太麻煩了。
現在憤怒的趙擎想要找個人發泄一下,他想到了範家。
這個範家做事情如此的殷勤,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狗腿子呀。
於是乎,趙擎便帶著王琦直奔範家而去。
這個時候範家正在吃飯,隨著門口一聲巨響,範家大門直接是被爆破了,重新被掛上去的匾額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化成了碎屑。
“操,何人敢在範府大鬧,是不想活了嗎?”範閒剛剛喝完幾口酒,此刻情緒有些上頭。